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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去哪里了?”
“我们家主子都去泡温泉了,得过一两天才回呢。”
泡温泉?他们去泡温泉了?秀珠一颗冰冷的心忽地充满了复仇的烈焰!
这样的寒冬腊月,她给赶了出来,露宿街头,还得了那样的脏病,恐怕命不久矣。但是江陵,江陵却带著勒满,肯定还有那两个小孽种,一起去泡温泉,在热乎乎的水里泡温泉!
秀珠恨得眼睛里几乎快喷出火来,心理的巨大失衡让她走向疯狂而偏执的深渊。
凭什麽他们在过好日子,而自己却要受这份罪?明明江陵应该是她的,是勒满,是他不要脸,引诱了江陵!否则的话,现在的她应该就是去泡温泉的那个人,而勒满才是应该得了脏病,流落街头的!
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秀珠一遍遍的将自己的错全都加诸在了别人身上。
她被灌了哑药,是因为勒满;她被迫离开马家集,是因为勒满;她被赶出杨柳胡同,也是因为勒满!
只要没有他,自己就会和江陵幸福的在一起。
只要没有他!
扭曲的仇恨让秀珠陷入了疯狂,她要报复!反正她也活不了多少了,就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在侯府後门不远某个阴暗的角落坐下,秀珠勾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只要不死,她就会在这里等,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会不惜一切报复!
碧山。
勒满懒洋洋的被江陵从温泉里拖出来,“睡觉睡觉了!瞧这懒的,骨头都泡没了。”
勒满满足而不舍的回望浴池,长长的叹了口气,“真不想走。”
他是南疆人,习惯温暖湿润的气候,在这寒冷又干燥的北方,天知道他对这温泉有多深切的热爱。
“这温泉又不是会飞,喜欢的话,下回再来不就得了?这温泉再好,泡多了,皮肤也受不了。”江陵一面抱怨著,一面手脚不停的给他套上厚衣裳。
心中还在腹诽,无怪乎自家两个臭小子没事就想往温泉里跳,瞧瞧这爹,完全没做好榜样。
他们本来预计前天就该回去的,只是勒满舍不得走,又多赖了两天,明天无论如何得回京城了,再不回去,别说自家没办法过年,皇上也得派人来追杀尉迟一家。
原因无他,小太子来了。
作家的话:
小阿昙:这回谁会出事呢?
小阿泰:毫不犹豫的一指,包包!
小豹子含泪咬著尾巴:伦家最乖,才不要出事!
小阿昙:奸笑著对伏神说,要不您老出点事?
伏神含泪咬著尾巴:没良心的家夥!难道你忘了小时候是谁照顾你们?喂宝贵的口水给你们吃?
小豹子:你为什麽咬我的尾巴?拍飞!
伏神泪奔:傻孩子,我是怕他们把你扔出去当替死鬼啊啊啊!!!
☆、(10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63
也不知沈虚槐怎麽那麽大的胆子,居然就从皇上眼皮子底下,把小太子偷偷带到了碧山来了。
当然,他也有他的理由,据说是让小太子休息休息,免得被某个受惊过度的皇帝老子布置的功课给累死。
但是,这麽做也实在太冒险了吧?反正江陵是绝对不敢的。不过沈虚槐既然敢来,他肯定是不怕的。
再说天塌下来前面还有大哥顶著,江陵既管不著也管不了,他只负责管好自己身边的几个大小人就好了。
拖著勒满回了房,阿昙阿泰都已经睡著了。他们年纪小,皮肤娇嫩,不能泡长,玩一会儿就被江陵拎了回来,喝了些奶就睡觉觉了。
要说泡温泉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会睡得特别老实,雷打都不动一下。只是对於大人来说,这就算不上优点了,因为太好睡,就少了许多床上运动的时间。
看大叔一回来就自发自动的倒在床上窝进被子里,江陵又好气又好笑,“嗳,你就是这麽对我的?带你出来玩这麽多天,就没想著报答报答?”
勒满闭著眼翻过身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无赖模样,“你想做就做,总之别让我动就行。”
“懒虫!”江陵咬了他的鼻子一口,瞧大叔的迷糊样儿,带了几分狡猾提起一事,“跟你商量个事。”
“嗯……”
“母亲身子不好,咱们回去是不是……嗯,就把那个事给办了?让老人家心里也舒服点。我知道三年的时间还没到,但是……”
懒虫踹了他一脚,翻过身去,“罗嗦!睡觉!”
江陵怔了怔,忽地惊喜的会过意来,“你同意了?”
勒满不答,但耳根子却有些发烧,低低的嘟囔著讲条件,“不许摆酒,不许请客,就一家人吃顿饭。”
“都依你!”江陵求婚成功,心情大好,把人又扳过来,涎著脸就亲了上去。
勒满果真什麽都没做,只是顺从的放软身子,全然一副享受派的大爷模样,但心情却有些小小的微妙。
其实他早就想到迟早会到这一步了,这些天寿春有意无意的总是在他面前提起这话题,瞧挺大一把年纪的长辈,那样病病歪歪的,还要小心翼翼的觑著自己的神色说话,勒满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的。
可要他主动开口应承,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来。他一直在想,江陵什麽时候会来开这个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直忍到了现在。
勒满心中轻笑了笑,却很理智的明白,江陵身上还有不少的毛病,不够成熟,也不够稳重,做事毛糙,还有些喜欢投机取巧。但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却让勒满更加了解到,他是个非常重视家庭重视家人的人。
他的不足,勒满自信可以弥补,而自己身上过於冷静,缺乏情调的毛病,江陵的热情也正好可以补足。
也许未来的路还会走得磕磕绊绊,但勒满相信,他们一家人已经是密不可分的整体,总能……
“呃……你,你轻些!”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唇边逸出,打断了勒满的思绪。
“好。”身上的人从善如流,放缓了动作,慢慢的研磨。
身体的快感让本来决心什麽都不动的大叔还是盘腿圈住了江陵的腰,调整了姿势,给自己最舒服的享受。
细碎吻著他闭著的眉眼,江陵温柔的问,“舒服麽?”
嗯哼,大叔用满意的呻吟来回答。
“那以後,我一辈子都让你舒服,好不好?”
静默了一会儿,大叔才轻轻的唔了一声,却把脸偏向一边,企图掩饰自己的羞涩。可是身体,却因为心的悸动而不可控制的轻轻抽搐。
江陵从喉间发出一声赞美的叹息,“阿满,你真好。”
勒满只觉脸颊烧得慌,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越羞涩,身体的反应就越强烈,不仅越发紧窒,还更加火热起来,令得埋在他体内的江陵犹如置身天堂。
感觉到身体里的火热又壮大了几分,勒满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抱紧了身上的人。狂野与热情如期来到,却比想象中更加完美的把他带进欲望的漩涡。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全心交付的彼此相互追逐在本能的秘密花园中,只羡鸳鸯不成仙。
“回家罗,来,跟爹爹下车罗!”几日未归,再见到自家的大门,江陵都觉得格外透著一股亲切。
因坐车疲倦,到了大门口,全家人都下来了。慢慢的走进去,也能舒缓舒缓筋骨。
阿昙兴奋的抢到了老爹脖子的位置,牢牢扒住,阿泰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挂在了老爹的胳膊上。江陵假装不胜重负,哎哟哎哟的鬼叫著,拖著两个小家夥往里走,小豹子和伏神也跟过去凑热闹。
勒满不管那爷仨怎麽疯,在後头招呼人收拾了自家的行李,又帮著庄净榆料理寿春那边诸般家事。他答应江陵,同意成亲的消息全家人都知道了,所以这会子看见他主动帮忙,全家人都不见外。
寿春更是欣慰得不得了,悄悄跟尉迟睿道,“江陵能找个这样的人,可比你找了净榆还让我放心。”
尉迟睿呵呵一笑,心有同感。扶著母亲,慢慢走著,低声商议喜事要怎麽办。勒满爱面子,要低调,这件喜事虽然答应了要按他的心意办,但也不能太过随便,起码得看得象个样子。
寿春也是这个意思,她也顾虑到勒满的身份特殊,不好大肆宣扬,但办喜事总得有个办喜事的样子,他们不对外宣扬,但起码一家人关起门来还是要热闹一番的。
这边勒满忙碌著指挥下人收拾行李,而在府门外的角落里,却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恶狠狠的注视著勒满。
终於回来了麽?还真风光啊!看那颐指气使的样儿,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麽?秀珠嫉恨的冷笑著,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在下手之前,她总要去做点准备工作的。
作家的话:
小豹子:报告,我看到坏人要出马了!
小包子们:(两只小脚丫把它踢了出去)顶上!
小豹子:(跟皮球般滚了出来,谄媚的笑)HI,美女~~~
伏神:(捂脸)这没用的娃。
小豹子:我明明是在跟读者姐姐们打招呼,谢谢各位美女的票票、礼物哟,快把那坏人砸飞吧!不要来找我呀!!!
☆、(20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64
“我要二两砒霜,药耗子。这是钱。”
“大嫂,你也知道砒霜有毒,可不能随便卖的,您得先留下姓名和家庭住址。”
“我住在杨柳胡同……”
“大嫂,你可不能编瞎话,这买卖我们不做了。”
再一次被药铺拒之门外,秀珠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明明有钱,为什麽这些药铺都拿劳什子的规矩作借口,就是不肯卖给她?
她虽是扯了个假名,但郑泽家的地址可是真的,怎麽就是没人上当?哼!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无非见她衣裳陈旧,又知道郑泽家的名声,所以不肯跟她做买卖吧。
可是没有毒药,她要怎麽去害人?秀珠正在这里忿忿不平,从药铺里出来时便没留神的撞到了一个人。
“秀珠?”
秀珠诧异的一抬头,却见不是别人,竟是张大夫。他依旧是一身大夫打扮,背著个药箱,似是刚出诊回来,要进那间药铺。
张大夫看著她也很惊讶。秀珠虽然换了身寻常衣物,又在侯府外苦候了几日,弄得有些狼狈,但细看却可以发现,她的皮肤比从前更细更白更嫩了,拉著她的一只手,也是又软又绵,想来这些日子是过得不错的。若是梳洗干净,那应该就更加标致了吧?
张大夫未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离开马家集之後,来到京城寻了间药铺做了个坐堂大夫,因为京城有本事的大夫实在太多,他的生意算不得太好,只能混口饭吃,当然便有许久没有碰过象样的女人了,不管秀珠是因何弄到这般田地,能占占便宜总是好的。
秀珠见惯了风月之事,一看他这眼神就明白他在打什麽主意,反正她是有病的,传给这老色狼也好!忙媚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寻个地方……啊?”
此话正合张大夫的心意。
去药铺告个假,把秀珠带回自己临时的租所,两人关起门来,先就苟且了一回。可笑这张大夫行医半生,竟是大白天的都没发现秀珠的异样,如急色鬼般猴急的交欢後,还心满意足的不得了。等到日後发觉,才悔之晚矣。
不过此时翻身起来,两人细细叙起别情。
秀珠记起一事,急急告密,“你可知道,当日回春堂为何要来马家集开铺子,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