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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得好。
看着迈着猫步上楼的黑帝,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没忍住,抱着一个抱枕就开始咬牙,心里宽面条就没断过:你说我容易嘛我,堂堂SPC特殊情报部门的得力警员,居然连头煤球一样的畜生都不如,好歹倒是给个踩楼梯的许可啊,为什么就啥都没有呢????
……
第二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似乎都透着股子欢快劲,倒是给了人一个好心情。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抱着五阿哥的长子弘升,一路有说有笑地进了宁寿宫,一众宫女太监层层通报,欢喜地迎了三位阿哥爷进来,来回一通请安,才算是能好好坐着说话了。
“打哪来啊,你们五哥怎么没一起来,快把弘升给哀家抱抱。”太后示意身边的嬷嬷上前抱孩子,眉眼俱是笑意。
“皇玛嬷,可不就是刚从五哥那来的,您可别说啊,孙儿是偷了弘升出来的,回头要是让额娘知道了,定饶不得孙儿,您可得护着孙儿,这不是为了让您高兴嘛!”九阿哥递过怀中的弘升,卖乖讨巧起来。
“皇玛嬷,您也得护着孙儿我啊,要不然翎坤宫的点心孙儿可就有一阵子吃不上了。”十阿哥咋咋呼呼地凑上前,许是声音大了些,眼看着弘升就要皱脸哭了。
“你们两个胡闹的,弘升还小,就这么抱出来走这么远,造下病了怎么办?要哀家说,数落你们都是轻的,合该好好罚上一罚!”太后赶忙抱着弘升哄,又让嬷嬷取了小孩子爱吃的点心果子什么的,疼得不得了。
“皇玛嬷,弘升的奶娘、嬷嬷都跟着呢,一路上孙儿们给弘升裹了褥子的,要不五嫂也不会让孙儿们带走弘升不是?”八阿哥连忙安太后的心,余光掠过一边侍立的徽音,见她一身女官宫装,看起来和其他宫中女官奴婢没什么差别。
“还是老八周全,指着你们两个啊,绝对不靠谱!”太后摸摸弘升的小手小脚,以及嫩嫩的小脸,发现确实是温的,再加上老五媳妇是个好的,这才真的放下心。
正说着话,殿门外的小太监请安道:“见过五贝勒,贝勒爷吉祥!”
“看吧,追来了不是?”太后看了九阿哥和十阿哥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啊……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孙儿胤祺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吉祥!”五阿哥有礼有度的请安,紧接着殿里除了太后以外的其他人通通按规矩给他请了安。
这一番下来,胤祺挽着马蹄袖,没好气地瞥了眼三个弟弟,以蒙语冲太后道:“皇玛嬷您看看,有这么给您问安的嘛,借花献佛倒是好手,有这能耐怎么不自己生几个来讨您欢心?”
胤禟不乐意了,和五阿哥一样用蒙语辩解:“五哥,你这话可不对,咱得让皇玛嬷评评理,我们兄弟何分彼此,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嘛,做弟弟的是抱弘升到皇玛嬷这来的,又不是抱到哪里去了,有什么关系?”
“是这个话没错。”太后抱着曾孙,看着眼前的孙儿斗乐,心情分外地好。
“九哥,这个好像不太对,”十阿哥表示很迷惑,见大家都看他,用汉语直抒己见,“兄弟的儿子是自己的儿子,兄弟的额娘是自己的额娘,这两样没话说,可兄弟的媳妇就不太对了吧?”
胤祺闻言身形一僵,抬眼看到老十巴巴解惑的模样,脸上立刻就泛了红,是气的,他狠狠瞪了老九一眼,不吭声了。胤禩有些无语,他没想到这位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看五哥脸色不好,一时之间想打个圆场也不知道怎么说。胤禟目光可有可无地瞟了老十一下,登时那憨厚的少年就收敛全身的动作和表情,生怕突出了自己的存在感。
太后抱着弘升的手颤了颤,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看四个孙子的模样,比之前那话还逗乐,果然人老了是要儿孙绕膝才有意思啊。不过眼下这场面她也没什么好的圆法,但总看着他们这样儿,不是个事儿,怎么办呢?
徽音的额头有些挂黑线,之前他们说什么她听不懂,可十阿哥说的却听见了,这本来没她什么事,可想到昨天莫璃的提醒,她知道即使此刻不开口,一会儿话头也会绕过来,与其被动迎接还不如解了这围,说不得还能落个好,多有利可图的事呀!
“太后娘娘可得仔细身子啊,几位阿哥来给您请安,九阿哥特意抱了小阿哥来,可不是思量着您念着五阿哥和小阿哥,这不,今儿可是都见着了不是?十阿哥不好学着九阿哥借花献佛,顶着压力都在您跟前凑趣呢,再看看八阿哥的孝心,定是让您开心才放心回去的。”
“就是就是,皇玛嬷,孙子是凑趣呢,凑趣呢!”十阿哥冒着五阿哥的眼刀和九阿哥“秋后算账”的笑意,点头如捣蒜地说道,这空档不忘感激涕零地看了徽音一眼。
“皇玛嬷,十弟也是一片孝心,和孙子们是一样的,还请五哥莫要见怪。”胤禩笑如春风地道,紧接着拿出带来的佛经呈上,“这是额娘抄的佛经,今日孙子就带来了,皇玛嬷平日也可少受累些。”
徽音接过小宫女端来的奶盅,上到了太后手边,各位阿哥的茶也有宫女们自去更换。这空隙她听到八阿哥的话,暗地里不禁有些叹息,这话说的,十阿哥的好是讨了,可五阿哥就不会舒服了,弄得好像八阿哥和十阿哥是一个娘生的似的,也就五阿哥没有争储之心,否则就这一遭,都够记到以后好好削一顿的。至于太后,好歹五阿哥是人家抚养长大的,这话不是要让她抚养的孙子在兄弟里隔远 一层?恐怕良贵人费心费力抄的佛经也得不了好了。
果然,太后先前畅快的笑意散去,面上一派慈蔼地示意嬷嬷收好佛经,状似称善地点点头:“良贵人有心了,哀家年纪大了,除了逗弄孙儿也就拜拜佛了,心不诚佛祖哪能许了哀家许多心愿呢?”
五阿哥的确如徽音所料的那般,对八阿哥的言辞心有不满,不过他心胸宽一些,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对与这个老八走得太近的亲弟弟有些担心,想着回头能不能从额娘那边入手,劝一劝也好啊。
听到太后的话,四位阿哥都连连称是,他们都听出来了,这话里透着意思,所以并不敢再开口。见弘升揉起眼睛,太后挥挥手道:“行了,你们啊该干嘛干嘛去,哀家这不留膳。胤祺,弘升看着困了,先歇在哀家这儿,出宫时你来接就是了。”
“那孙儿过会子再来,皇玛嬷也好好歇歇,这小子交给海嬷嬷吧,要是累到了您,孙儿可要被皇阿玛念叨了。”胤祺起身行礼跪安,语气里透着亲昵。
“你怎么和你皇阿玛一样唠叨了,成了,赶紧走吧!”太后一脸嗔怪无奈,眼里却满是欢喜,转头看到旁边的少女,直接吩咐了,“徽音啊,送送他们,再不送这胤祺就该变成婆婆嘴了。”
“太后娘娘只怕高兴得紧呢,五阿哥这么挂心您,连小阿哥都得排到后面去,您啊,可别真赶了五阿哥走,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徽音上前摸了奶盅的温度,服侍着太后用了,又取了一边的小褥子包好弘升才行礼准备去送阿哥们离开。
“你这丫头,越发大胆了。”太后拭了嘴角,将包好的弘升递给靠近的海嬷嬷,笑指了徽音一下,并无责怪之意。
眼看着太后去寝殿了,四位阿哥皆有些反应不及,他们没想到传说中的女官居然这样和太后相处,真令人不可思议。
“几位阿哥这边请。”徽音引路在前,神态和宫里面的奴婢无任何差别,“五阿哥别担心,小阿哥有海嬷嬷照看,定是周全的,下午些您来接时正巧用了膳,五夫人也轻省些,奴婢多嘴了。”
“有劳徽音姑娘了。”胤祺笑了笑,听出了这些话的用意。眼前的女子是在建议他下午陪皇玛嬷用膳,还在安他的心,不用怕弘升有何不妥。
“五阿哥言重了,五阿哥不怪奴婢多嘴已是天大的恩德了。”徽音含笑以对,这位五阿哥还是挺不错的,无论是看史料,还是如今见了真人,她都觉得这是个心性敦善之人,欣赏之情连带的就是这样的小方便了。
“不知徽音姑娘可否沏壶茶来,我们兄弟在前面那廊子下坐坐。”九阿哥直言道,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石桌。
正题来了!
徽音行礼应是,退下去准备茶水点心了。
“九弟,你这是……”胤祺略微皱眉,不明白如今这女子明明风头太盛,为何自家弟弟还要来这么一出。
“五哥,今儿天气好,咱就是品品茶,一会子你不是还要接弘升回去嘛,来回折腾也麻烦,不如就坐上一会儿,时候也就差不多了。”十阿哥意外地开口,好像一点也不记得方才给人家下不来台的是哪个一样。
“也好。”胤祺神思一动,打算留下来看看,反正是在宁寿宫,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兄弟四人刚要坐到石凳上,就被端着点心的徽音阻止了:“几位阿哥可使不得,天虽暖了,可这石墩子凉着呢,还是先放了垫子的好。”说着让青燕一一铺了垫子,才请阿哥们就座。
“如今地气渐热,奴婢们采了鲜嫩的花儿做了点心,太后娘娘用着说好,四位阿哥尝尝看?”徽音摆好点心,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了青燕煮茶,“四位阿哥稍待,青燕煮着茶呢,是头前太后娘娘说留着给阿哥们用的,正巧九阿哥想吃,这就沏了来。”
“慢着,怎么不是你煮啊?”十阿哥有些不满意,他之前在小汤山见的时候徽音是蒙面的,细算起来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庐山真面目,八哥、九哥也一样,想来为这样一张脸都有些失神惊艳,本来嘛,好几次来宁寿宫没一回碰着的,如今见了不说好好叙话,喝杯亲煮的茶总是行的吧?
那女子梨白般的浅笑带着些含蓄:“让四位阿哥见笑了,奴婢并不通茶一道,一来不好现丑,二来怕是糟塌好茶叶呢!”
“看着倒是不像,徽音姑娘自谦了。”八阿哥优雅地拈起一块点心,目光一亮道,“这是南点?定是出自徽音姑娘之手了!”
胤祺默然品着点心,看着青燕煮茶的手法,似乎全然听不到耳边的交谈。不过他心里却并非如此,只是没想到,八弟的言辞越见机锋了,可遇上眼前的女子,难说了!虽然他并没有和徽音多加交谈,但总觉得这女子不简单啊!
“八爷一向见多识广,连吃食上都如此了解,真是令奴婢佩服呢!”徽音笑出一股子娇艳来,不知另外三位什么感觉,反正十阿哥是觉得有些冷地缩了缩脖子,青燕拿着茶壶的手抖了一下,没敢将视线移过去。
好吧,这是夸奖的话,但不知为何,五阿哥和九阿哥不禁双双看向了八阿哥,仿佛很惊奇他居然对女子需要掌握的厨艺上的玩意有了研究。当然,实际上这兄弟两个都没表达出这种意思,是八阿哥对上兄弟们的视线后,自行脑补的,然后他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
一般站在权势顶端的人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发散思维很发达,往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