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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一种本能,会在很多时候忽略深处的原因,只看表面的东西然后做出同情弱者的决定。这也正是漪房此刻利用的心理。
看,一个毫无地位的庶出女儿,一个权柄在手的窦侯爷,人们会相信谁?
接受同情并不可耻,连同情都得不到的人才最可悲!
第八章 计谋变
看,一个毫无地位的庶出女儿,一个权柄在手的窦侯爷,人们会相信谁?
接受同情并不可耻,连同情都得不到的人才最可悲!
夏桀抿唇一笑,他似乎是场中唯一不受漪房楚楚可怜姿态影响的人,他转过头,看向在众人议论下面色涨红的窦威道:“窦爱卿,你怎可逼女献艺呢?”
“皇上,微臣……”窦威急了,正要解释他没有这么做,漪房比他抢先了一步。
漪房当然不会让窦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的说出来,她已经看出来了,夏桀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好应付十倍。至少美色对他而言是完全无用的,这个男人的心硬如铁,冷如冰。哪怕刚才她明明在舞动的瞬间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掠夺欲望,漪房也绝不认为夏桀此刻会对她怜香惜玉。
掠夺甚至算不上占有欲,那只是一种类似于对猎物的兴趣,谁会对猎物手下留情呢?
从夏桀的姿态来看,漪房判断他现在对自己已经起了防范之心,怀疑今天的一切并非偶然。当然,出于帝王的本能,也许夏桀会以为这一切是窦家或者其他人有心安排,目的就是让她迷惑夏云深或者他自己,总之,夏桀已经判定了这是一个阴谋,而她现在要做的,是坐实这个阴谋!不过,是另一个版本的阴谋。
“启禀皇上,今日所做都是漪房自愿,和家父绝无干系。”漪房双手手掌叠起匍匐下去,行了大夏最重的礼节表达她的诚心。
“哦,那你为何在贺寿之日唱此曲目!”
果然问出来了,漪房暗暗将缩在袖中的手攥紧,她的判断没有错,夏桀就是一个疑心甚重的人,他在怀疑她!
面色不改,漪房暗自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猛然抬头,直视君王。
“启禀皇上,臣女吟唱此曲,却有缘由,臣女不敢欺君,只盼皇上听完臣女的话后,是怒是罚,皆有臣女一人承担。”
“说吧。”夏桀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同时注意到左下首坐着的夏云深在刚才已经变了几次脸色,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漪房之母为侯府第十七房小妾,本是南山花家嫡出第三女!”
漪房一语既出,忽然周身哀婉的气势顿改,目光灼灼光华,视线也投放在了窦威身上,眼光里似有一半的恨,又有一半的无奈,这样澄澈又复杂的目光加上漪房说出来的话,瞬间给人以极大地震撼,牢牢吸引住了人们的视线,议论声顿起,困惑堂堂花字世家的嫡出女儿怎么会跑到窦侯府来做了一个小妾。就连本来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夏桀也被吸引的放下了酒杯。
覆着面纱的绝色丽容淡淡一笑,如梨花般无暇,“二十三前钱,娘亲外出踏亲,遇到家父,心生爱慕,许下三生之盟,父亲答应娘亲,会纳娘亲为平妻,和大夫人共享尊荣,可是……”
漪房语气凌厉起来,她看着窦威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可是外祖父不允,当时外祖知道父亲家中早已姬妾成群,唯恐娘亲委屈。而父亲,告诉娘亲,说是可以先行随他回家完婚,到时候再回来向外祖请罪。谁知道,到了侯府,大夫人和父亲竟然以聘则为妻奔则妾的名义,将我娘亲当作了一个妾室,而且将她软禁,不许她跟外祖联系,直到纳妾之礼完毕,大哥降生后,才把娘亲放出来,为奴为婢一般使唤。可即使这样,娘亲还是念念不忘昔日盟约,日日盼望早已彻底将她冷落的父亲能够回心转意。”
第九章 长门赋
漪房语气凌厉起来,她看着窦威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可是外祖父不允,当时外祖知道父亲家中早已姬妾成群,唯恐娘亲委屈。而父亲,告诉娘亲,说是可以先行随他回家完婚,到时候再回来向外祖请罪。谁知道,到了侯府,大夫人和父亲竟然以聘则为妻奔则妾的名义,将我娘亲当作了一个妾室,而且将她软禁,不许她跟外祖联系,直到纳妾之礼完毕,大哥降生后,才把娘亲放出来,为奴为婢一般使唤。可即使这样,娘亲还是念念不忘昔日盟约,日日盼望早已彻底将她冷落的父亲能够回心转意。”
漪房身子发抖,往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个头道:“皇上,,臣女娘亲如今早已忧郁成疾,病势沉重,臣女为晚辈,女不言父过,可臣女希望能够一圆娘亲心愿。所以臣女今日闻得花芙蓉急症缺席寿宴,为了让父亲前去探望娘亲,不得已出此下策,在太祖大寿之日吟唱此等悲曲,不孝不义之处,自当领罚,只是往皇上恕罪,勿将罪责发落到窦家之上。”
漪房的话很决绝,更有冒犯了这个时代最重的孝字之处,只不过此刻,却似乎没有人想要责怪她。的确,窦威和其夫人找的理由合情合理。大夏重礼,聘则为妻奔则妾乃是古礼,私奔而来的女子断断不能做妻。但大夏更重义,窦威违背誓约在前,将人骗来后却又以礼之名不履行诺约,这等行径,自然是为人不耻的。
而窦威,也被漪房的话,勾起了过往早已快模糊的回忆。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说,漪房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了他的不义之处,但是听到花飘零这个时侯还在想着他时,他内心的男性自豪感空前的膨胀起来,竟然勾起了他的愧疚之心,对于漪房也就存了几分怜惜,没有过多的责怪了。
寂静,人们回想到漪房刚才唱的曲子里面的词,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梁游;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尽欢,君王带笑看;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明德帝,君为女儿羞;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虽然这个时空的人并不了解长门赋的典故,可曲子里面那种哀婉绝望的爱情等待是能清晰感受到的。或者唱的是一个陌生的皇后,可谁又能说不是一个女子的深情呢。那么,台上的这个女子用这首曲来表达其母之心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本来因为夏桀一席话而同感漪房早有布局的人释然了,而夏云深,看向漪房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少了几分探究。
唯有夏桀,只是略微的沉吟过后,忽然站了起来。人们都看着他,看着这个身着紫色龙袍,大夏最至高无上的男子,一步步迈下神台,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锋芒的眼光走向那个依旧跪在台上的女子——窦漪房!
第十章 窦漪房
本来因为夏桀一席话而同感漪房早有布局的人释然了,而夏云深,看向漪房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少了几分探究。
唯有夏桀,只是略微的沉吟过后,忽然站了起来。人们都看着他,看着这个身着紫色龙袍,大夏最至高无上的男子,一步步迈下神台,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锋芒的眼光走向那个依旧跪在台上的女子——窦漪房!
漪房抓紧了旁边的锦袍,她心跳的很快,她可以感觉到那股浓重的男子气息越来越近,也能听见龙履踏在地上的摩挲声,漪房不敢在这个时候抬头,到现在为止,这个逐步靠近她的男人也没有绝对的相信她。
“窦漪房。”
冷清的不带语调的声音,在窦漪房面前想起,居高临下,呼吸可闻,漪房遵照规矩,没有抬头,只是应了一声。
忽然,一股大力将漪房从地上硬拽了起来,几乎是瞬间,已经沉稳下来的漪房就做出了一个女子最该有的反应,她猛地抬头,有片刻的失神。
无可否认,这是一个妖魅的男人,漪房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绝顶的风情,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更胜她一筹!
漪房的妖娆,多了一股清纯的味道,而夏桀,无论是精致的眉眼,蕴含春情的上挑薄唇,都是浑然天成,尤其是那股与生俱来的邪冷霸气,漪房毫不怀疑,若是这个男人有意,他可以勾尽天下女人的魂!
对上那双正带着几分复杂笑意凝视着她的瞳孔,锐利如刀几乎要将漪房的灵魂切割剖析,漪房竭力稳住自己呼吸的同时,心里浮现出四个字,棋逢对手!
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也堪做她的对手。这一刻,漪房的决定改变了,夏云深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的目标,该变了!
漪房知道,夏桀不说话,只是在探究他,努力忽略打在面上热辣呼吸所带来的强烈暧昧感,漪房一遍遍回想过往十年的凄苦生活,努力记忆娘亲躺在床上的黯然落泪,偶尔吟唱那些凄婉诗词时的无奈。
于是,水做的眸子里漾起了轻烟一样的淡淡雾气,不多,但绝对真实,有对窦家的恨,有对娘亲的同情,也有对走上这一步的无奈,更有继续下去的坚决。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而一个谎言,要想使人相信,必定要先骗倒自己。漪房将自己完全陷入了那种复杂的情绪里面,然后透过眼神表露了出来。
第十一章 朕的女人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而一个谎言,要想使人相信,必定要先骗倒自己。漪房将自己完全陷入了那种复杂的情绪里面,然后透过眼神表露了出来。
良久后,紧紧抓住漪房胳膊的手慢慢松开了力道,夏桀空着的手伸出来,停在漪房覆着面纱的脸上,缓缓摩挲。
此时两人之间近在咫尺,漪房甚至可以数清夏桀有几根睫毛,她感到夏桀手中厚实带着潮湿暖热的粗糙,有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滴眼泪滑下来,漪房听见一声极轻极淡的低哑嗓音,性感的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宠溺味道“别哭。”
泪雾迷蒙中,漪房的面纱被一把扯下来,近乎粗鲁的,冰凉的柔软的唇覆盖上来,漪房口中瞬间充斥满了强烈的男性味道,漪房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漪房感觉到唇瓣被肆意蹂躏,有灵活的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对于吻,漪房知道自己是个生手,而且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不会接吻很正常。所以她只是生涩的,还带着一些微末的挣扎自然的做着她该有的动作。
放在漪房腰间的手越搂越紧,几乎要将漪房勒到夏桀的身体里去,两个同样绝色倾城的人,在大夏湛蓝的天空下,罔顾耳边不断地议论声,紧紧的,紧紧的拥抱亲吻。
这个吻炙热而绵长,等到漪房从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一双手抱在胸前高高举起。她听见一个男人霸道性感的声音,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向下面宣告。
“窦漪房,朕的漪妃!朕的女人!”
漪房被夏桀抱在怀中,她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