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袂央有些感动,轻声说道:“眼下竟是只有你陪着我了。”言毕,袂央抬眼看着远方,她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往紫亦崖的方向看去。
恍惚之间,袂央忽然听见了一声冷笑,那声音好熟悉,冷傲的男子声音,又会是谁?
袂央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她以为他就在此处,连忙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有何人影。
“是你来了吗?一定是你对不对?”袂央朝着周围透明的空气喊了喊。
许久,却无任何回应,袂央又道:“我知道你会风隐术,你一定在这儿的。”
袂央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已经觉得那人根本就没有在这儿。双眉微微蹙起,莫名的思绪萦绕心头,她突然觉得有些伤心。
清风扫过,袂央觉得有些寒,或者寒的不是身而是心而已。
祭出云笙剑,袂央翻身跃在了剑身上,她打算到远处御剑散散心,“起!”一道蓝光冲向天空,袂央负手而立,任凭疾风划过脸庞。
“小师妹你要去哪里?”不远处却是传来秦昼的声音。
“有点事出去一下。”袂央大声应了一下,便加快了速度,秦昼便是早已追不上了。
夜空之下,星辰闪烁,一道道光在天际不停来回,袂央立于云笙剑上,毫无方向地飞了好几个来回,无形之间,她却是忽然调转了方向,往紫亦崖的方向飞去。
紫亦崖,依然如往常那般的孤寂冷清,虽然袂央离开这里不过十日之久,眼下再步入这紫亦崖紫时,竟会觉得她与这紫亦崖相隔了十数年,竟是数十年……
或许,有些事情,有些人,分离之后,再次相见之时,恍若隔世。
立在紫亦崖崖边,今夜崖风竟有些暖和,袂央朝崖底望去,夜晚里的云雾依然如白日那般缭绕不断,袂央自然瞧不到那崖底的景物,心中升起一丝伤感,她很想到崖底一看,她很想去探望一下她许久不见的大叔箫青羽。
可是,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云笙剑悬在袂央的身旁,淡淡的蓝光萦绕,蓝色光芒四下散发而去,给这紫亦崖倒真是添了些许光景。
袂央怔怔地望着远处群山,清风徐徐而过,吹乱了她宽大的云玑衣袍,也吹乱了她的长发。袂央这才明白,原来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站在这紫亦崖崖边,吹着源源不断地崖风,就可以慢慢甩脱一切烦恼,渐渐变得自然。
直到袂央感觉吹风有些发冷,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当下便驱动云笙剑,轻声跃起,云笙剑载着袂央在紫亦崖崖上慢慢地飞着,袂央凝视着这里的花花草草,凝视着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到得最后,天色有些晚了,袂央这才打算回去,飞过悬崖的时候,又是一阵奇妙的风袭过,无形之间,袂央真的感觉到有人在这里,而那人却是她有些想见的人。
“鸟人,或许你曾来过,或许,你从未来过,一切也都是一场空罢了……”袂央自己都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语毕之后便有些木讷地驾驭着云笙剑离去了。
第八十五章 烦恼
袂央走了很久之后,紫亦崖依旧是冷清寂寥,风沙席卷,崖上呼呼作响。天上星辰依旧,却不知道为何,少了个什么似的,感觉有些空。
一袭白影轻轻落地,发丝飞舞之间,微微抬起的眸,往远处的倩影看去,许久之后,才缓缓消失在这紫亦崖之中。
雨点轻纱,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来得毫无征兆,来得悄然声息,雨声绵绵,打着繁花,渐渐的雨越下越大,整个月袖园都被水雾笼罩着,袂央回到月袖园时,早已是浑身湿透。
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无力地推门走入了自己的寝屋,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便坐在桌旁,看着跳动的烛火有些发神。
窗外雨声依旧,阵阵冷气也飘然进入了屋子里,袂央感到身子愈发冷了,该不会是适才淋雨着凉了吧?
袂央当下便念着箫青羽传授给她的炎火咒,念了好几遍之后,身子也不再如方才般寒冷,渐渐有了些暖意。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袂央推开窗户,窗外雨后的清新立马扑往站在窗台前的袂央,看着远处无尽的夜色,袂央心情也好了些许,适才那种莫名其妙的复杂情绪渐渐离她远去了。
袂央走回自己的床榻之上,双腿盘膝,打坐调息,静心养神,时间缓缓过去,一眨眼便是到了第二日的早晨。
迷迷糊糊之中,袂央却听见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听见秦昼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师妹?小师妹?你可起床了?”
袂央立马睁开双眼,下床奔到房门之前,将门打开,便见秦昼在袂央的门前踱来踱去,似乎有什么烦恼之事,抑或是紧急之事。
“秦师兄,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有什么急事不成?”袂央眨巴着双眼,好奇地问道。
秦昼低下头,眼珠打转,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说好,当下别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了一块手帕,递给袂央道:“小师妹,你看,这手帕我该如何是好啊?”
袂央咦了一声,接过那手帕在手中端详起来,只见手帕为丝绸所指,触手丝滑,上面还绣着湘妃竹。
“这是谁送给你的?薛妙萸薛师姐?”袂央将口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秦昼尴尬地点了点头,却听袂央笑了笑道:“怎么薛师姐不绣对鸳鸯在上面?”
“小师妹,你别取笑我了,眼下我找你,便是让你教教我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秦昼一脸懊然,哭笑不得的模样。
袂央将那丝绸手帕捧在手心上,眯起了双眼又笑了好几声,道:“什么嘛?我看薛师姐的针绣很好啊,不如秦师兄就好好对人家吧?”
秦昼轻哼一声,道:“小师妹,之前都说过,我和薛师妹不合适。”
“没有试过怎知道不合适?凡事还得需要尝试才行,我看薛师姐人生得标识漂亮,性格也比较随和温婉,倒是和你配得来。”袂央顿了顿,当下用胳膊轻轻捅了捅秦昼,学着往日方不知取笑秦昼的模样,坏坏地笑道:“禽兽,我看你就从了吧。”
“袂央!”秦昼轻轻敲了敲袂央的头,“什么时候说话也学着方不知那样了!”
袂央喊疼,却继续嬉闹,道:“人家的手帕你收都收了,难道你还不想和人家不成?”
“这哪是我收的,这明明是她们硬塞给我的!”秦昼说起这话,胸口都微微起伏。
“莫动气,莫动气,看来定是在小墨的帮助下,薛师姐才敢硬塞给你,不然以她温和的性子,才不会做出这等举动。”袂央摸着下巴,细细揣测。
秦昼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当下有些烦躁,“好了好了,小师妹,你且说下,我该如何拒绝她?青木苑里只有你一个姑娘家,我特意过来,便是想问问你什么样的方式,姑娘家才会容易接受。”
袂央棱了秦昼一眼,鼻子出着闷气,道:“我说秦师兄啊,人家薛师姐一片真情,你怎如此绝情呢?我要怎么对你说才好呢,只要是拒绝,什么样的方式都不会让人接受!”
“啊!”秦昼身子重重一震,便蹲在地上,双手挠着后脑勺,不停地碎碎念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我秦昼上辈子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现下老天爷为何如此捉弄我?”
看见秦昼烦恼无比的模样,袂央当下也蹲在了他的身旁,问道:“秦师兄……”
秦昼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袂央,有些语重心长,“小师妹,感情这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轻声一叹,往日幽默诙谐不再,取而代之的竟是历经磨难的沧桑感,“曾有古人说过,喜欢不一定在一起,而在一起,也不一定会地老天荒。”
袂央怔住了,此刻她的心却好似陷入了泥沼,不停地往下陷去,秦昼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但心中五味瓶翻,昨夜复杂的思绪再次袭来,她不知道,为何听见秦昼的话语,会隐隐觉得有些心痛。
秦昼依然看着袂央,又道:“小师妹,感情的事情,你可懂?”
许久,袂央出神,难以回复秦昼的话语。
“也罢,你还小,有些事情自然不懂了。”秦昼站起身来,静静地站在一旁。
袂央忽然也回神过来,连忙站起身,将手中的手帕递给秦昼道:“秦师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凡事随心就好。”
秦昼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手帕,塞回了自己宽大的袖袍之中,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师兄今日有些失态了,小师妹抱歉。”
袂央不由得变得慌张起来,面对正正经经还有些伤感的秦昼,袂央一时无法习惯,当下不停的摆手,道:“没有的事,秦师兄能和我说心事,我早已欢喜不了。”
“当真?”秦昼双眉微挑,俊俏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当真!秦师兄和我说这些事情,必定是相信我,觉得我值得倾诉,可对?”
秦昼笑了,他颔首,嗯了一声。
二人忽然又沉默了片刻,只听秦昼道:“我得走了,这件事我知道该如何做了,谢谢你,小师妹。”言毕,便是转身欲走。
袂央心口一松,笑意浮上眉心,点头道:“秦师兄,慢走,日后若有什么事,我欢迎你过来说予我听呢。”
秦昼停住了脚步,答应了一声,又道:“对了,过十日便是七月十八,前往上古战场的选拔试炼会在那日举行,袂央这几日可要好好修炼。”
这一次,秦昼竟不是唤她小师妹。
“记住了,多谢秦师兄。”袂央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阳光悄然地洒下,幸巧昨儿夜晚下了场雨,早晨的空气显得如此清新,袂央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便打坐凝气,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灌入全身,通过修箫青羽赠送给她的《五行通则》,袂央觉得吸入的灵气比往日的要纯净不少,而且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肉身变得越来越超脱凡人。
《五行通则》收录的灵术很是繁杂,金木水火土五行法术,袂央大大小小也练了几十来道,只不过没有实战过罢了。
经过一早晨的凝气淬体,袂央觉得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精神倍爽,心旷神怡。
十日之后,便是选拔试炼,也不知道那日参与试炼的弟子会有多少,但袂央却没多少担忧。通过这一年在紫亦崖的修炼,她的信心增强了不少,正在期待着试炼的那天到来。
第八十六章 启灵
离选拔试炼还有几日,傍晚的月袖园,笼罩在一片黄昏的光晕之中,袂央躺在床榻之上,样子有些悠闲,白日里她修炼有些累了,便一到傍晚就躺在床上,暂作小憩。
傍晚的暖风从窗外吹了起来,拂过袂央额头,青丝飘动,她眯起了双眼,似乎是在享受。
袂央找不到什么事儿做,在床榻上躺着久了也会觉得腰疼,当下便忽然想起许久没有拿出来的珠子,袂央从镜台戒中取出了一颗绿色的珠子,那珠子此刻竟是变得晶莹剔透,袂央坐了起来,捧在手心上细细端详。
这珠子,是那日在赶尸客栈,狂尸发作之时,从他口中吐出来的。
袂央不知道这珠子有什么用,虽然从尸体身上捡来的,但是带在身上这么久,也没有发现它有什么邪煞之处。
纤细的两指夹着这颗珠子,将它移至眼前,袂央睁大了眼睛凝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
袂央现下想不通透,当时情况紧急之下,袂央为何还鬼使神差地将这颗珠子捡了起来,还带在身边这么久。
袂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或许是我多想了,这世上谁死了,他的家人都会在他嘴里含一块上好的宝贝呀,要么是金子,要么就是玉啊什么的。”袂央看着手中的珠子,顿了顿道:“想来,这珠子也是下葬时含在那尸体嘴里用的,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