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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什么,大丈夫还怕不能成家立业,最重要是自己有命去享受。白花花的银子你不要?漂亮的小娇娘你不想?”孔有德继续蛊惑着。
“大哥。。。”尚可喜嘴巴不利索了,看得出他也有些心动。
孔有德继续向尚可喜游说着,但过了许久尚可喜还没有表态,孔有德冷笑了一声道:
“现在何可纲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要是不投降,说不定下边的兵士们都会拿了咱们的人头倒戈。我是打定主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到这,尚可喜自然明白孔有德的意思。自己不同意,估摸着就没有性命了,至于名声,这个时候谁会去帮你作证,不投降也变成投降的了。尚可喜还有选择的余地嘛?!只得点头道:
“大哥,我听你的就是!”
孔有德拍着尚可喜的肩膀哈哈笑道:“这才是好兄弟,以后咱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了两个将领作表率,手下的士兵都同意投降了,毕竟他们都还想着活命。即使有些不想的,但在这个关头也不敢出来反对。派去的人回来一说女真人同意受降,孔有德便带着尚可喜过去了。孔有德这么做,一是为了向女真人表明自己的诚心,二来则是他放心不过尚可喜。
进了围帐,孔有德他们终于见到了两白旗的旗主多尔衮跟多铎。孔有德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内心的震撼却是相当大的。令他们皮岛明军忌惮的多尔衮居然只是一个肤色白净的少年,还是那样的年轻,放在大明哪有这样率着几万大军的少年将军,旁边的另一个似乎还更年轻!孔有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带着自己,皮岛一帮半百的人居然只是跟两个少年苦斗,而且还中了人家的圈套!
孔有德还欲再看,却发现多尔衮也在极为沉稳的打量自己,眸子里有股说不出的威严。就这么一个照面,孔有德就知道上面做着的少年非寻常之人,他赶忙拉着尚可喜单腿跪下道:
“败军之将孔有德(尚可喜)拜见贝勒!”
多尔衮看到这两个神情剽悍的明军将领,心中也颇为赏识,能够这般镇定的过来,必不是平庸之辈。他呵呵笑道:“你我两军都未曾交战,何来的败军啊!”
孔有德没有想到多尔衮会这么好相与,因为一般少年得志之人往往会自恃高人一等,哪来的和颜悦色。孔有德越发觉得多尔衮不简单,恭敬的回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谋,再者,崇祯四年末将等败于贝勒之手。。。。”
多尔衮摆摆手笑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现在你归附于我大金,我跟大汗都是相当欢迎的。只是将军背明之事,本贝勒还要写成奏折上报,不知将军能否道出详情!”
孔有德知道重头戏来了,能否投降成功看的就是现在的表现。他咬牙切齿道:
“现任的皮岛总兵何可纲为人跋扈自专,又不听我等劝告,致使明军屡败于贝勒之手。他又忌贤妒能,提拔私人,将我等跟随毛帅的将领逐渐剔除。这次,他便是借着机会将我等送于贝勒的铁蹄之下。何可纲极得袁崇焕的信任,末将等无法自存,只得来投靠贝勒,还望贝勒收留!”
“正是,正是!”尚可喜接口道:“何可纲在岛内倒行逆施,人人自危,我等五千将士命在悬丝,还望贝勒垂怜!”
“原来如此,本贝勒已了解两位将军的苦衷,一定会为将军作主。那何可纲现在何处,本贝勒现在就为你们讨回公道。”多尔衮这番话说得多铎佩服不已,完全是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却让孔有德他们不得不说出明军的实情。
“回贝勒,何可纲现在带着人马想在顺安州从海路逃走,留下末将等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末将愿为前导捉拿何可纲,以报旧日之恨!”孔有德现在想着是你何可纲不仁那我不义了,将明军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孔有德的话验证了自己之前的推测,多尔衮马上开口道:“哦,那太好了!既然有将军作为向导,咱们立刻启程。至于将军原来的部下那就随军出发吧,或许还有借重的地方!”
“是,末将遵令!”
这样,孔有德跟尚可喜作为‘向导’随镶白旗出发,多尔衮一路上对他们礼敬有加,并没有什么刁难。他手下的将士们也没有被约束,只是随队跟着。
喀克笃礼领着正白旗行动迅速,终于在顺安追上了明军。此时,明军运兵船已经运走了三批士兵,最后徐盛敷的那一部被正白旗团团围住,悉数被歼灭。
站在船头的何可纲虎目流泪,想不到这次居然又是惨败回岛,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袁督师!若不是他来岛前,袁督师谆谆教诲,他自尽的心都有了。回到附近中转的小岛上,何可纲强打精神清点人数,孔有德跟尚可喜下落不明,而徐盛敷战死,损失了七八千人马。何可纲怕孔有德他们无法回来,特地命船只在附近接应,不想却是打探到一个惊人消息!
“总兵大人,孔有德跟尚可喜那两个贼子投降女真人了!”
“什么?你说详细点!”何可纲不由大急。
“根据撤回来的兄弟们讲,孔有德跟尚可喜那两个王八蛋一早就投降了女真人,而且还带着他们来追咱们,这才让徐参将他们送了性命!”
“啊~”何可纲听了之后,脸色顿时发青,接着就往后倒,一下子跌在地上人事不知!慌的众将忙扶他进帐,又有人请来郎中,一番救治才醒来。
何可纲醒来后,心神大损,至此大病一场。主帅告病,其他将领也没了心思,便撤回皮岛去了。养病中的何可纲又愧又羞,向袁崇焕写了封请罪书代为上奏朝廷,请求另派贤能替自己。
两白旗跟镶黄旗会师后,多尔衮跟豪格的口水战又在新的一轮中开始。平壤府原本还在坚守,但是知道皮岛明军投降后,他们也投降了。两白旗入朝,极大的壮大了阿敏手下的实力。随后一个月,朝鲜的局势越发恶劣,整个朝鲜北面的宁安道、平安道、黄海道都被女真骑兵打下。在投降的朝鲜官员以及马福塔的帮助下,一个个靠向女真人的官府建立了起来。最后,多尔衮在江原道捉住了朝鲜国主的弟弟李觉。众多朝鲜官员的拥护下,李觉成了北方朝鲜的摄政王。
在盛京的皇太极看了阿敏禀报上来的消息,对于以朝鲜人治理朝鲜人的方案也很是认可。至于多尔衮跟豪格攻讦的事,皇太极便轻描淡写的放过了,不过他心中倒是狠狠的骂了豪格一顿,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皇太极一直等着袁崇焕有什么举动,但是现在朝鲜几乎大半陷落,皮岛明军被重创后,袁崇焕仍旧沉住气并没有什么行动,这叫皇太极大为失望!辽西越来越不见开战的苗头,皇太极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朝鲜上。
第六十一章 援兵
时间一天天过去,山下的女真人调动日益频繁。鹿善继等了大半个月后,发现事情有些不妙。如果袁督师在辽西发兵,按理现在已经会有效果才是,但事实上,山城下的女真人并没有撤走,而是在不停轮换的围住他们。鹿善继虽然不知道女真人为什么这样调动兵马,但是这个情况却准确无误的告诉他,女真人的三万人马没有撤离朝鲜。
这个结果对于山城里边的明军来说是很危险的!
鹿善继原先坚持守住南汉山城就是为了给朝鲜南方诸道一个缓冲的机会,而且他也认为朝廷跟袁督师都不会放任朝鲜不管,女真人攻不下全境后三个月应该会撤军。到时,南汉山城便会作为反攻的桥头堡,他们也可以功成身退。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原先预想的那般发展,而且越拖越糟糕,鹿善继不得不考虑他们的退路了。
他们首先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跟外面联系上,所以鹿善继跟大伙一商量,便由本地的朝鲜人化装成平民,翻山越岭从山城另一面突围。在派出十余批人之后,终于有一朝鲜兵因为熟悉当地的山形,在群山中找到了条安全路径,并且联系到了忠清道总兵。
忠清道总兵李志完集结了五千人马准备来汉城救援,鹿善继派出去的信使在路上碰到他们,彼此说明情况后,信使马上跑回来禀报。山城里的朝鲜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欢心跃雀,毕竟山城里都是靠明军为主力,现在有自己国的人马来心中安定了很多。李淏心中也异常欣喜,一直来他这个兵马大元帅手底下都没有靠得住的兵力,现在有了五千人马听他指挥,多少让他有点底气。
“鹿大人,那李志完的五千人马根本就不顶事,来了也没用!”离开众人后,曹文诏忍不住拉着鹿善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鹿善继不置可否的笑道:“哦,你倒说说看,怎么就不顶事了?!”
曹文诏皱着双浓眉道:“末将在朝鲜多年,朝鲜兵的野地战力之弱实让人吃惊,此五千人马非末将大言,二千明军便可破之,何况我军所面对的是女真骑兵!若是来的是五千关宁铁骑或还有可为,五千朝鲜兵只怕还在山脚下,便让女真人灭了。”
曹文诏言语间说得甚是肯定,鹿善继却是笑了。
“大人,您不相信末将的话!”曹文诏见到鹿善继的表情更是着急。
鹿善继却摇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将军的话,而是我也认同将军的看法。五千朝鲜军对于女真人而言威胁确实不大,不过,如果加上山上的五千,你认为又如何?”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跟李志完来一次配合偷袭?”面对鹿善继提出的方案,曹文诏陷入了思考中,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过了会,他抬头看到鹿善继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不禁迟疑道:
“大人觉得胜算有几何?末将以为这最多三层的机会!这个李志完只带了五千人马就来支援,很明显就是来送死的。唉,或许集多点人马还有点机会。”
“忠清道的总兵只有五千人马的兵额,这是规矩!”鹿善继突然叹了口气道:“唉,这个李志完倒也算是个忠臣,明知来王京是死,但还是率兵来勤王了。”
听到这,曹文诏不由得一愣,因为从君臣之道来说,李志完并没有做错,而他之前只是考虑战争的胜负。如果大明京师被围,那么各地卫所也同样会入京护卫,而不是管打不打得过敌人,这是臣子的本份。曹文诏想了想之后道:
“为什么这个李志完不联合其他道集兵一起来攻呢?人多自然也胜算大点!”
鹿善继解释道:“估计是各道协调的问题,忠清道最近,其他都远了,再者就是这个全权统领兵马的人却在山城里!”
“那大人既然知道朝鲜人不足倚靠,为何还要作夹击的打算?”
鹿善继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问曹文诏道:“曹将军,你我守在山城已经月余,现在你认为山城还可守嘛?”
曹文诏想都没想就道:“再守年余应该不成问题!”
鹿善继进一步问道:“如果女真人从沈阳运来红衣大炮呢?”
曹文诏顿时语塞:“这个。。。。”
鹿善继转身望着茫茫的山下道:“地雷炸大炮的法子虽好,但是只能用一次,鞑子经过上次被炸,应该已经有了防备。鞑子这么久都不撤退,估计他们对朝鲜是势在必得,至少现在王京以北不为朝鲜国主所有了。鞑子从沈阳运来大炮是迟早的事情,你我得为了五千兄弟早作打算!”
“大人的意思是?”
鹿善继悠悠道:“这李志完迫于君命而来,怎么都还有点用处!”
曹文诏听到这,心中也隐约明白了鹿善继的打算。鹿善继左右打量了四周,发现没有闲杂人等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