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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恼怒的回头看方严,却发现方严正撕着鬼脸朝他笑。
就在方远对方严头疼的时候,突然听到葬礼上一片惊呼之声,其中李妈妈的尖叫更是让人觉得奇怪。
方远不由得拉着方严走近了一些。
“诈尸啦!李欣诈尸啦!”
“你,你是李欣?”有人大声问道,声音虽大却明显中气不足。
“欣欣没死?”又有人叫道。
方远好奇的朝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看去,那女孩一头短发,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正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门前。
“呃,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我家有谁死了么?”熟悉的声音问道。
“欣欣?真的是欣欣?”李爸爸嘶哑着嗓子上前,想抱住女儿又不敢,只能举着手尴尬的站在她面前。
“爸,你怎么了?我们家谁去世了,”李欣上前一把拉住李爸爸的手将他拉到里面。
待看到自己的照片被挂在灵堂上,黑漆漆的棺材搁在空地上的时候,李欣差点晕过去。
极度惊诧的指着棺材,李欣难以置信的抖着嗓子问:“爸,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的人是谁,我的照片怎么被挂在这?”
一旁一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一票亲戚邻居,这时候才突然愣过来。
“欣欣,你没死?你去哪了,你快把你妈急死了,以为你出事了,哭得都直不起腰”,有人拍着李欣的背大声责骂。
“李欣,你去哪了一直没消息,”一个亲戚问道。
李欣抱住呆若木鸡的李妈妈,轻轻的道歉:“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我就是跑去市里找工作了,没找到玩了两天就回来了,对不起没跟你讲一声。”
“你,你这死孩子,你这死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妈妈的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拍着女儿的背哽咽不已。
俩人的样子让人看的心酸又开心,可是这时有人突然注意到了棺材。
“欣欣没死,那棺材里的人是谁?”
一时间,场上一片寂静。
“报警,快报警!”
一场悲剧戏剧性的成了团圆剧。灵堂撤了,白布撤了,所有花圈都撤了。棺材被拉到了警察局。
虽然女儿回来了,李妈妈也确认了面前的就是女儿,可是对于当时认为死掉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李妈妈还是耿耿于怀。
为什么死掉的人会穿的跟她女儿一模一样,为什么她当时就那么确认那是自己的女儿。
“妈,我那衣服到处都能买到,人也泡成了那样,你会认错不奇怪,”李欣安慰着。
李妈妈紧紧攥着女儿的手不丢,有些坐立不安的探头看着那黑沉沉的棺材。
“这件事是我们疏忽了,没有查清楚,给你们带来困扰很抱歉,”说明了情况,几个警察很是客气的道歉。
出了警察局,李妈妈脑海中出现的是刚被捞上岸泡得发胀发白的人,那头长发像杂草一样覆盖住身上,缠的到处都是。
不知为何,这一幕一直出现在脑海中驱不散。
见李欣一家有说有笑的出现在家门前,方远才微笑着拉着方严转头离开。
李欣没有死,不是方严做的,没有人因为他而死,真好。
方远翘着嘴角,几天来一直埋在心上的一团乌云终于消失,方远觉得走路都是飘得。就连这开始下起雾蒙蒙小雨的天,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哥,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方远好心情的拉着方严去买菜。
方严嘴里的棒棒糖早就吃光了,嚼着糖棍嚼得卡卡响,他含糊不清的道:“吃。”
“吃什么?”
“糖。”
“好,给你买糖。”
最近小县城的话题就是李欣死而复活,和那个被当成李欣差点埋掉的女人。
有人说这女人是自杀有人说是谋杀,谋财害命,劫财劫色。一时间晚上出没的人都少了很多。
李欣回来之后,没有往方远店里来过一次,方远也乐的清闲,不用费心找什么借口躲开她。
可是毕竟这个县城就这么大,方远出门倒垃圾,就看到李欣蹲在门前与方严说话。
方严坐在门前台阶上,手里拿着一块泥巴捏来捏去,李欣凑着脑袋跟他说话。方严头没有抬一下,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一样。
而李欣也不气恼,依旧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方远不知道李欣在说什么,刚走近一点,李欣就从地上站起来,大大方方的朝他笑。
“方远,好久不见。”
“哦,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么,”沉默了一下,方远低声问。
“很好啊,你还是老样子,”李欣转转眼睛,看着他的脸好一阵,有些好奇的问,“我以前有没有问过,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说着李欣还凑近了来看,方远尴尬的别过脸,总觉得李欣跟以前有哪里不一样,或许,是头发变短了一时间不太适应。
“不小心碰的,没什么。”
“哦,那再见,我回去了,”李欣眼睛滴溜溜的四处看,没说两句就突然说走就走。
方远心中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了。
拉起坐在地上的方严,方远摇着头去做饭。
晚上洗澡睡觉,方严特不老实,趴在方远床边缘不肯睡。
“别闹,睡觉去,”方远将他给按下去,方严又嬉皮笑脸的趴上来,压在他身上。本来单人床又矮又小,方严整个上半身都压在他身上,压得方远忍不住火气上升。
“滚,”方远一嗓子吼得方严被惊吓住,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敢动,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再不睡你就滚出去别睡了,”方远手一扒拉,方严就顺利的滚到了他地上的床铺上。
由于天渐渐有些冷了,方远买了个海绵垫子放在地上给方严做床。其实楼上还有一间房,只是那间房间被封住了,里面堆满了杂物,方远也没想过动用那间屋子,就一直与方严凑合着睡一间。
方严趴在自己床铺上,穿着有些短的睡衣,撅着屁股诺诺的道:“弟弟。”
良久,方远才回应:“嗯?”
“讨厌,”没头没尾的两个字,方严说的却有些不解和委屈。
方远眨眨眼睛侧身探头看方严,发现方严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缠成一团,“讨厌什么?”
“姐姐讨厌我,”方严从被子里蠕动着露出两只眼睛。
“哪个姐姐?李欣?”方远好奇道。
“嗯嗯,”方严使劲点头。
“她说了什么?”
方严咬着手指晃着脑袋,口水弄得下巴上都是,“为什么还不死。”
方严说的含含混混,也许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就知道那样照着说。
方远的脸瞬间难看了一下,将方严的口水擦了干净,被子腋好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很不舒服。
被错当成李欣的落水女尸案,终于有了些头绪。隔壁县城最近失踪了一个女人。
经过再三确认,这就是隔壁县的失踪人口。来认尸的是个男人,自称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两人因为吵架,老婆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直到现在没回来。
很大可能还是失足落水,警察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人是被谋杀。
男人难过的将尸体领走。围观的人回来,训斥自己的孩子不要去水边玩耍。
毕竟是外县人,没隔两天,这件事就被人淡忘了。
而他们的视线,又被另外一件让人震惊的事吸引了去。
李欣又一次离家出走,并且,一同消失的还有家里的几万元现金和一些值钱的首饰。
李欣妈妈呆愣愣的坐在门前,不哭不笑,两眼发直的看着路过的人,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是假的,是假的。”
有人说李妈妈被李欣气疯了。
贡婶回来,悄悄的跟方远说了一件事。
这个李欣是假的。
方远倒吸了口气拉住方严的手。
54、绑架 。。。
李欣是假的;也是真的。
方远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贡婶自己也摇头;说不清楚。因为两人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没听说李欣还有双胞胎姐姐或妹妹;哎,真是怪事;”贡婶说着,自己也有些惊恐起来。
方远心想;若不是巧合,那就是整容。可是就算是整容,声音性格习惯也不一样;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对啊,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就算还是那个身体,两个人就是两个人,性格习惯气质都不一样,亲近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方远突然浑身冷汗,惊慌不已的看着方严。
方严正在吃巧克力,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拆了一个巧克力,在手中捏上半天,糊的满手都黑乎乎的。
见方远在看他,方严抬头将黏糊糊的手递到方远面前:“吃。”
方远紧抿着唇,心里很不是滋味。都发现不是自己的弟弟了,方严为什么还能对他这么好,不是对自己弟弟很执着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戳穿他。
因为那身体还是弟弟的身体么?
方远不知道方严的心情,也无从猜测。虽然有一瞬间,他觉得很感动。
可是,方远明白自己不可能原谅方严。
平平静静的过了好几天,天一天天冷起来,早晚必须穿外套才行。
地上凉,方远每次睡觉的时候看着方严,都有些担心他是不是会感冒。好在方严一直活蹦乱跳没任何事。
方严穿得一直都是方远的衣服,方远比方严矮,夏天衣服无所谓,可是渐渐入冬,方远的衣服方严已经穿不上了。方远寻思着带方严去市里买衣服。
趁着清闲的时候,方远拉着方严坐了去市里的班车。
也许是因为以前留下的阴影,方严非常非常害怕人多的地方,一旦有陌生人靠近一点,方严就很害怕的紧紧攥着方远的衣服躲在他背后。
上车的时候,方远死拉活拽才将方严拉上了车,因为害怕这样封闭人又多的地方,方严差点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哥别怕,我拉着你,你坐里面靠着窗户别动。吃糖,看,我带了很多,”方远伸出手掏出一把糖,方严用衣服蹭蹭鼻子,伸手就要去抓,被方远一巴掌拍掉。
“不许用袖子擦鼻涕。糖只许吃一个,吃完了再给你。”
吃了糖,方严终于老实下来,乖乖的坐在里面。可是不一会他又兴奋的扒着窗户,就要将头伸出去。
对着一刻不安宁的方严,方远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折腾出毛病来。
“坐好不许动了,头不许伸出去,不许用袖子擦鼻涕,手别放在嘴里,”方远一边轻声训斥着,一边替方严擦脸擦手,异常细致。
身后一排坐着的母子俩,女儿有六七岁的样子。看到方严,她很是好奇,扯着妈妈的袖子偷偷指着方严,用自以为小声的声音问。
“妈妈,他是傻子么?”
妈妈有些尴尬:“闭嘴,别乱说。”
“可是他就是傻子啊,你看他这么大了还流口水,我都会自己擦鼻子了,他还让别人帮忙,”小女孩撅着嘴,有些不满的道。
方远清楚的听着,却没有任何尴尬的心情,这样照顾方严虽然很辛苦,他却心甘情愿。
市里的热闹自然不是小县城能比拟的。方远扯着方严的手不敢松开,生怕他走丢了,被人拐跑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市中心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两人挤来挤去。方严面对着人流车流,惊恐的几乎要长在方远身上不下来,方远被他拖得差点走不动道。
好在可以去衣服店里避一下,顺便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