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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点点头,“你也小心些,千万离开火塘。”
“我知道了,你何时变得这样罗嗦,快去快回啊。”柳茹淳应着声,有些觉得他话多起来。
约莫过了盏茶的功夫,还不见阿辰回来,柳茹淳不禁想要过这火塘到门口去看看,可是又想起他的话,怕到时候运气真的不好,有野兽来袭击,那自己反而是连累了他,所以便又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里头。
片刻,却听见外面马嘶的声音,柳茹淳一喜,以为是阿辰回来了,只高兴的朝着外面唤了两声,可是却无人反应,可是马儿嘶鸣的声音却越发的大起来。
柳茹淳不禁担心起来,那马儿嘶鸣的声音听得她心颤颤的,想着不会是马儿又掉进陷阱里了,所以便从火塘里捡了一根柴火照着亮出来。
然才走到这门口,柳茹淳便看中外面除了马儿的黑影之外,在马儿身外四五丈远,有着三四双发着绿光的眼睛。
“啊?”柳茹淳顿时惊了一下,果然好倒霉,竟然又遇见了狼,而且这一次的狼比不得上次在地里遇见的那头被火烧伤的野狼。
当即也顾不得马匹,只连忙退进庙里来,可是到底叫那狼群发现,几只狼顿时很是有默契的抛下马,朝着柳茹淳飞奔而来。
柳茹淳虽然没有狼快,不过好歹这山神庙不宽,因此她离那火塘也不远,只是想来太着急,竟然又踩到衣角绊倒在地上,眼看着狼已经冲进来了,想来是本能反应,便伸手的胡乱抓起一切自己能拿的东西想朝着那狼砸去。可是在才拿到,便发现手心一阵滚烫,可是眼见三只狼逐渐的逼近,也顾不得手心的疼痛,抓起那根燃去了大半截的柴火就往身前扫去,一面缩着身子朝着里头去。
狼到底是怕火,叫柳茹淳这么一挥,都朝后退了几步,不过却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柳茹淳总算是安全的退到里头的角落里去了,手里拿着的那半截木材温度也冷却了下来,可是手心依旧传来阵阵腾腾的感觉,看着三只虎视眈眈的狼,白森森的牙齿绿莹莹的眼睛,柳茹淳心头一阵骇异,而且这些狼压根就没有走的意思。
不禁大喊起来,“阿辰!阿辰!&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只希望他能听见,赶紧的回来。
在说阿辰,打了两只山鸡,原本是想回到先前马匹挣脱马车的地方找找马,然心里有始终放心不下柳茹淳,所以便准备回来,却听见马的嘶鸣声音,正是从他们避雨的山神庙传过来,心头一喜,连忙用轻功过去。
然临近这山神庙不远,便听见柳茹淳的喊声,不由得紧张起来,加快速度朝着山神庙赶过去,却见里头竟然闯进去了三只野狼,好在还柳茹淳没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拿出来的小飞镖,一散而出,都钉在了三只野狼的死穴上。
将手中的野山鸡放下,飞快的跨过野狼的尸体朝着柳茹淳走过去,满脸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吓着了没?”
柳茹淳看着咫尺在近的阿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辰见她不说话,越发的担心,只连忙朝她身上扫视而去,生怕她叫狼咬伤了。
一连经过这么多事情,柳茹淳的神经已经到了极点,尤其是方才的那种频临死亡的恐惧,她真的给吓着了,看着眼前关心着自己的阿辰,只一头往他的怀里栽去,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
阿辰反而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看听她还能哭得这么大声,想来应该是没有受伤吧。一面慢慢的抬起手臂搂住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你怎么去那么久,呜呜&8226;&8226;&8226;&8226;&8226;”柳茹淳一面在他怀中哭着,一面责问道。
“都是我的错,以后在也不离开你了。”阿辰满目的温柔,垂下头来,偷偷的在她的发上吻了一下。
柳茹淳依旧在他怀中抽泣着,压根没想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她现在就只觉得挨着阿辰才安全,而且离得越进就越安全。
也不知道靠在阿辰怀里哭了多久,柳茹淳竟然给哭饿了,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这才抽着鼻子从阿辰的怀里钻出来,一面不忘叮嘱道:“回去你别跟我娘说遇到狼的事情。”一面抬起手来,直接用那长长的袖子擦眼泪。
“恩。”阿辰笑着应了声,却陡然瞧见她通红的手心,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怎么给伤着了?”
柳茹淳刚才这一哭,竟然给忘记了,此刻叫阿辰提醒,才感觉到手心里头那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刚刚着急拿了火塘里的柴火,有些烫着罢了,不过没事,两三日就好了。”
“你&8226;&8226;&8226;&8226;&8226;”阿辰只后悔伸手没有带着烫伤的药膏,心疼的将她的手拉到唇边来,轻轻的吹着。
柳茹淳看着低头给直接吹着手心的阿辰,从来她都觉得烫着了,其实吹是没有什么用的,可是不知道此刻怎么了,她竟然觉得这手叫阿辰这么一吹,竟然真的一点都不疼。
目光又落到他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将他深测如潭的眸子挡住,明明长着一双魅人的桃花眼,可是却偏又长着那么英气风流的眉毛,在加上挺直的鼻,凌厉却不失性感的唇,而且那唇色竟然比女儿家的还要美几分。
阿辰自然是知道她在瞧他,却是不动声色的。
那马好像是通灵性一般,此刻竟然老老实实的站在山神庙外面啃着被雨水打湿了的野草。
阿辰把野狼的尸体拖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将两只山鸡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便放在火架上烤起来。
其实柳茹淳两世为人,这才是头一次在野外生存,至于就这么烤野鸡,她也是头一次吃到,一面又想起小的时候,父亲打猎回来,家里都舍不得吃,总要拿到镇子上去卖,不过最后银子大部分都叫林氏抠走了。
后来家里条件好了,爹爹开始做生意,便不在打猎,便是偶尔打来几只,也不是这么吃的。
“想什么?”阿辰见她不说话,不由得问道。
柳茹淳抬起头来,轻轻一笑,“我觉得你真好,什么都会。”
阿辰闻言,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将那烤的油滋滋的鸡腿撕下来递给她,“荒山野岭,将就着些吃吧。”看来以后他的身上除了要带着各种药以防万一,还得带些调料才是。
柳茹淳笑着接过,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怎感觉比家里做的烤鸡还要香。”
“快吃吧。”阿辰宠溺一笑,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
柳茹淳突然一愣,突然觉得心跳得快了好几拍。
吃过烤山鸡,口中难免是有些油腻,又无水洗手,不想正是此刻,雨又下来起来,阿辰只在庙外摘了两片野生海芋叶子来接了雨水。
“这海芋是有毒的,你别手上的伤口别碰着这断处。”阿辰不忘关心的提醒着。
柳茹淳点点头,“恩。”不知道怎的,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暖意,“你也忙了那么久,早些休息吧!”一面朝着里头缩移了移。有怕阿辰误会,连忙解释道:“我是想有这火塘隔着到底是安全些,这样也能安心睡,免得你明日无精打采的。”
“我懂,你不用解释。”阿辰扬眉一笑,便将芋头叶扔出去,又建了些柴火架在火塘上,将柳茹淳的衣物挂在旁边,这才朝着枯草地走过来。
不过瞧着满是绷紧的柳茹淳,却没躺下,就坐在火塘边,“你安心睡吧,我在这里看着。”
柳茹淳闻言,便也爬起来,“那我陪你。”她一个人睡多不仗义啊,阿辰今天帮她烘烤衣服,又出去打猎,还救了她的命,现在她哪还能好意思睡,让一直累着的人坐着守夜呢!便又道:“要不然咱们俩轮着,你先睡,我看着火,一会儿我在叫醒你,你起在起来,换我睡。”
这一次阿辰倒是没拒绝,让开位置,朝着里头躺下来,又叮嘱着柳茹淳,“我就睡半个时辰,你要叫醒我。”
“恩。”柳茹淳只应着声,不过却有些意外,他怎一下这么简单就叫自己说服了。不过看见他都闭上了眼睛,便也没多想,只是抬起手来,吹着手心,可是却好像还是很痛,没什么效果。
没坐多久,柳茹淳就有些困意了,可是回头看着正睡着的阿辰,又不好意思叫他起来,因此便眯着眼睛,心想自己就眯一会儿,等到时间到了,就将他叫醒来换自己。
可是柳茹淳还没等到那办个时辰满,自己就睡熟了。
原本睡着的阿辰却突然睁开眼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一起睡下,一面只低喃道:“若是你醒来时,我们也是这样相依着,那该多好。”
他们俩到底是孤男寡女,所以卯时二刻阿辰醒来,看着雨势早已经远去,明净的夜空悬着白玉般的明月,幽凉的月光将整片林子也照得清清楚楚。
阿辰便决定这个时候启程回去,到村里的话,天也还没大亮,如此的话就他们现在这狼狈没有便不会叫人撞见,如此也能保全柳茹淳的名声。
果然,二人骑着马会来,到村口的时候天也还没亮,阿辰下马来,让柳茹淳一个人坐在上面,自己牵着马进了村子。
回到家中,福婶来开的门,见着二人这模样,又只牵着马回来,想着昨晚上的冰雹,便也猜到一二,没敢惊动其他人,便让给他们二人偷偷的去烧水沐浴。
待柳茹淳沐浴更衣,东边已经开始泛红,心里想起昨晚的冰雹,便担心地里的辣椒秧苗跟着田里的稻,所以随意的吃了些东西便要去地里,福婶见此,又瞧见她满脸的疲惫,只将她劝住:“姑娘你还是好生的在家里吧,一会儿姚管事会来一一禀报的,你又何必去瞧呢,何况昨晚这雨大,田埂冲垮了不少,你去了也最多能站在路边瞧而已。”
柳茹淳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有些庆幸道:“好在前几日将油菜收拾好了,若不然叫昨日的冰雹一砸,便什么都没了。”心想要是有个天气预报什么的,那就好了,能早点做预防。
“姑娘也甭担心了,还是好好的休息吧。”福婶说着,心里也有些担心昨日启程去并州的红妞,也不晓得她有没有被冰雹砸着。
既然不去,那也要在家里等着姚管事的过来说说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柳茹淳摇摇头,“我就在屋子里靠靠,姚管事若来了,你差个人来叫我便是。”
福婶应着声,一面想到柳茹淳跟着阿辰都叫冰雹给砸了,自古传言,叫冰雹砸过的地方都容易长脓,所以很是担心,只又道:“我去弄些菖蒲来熬水给姑姑细细身子,要不然真的长脓了可不好。”
这都假的,不过柳茹淳也知道跟她们这些老人说是没用,所以只任由她去了,但又想起昨天的雨太大了,那菖蒲都是长在田边沟旁的,生怕她因此摔了,所以便道:“你让个小子就采就好了。”
“我晓得。”福婶一面回着她的话,一面将门关上。
柳茹淳这才准备在榻上靠靠,却见阿辰推门进来,不禁恼怒道:“你怎每次都不敲门?”
“哦,忘了。”阿辰轻描淡写的说道,带着面具的他,给柳茹淳一种比较踏实的感觉。
“有什么事么?”柳茹淳只问道,“先前不是说你要去工地的么?”
“就去,顺便给你送药过来。”阿辰说着,只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她,“擦些在手心上,好的快。”
他拿来的药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