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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满扭头一瞧,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他只顾著收拾东西,忘记照看孩子了!
作家的话:
大叔:哭,儿子丢了。
小江:怒,笨蛋,光想著赚钱有什麽用?连儿子也看不住!儿啊,你在哪儿呀?
阿泰:嘿嘿,想要我出来麽?多拿点推荐、礼物诱惑我吧!哇哢哢~~~~
☆、(11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7
勒满吓傻了。
在发觉阿泰不见了之後,整个人仿佛被雪水浇透了一般,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固了,连脚都迈不动了。
江陵看他这样子,更加著急,把阿昙从车底下抱起来往他怀里一塞,厉声喝道,“你就在这儿呆著,哪儿也不许去!”
他转身去找儿子了,“阿泰,阿泰你在哪里?”
孩子年纪小,又不会走,只会满地乱爬,能跑得了多远?江陵现在最害怕的是儿子给坏人抱走了,或是掉在哪个草丛里,被什麽蛇虫鼠蚁咬到了,又或是被恶狗坏猫拖走了。
他才这麽点小,完全就没有反抗能力,这要是出了点什麽事,那该怎麽办?
江陵著急,勒满比他更加恐惧。
他甚至都不敢想儿子会遭遇什麽惨状,虽然江陵让他让呆在原地不要动,可他怎麽可能呆得住?待稍稍缓过点劲来,他抱著阿昙,红著眼,跟疯了似的四下搜寻,“阿泰,阿泰你快出来!”
可那小东西跑到哪儿去了呢?
正当这对夫夫俩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人也正急不可耐的抱著个好哭鬼四下打听,“请问,这是您家孩子麽?那这孩子您认得是哪家的麽?”
不时,她还得停下来哄哄这个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家夥,“好了好了,别哭了,姐姐这不正带你找爹娘麽?”
可小孩子哪里管得了这麽多?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这也太没有安全感了。
呜呜,他要爹爹,呜呜,他要回家!
年轻的女孩也有些著急,索性站在路上喊,“这到底是谁家丢了孩子啊?有没有人知道的?”
她这一嚷嚷,引来不少路人围观了。
当中有个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了几下,假意著急的站了出来,“哎哟,这不是我家侄儿麽?怎麽跑这儿来了,快给我!”
那女孩明显没什麽心机,眼看著就要把孩子递上去。
“慢著!”忽地,一个後生站了出来,看他穿著儒服,似是个读书人。拦著那女孩,问那男子,“大哥,您说这孩子是您家的,那他叫什麽,何时生的?”
呃……中年男子卡壳了,愣了愣才道,“他叫──大宝,今年嘛,快一岁了。”
大宝?那姑娘叫了一声,怀里的孩子仍在哭,没有半点反应。瞧著那中年男子想上前抱他,小家夥还很不客气的伸出小肉手往人家脸上挠去,摆明一副既跟他不太熟的模样。
中年男子忙赔笑解释,“这是我弟弟家的孩子,跟我住得远,没那麽亲,但真是我侄儿,我不会认错的。”
众人听得有些将信将疑,那後生也迟疑了一下,才道,“既是如此的话,那就请孩子的爹娘来接吧,姑娘,您是本地人吧?要是的话,咱们大夥儿街坊邻居的都做个见证,暂时把孩子在你家寄养一会儿行麽?”
“何必这麽麻烦呢?我自家的孩子,难道还不许我带走?”那中年男子有些急了,半抢半抱的想去夺这孩子。
但这後生却拦在前头,“你这是想干嘛?你说是你家孩子,可有什麽凭证?无凭无证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拐子?”
“你这後生怎麽说话的?”那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动手就开始揍人,但这後生挨了一拳,却更加肯定了。
“姑娘你快走,上衙门叫公差来,这孩子绝不是他家的!”
听得公差二字,那中年男人顿时气焰消了大半,色厉内荏道,“好,那你留下姓名,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见他目露凶光,善良软弱的百姓给吓著了,纷纷避让,那姑娘更加害怕的紧紧抱著孩子躲在那後生身後。
就见这年轻人一脸正气的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马家集白云私塾的李淮山,你要有什麽不服,尽管来找我便是。”
“好,我记住你小子了!”那中年男子忿忿而去。
旁边有年老长者道,“你这後生,好生莽撞,这样泼皮,理他作甚?不拘编个姓名哄他就是了,现在说了实话,少不得日後惹来麻烦哩!”
李淮山却道,“我是堂堂正正读书人,岂可撒谎哄人?俗话说,邪不压正,难道他没道理的还能有理麽?”
年老长者见他年轻性烈不肯听劝,也就罢了。摇头叹息著散去,那姑娘才道,“李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李淮山揉揉淤青的脸颊,“对了,姑娘你是哪家人,这孩子……”
他正要跟她商量下孩子的去留,有位中年妇人寻了过来,“淮山,呀!淮山,你怎麽受伤了?谁打的?”
“我没事的,娘。”李淮山又给母亲解释一番,说到那姑娘时,就见她一笑,自己补充道,“我姓方,我弟弟方少晖就在先生你那儿读书呢。”
“啊,原来你是方少晖的姐姐呀。那这孩子怎麽来的?”
这事说来就巧了,原来因每逢赶集这日,城中总是吵闹不堪,无法上课。故此学堂干脆上午放假,下午待赶集的乡民散去,这才恢复上课。
故此方少红早上便带著弟弟一同前去集市,采买些家用之物。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见有几个孩子在那里踢键子玩得好不热闹,而旁边还有个小不点坐在地下拍手称快。
方少红是个好心的姑娘,看见这麽小的孩子坐在那儿,觉得有些不妥,当下就问是谁家孩子,可那些大孩子没一个知道的,也不知这孩子是什麽时候,从哪里爬来的。
方少红让弟弟把东西先送回家去,自己抱著这孩子一路打听。可惜恰恰与孩子的生父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是以一路没有消息。
“幸好遇到李老师,否则我给坏人骗了还不知道呢。”方少红说著都有些脸红,真心觉得惭愧,自己一时不查,差点好心办坏事了。
“这怎麽能怪你?都怪那人居心险恶。”李淮山不但没有怪她,反而赞道,“要不是你好心,这孩子可就给人抱走了,等他爹娘找来,可不知有多著急呢。”
李大婶听明白事情始末,也不怪儿子多管闲事了,把依旧哭哭啼啼的小家夥接过来一看,她有些纳闷了。
“这孩子身上的小褂子怎麽那麽象你奶奶的手艺?可咱们靠山村啥时候有这麽个孩子?”
李淮山忽地想起,“爹前几日来,不说村里新搬来一户人家麽?带著对双生子,会不会就是他啊?”
哎哟,李大婶一听可也著急了,“那咱们赶紧再去赶集的地方瞅瞅,这真要是他们丢的,现在肯定急坏了!”
一行人又匆匆的往赶集处找去。可到原地一看,哪里还有人在?
作家的话:
阿泰嘤嘤的哭:伦家要回家啦!
途中跳出个蒙面大盗:嘿嘿,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票票来!
众:踹飞!这分明就是某後妈扮演的……
☆、(18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8
“要不,咱们报官吧。再去你家通知一声,多找些人手来帮忙。”
在原本赶集的地方,以卖药点为核心的方圆一里内来来回回找了三圈,依旧不见儿子踪影的勒满真心慌了,连原本自己订下的规矩都主动打破了,让江陵回家求助。
“这时候你想起找他们了?从前干嘛非要逞能的就自己出来?一个帮手都不带,连匹马都没有,这下子好了吧?我就是想回去报信,得走到什麽时候?”
江陵也是真心著急,忍不住开始埋怨大叔,“都叫你好好呆著了,你做甚麽非去收拾那些破烂玩意儿?那些能值几个钱,比得上儿子要紧麽?”
勒满心里更加难受了,紧紧抱著阿昙挨骂,一字没有反驳,心口痛得快要滴出血来。
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宁可就这麽跟著江陵呆在侯府里糊里糊涂,却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也绝不会拿自己儿子的安危去冒险。
可是这个世上,又有谁能买到“早知道”呢?
看他这样子,江陵又有些於心不忍了,“算了算了,走,咱们去找当地县衙。先报个案,然後你跟人在这里找,我看能不能借匹马,回去搬救兵。”
勒满不住点头,这个时候,江陵说什麽,他都会同意。因为是他把儿子看丢的,要是阿泰当真找不回来了,不用江陵把他千刀万剐,他自己也会把自己给万剐千刀。
一路往城中县衙而去,路上不管遇到大人小孩,夫夫俩都要问一句,“见到一个小孩儿麽?跟他弟弟这麽大的双生子,衣裳也是一样的,有看到麽?”
受大人的情绪传染,小阿昙半天看不到哥哥,似是也意识到出事了,懂事得很。紧紧搂著勒满的脖子,让他给人看,他就转过小脸给人看,半点也没有不耐烦。
就在两夫夫几乎快绝望的时候,终於遇到一个拿著鸡毛毽子边踢边玩边回家的小孩儿。
“我倒是看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刚才还爬过来看我们踢键子的。”
“那人呢?”勒满激动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人呢?”
小男孩往城中一指,“有个姐姐抱著他四处打听是谁家丢的,往城里去了,现在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勒满立即往城中飞奔,江陵却不忘再问那孩子一句,“那姑娘是谁?你可认得?”
小男孩摇了摇头。
江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又问,“那她是本地人,还是外地的?”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要是本地人就好打听。要是外地的,见找不著他们直接把孩子抱走了,那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小男孩挠了挠头,“我虽不认得她,但应该是我们本地的吧?口音一样,而且她只带了弟弟,提著篮子来买东西,跟你们这些外地来赶集的不一样。”
多谢!江陵谢过那小孩,立即追著勒满去了。
李淮山和母亲以及方少红在赶集处寻了半天,也没找著孩子的家长,却发现一辆无人看管的独轮车。
上面堆著满满当当的货物,旁边还摆著一副新扁担和箩筐,里面有些东西收拾好了,还有些没来得及收拾,随意的堆在地上。
李大婶为人心细,她瞅著这样子就象是临时遇上什麽大事,来不及看管给临时抛下的,“应该就是这家吧?不如咱们就守在这儿等,一会儿那大人准得找回来。”
行。李淮山虽然有些读书人的脾气,但很孝顺,母亲怎麽说他就怎麽做了。只是方少红一个姑娘家跟在这儿等方便麽?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们看著就行了。”
方少红抱著阿泰摇了摇头,“我就是回去了也不能心安,这孩子能跟我遇上,也算是缘份一场,等找著他家人,我再回去也不迟。”
那就一起等吧,李大婶很勤快的把地上没收拾完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空出来的草席正好三人坐下,阿泰回到自家原本的地方,看著熟悉的物件安心不少。等方少红把他放下来,他就爬到车底下,扯出原本老爹用来绑他的长布条,咿咿哦哦的冲几人叫嚷。
见此情景,他们更加肯定他的家长就是这家货物的主人了。
李大婶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