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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火盆哪暖过身子,随手将披风挂到,用木头打磨圆滑,嵌在木门的凸起上,又将手烤暖和些,才走到软榻旁,月瑶头上揉了一把,开口道:“小小人儿,竟知晓什么是佳人,不过有些日子没来,确实是大哥的不是,只是这几日却是劳心太子对你生了心思之事。”
听见兄长提起这个,月瑶实在好奇那李承乾到底何意,她不信因着一马,竟就让他生出娶她的心思,而且她小小年纪,容貌就是再是出挑,脸上也是一团孩子气,何况那日去宫里,见着殿内模样张开的美人众多,绝色虽少却也并非没有,怎生就对她上了心。
“那太子到底是何心思,为何二哥那脸一日苦过一日。”月瑶掀开暖和的锦被,侧身坐看着兄长问道。
杜构摇头苦笑道:“这太子是何心思?还不就是因宫里那位四皇子,他自幼聪慧本就得陛下欢心,小小年纪不说出口成章,也相差无几,这次不知被人所害,得了那等怪病,他本心思就不纯,这几日没少对着陛下,给太子上眼药。
太子也是被逼急了,才生出拉拢朝臣的心思,爹爹身为兵部侍郎,外加被封了蔡国公,家中对你的疼爱早被传遍长安城内外,你年纪又小,按着太子的年纪,过几年娶了你,你身子还未长成,自然少不得还要娶侧妃,可婚嫁之事已定,咱们家就算再如何怨愤,也不能让太子还你回来,如此一举数雕之事,若真是太子一人想出来的,还真是让你胆寒,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城府。”
月瑶听大哥这一番猜测之言,若真是如此,她此番是嫁定了,除非……。
抬头看着兄长,月瑶眼中露出一样的光,说道:“昨晚之事,可是兄长施为?”
杜构看着小妹眼中的所悟,心中竟觉得,若她入了东宫,不定会没有一番作为,可想着她小小一团,因着多年弱症,不似别的孩童一般圆胖,很是单薄的身子,实在不舍她入那宫门,一辈子被拘在那方寸之间。
觉得自己没错,杜构点点头开口,说道:“确实是我帮遗直进了云锦阁,只因我知你并不似一般无知孩童,可此事爹爹又定不会前来与你商量,白日在殿内却是听一公公说,陛下已于皇后说了太子与你之事,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在宴上听见众人嬉笑遗直,知晓他不愿迎娶公主,还曾来家中求娶你之事,才,此事是兄长的不是。”
杜构虽觉得若妹妹答应嫁去房家,定比起入那后宫要强上百倍,更有那出名酸醋的房夫人,两家本就有旧,若爹爹拉下脸上求说,房遗直就她妹妹一人,也不无可能。
可帮着外男入小妹闺房,这事还是杜构欠了考量,所以看着月瑶眼中的不悦,杜构话倒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呼”厚重的门帘被掀开,杜构月瑶看着一双怒目,大步向着杜构走来的杜老爷,一时都呆愣在哪,不知该如何是好。
“孽子,你竟这般祸害你妹妹。”杜如晦正巧就听见两人最后所言,一脸怒不可赦的看着杜构,抬手就要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试,我还在码字,唉!又没戏了,亲们多多留言安慰之。
☆、52第 52 章
“爹爹;不要。”“老爷,不要。”月瑶白了一张小脸拦在杜构前面,倩娘也在一旁抱着杜如晦要挥下的胳膊,屋子里四人乱作一团。
胳膊被人抱住;腿可没人束缚,杜如晦用空着的手,将月瑶拽到一边,一脚就踹上见他恼怒就跪到地上的杜构心窝。
月瑶看着歪趴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紧要着薄唇忍痛不出声的兄长,心里哪里还有恼怒;只用上力气挣开爹爹的手,快步跑过去细看;见人并未伤着心肺,转身看着杜如晦,伸手护着兄长,眼中带着泪光恳求的说道:“爹爹,且先听我一言。”
这女儿家的闺誉何等重要,若此事被人传了出去,虽说不需担心会嫁入东宫,可再想寻个好人家婚嫁,可就难了。
若说可以嫁去房家,但牵扯到皇家的事情,他们又怎么敢多言,到时候还不是要瞒着藏着,只等嫁过去被婆母不喜,日日过着被人挑三拣四,不得安宁的生活。
越想杜如晦就越是气愤难耐,只是看着倩娘和月瑶也是一身狼狈,想着等会儿再修理杜构不晚,才轻手将倩娘让与一旁圆凳上坐下,轻“哼”一声,扭头不愿再多看那孽子一眼。
“说。”杜如晦火气十足的吐出个字。
“爹爹,瑶儿知道这次哥哥所做欠妥当,可他也是听陛下与皇后娘娘说定,答应太子娶我之事,心慌之下才受人蒙骗,只能说那房家人太过狡猾奸诈。”月瑶虽知道这件事,兄长也有错在身,但若没有房玄龄和房遗直对他所言,杜构就算心中再是不安慌张,也定是会先行去与爹爹细说,本就是关心则乱,月瑶心中虽是气愤,却还是不愿兄长被爹爹责打,只将错都推到了房家身上,愤愤不平道。
倩娘本看着杜构唇角咬破,有些许血迹沾染到唇上,心中就很是心疼,听月瑶如此说,也在一旁敲边鼓的接话说道:“是啊,房家兄长的计谋心思之深,你又不是不知晓,为何你比他年纪小上许多,如今已经是莱国公,可他还只是尚书左仆射,虽说算得上半个宰相,可还是比咱们家差上些,还不就是因为这心思深,陛下对他心中忌惮颇深,我看要把公主嫁去他府上,也是为了就近监看的意思。”
杜如晦转头吃惊的看着倩娘,只把人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听了月瑶和倩娘的话,面上露出羞愧神色的杜构,开口说道:“构儿,为何连家中两女子都能看透的事情,你竟就这么容易被人骗了,这次还好没落下纰漏,不然你妹妹还不需避着外男的年纪,也别想日后能真能嫁去房家,更甚日后出嫁也是难事。”
杜构自幼读书识字,对这圣人典籍所读甚深,只需稍作提点,他哪里还想不明白,看着爹爹失望的脸,还有母亲惊怕的面孔,杜构真想就这么死了了事,可心中被好友算计的恨,让他口中的舌头咬不下去。
月瑶听了爹爹这番话,心中微微的惊慌,在看到杜构眼中的愤恨时,还是轻叹口气,帮他对爹爹说话,“爹爹,既然你都说哥哥未落下纰漏,事情还是就这么过了罢,他总归也是日日在东宫崇文馆读书,听多了宫里的腌臢事,唯恐我入了那深宫后院,不定何时被人害了,才会轻易上了房家父子的当。”
倩娘看着月瑶说完话看过来的眼睛,红唇微张还是说不出帮衬的话,她自问虽曾暗地里倾慕老爷,可却从未想过要取代姐姐,只是看着两小被恶奴所欺,心中念着姐姐和老爷的好,才会背着骂名嫁入杜家。
这些年来不说过的战战兢兢,却也没得过什么好,只瑶儿出生后才略好些,瑶儿只因为是她的女儿,就该被人因一时鲁莽而差点害了终身?倩娘虽忍不下心对杜构说重话,却也在心里为女儿觉得冤屈,低头掩下红了的眼眶。
杜如晦看着倩娘微红的眼眶和轻颤的身子,心中实在觉得对她不起,心中只希望能活得更久些,能补偿她再多些。
“构儿,你与我去书房。”杜如晦怒目看着杜构,冷声道。
“老爷。”虽是替女儿委屈,可倩娘总归不是心狠的,杜构是姐姐的骨肉,若知道他被老爷责打怒骂,不定会如何伤心,张口喊道。
杜如晦并未说什么,只一双眼睛淡淡的看了杜构一眼,让他羞愧万分的低下头。
“娘亲,这事是孩儿的错,竟被人设计也不知,实在该打该罚,若您不应允,孩儿必定无脸留在府里。”杜构拱手施以全礼,难以起身哽咽的说道。
倩娘听着等了许久的娘亲,见他把话说的这般重,竟然不知该如何劝说,只眼睁睁看着老爷将其带走。
“夫人,老爷带着人已出了云锦阁。”素娥进了屋里禀说。
“嗯,你也退下,好生在门外守着。”倩娘听见素娥禀说,就收了眼中含着的泪,用手上的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拭去,就对着素娥吩咐道。
倩娘在人后变脸,月瑶长到如今也只见过两次,可无一不是因着她,这次也是杜构把她给气狠了。
有她最为相信的丫鬟在外面守着,倩娘才敢对着女儿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抬手摸了摸月瑶头上柔软的青丝,看着她长到这般大,眼里刚收回去的泪,又涌了出来,一脸愧疚无奈说道:“瑶儿,都是因为娘亲,让你受了这等委屈,娘,娘亲。”
“娘,瑶儿无事,那房家兄长前来所言句句诚心,而且若他有别的心思,只需故意让人瞧见,女儿也就百口莫辩。”月瑶经了昨晚之事,觉得那房遗直并不似历史所言,是那等迂腐无脑之人,想着他总归是条后路,也就为其说了几句好话。
倩娘想来是气急,听见月瑶这般言说,也并不觉得心中宽慰多少,“我只当那房家大郎,性子虽迂腐了些,却也是个难得的,没想到竟能做出这等龌蹉之事,亏我还在你爹爹面前,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房家真的来提过亲事?”这些年月,月瑶又将几人收为己用,却因着一时放心,也是有些日子未寻人来问过话。
倩娘看着月瑶吃惊的张着小嘴,本就不小的明亮双眼,瞪得大大的看她,难得见她露出这般孩童模样,心情也略微好了些许,点点头说:“房家确实早先来人提过此事,只是你爹爹对房大郎不甚满意,将人婉拒了回去。”
月瑶听了这话,低头略微做想,又开口说道:“娘亲,你可曾想过,陛下与皇后在殿内闲谈话语,为何被兄长听见吗?”
倩娘微微皱眉,思量片刻后想到,那日宴上皇后看着自家女子,却有皱了下眉头,虽一闪而过,这做人娘亲的,自然还是看到,“可是皇后不喜你,这才故意着人将话透给你兄长知晓?”
若是如此,那整日慈悲模样的皇后娘娘,该是不若表面看的一般,可想着自家女儿被人挑拣不喜,倩娘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月瑶见着娘亲如此,脸上却露出笑模样,有人关心维护的感觉,虽不是第一次感受,却还是让她心里暖暖的。
“娘亲莫气,这宫里哪里是那么好待的,有皇后从中作梗,咱们还省力气了。”月瑶开口劝娘亲消气。
“不过,若那话真是皇后娘娘着人传于兄长耳中,她该是想借咱们的手,断了太子借杜家之力的念想,那么就算不是房家,我也该有个早已定下婚事的人家,可爹爹要是有心让我入宫,倒是要另当别论。”月瑶见着娘亲脸色缓和了些,就又说道。
说完这些话,月瑶真是想拍额吐槽,那些书中的穿越者,总能将那些爱慕者耍的团团转,就是一妻多夫也不是没有,可怎么到她这里只两个,就闹的她头都大了。
倩娘看着遇到如此事情,还能一脸平静的女儿,竟觉得她若是入了东宫,定也不会真委屈自己,可倩娘却还是舍不得,“瑶儿,别总是问我们怎生想的,你是想飞上那枝头做彩凤,还是入那寻常百姓家。”
“真的让我选?”虽知道爹娘疼她,却没想到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竟能让她自己择选夫婿,月瑶还是略有些怀疑的问道。
“看你这满脸不信的样子,娘亲还要对天发誓不成。”倩娘点了点月瑶的挺翘的小鼻子,好笑的说道。
“如此,女儿选入那房家门,做那长子长媳。”月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