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在柳家,今日是最后的一日期限了,一家子都有如坐针毯,时不时的叫人去门口看看人来了没有。
等待本就是煎熬,甚至恨不得时间别动,只停留在这一天里。
可是,时间从来不会为谁而停下。
柳明乔看着站在夜幕下的女儿,便出来将她劝回去:“都是命,淳儿进去吧!”在过一个时辰,就该到凌晨了。
柳茹淳摇摇头,“爹你先休息吧,我在等会儿!”一面拉了滑落箭头的氅子。
“那爹陪你。”柳明乔索性也不走了,就跟着女儿站在大门口。
时间似乎过的特别快,凌晨的寒风将门口的灯笼吹得东摇西摆,柳明乔见此,想来阿辰真的是回不来了,只开口劝说起女儿来:“淳儿,进去吧!别在等了。”
“爹······”柳茹淳的声音哽咽住,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进去吧!”柳明乔叹着气,转身进了大门。
柳茹淳看着他爹手上的伤还没好,怕是在也经不起这寒风了,若不然以后定然会得伤风的,所以只好跟着他一起进去。
不过在这才转身,柳茹淳便听到一阵马蹄声,不禁连忙回头一看,可是黑漆漆的路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爹你刚刚有没有听到马蹄声?”
柳明乔却是摇摇头,满是心疼的看着女儿,“什么声音都没有,进去吧!”他根本没听到什么声音,别是女儿出现了幻觉吧!
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么?柳茹淳顿住脚步,又仔细的听,可是真的有听到,只朝她爹道:“可是我真的有听到,不信爹你饿仔细的听听。”
柳明乔见女儿如此执着,也仔细的静下来,果然听到一阵马蹄,只感觉到这马匹走的及其的慢,拿了灯笼只朝柳茹淳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
他手上的伤还没好,柳茹淳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去,“我跟爹爹去。”
父女俩相互着才走了两百来丈,果然见这黑暗中,隐隐约约的看到对面的路上走来一匹倦马,上面趴着一个人影。
眼下还不知道那马背上的人是谁,所以柳明乔自然是不让女儿靠近的,只拉着柳茹淳躲到路旁的桑树后面,把灯笼弄的光用那厚厚的氅子罩住。
马匹慢慢的走进,父女二人也看清楚了马背上驮着的人,满是的凝固的血,毫无生气的趴在马背上,柳茹淳突然看到那鞋子,正是她娘亲手做的,顿时紧张起来,只朝她爹欢呼道:“爹,是阿辰,是阿辰,你看那鞋子。”一面从桑树后面跑出来。
那马倒也老实,见着有人靠近过来,竟然就停住了脚步。
“爹你快看看他是怎么了?”柳茹淳见这光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柳明乔也赶紧过来,只将那挡住脸的发丝掀开,看到那熟悉兽皮面具,果然是阿辰,试了试鼻息,“没事,想是太累。”一面伸手拉起缰绳,往家里匆匆的回去。
柳明乔的手现在不方便,所以柳明乔直接将马拉到阿辰住的院子门前,然后柳茹淳去叫来的泥鳅,一起合力将他扶了下来,便又去准备热水,让泥鳅给他清洗一下身上的血,顺道把衣服换了。
柳茹淳一直等在隔壁司徒羽之住的房间里,见着泥鳅进来,只连忙问道:“他身上可是有伤?”
泥鳅满脸的惨白,“有四处伤口,而且都很深,虽然是简单的处理过了,不过到底个冻着了,我看姑娘还是赶紧去请王胡子来吧!”泥鳅没敢跟姑娘说,有两处伤已经见到骨头了。
柳茹淳闻言,哪里还坐得住,只连忙去亲自看阿辰。
柳明乔见她进来,只将那伤口见骨的地方遮住,“伤口给冻着了,怕是要麻烦王胡子。”
看到床上那一张毫无生气的人,柳茹淳心里虽然是难受,不过却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不管怎么说,他活着回来了,只朝她爹点点头,“我这就去。”
柳茹淳招呼上泥鳅,便直接赶着马车去将王胡子接过来。
王胡子先前还以为是柳明乔的伤口复发了,不想此刻见到那床上躺着人,“这是怎么了?”这也才发现,好像直接也有一阵子没见着这阿辰了。
“一言难尽,都是我们家害他成了这个样子,麻烦你快给瞧瞧吧!”柳明乔叹着气,一面请王胡子到床榻前来。
柳茹淳则退到屏风后面去等着。
只听里头不断的传来王胡子唏嘘的声音,想来他身上的伤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吧。
等着王胡子包扎好,已经听到鸡叫了,柳茹淳想着麻烦了他大半夜的,很是不好意思,付了银子便让泥鳅在送他回去。
熬了大半夜,看着她爹一脸的疲惫,便道:“爹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跟泥鳅就好。”
“你也去睡会儿吧,阿辰这孩子命强,而且伤口又都处理好了,暂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你就不必在担心了。”柳明乔倒是心疼女儿。
柳茹淳摇摇头,见着她爹也不去休息,所以便道:“我不困,爹你赶紧休息,明儿好多事情等着你呢!”
明日的事情确实不少,而且现在手上的伤好了许多,他也该进城去见金老板一面了。所以便只好道:“那你也早点休息,别累着自己了。”
柳茹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只连忙叫红妞。
红妞进来,见着她醒了,便问道:“姑娘饿不饿,我去给你抬粥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啊?”柳茹淳吓了一跳,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那阿辰醒过来没有?”
红妞就知道姑娘准会先问阿辰的状况,不禁咯咯笑道:“今早就醒过来的,不过他的伤太严重,下不了床铺,泥鳅在那里照看着呢!”
“那就好。”柳茹淳又看了外面黑漆漆的天色,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刚到。”红妞回道,一面又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今日司徒公子亲自把药送来了,不过不许咱们声张,说他家里还没发现呢!”
知道柳召需要七夜白莲救命的除了那日大夫,便都是自己家人,柳茹淳自然是不会担心他们说出来,叫司徒家发现的,所以就只担心那个大夫了,便道:“那大夫爹爹可有跟他打了招呼?”
“老爷今日得到了七夜白莲,就去城里告诉姑娘的舅舅们,顺道也跟那大夫通了气,而且阿辰也是顺道把药给带来的,不过说要熬很久,所以少爷估计明日才能喝上药吧!”红妞只笑着说道。
柳茹淳心中大喜,也是满脸的笑容,一面要起身来,“我反正也睡够了,去守着煎药,被在这最后关头出个什么岔子。”
红妞见此,便去给她拿衣服来,“如此也好,这会儿老爷和夫人还守着药罐呢,就是不放心经别人的手。”夫人身体不好,老爷到底又是带伤,这几日还四处跑,正该休息。
柳茹淳到厨房的时候,他爹已经去休息了,只有她娘守着火。“娘,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吃饭了么?”钟氏摸了摸她的头,一面心疼的问道。
“我就这里吃。”柳茹淳笑了笑,便去灶上抬起粥。
钟氏见着女儿到底是大了,有些话也该跟她说,不能让她在像是以前一样,所以便道:“淳儿啊,你现在也是到了待嫁之年,平日可得注意些。”
“哦,娘怎说起这个来?”柳茹淳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因为她在阿辰房间睡着的事情么?她不过是靠在旁边的桌上睡着而已,这有个什么的。
果然,只听她娘道:“你这一次竟然睡着在阿辰的房间里,虽然没个什么,可是娘担心那些不怀好意的知道了,还不知道怎样说呢!爹娘到不是怕人笑话,只是怕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娘你又来了,这名声能当饭吃啊,何况不就泥鳅知道么?”她都问过红妞了,她一睡着,泥鳅怕叫别的下人看见说闲话,所以立马叫来红妞和福婶,趁着丫头们还没起床,把她背回屋子里的,何况那时候天爷没亮。
“你可不要小看,这自来叫流言蜚语逼得跳河上吊的姑娘还少啊。”钟氏见她不当一回事儿,不禁着急起来,一面的严肃。
柳茹淳见此,只怕她娘继续唠叨下去,所以只连忙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懂了,以后在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你这丫头。”钟氏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头,只将这煎药的步骤跟她说了,这才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药熬了出来,柳茹淳便亲自给她哥哥送过去,下午等她睡一觉起来的时候,在去看她哥哥,那苍白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次日柳茹淳去东山庄园给司徒羽之道谢,她爹本来也要亲自跟着去的,可是却担心那司徒羟发现什么,所以便没有去,毕竟自己师出无礼。
柳茹淳陪司徒羽之用了午饭才回来的,现在司徒家的那厨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做出的来味道竟然和自己做的大同小异。
然柳茹淳才从东山庄园出来没多久,路上便遇见了甄富贵,他的脸色很是不好。
“富贵哥怎么了?”柳茹淳见他那神色,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毕竟是将他当做兄长的,而且小时也挺照顾自己的。
甄富贵冷着脸,“你是不是喜欢大公子?”
柳茹淳被他这无头无脑的问题给愣住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只连忙道:“富贵哥你今日怎么了?我不过是来谢谢他罢了。”
那甄富贵闻言,却是自嘲一笑,“我真傻,还问什么问,司徒家从京城给大公子带来的年货,都差人送到了你家里,我还问····呵呵!”
泥鳅也听出了他的这话里的意思,不禁连忙帮自己家姑娘道:“甄大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姑娘怎么了啊?”
“怎么了?”甄富贵像是自言自语,片刻又抬起头来看着柳茹淳,那眼神有些怪怪的,“我怎说上门去提亲,两三句就给打发了,原来是嫌我们家穷,没钱没势,比不得司徒家。”
这都说哪里去了,柳茹淳有些生气起来,不禁也收起了笑容,“富贵哥我敬你是兄长,这才容你半路拦车,若是旁人,我才不愿意搭理。”
“我懂,我懂,都是我甄富贵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厢情愿罢了。”那甄富贵越说越激动,只仰头朝天叹了一口气,“只叹我甄富贵没生到好人家,给不了淳妹荣华富贵。”
“甄大爷,你越说越过分了,我们姑娘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么?”泥鳅看见自己家姑娘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而且自己也觉得甄富贵这话说的有些过火了,难怪姑娘会生气。
柳茹淳本是想说他几句的,可是觉得在他心里自己都是那种的人,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便放下车帘,只朝泥鳅吩咐道:“回家!”
那甄富贵见此,却越发觉得自己真的说中了,所以柳茹淳才要着急走的,不由得更加大声的朝着马车道:“淳妹你变了,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感情他还活在从前啊,可是即便是从前自己也没说喜欢过,更没有做出什么叫他觉得自己喜欢他的事情来,不就是哪里自己一个没绣完的帕子么,难不成他以为那是自己给的定情物?也不想想,那时候自己刚刚学,才多大点啊。没在搭理他,只朝泥鳅催促道:“走吧,不搭理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泥鳅应了声,扯起缰绳便赶着马车往村子去了。
甄富贵看着那渐渐消失在眼中的马车,只觉得没了意思,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