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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月瑶也不想真的把人吓住,这样还怎么玩。
将手上拿过高阳的长鞭,在半空中甩了个鞭花,鞭子互击打出来的脆响,让月瑶知晓这长鞭非凡品。
手在长鞭的纹路上轻划过,想着她在空间内的太乐署,一般舞技里面就学过的鞭舞,这可是学习长袖舞的基础课,学到深处长鞭甩出去有如水袖,有力却轻柔不能伤人。
可还有极致,那就是轻柔却有力能伤人,只让人疼之难忍,却寻不到丁点伤痕。
月瑶的舞技还未学到极致,可勉强也能施为。
高阳看着月瑶满脸的兴味,见着自己的长鞭不知何时竟到了她的手上。
气愤难耐就想寻侍女上前,把长鞭抢回来,再将人束住让自己打。
可转身一看,竟寻不到人的踪影,愤儿怒喊道:“红袖,添香,死丫头们都去哪了,再不赶紧过来,看我回宫不打断你们的腿。”
“唉,还敢这么耀武扬威,在宫里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是我让丫鬟把人带出去远远的吗?”月瑶见着只会闹的高阳,心里有点失望,该是她把人想的太过。
本以为李世民将高阳如此捧高,为的是把人嫁去忌惮的朝臣家中,除了多送去些监视的人,还有就是为了弄出事端,好在新皇登位的时候,把可能会有威胁的存在都抹去。
可见着高阳一味蛮横,有头无脑的样子,想来日后折腾房家家破的,定是另有人在后面怂恿支招。
若说之前只想着将人毁了容貌泄愤,那么现在高阳杀了眼前这丫头的心都有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高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想做什么吗?如果我说,我想压压你的气焰,让你再不能肖想不该你得的人,你觉得如何,公主?”月瑶笑脸盈盈的看着高阳,说道。
听到那声讽刺的‘公主,’高阳轻哼道:“你还知道本宫是公主吗?你可知若你今日所为,本宫已经可以给杜家按上犯上的罪名,你如今就是跪地让本宫抽你一百鞭,本宫也不会杜家好过。不过一百鞭不够,二百鞭、三百鞭,或者你将房郎还给本宫,你以死谢罪后,本宫倒是可以酌情饶了杜家不相干的人。”
月瑶听了高阳这话,好似真的有些苦恼,眉头轻蹙着,不知要安自己的心,还是劝说高阳,“公主邀我前来的事情,杜府上下无人不知,父兄此时正在宫中,若家奴去宫门外传话,想必不只父兄就是陛下也该是知晓此事。如此若你身上没有伤痕,而我却伤的甚重,陛下可是会给杜家一个交代,或者说怎么罚你,才值得我甘心自愿受伤。”
高阳这次前来,也自知定会被父皇责罚,可她在宫里张扬跋扈惯了,就是仅次皇后的韦贵妃之女,高阳也不曾下手轻过。
既然连公主她都只是禁足一月了事,只是毁了月瑶的面容,最多也只是禁足罢了。
如此也才让高阳敢明目张胆的前来,虽说月瑶的话,多少让她心中有些不安,可只要想着月瑶毁了面容,房郎就会做她的驸马,心底些许的不安,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高阳只以为月瑶怕了,胆气自傲又都回来,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对着月瑶说道:“你将长鞭还我,让我抽到杜家人来,禀报父皇知晓,看看会怎么罚我,怎样?”
月瑶听高阳的提议,不满意的摇头,道:“唉,怎么罚我都觉得不值,不若先让我出一口气,等我觉得值得再受你一鞭。”
说完,不等高阳再有开口,抬手就将鞭子甩上高阳的腿筋处,让惊慌想要逃开的高阳,一下子跌倒地上。
“杜月瑶,我不会轻饶了你的,红袖、添香,你们快给我回来。”高阳眼中愤恨的看着手拿长鞭,表情淡淡的杜月瑶喊道。
月瑶失望的摇头,温柔的轻声说着残忍的话,道:“这只是开始而已,我学鞭子也有些年月,可是许久没碰了,不知功夫有没有落下,希望不会把人伤着根骨才好,还有你千万不要叫,不然鞭子让你破了象,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不要!”高阳又一声惊呼,月瑶的鞭子落上了高阳的脸颊。
“看看,都红了,说了不让你说话的,不过只有一道很明显,如果都红了定就看不出来了。”月瑶见着高阳听了她的话,看着她抬手,慌忙想要抬手阻挡。
月瑶唇角露出残忍的笑,此间所有疼爱她的许多人,但是束缚的生活,还是让月瑶心底有着心魔。
这次难得有自愿上前,请她出气的人,月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抬手两鞭准确的甩上高阳胳膊的麻筋,看着她露出的脸,甜甜的笑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照着脸甩了十几鞭。
高阳这才反应过来的翻身挡鞭,惨叫连连。
月瑶还记得时间紧迫,也不拘着抽哪里,只照着疼又难留痕迹的地方下死手。
而隐隐听着因疼变了声的喊叫,只以为是自家公主在发泄怒火,更是不敢上前扰了她的兴致。
跟着出来的五名侍女,本就听杜家丫鬟说宫外的新鲜事,听得很是高兴,此时更是唯恐听见两丫鬟听见声音过去搅事,七嘴八舌的说起宫里的事情来。
而绿衣有些急躁的表情,更是让五人着急,拉着人拽去更远的地方。
高阳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本还以为她的喊叫,能将侍女喊来,帮她一起报复回去,可嗓子都喊得嘶哑,却还是不见有人前来,自知这次没人能救她,再不敢嘴硬,求饶道:“好疼,不要打了。”
高阳不知道求了多久,只感觉到身上挥着的鞭子突然没了,等了片刻也不见有动静,怯怯的抬头去看,见到月瑶微皱着眉头看她,惊呼喊道:“啊。”
月瑶蹲在一边,看着高阳身上的鞭痕,没过多会儿就消散了,对所学的鞭舞心下还算满意,可见着高阳转过来露出的脸,看着那张红肿的脸,不满意的说道:“太红了。”
虽然不喜,可不愿招惹麻烦的月瑶,还是不甘不愿避开高阳的眼睛,自空间包裹里拿出,先前就配好的蜂蜜水,将手帕沾湿后,就要往月瑶脸上擦。
不知是手脚的筋还酸麻,还是真的被月瑶吓住了,高阳一脸惊恐,却不敢拿手去挡,只张嘴无声尖叫,眼睁睁看着那微湿的帕子擦到脸上。
毫不怜惜的随便擦了擦,月瑶看着手上厚重脂粉的帕子,一脸嫌弃的随手丢到一边,耳朵微动听着马蹄声,转身向着远处看过去。
高阳看着月瑶忘记放于她身旁的鞭子,又看了眼丢在一旁的帕子,心中的恨又涌上来,血丝密布的眼盯着那长鞭。
手慢慢靠近,直到紧握住鞭柄,才轻吐一口气,全身的力气好似都回来了,强忍着全身的刺痛起身。
“杜月瑶!”高阳喊着就将鞭子挥下。
匆匆赶来的陛下、太子与杜家众人,看到的就是那鞭子挥到月瑶肩膀上的一幕。
“高阳,住手!”李世民紧皱眉头高声喊道。
“瑶儿”杜如晦张大眼睛喊道。
“妹妹”杜荷急忙下马跑过去。
“嗯”一声闷哼。
“太子?!”月瑶看着本该打在她身上的鞭子,被身前的李承乾所挡,不解的抬眼看着他,道。
☆、69第 69 章
悬挂中空的清冷弯月;洒下淡淡的银光。
月瑶站在窗前,闭眼仔细回想,怎么都想不通,太子为什么会对她上心。
那次在大总持寺;因着“乌鸣”差点碰上,可就府上家丁拦着,她还是脱身先行离开。
除了那一次,再就是皇后邀宴,月瑶想起那日的装扮,实在不知怎么入了太子的眼,难道是在宫里见多了美人;所以对丑到极致的人,觉得新奇顺眼?
月瑶想到这个可能;自己先被渗的打了个寒颤。
可是想起昨日,李承乾飞扑上前挡在她身前,硬是受下高阳那恨极的一鞭,看着他瞬间一白的脸,月瑶心中有些后悔,将高阳逼得那般狠,让她怒极挥下鞭子,竟用了全身力气。
望着软倒向她,背后不过片刻就渗出血,一时心慌,也顾不得会被人发现,用力半扶着靠在她身上的李承乾,月瑶用长袖掩着,自空间取出丹药喂他。
可是把药喂到他嘴边,月瑶才想起李承乾的身份,她手里的药来处不明,怎么能让他随便服用。
月瑶见着李承乾看着她的平静目光,有些尴尬的想要收回手,只是还不等握起手,将药丸收回袖内,就见着他不顾背后的伤,硬是抬手轻扶着月瑶的手,将那掌心的药丸吞入口中。
这番动作是在月瑶看来很久,可在李承乾背对着的众人眼中,也只是几息的功夫。
等着拿丹药一入腹中,李承乾不知丹药是月瑶所喂,还是确实有奇效,人真的精神了一些,背后的鞭伤也疼的轻了许多。
“你可还伤着别处?”“你好些没?”两人同时开口问着对方。
见着李承乾伤的这般重,竟然还惦记着自己,月瑶心中不是没有异样的感觉,一时竟不知再如何说话,不敢再抬头看他眼中的精芒,低头不言。
李承乾见着月瑶不自知的脸颊微红,心里觉得很是欢喜,唇角也勾起浅笑。
他靠着月瑶心中高兴,可此处不止两人,众人自吃惊中回过神,都匆忙涌进亭内。
李世民抬手先给了高阳一记耳光,全身本就伤痕累累,虽是面上看不出,但伤确实都在。
后又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鞭,高阳摇晃着站不稳的身子,此时再被陛下这一打,直接跌倒地上,闭眼晕了过去。
李世民见着不知真晕假晕过去的高阳,真不知是该气该忧,还是杜如晦出来打圆场,提议先各自回去,他只等明日入宫请罪。
陛下本还想给心腹臣子一个交代,可见着身后被鲜血侵透衣裳的太子,和晕倒在地上不知如何的高阳,还是点点头应下,只说了句明日再说,就分了人手护送杜家四人回去。
月瑶被护着回到家中,自然少不了被倩娘抱着埋怨哭了一通,就是甚是爱女的杜如晦,此时也没了好脸色。
只是见着她也吓着,才都没多说,寻了大夫诊脉,知晓略有些受惊,熬了些安神的药吃过,就让人回去歇着。
折腾了大半宿,月瑶才能安静片刻,身上披着厚实的外衣,依靠在大开的窗边。
月瑶站的脚有些酸麻,还是没能想透,太子为何对她上心。
可这件事没能想透,月瑶却意识到另一件事。
她动心了,因为那奋不顾身的一扑;还有那好似只能印出她面容的坚定双眼。
都让月瑶每每想起,就觉得脸上发烫。
她不是真的十岁少女,就算真的是,在女子十三四岁就出嫁的古代,十岁也差不多都定了亲事,对那些男女□,虽然不能完全懂,却也能知晓一二。
更何况她并不是真的十岁,前世二十多年的生活,她因年幼的经历,对旁人戒备心很重。
而且从单纯的学校出来,月瑶就在家中过着写文养活自己的,宅女单纯生活,从未谈过恋爱。
第一次有脸红加心跳过速感觉的月瑶,只是感觉到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去做才好,但却很肯定的知道自己的心动。
既然心动,那么她的心就更偏向太子一些,想着身上还带着的婚约,月瑶眉头紧皱。
还想着她的秘密,房遗直也知道太多,心里更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她不是爱转牛角尖的,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三年前陛下选采女入宫,就传出太子妃已有人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