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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百姓助敌显而易见。深入辽东焚毁村庄,斩杀百姓,便是对女真人釜底抽薪。两军作战打的更是粮饷以及兵丁的补充,只要能持续不断的骚扰,女真将不战而溃!”
“你觉得此法可行?”
“不,臣以为我大明不该行此办法!”鹿善继自相矛盾的说法让我有点觉得意外。
“既然可以让女真人不战而溃,为何不用呢?”
鹿善继解释道:“皇上,此法虽是良策,奈何我大明无力做到,故而不可行!袁督师在关宁组建铁骑,在以兵营为依托的野外,关宁铁骑尚可跟女真八旗一战。但若让其千里奔袭,微臣以为此非其所长。女真人自幼弓马娴熟,骑术更是高超,关宁铁骑若孤军深入辽东,恐难摆脱追击,易为女真人合围。数千精骑一旦损失,短时间内都无法补充,再者骑兵所费数倍于兵士,臣以为不可作无益之举。”
“哦!”我哈哈笑道:“原来你考虑的是这个!那朕再问你,如果是蒙古骑兵前去袭扰,你又以为如何?”
“蒙古人马术之精不亚于女真人,即便我大明骑兵有此能力,屠杀百姓终归为诡谋,杀戒一开将无利于大明军纪,也有碍我大明各军名声。此法属不得已为之!而以蒙古人前去,前边所言弊端皆无,微臣以为最是妥当。”
鹿善继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皇上,辽东有上百万百姓,岂可一言而杀之!”姜曰广见皇上似乎准备采取这个办法,想到那些百万的无辜百姓,他忍不住出声道。
“助敌者乃是死罪,更有何话说!”
“皇上。。。滋事体大,又关系皇上名声,臣以为还是慎重得好。不如交付内阁商议,或许更有良策。”姜曰广一时不知怎么辩驳,只好搬出内阁大臣来。
姜曰广是儒家出身,仁乃儒家思想之本。官兵杀百姓这等事情在他看来,自然不能接受。这不单是他,恐怕朝中大多数的大臣都不会答应。因为除去了仁的思想作怪,恐怕他们也担心史官的笔墨,为了自己后世的名声,他们是不会应允的。我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如果朝廷公然袭杀百姓,就算以助敌的罪名出师,还是会有许多弊端的。看来自己就算要用这个办法,也要隐秘点好。
“以仁治国并非不好,但也要看对象而言。朕今日跟你们商讨这个问题,不是为了派兵前去扫荡辽东,而是关于你们在朝鲜所要面对的问题。朕已经说过,朝鲜必不能被女真人占领,否则女真人势大之后更难压制。朝鲜兵丁难与女真抗衡,皇太极必然挥军直抵朝鲜王京。你们所要做的就是坚壁清野,拖垮女真人。坚壁清野,说到底仍旧是百姓损伤最大,所以你们要有这个准备。当然朝鲜的损失,朕也会予以一定的补偿,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要确保朝鲜王不向女真人投降。”
“臣等记下了!”
我站起身道:“好,朕知道两位卿家不会让朕失望。朕命姜爱卿为朝鲜使团正使,鹿爱卿为副使,待火器司将火雷弹装完,你们便可出发。这火雷弹是用于给朝鲜守城之用,朕已给了曹文诏旨意,你们一并带去。”
“臣等遵旨!”
说完之后,我心中又有点疑虑。皇太极真的会如我所预料的这般攻打朝鲜嘛?除了打朝鲜,他能还有别的什么计策呢?此时大明以朝鲜为主战场的筹划已经全面展开,若是估计错误,这损失可就大了。皇太极会不会按历史的脚步走下去呢?!
我深吸口气,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对他二人道:“女真人之攻必为朝鲜,你等此去先在朝鲜静观变化。朕再嘱咐你们一句,朝鲜百姓的命是命,大明将士的命也是命,甚至连大明的赋税也有人命存在,你们要三思而行!”
姜曰广率先叩头道:“皇上教诲臣铭记于心,臣等将在朝鲜誓死拖住女真人。”
嗯,姜曰广虽然有些妇人之仁,但此人看来还是不错的。朝鲜抗战,他们作为明朝使者身居后方,虽然未必有事,但毕竟是身犯险境。他们没有跟我扯皮,也没有找借口推脱,这比起历史上崇祯的那些只懂得指手画脚的大臣可要好得多。我刚要夸奖他们两句,在宫门外伺候的李凤翔跑了进来。
“皇上,兵部尚书傅宗龙大人求见!”
傅宗龙这时候来有什么事情呢?难道也是为了朝鲜的方略而来!
“宣他进来!”
李凤翔下去后,我想了想还是对姜曰广他们道:“今日就商议到这,下去吧,朕稍后会有旨意给你们!”
“臣等尊旨!”
姜曰广跟鹿善继刚下去,傅宗龙就迈着大步进来,仿佛是在行军一般。我原以为他升任尚书后,不在军营里带兵应该移居养气,有份文人的仪态,不想未有什么转变。我笑呵呵道:
“傅爱卿前来所为何事?”
傅宗龙跪下行礼道:“臣傅宗龙叩见皇上,微臣此来是有急报禀奏!”
“急报?何处发来的急报?”
“回皇上,是神武营提督卢象升所发的急报!”
西北,原来是西北!我松了口气,不是辽东就好。不然朝鲜这边还没有准备好,要是皇太极搞点什么,此时还真难应付。
“他所报何事?”
“卢象升禀报,他们在数日前得到确切消息,发现察哈尔的林丹汗领着部落在西宁卫北面的打草滩休养生息。”
“林丹汗他还没有死嘛?”我不禁脱口而出,按照历史发展,他应该在那里出痘而亡的,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死呢?这实在太出乎我意料了。
“是的,林丹汗并没有死!我大明又重立了额哲汗,微臣觉得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接报后便急着向皇上禀报。”
这个问题真是头大,要是给察哈尔知道了林丹汗的消息,事情会演变成怎样呢?!以察哈尔来号令蒙古的方略那就肯定不行了!我不禁敲了敲额头,真是令人头疼的难题!
看到皇上一副苦恼的样子,傅宗龙安慰道:“皇上,此事只有微臣知悉,只要严令卢象升封锁消息,在大同的察哈尔人未必能够知道!”
我不禁皱眉道:“此事瞒得一时,岂能瞒得长久!林丹汗若是重回草原,谁能拦得住!”
“皇上,能瞒一时也好!现在内蒙古诸部落已拥护我大明为盟主,察哈尔又在大明的掌控之中,林丹汗势弱,能揭起的风浪也有限。”
我叹了一口气道:“傅爱卿,你可知道朕让宋献策去察哈尔的用意?”
“臣斗胆推测,宋献策此行虽名为参加额哲汗的继位典礼,但实际是要联合蒙古各部落讨伐投靠女真人的蒙古部落。”
“你说得不错,但更重要的是朕想着长期控制住蒙古骑兵,不单是讨伐蒙古,而且还要对付女真人。没了黄金家族继承人的号召力,这个方略就没了效果!”
“原来如此!”傅宗龙也皱起了眉头。
我沉默了半刻,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毕竟林丹汗的命运已经改变,林丹汗要是不死,那他又会作什么打算呢?林丹汗远在甘肃,我根本就无从想象。等等,我记得林丹汗是死在崇祯七年夏秋季,但具体哪个月份我倒没有记清楚,现在是七月,今年又是闰八月,卢象升他们发现林丹汗行踪的时间则更早,会不会林丹汗现在又或者差不多就死了呢!
我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弄得兴奋不已,林丹汗的命运走向大多数都符合了历史,他现在也在打草滩,跟历史记载的一模一样!那他也应该是会在今年死去,再也没回漠南蒙古!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只不过林丹汗还活着的消息要处置好。想毕,我便对傅宗龙道:
“罢了,就依爱卿所言!先让卢象升封锁住消息,蒙古的事情就尽快去办!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你去给宋献策传旨意,让他尽快启程。至于林丹汗那方面,先让卢象升他们静观其变!”
“臣遵旨!”
第八章南粮北调(上)
当田怀彝客气的送走了宋献策后,满腹疑窦的回到客厅。
此时的田家已经今非昔比,厅殿楼阁峥嵘轩峻一片连着一片,府内奴仆成群,俨然钟鸣鼎食之家。田家父子虽然没有任什么实差,但皇上重视田家那是人尽皆知。若是往日象宋献策这样的官吏来田府,说不定会吃闭门羹。尽管宋献策也是皇上超拔启用的人,而且在蒙古的事上大出风头,但京中的官员极少与他亲近。小人得志,是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就连铭心堂的那些天子门生,也因为他江湖神棍的来历,极少与他有私交。田家是皇亲国戚,又受皇上重用,自然不把宋献策放在眼里。若不是他称奉圣上口谕前来,田弘遇连门都不会给他进。但他这个国丈爷当然不会亲自去接待编外的礼部郎中,只是让儿子出面,自己则躲着乐去了。
田怀彝回到客厅后,伸手一招,在外边侍侯的管家张十三进来听从吩咐。
“老爷去了哪里?”
张十三回道:“少爷,老爷在春风阁!”
田怀彝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
春风阁压水而成,建在田府后花园的湖心中央。阁之四面环水,池边两行垂柳,微风拂面,是个夏秋消暑的好去处。进入夏季之后,田弘遇就喜欢住在那里。田怀彝还未到春风阁就已经听到里边丝竹之声不绝,他不禁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按照大明的选妃礼法,所选的妃子必须是小户人家,田家在发迹之前,田弘遇不过是个小吏罢了。因为皇上委以重任,独占了辽东、朝鲜的海贸才使得田家财富剧增。但田怀彝也知道,这几年田家的暴发不知引来多少人眼红,辽东贸易、商铺、彩票等等这些都是赚取巨额银子的营生,即便有人为此参倒田家也不足为奇。大明历代外戚仗着身份尊荣,胡作非为最后被治罪的比比皆是。田家富贵已超越历代的外戚,本应该低调点,但自己的父亲却毫不在意大肆炫耀。先是建了一座堪比王府的宅邸,然后又亲自下江南买了些妙龄的女子,田家奴仆越来越多,排场也越来越大,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父亲为了以前的旧怨跟面子,不知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就像今日的宋献策,他好歹也是皇上启用的人,按阵营划分,也跟田家同为一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个朋友便多一条路子,何必如此呢!
田怀彝呆立了一会,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父亲是家主,自己再有什么想法也是枉然。他放弃了呆想,步入春风阁中。
阁内的四周都放有冰块,又有婢女不停的扇风,在炎炎夏日,田弘遇此时卧在阁内太师椅上,简直如沐春风。他看到儿子进来,便挥了挥手,让阁内的舞姬、乐户下去。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慢条斯理的问道:
“宋献策来做什么?”
田怀彝恭敬的站在椅子跟前道:“父亲大人,宋献策奉旨前往察哈尔。。。”
“是吗!是不是他想着从我们铺子里购买用来互市的货物,就让他到塘沽港口好了。”
“每年互市的货物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宋献策来也没有说得很清楚,只是说他奉皇上口谕,让我们田府准备额哲汗归国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田弘遇起身问道,“皇上怎么会让我们田府准备礼物?”
“宋献策开了一份单子,说这是陪送的。”说着田怀彝拿出张纸来。
“单子?”田弘遇拿过看了一眼,里边写着舞姬、乐户、厨子等一些人,便将单子又递回给田怀彝道: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又是些下人,那你去准备一下好了!”
田怀彝收好单子后,垂下眼帘道:“他还说皇上曾吩咐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