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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琪琪!都怪我没有早些认出你,害得你受这么多的苦。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琪琪……。”梓龙说到后面,语音哽咽,他极力地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恨那个凌/辱你的男人,想将他千刀万剐为你报仇,可追根溯源,这又是我引起的祸根,还有,现在我寄存在他身上而活的这种尴尬让我不能为你做什么。琪琪,原谅我……。”
心疼妻子的遭遇,又无法为其报仇,这让梓龙不由痛恨起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子,这是他作男人的耻辱。
“梓龙……为什么你与他本人不能合成一体?而我却可以?”苏媚儿对这个同样是魂穿,却产生不同的效果感到不解。
“也许是因为魂穿的时候,苏媚儿身体的本尊元神没有你强大,所以你能吸引她的,与她合成一体。而凤厉靖本人的元神与气场都过于强盛,我一直未能与他的合而为一。”原来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现在轮到自己魂穿到异世,莫梓龙也只能这样理解两种魂穿不同的效果了。
“也许你们俩都太强大了,谁也不服谁,所以难于合一。”
“无论怎么样,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我希望能强大起来,与身体完全合一,让那个凤厉靖永远地消失。这也算是为琪琪出口恶气,报了仇了!”梓龙缓缓道,眼内有深藏的针芒。
苏媚儿不知怎的,胸口感到翳痛。
按以往对她的了解,梓龙知道她会说出一些狠话来表明自己的想法。可现在见她静静的,没接话茬。他们彼此都是熟悉的人,他略一想就明白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琪琪,还记得我们的婚誓吗?”
“我没忘记: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远不离不弃!”
“你一天一夜都没睡了,睡吧!琪琪,我爱你!老婆……。”他低喃,情浓得如墨,如夜般粘稠,稀释不开。
“我也爱你……梓龙。”实在也困得熬不住,苏媚儿倚在莫梓龙的臂内很快就睡着了。
莫梓龙望着熟睡的女人,眉毛弯弯柳叶眉,纤长如蝶翼般的睫毛,还有小巧的鼻子,完美的淡红唇瓣,这是一张与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脸。要说能寻到妻子以往的影子,就是她的神态和眼神,这些依然有她以往的风采。
当然,他现在的面容也完全不一样了。而那个与他前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不同的面容,他和妻子差点害死了对方。
那时候,他是真的想害死她为琪琪报仇。而她,在前一夜用匕首插入这男人身体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她的犹豫!以她前世做杀手的身手,要取凤厉靖的性命也只差那么半毫米的距离。这距离让他看到妻子琪琪的心事,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份纠结情感。
他知道妻子做杀手时的无情残忍,能让她的匕首停在离心脏半毫米的地方,这身体的本尊该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赢得啊!他身体上的剑伤,不就是为了救妻子而挨的吗?妻子述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是淡淡的三言两语,可聪明的莫梓龙如何不了解当时的危急与危险。
他能在深夜出现,不就是因为凤厉靖身体的本尊受到了元气大伤时他才得来的机会吗?他是矛盾的,既希望妻子对凤厉靖狠的无情,又因为他的魂是附在凤厉靖的身子,又感激她的手下留情,才有了他们夫妻再次的相认。
琪琪,你喜欢上那个凌/辱你又深爱你的凤厉靖了!莫梓龙痛苦地想。
他无法怨她!这是他一见钟情的女人啊!尽管已改变了面容,尽管已有了些许变化,但他依然爱她,现在他回来了,他相信,她会很快就调整自己的情感,回归到他怀中的!
再次亲吻上她的额头,告诉自己,他们经历了那么,为的就是再续前缘。让他们的爱情生生世世下去。
两天了,白天的凤厉靖仍然沉睡不醒,夜晚出现的莫梓龙开始试着去感觉另一个魂的存在,只依稀能感受到那里一片灰蒙,能看到苏媚儿用匕首插入胸口的那一剪影,全身泛起一种绝望、悲哀的情绪。
“梓龙,别试了!你看你身上全都是虚汗。”苏媚儿看到他那痛苦纠结的模样,心疼地劝道。
“好吧!我不试了!也许等这具身体恢复得好些,他就自然而然醒了。”象上次在边城养剑伤的时候,他就活跃一些,而凤厉靖就差些。如果能完全与身体合而为一,许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偏生一具身体住着两个灵魂,而且彼此还是情敌、仇人的灵魂!
“梓龙,这个药膏的效果不错,你屁股上的伤都几乎好了。这手上的伤昨天还挺厉害的,现在也开始痊合了。照这样下去,过多两天,胸口的伤也要痊愈了。”苏媚儿一边给梓龙上药,一边惊叹效果显著的活肤生肌贵肤膏。
苏媚儿晚上还令人熬了冯远从皇后那里带来的补品,给梓龙当宵夜吃,连汤带渣都吃下去。她这般焦急,不知道是担心梓龙,还是担心凤厉靖醒不来?可能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吧!
第三天,苏媚儿正在翻衣箱里的衣服,准备挑件厚的披上去厨房,背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叫唤:“媚儿?!”
☆、133 卑微的爱
苏媚儿的手轻微地颤了下,忙回过身来,就看到凤厉靖脸上来不及收回的难以置信的眼神。
“媚儿,真的是你。你没走?你没走……。”凤厉靖的手死死地揪住被面,望着苏媚儿,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这是自己醒来看到的错觉,他在松手的那一刹那,就已预到她要将匕首插入到底,取他性命的了。他连抵抗的心都放弃了,放弃一切,放弃所有,包括性命!
苏媚儿看到他此刻这模样,心酸得很厉害,走到床沿坐下,手覆在他被面上的手道:“是我!我没走……厉靖,把手松开,你的手受伤了,不能这样用力,会绷裂伤口的。”
凤厉靖呆呆地顺从放开了手,任她察看伤口情况,诧异苏媚儿的柔和神情,更诧异她对自己的体贴。
苏媚儿被他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用手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嗔道:“笨蛋。傻了?”
凤厉靖忽的有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大喜之下,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花,差点流了下来,他便闭上眼睛紧紧地抿着薄唇,不敢再开口,怕一开口就把内心的那点狂喜给惊没了;怕一开口,就真的流泪,把自己的脆弱全暴露了。
苏媚儿见他醒了过来,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披上斗篷,朝厨房走去。今天她要弄灵芝与骨头煲汤,熬到晚上就可以喝了。
弄好这些,回到龙憩殿,凤厉靖已由两个丫头扶着从床上起来,苏媚儿赶紧上前去接手:“你怎么起来了?”
“没事。伤口已不是特别痛,活动一下,好得更快。”凤厉靖在屋子里慢慢地走动,活动开之后,便朝外面的院子走去。令人搬了张可半卧的软榻,然后让苏媚儿坐在他的身边,让他倚着晒太阳。
“媚儿,为什么没走?是不是……?”是不是发现还是爱我的?按以往凤厉靖的个性,他肯定会这样说。可经过被击溃过的感情伤害,他变得再也不自信了。
“你不希望我留下来?”苏媚儿反问。
“你是我的媚妃,当然要留在我的身边,与为夫过一辈子。”凤厉靖恢复了以往的狂妄,高兴地笑了,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完美无懈。
虽然这天的苏媚儿出乎他意料的柔顺,但他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哪怕几天前的晚上发生了差点死在她刀下的事,他也高兴!可这高兴也没维持多久,下午,他在书房就听了冯远向他一一陈述后面发生的事。
他没忘记,苏媚儿说她最爱的男人是子龙,不,是梓龙!她不是说那人是卫子浩吗?
他猛地想起来了,他在梦里曾看到过南宫琪叫他梓龙。梓龙,是他的前世,也就是晚上出现的那个自己。
他的前世才是苏媚儿口口声声说最爱的男人梓龙。
凤厉靖一下子全明白了。
“王爷,卑职想不明白,王妃为什么称王爷为梓龙?王爷为什么叫她为琪琪?王爷,那个是王妃啊!不是南宫姑娘啊!是不是王妃给王爷做了降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卑职一定要禀报给皇后娘娘才行。”冯远最后斗胆地说。
凤厉靖阴冷的脸隐在光线暗处,他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良久才道:“那是晚上媚妃与本王之间的爱称,你下去吧!”他的手指尖已凉得微微发抖,他不能让属下看到他的异样。
他跌坐在棉椅上,久久未能平伏内心不断涌上来的绝望。原来,她未下狠手,是因为她的梓龙及时冒出来了!她真的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就算今天的柔顺,也不是对他,而是……对着另一个男人,她的爱人。
他成了一个替身了?他凤厉靖在他们的眼中,反倒成了一个替身了!
苏媚儿未经过通报,就直接走进书房,当看到了案桌边上的凤厉靖时,不由怔住了。
凤厉靖的手用力地按住桌边沿,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悲伤和失落。这种表情是从他身体深处透出来的,如此深重悲哀,仿佛巨大的难受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口,痛苦得简直难以掩藏。
“厉靖……。”他的名字脱口而出,苏媚儿快步走到他的身边道:“你怎么啦?手松开,快松开。”
她这是在心疼另一个人的身体,而不是他,不是他凤厉靖,是一个叫梓龙的男人,她最心爱的男人!
凤厉靖感到灰心绝望,黑眸里有细碎的波光在颤动,他怔怔地望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泪水不由从眼眶涌出,慢慢的,一滴,一滴,最后成线状从眼睑淌了下来。
就算苏媚儿心硬如铁,看到他这样子,也不禁恻然,不禁感到心疼如刀割:“厉靖,松开,伤口已裂开流血了。”
“媚儿……。”这一声呼唤就象拼尽了全力从骨子里挤出来似的,倾注了他所有的感情,可那种哀求怜悯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还从来没有央求过感情,爱她,他已倾尽自己的所有去做了,他原以为他真的能感动她,原以为付出终会有回应的。她回报给他的,终让他觉得自己是奢望了!如果感情可以求来,此时,他真的想要开口啊!
原来爱一个人到深处,真的什么都可以做,更别说放下男人的自尊,去卑微地乞求了!
望着这个男人这副悲痛可怜的模样,苏媚儿垂帘沉默片刻,终幽幽地长叹一声,伸手将他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柔声唤:“厉靖,别这样!别这样!”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来安慰!有些感情一旦说出来,就覆水难收了!
凤厉靖终于看到了苏媚儿女人化的一面,可是,于他来说,这柔情似水的感觉他是在替另一个人接受。14757246
日夜的交替,出现在苏媚儿面前的是相同的一个人,却又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是她前世的爱人,一个是她现在的夫婿。
“琪琪,你不开心?”梓龙望着苏媚儿精美的脸,另一只手温柔地替她梳理秀发。他们之间,似乎不用看对方的眼神或肢体动作,凭着敏锐的感觉,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情。
“我不知道。梓龙。”苏媚儿觉得很混乱,觉得对梓龙很内疚。象一个情感出轨的妻子,心底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梓龙的手自发上落到她的脖颈处,然后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薄唇落在她的唇角:“琪琪,现在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能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