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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瞎说!”芙子嗔道,“那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
“是你不要回避话题。”芙子说。
……
谈话又回到轻松路线上。总的来说这次谈心是很成功的,气氛基本良好,该说的说了,信息了解得全面了,被冤枉的不平也淡化了。戈尔的别扭似乎也烟消云散了。只担心明天酒精排出体外后他还会回到老样子上。
“今天你们就别回去了。住昆兰号上吧。”我说。
“你们还有舱位么?”戈尔说。
“有。有的是。”我说。
“骗人也要找好对象。”戈尔笑道,“全宇宙最了解这船的除了你就是我,你们两组船员全醒着,还有额外的乘客,所有寝舱都用光了吧。”
“反正你们俩只要一间屋,”我说,“我和孔秀的舱你们挑一个,剩一个给我俩就行。”
“你醉得不轻啊。”孔秀恶狠狠地瞪着我,右手就掐了下去。
“哎哟!”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招?还是说这是女人天生的本领?
最终,戈尔和芙子还是回去了,毕竟,通勤艇的驾驶员还得回去睡觉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抱着一大堆图纸和光盘来到法康隆号上,噼里啪啦堆在戈尔桌子上。
“这是?”他问。
“我们那些新船的所有图纸。”我说,“这个是离子炮舰的,我们叫苦行僧级;这是模拟机;这是无人机护卫舰,蜂巢级;这是侍僧机的升级套装。这是图纸,这是光盘,把盘插进去,建造阵列马上就能开工。根目录有各种飞船的战术手册。”
“都……给我了?”
“对。”我点头道。
“就这么给我了?这些都是你们自主开发的,就这么给我了?”
我郑重地点头:“对。这不是应该的么。”
我看戈尔就快热泪盈眶了。“我真是……”就在一个大男人将要被感动得掉眼泪的尴尬时刻,量子通讯舱传来消息,希格拉有回电了。
戈尔跟量子脑接上。一个小时后,来电破译出来。这回的情绪信息显示对方很兴奋、高兴、欣喜若狂,外加惭愧。而且这次通话的是萨首。他说,我昨天传过去的信息已经破译了一部分,录像和图表还在破译中;戴阿米德已经看了这部分,意甚嘉许,对我们表示赞扬和鼓励;后面一部分要求如果我在接听共振就汇报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如果不是我就换我接上量子脑。
戈尔下了来,说他已经向萨首汇报了我们已经得知“叛徒”的误会。
我接上量子脑,向萨首讲了我们“战”的决定,并请求法康隆号的天文计算组提供帮助,寻找奈格罗克号。
躺了一会儿,戈尔在一旁把我共振出来的话念给我听,萨首对误会我们叛变的事表示道歉,对我们在艰苦环境下不屈不挠、救助同胞、取得船队建设成绩表示表彰。这些话搁在平时听一听也就不再记得,八面玲珑,没有营养,标准的官话。但是对于我这个长年在外、终于又与家园取得联系的人来说,却由衷地感到关怀体贴,无微不至。看来当年第一个发明这些“套话”的领导者也许真是有感而发,兴许是后人用来用去给用俗了。
我回答:“没有什么。知道家园还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奖励。这段时间萨木塔同胞在地面上也很不好过,萨首也很辛苦。未来的战斗还长,我们一定坚持到底。”云云。
萨首对我刚刚的请求回复道:“同意。你可与泰戈尔便宜行事,非重大事件可以不用请示。地上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希格拉收到你们的消息后,民情和舆论都有很乐观的变化。你们在外边打得越好,我们过得就越好。”
通话完毕。
既然基斯萨放权了,那不放手大干也不好意思啊。
法康隆的天文小组被“借”到昆兰号上来。两个船队组织互相学习,互相交流经验,畅谈当前局势。其实就是给一个公然的机会唠唠家常培养培养感情。
既然异兽大部队在这里袭击过法康隆,不敢保证它们还会不会来,所以这里不安全,得转移。
“我们去‘那个地方’吧,绝对安全。”戈尔说,“而且设施一应俱全,想休整想练兵都可以。”
“哪个地方?”我问,听他的语气好像我也知道,可是我真是想不起来,“哪里有这样的好地方?”
“别对我保密了。”他笑道,“你知道的东西,我跟你同级,当然也知道啦。就是‘那个’6号嘛。”
“什么‘6号’?”我越发不解了。
“怎么?”戈尔很吃惊,“你不知道‘6号’啊!”
我缓缓地摇头。什么“6号”,闻所未闻。
“你真不知道?”戈尔问道,“6号船坞?”
我郑重地摇头。
戈尔自语道:“不应该啊,为什么对你也保密……”然后看了看我说:“我向基斯萨请示一下。”
请便。6号船坞?顾名思义;但是谁的?萨木塔的还是戴阿米德的?听话锋,应该是萨木塔的,戈尔闪烁其辞,莫非是机密的所在?萨首已说我们可以便宜行事,非重大事情不用请示,但戈尔却必须去请示,看来不仅是机密,而且是绝密;戈尔知道,可是副总理级的我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什么人排挤出某个集团了?或者说这个船坞是在我们出事后的这一年来建成的?不会,既然戈尔以为我知道,那显然应该是一年前的事。
戈尔请示完毕后,又来到我面前,面带愧色说:“萨首同意带你去,允许我们在那里酌情行动。跟我来吧,坐标会传到昆兰号上。”
“等等。”我叫住他,“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6号船坞是什么东西?”
戈尔面色凝重:“这是二期太空计划的一部分,要造一些船,还要为太空舰队作准备……”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你说船坞还是二期计划?”戈尔问。
“都是。”
“船坞在13年建成。二期计划是12年启动的。”
“12年?”我说,“那时刚刚开会否决了立即开始二期的提案。”是我力主否决的。当时经济刚刚开始复苏,我们的技术实力也不足,在宇宙里的步子不能迈得太急。
“对。”戈尔说,“是否决了。但会后还是秘密启动了。”
我明白了。当时整个基斯萨几乎都被刚取得的成就和法康隆、昆兰两只船队冲昏了头脑,以为大规模的太空开发和组织宇军就是再往前轻松迈一步就可以的事了。是我给他们泼的冷水。但显然水珠蒸发后,热情又回到他们脑子里。难怪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船坞,没人愿意告诉我这个讨厌的人,没人希望告诉我。
戈尔略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说:“对不起。”
“不,与你无关。”我说,“是我自己的问题。6号船坞?一共有几个船坞?”
“据我所知就这一个。”戈尔说,“编号只是一个迷惑手段。”
是啊,据你所知就这一个,也许别的地方还有好几个,当时我想。不过后来发现确实萨木塔只有这一个船坞,之所以编号为6,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的太空实力已经告别了从无(5)到有的阶段,所以从“6”开始编号。
剩下的不用多说,昆兰船队跟着法康隆船队来到了6号船坞。
正文 第96章 6号船坞
剩下的不用多说,昆兰船队跟着法康隆船队来到了6号船坞。
船坞很大,几乎跟昆兰号一边大,从其建造阵列中伸出4个巨大的船艏,看来一次就有四艘大船在同时动工。
“真是大手笔啊。”船队入港时我看着舷窗外的景象想。难怪这些年我们基斯生产总值往上疯涨,居民综合生活指数却一直停滞不前,原来钱都投到这里来了!刚刚冤情洗清,又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虽然我一直不想纠缠上政治,人们不来找我我更高兴,但被人愚弄的感觉到底不好受。
6号船坞的出现对昆兰和法康隆的船员也有所影响。虽然嘴里不说出来,但作为萨木塔之骄傲的两只船队,多少都有点自傲的感觉,一下子又冒出来这么个庞然大物,大家都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当得知这个船坞里驻扎着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太空机械工业部”、这个船坞和那四艘在建的大型飞船都出自他们之手,迪生他们的脸色也难看起来。长久以来,萨木塔的科学和技术研究力量只有科学院一个,虽然有太空总部和各个分部之分,(昆兰和法康隆的科研部从严格意义上讲都是科学院的分部。)但都是一个机构。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自己深受基斯萨的期望和信任,以为自己身上承担着萨木塔科技发展的全部希望,全都意气风发地要回报这种知遇之恩和使命感。可现在发现背地里还有一支技术力量,干着更加机密和重大的工作,自我价值和忠诚都受到重创。也难怪会这样,当初二期计划的可研是迪生带人做的,结果是“不可行”。萨重启计划自然要另起炉灶,避开说话不吉利的科学院啦。
虽然我心里老大不愿意,但身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我面对全船队召开了网络电视会议,拼命给基斯萨擦屁股,解释说基斯有基斯的战略部署,有一些具有政治影响的事必须得有一些人默默无闻地去干,大家都是为了基斯的未来而努力,不应分彼此;何况这也无法取代我们船队和科学院的地位,大家要团结,要以大局为重。在基本抚平人们情绪之后,我才开始放人下去跟6号船坞接触。戈尔在法康隆上也做了同样的工作后,才敢去跟6号船坞接触。
上了6号船坞,见到上面的人。他们同样长期孤独地在外太空工作,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同胞都很激动和高兴。看到对方的热情,我们被伤害的心似乎愈合了一些。毕竟太空是冰冷的,人是那么渺小,如果我们自己之间再不营造些温暖,如何坚持得下去;就算真的有委屈,跟人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6号船坞的主任兼太空机械工业部部长四木民生接待了我们两个船队的主要干部,说他接到了萨的信儿,知道我们要来,欢迎来此休整训练等等。
这位胖乎乎的主任兼部长陪我们一行人参观了整个船坞,又看了一下在建的四艘大船。船坞的骨架搭得有模有样,就是还没竣工。四艘大船共两个型号,小的那种十万吨,是重型运输船;大的那种达50万吨,比酋长级资源加工船还要大上一倍半,比督统级航母都不遑多让,是一种更大的中端采矿指挥船。
“主任,”我问道,“船坞好像还没竣工?”
“对。”他说,“主体部分建完就开工造船了;船坞其它部分日后慢慢完工。不急,不急。”
不急?两三年了还没竣工,这都不急?“这四艘船什么时候上的船台?”我又问。
“14年。”
两年多了,还是这么半拉子的样子,阵列上也看不见什么火光灯光,明显已经停工了。我也不说破,陪着一大堆人继续慢慢逛。等到了办公室我再发动攻势。哼哼,显然,二期计划仓促上马,现在半路搁浅了,无以为继。我不管停工是这一年因为战乱还是早就因为财力而停了,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那四艘烂尾船……
等到了办公室,我又换了主意,第一天先走过场,他们有欢迎会,我们就参加,热情联谊。等第二天再说正事。事实上第二天我也没去打扰四木民生,而是把昆兰、法康隆的所有高级领导人和昆兰战斗部队的主要指战人员都找了来,把自己对那四艘船打的主意说了出来。不出所料,他们都被我的胃口吓傻了。
“你要包了那四艘船?”戈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表情好像没想到我现在的食量变得这么大。
“对。”我笑道,“马昕,孔秀,你们不是一直认为船队里缺少真正的攻坚力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