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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凤厉靖什么时候亲自下厨讨好过女人?宠女人是一回事,讨好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凤厉靖的脸色不好看,苏媚儿终于有了丝丝笑意道:“汤还不错。”
“那多喝点!”靖王爷忙殷勤地给她勺满。总算还有一样她喜欢的!
爱上一个人总是这样,心甘情愿地被她占据自己的喜怒哀乐!
回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风尘,又是多雨季节。行程走得并不快,马车里的女人望着外面的景色,想到去年也是这时候,成了北寒战俘,女儿身份被识穿,断腕之痛、身体受辱之耻一直到靖王府的斗勇斗智,在逆境中求生,以保一息生机,再伺机绝地反击。
往事一bobo涌来,象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清晰地重播。而那个折磨她的男人,此刻就在旁边,深情地百般呵护,比当初卫子浩对自己还细心,还体贴。
一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都已变,包括把恶魔改成一只羔羊伏在她脚边!但她的恨从没忘记过,曾有过的痛苦已深植骨骼,未亲手报复让仇人痛,她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天,马车行驶在半山腰间,崎岖的山路有些摇晃,外面又下着雨,这里恐怕已下了好几天的雨了,路上的积水也多,坑坑洼洼的。
“木修,这山路还要走多久?”凤厉靖因山路不好走,所以就弃车换马了,现在开腔问带队的副将钟木修。
“回王爷,还有一半。这山过后就是青瓷镇。”
“通知大家,都快点,一定要在暴雨来之前,翻过这山到镇上休息。”凤厉靖下令道。抬头再看了看天空,层层的乌云厚重压来,虽是晌午,却已象快入夜。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大家都加快了前行速度。
忽然,前面的亲兵惊慌地叫了起来……
☆、101 害怕失去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前面的惊慌声音一传来,后面的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上头传出一些奇异的闷响。接着,大家似乎感觉到脚底下的山都动了起来……
“快跑啊!山神作法了!大家快跑啊!”有人惊骇万丈地喊了起来。顿时,队伍都乱成一团,有的朝前奔,有的朝后面撞。
苏媚儿听到声音,正要挑起帘子察看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她看清楚,只听到凤厉靖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媚儿,快下马车,上大树!”
“大家都别乱窜,抱旁边的大树,往上爬,快!!”凤厉靖运气吼道,他自己更是脚尖一点,拼命地朝苏媚儿那里奔去。马车头顶上方的山体正在崩塌,大量的山泥混着倒塌的树木倾覆而下,发出闷响,势如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大家都朝树上爬,快!”亲兵们有了这提示,马上一致行动了起来,都相互呼应传话。
有些亲兵见那场景,连腿都吓软了,手足无措,直到有人提醒,才纷纷抱住山路旁边的大树往上爬。
“媚儿……快朝大树上爬……。”眼看崩塌的山体就要冲到马车,凤厉靖急得目眦欲裂,一边心急苏媚儿朝旁边大树跑去的步子太慢,一边又要躲闪自己这边冲过来的山泥和倒下来的树木。
凤厉靖,尼玛的,我靠你全家,是你用软骨散把我整得一点内力都没有的,还天天伺候你这欲求不满的种马,是你让本姑娘连提气逃命的力气都没有的!苏媚儿一边问候凤厉靖全家,一边迅速地朝大树扑去。
还有没有比穿古代的衣裙爬树更悲催的事?苏媚儿刚爬两下,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身后的山泥夹着大量的沁泥浆和树木,势不可挡,奔腾而下,越往下滚,带动的山泥就越多,气势就越壮,势势相乘,形成了可怕的泥石流。倾刻间,马车和马匹被泥石流推倒,夹在泥石里一道继续往下滑。
还没爬到树中间的苏媚儿被后面冲上来的泥石硬物刮到,身子被那些带下来的树枝涌来,泥石迅速地冲上来,正感到绝望时,上方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把她陷进大半流石里的身子提了出来,她抬脸一看,正是凤厉靖。
描述起来长,但从众人看到山体崩塌,到苏媚儿被半掩在泥石流里,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片刻。
凤厉靖倒挂金钟似的双腿缠住树干,一手固定身子,另一只手把苏媚儿拉了起来:“快,从我身上继续往上爬。”
“大混蛋……呸呸……我穿着裙子……呸……怎么爬啊?”苏媚儿的身上全是泥浆,就连脸上都溅满了,嘴里也有不少的泥巴。
凤厉靖现在单手也不好用力,看到不断涌上来的泥石,只好小心地单手托着她的身子往上送。等苏媚儿越过他小心地勾住树杈坐下来才敢舒口气。
凤厉靖好一会才爬上来,碰到时,伸手就抱住了她,久久没说话。刚才看到她快要被泥石淹没时,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害怕、恐惧。
“身上有没有感到痛的地方?”他颤着声音问。
“没有。”
苏媚儿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抱着凤厉靖,久久不能平息心情,手在他的背上摸到一股温热,才发现他背后被尖锐的东西划了道口子,有大量的血从那里涌了出来。
“凤厉靖,你受伤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不察的紧张。
“没关系。”他依然拥抱着她,舍不得放开。刚才为了拉她上来,有一段碗粗的断枝朝他们滚来的时候,他用背硬生生地挡住,然后把苏媚儿拉出泥石中护到自己的胸前。
“快点放开我。把创伤药拿出来,我给你敷上。”练武的人大部分人都随身携带有这些。
凤厉靖只好放开她,从皮囊袋拿出药给她。苏媚儿把衬裙撕下一块,就着雨水,清洗好,再把他的背部一点点地擦干净,再敷上药,包好。
“流了好多血。你怎么样?”弄完这一切,苏媚儿问。
“没事!”说完,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棵百年杉木,苏媚儿坐在粗壮的树杈里边,凤厉靖跨坐在外边。
他把她的裙撕开了,用手掌勺着水一点点地清洗她的双腿,还用布就着雨水,试去她脸上的泥巴。
“不用擦了,等会暴雨就要来了,一淋什么都干净了。”苏媚儿忽然不习惯起他的体贴来了。有些东西,她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改变,也不愿意自己以后有太多的纠结。
“可本王就喜欢给媚儿洗脸。”凤厉靖仍把她固定在怀里,继续他目前唯一的工作。
这时候天下起了倾盆暴雨,脚下还滚着泥石,顺势而下的断木残枝,这些都是要命的凶器。一旦这棵百年杉树的树根咬不住泥土而被连根拔起,或是被泥石流拦腰撞断,那他们生还的机会将变得极为渺小。
现在周围的百年杉木,都坐着凤厉靖的亲兵,刚才有些来不及逃的,就永远被埋在泥土里了。有些爬的树没能咬住泥土的,也一并被冲走了,窒息在泥土里了。
人与大自然的天灾,对比力量总是悬殊,难以抗衡。任你再有聪明、睿智头脑,盖世武功,也无法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从目前的困境中逃脱。
“如果这暴雨不停的话,这泥石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止,说不定我们会死在这里。”苏媚儿担心地说。大半的雨被茂密的树叶挡住,并没多少冲刷下来。
“等暴雨停了,泥石流也就差不多停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下去了。”凤厉靖道。14063239
“可看这暴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苏媚儿蹙紧眉头。
“现在最凶猛的泥石已滚过一遍了,后面的就没那么可怕了。所以,呆在这树上还是安全的。”凤厉靖倒不担心这个,从皮囊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然后把它戴在苏媚儿皓白的手腕上,晶莹剔透又渗杂着红线,红白晶莹相间,显得特别妩媚漂亮!
“送给你。”正是那串他亲手用箭射下来的玉缨络。
法事了就。苏媚儿抬帘望向他,水眸清澈,隐含丝丝惊喜,这单纯模样的她,让凤厉靖的心动得更厉害,他不由深深地陷入她那双美丽的眸里,轻轻地吻上了她的眸,低低呢喃:“媚儿,你给本王下了什么蛊。居然令我如此的不舍你?刚才看到泥石流到你脚边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没想到王爷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忘了,这些可全是拜你所托啊!如果我有内力在身,怎至于连棵树都爬不上来?怎会被衣裙绊住。”
“对不起!媚儿,你的身手实在是强,我没办法制住你,只好用这种方法才能让你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那般呆在我身边。反正你恨我,也不差这一件了。”
“这就是你不舍的方式?”苏媚儿讽刺道。
“不舍得你离开。我要你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与我相伴到老。媚儿,是你说不离开我的,是你打赌输了,所以不能反悔。”
“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为什么还要化去我内力?”
“害怕失去你!媚儿,我知道说出来,你肯定会不相信。但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苏媚儿的唇角悄悄地绽开了一朵绝艳的花:害怕失去?凤厉靖,你从来没得到过我,何谈失去?
身体的得到吗?这就是你的追求?这就是你的害怕!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他们俩现在就如佛看到的那般,前者是凤厉靖,后者是她。
“回到雪都,本王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凤厉靖说到这,嘴角都抑不住地扬了起来。
“嗯!”
天渐渐地暗了,夜也悄悄地来了。已是初秋的夜,在山里在雨夜里,显得特别冷,阴冷阴冷的,刺骨的寒。凤厉靖把苏媚儿整个拥进怀里,为避免湿冷的衣服让女人感到更冷,所以他把衣服都敞开,把不停喊冷的女人搂进怀里相互取暖。
“媚儿,还冷吗?”
“好些了!”苏媚儿有些晕沉,毕竟没有内力的人,御寒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紧紧地抱着凤厉靖温暖的身子。
“如果明天雨还不停,底下没有流石流,我们也要下去。”否则,大家真的要饿死在树上了。
雨下半夜就停了,底下的流石流也随之停了。第二天,大家查明周围情况之后,都纷纷落树。还好,泥石流过后,露出山体底下坚硬的泥土,大家清点了一下人数,少了十九人,还有几个受了一点轻伤。
翻过山到了青瓷镇之后,凤厉靖就发起了高烧,因伤口的感染,再加上在山里吹了一夜的山风,就算是铁打的人,这时候,也熬不住了。
可这个小山镇,根本就没有懂医的人。他们平常谁有个小病痛都是自己弄点草药熬来喝。没办法,苏媚儿只好自己去山边弄了些消炎的草药,叫人捣烂,给凤厉靖敷上。
这些都是原来做杀手时野地求生的常识。对于发高烧,她只好给他物理降温了,时不时地给他换冷棉布,用冷水擦试身子。
屋子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护卫一直守在床边。
☆、102 神智不清
因凤厉靖生病,所以行程就不得不暂停,留宿在青瓷镇简陋破败的驿站。
带队的副将钟木修去附近找马匹去了,还派人去最近的县城找大夫和官兵来接。
呆在驿站的屋子,白天空气又闷又不通风,晚上又潮又多蚊虫。可能是苏媚儿的血型不招蚊子,所以也不见有山蚊来叮。不仅是她,趴在床上的凤厉靖好象也是,精光着上身,也没看到有山蚊来咬。
可见,苏媚儿有够无聊的,无聊到观察蚊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