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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清风颂音辞-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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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床上人掩在被子里的手指动了一下,连带着心似乎都跟着共鸣了,他浮现一抹淡笑,问:“那是如何的?”
  
  看到不过二十出头的胤禛眼睛里露出一种青年人的灼亮之光,徽音笑着摇摇头,掀开被子拉了他起来:“时候差不多了,您还是起身吧!”
  
  从没有人这样做过,不,幼年时皇额娘拉他起过身,有些懵地被拽起来套上鞋子,胤禛站在床边由人穿衣服的时候,仍是恍惚的。他心头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只是这一刻他的心无比柔软酸涩,似涨满了某种久违的暖意,却逼得他鼻尖泛酸,不由得想起了皇额娘的音容笑貌。
  
  可是,徽音不是皇额娘。
  
  这个意识出现在脑海里,胤禛眸底隐去一点点微薄的失落,重新又变得冷淡如常,他深深地明白,这个女子和旁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所以绝不能等闲视之。
  
  ……
  
  早上的请安很顺利,没有出现任何为难的戏码,胤禛的所有女人都见到了,除了乌喇那拉氏需要徽音请安敬茶,其他的都不需要,所谓的格格、侍妾们反而要向她行礼问安。历史上那位雍正的齐妃如今不过是个格格,她诞育的孩子如今有两个,虚岁五岁的二格格,和今年二月殇了的小阿哥弘昐,大约是丧子之痛未过,李氏眼下看着并不太好。府中另外一个孩子就是乌喇那拉氏所出的嫡子---大阿哥弘晖,如果李氏的小阿哥活下来,兄弟俩应是同岁的。
  
  徽音知道,二月殇了小阿哥,此事背后定有乌喇那拉氏的影子,毕竟一个与嫡子同年所出的庶子,哪怕只是放着都碍眼,更何况只有嫡子和庶子拉大了年龄差距,嫡子的地位才会稳固,未来的有些时候庶子是完全没有竞争优势可言的。早在曾经研究史料的时候,徽音就断定这个未来的孝敬宪皇后不是个简单的,单看看雍正子嗣的出生年月,就不难发现直到乌喇那拉氏生下了儿子,占了嫡长双重名分后,年少时的雍正才相继有孩子出生,即便如此也是一直艰难的,到头来活下来的儿子真的少到可怜。
  
  不过,这些事不关她的事,徽音将奴婢遣退,自个儿在房子的地上摆着一个又一个的玻璃小碗,这是置办嫁妆时在西洋店里发现的,她一口气就买断了所有的存货,足有近百个之多。她在摆好的小碗里放上拇指厚的自制浮水蜡烛,直到从房门至拔步床那里都摆满了,才取了备好的壶装上水化了各种颜色的颜料,为每一个剔透小碗里注入不同颜色的水,同时点燃了蜡烛的芯。
  
  屏风被合上了,渐渐地,随着点亮的蜡烛越来越多,屋子里变得十分亮堂。徽音将水壶、颜料全部收好,缓缓迈步走向房门,为了避免蜡烛被风吹灭,她将门小心打开后出去了。
  
  今夜将是惊喜的一夜。
  
  守在廊子下面的是诗韵和诗情,郑嬷嬷早被遣下去了。徽音摆摆手道:“你们两个也下去休息吧,明日早点过来收了那些碗,喜欢的话拿两个去玩就是。”
  
  两个丫头隐约猜到什么,脸上立刻羞红了,应了声后马上就没影了。仍旧站着的徽音失笑摇头,捏紧了些背后手中的一条红色绢纱,只等着胤禛今夜到来。那些浮水蜡烛是她熔了寻常红烛选了模子做的,已经测试过了,能燃近两个小时左右,看时间应是能到正主来的时候,唔,这是她早就打算好的,说是□也没错,不过用意嘛,就很多了。
  
  和昨日一样,胤禛按规矩到了他的侧夫人的院子,没想到一进院门,除了守在这里的奴才外,竟有些和昨天不一样了。他直接看向卧房那里,意外地看到徽音居然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来?
  
  脚下一顿,容貌清俊的男子步履平缓地走了过去,看到没有奴才在旁边侍立,眉毛瞬间就竖起来了:“这么冷的天,就让主子站在外面,还有没有规矩了?”
  
  徽音上前请了安,笑着道:“谢四阿哥体恤,是奴婢让她们下去的。”
  
  本来要小跑过来的高无庸看到主子爷扶了行礼的侧夫人起身,立马刹住停在了原地,果然,似是侧夫人说了什么,主子摆了摆手让他们不必再靠近了。
  
  “四阿哥,您得先闭上眼睛,奴婢给您系上绢纱后才能睁眼,可好?”徽音拿出红色的绢纱给胤禛看,有些俏皮地说道。
  
  皱眉的男子看了眼面前素白纤手中半透明的绢纱,许是被那手与绢纱的强烈对比给蛊惑了,他竟点了点头,微微弯了腰,此后漫长的一辈子里,每每想起这一弯腰间系上朦胧绢纱的刹那,就无比满足欢喜,只觉得是上天给了他难得的恩赐。
  
  “好了,奴婢就在您身边,四阿哥放心。”徽音扶住胤禛的右臂,慢慢地,慢慢地走向卧房门口。
  
  木质门“吱呀”一声,两人同时迈了进来,蒙了眼的男子愣在原地,而婉约轻笑的女子反身关好了门。
  
  徽音再度扶住胤禛,带着他一步步走向床边,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穿过那些浮着蜡烛的透明小碗,就好似他们两人走过的是万千灯火,每一脚都踩在烛光之上,恍如相扶相伴行过了一世光阴。
  
  被扶着行走的男子只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被眼前的景象温暖了,透过蒙住眼睛的红色绢纱,所有看到的东西都变得无比梦幻,特别是地上的点点烛光,每一个亮光似乎被模糊成了橘色的星星,每一颗星星闪烁在各色的一汪水中,被某种晶莹的东西折射后凭添了十二万分的璀璨,胤禛有些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伴在他身边的不是惠心,可让他竟有种这就是与他结发之人的感觉。
  
  “四阿哥,纵然我们之间有所隐瞒,还不够多么的相互信任,但是奴婢以为,共同生活也不是不可为之事。”
  
  闻言的男子顿足在原地,他站在数十灯火之中,缓缓侧身看向徽音。绚烂的烛光映在那双宁默的美目之中,胤禛抬起左手拉下了蒙眼的绢纱,清晰的视线直入眼前女子的瞳眸深处,他看到了一种名为“郑重”的含义,她……她是认真的?
  
  “徽音,”身形清瘦的男子面色严肃,他问,“你可知道,一旦决定了,爷就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更容不下背叛和……违逆!”
  
  “是,奴婢不会背叛、不会违逆,四阿哥也会怜惜女子的,对吗?”徽音含笑稍稍垂头,看似害羞,实则闭了闭眼,她默念道:前提是你不会踏过我的底线,否则……
  
  胤禛勾了唇角,伸出手摩娑自家侧夫人的脸颊,指腹柔滑细腻的触感径直传达到了他的心里:“爷不会亏待女人,如果你值得的话。”
  
  薄雾一样的红纱坠地,胤禛打横抱起徽音,跨了两步走到拔步床边,轻柔地将怀中的女子放到床褥上,随手扯下了帐子。外面一室的烛火仍旧摇曳闪烁,映的床帐里面朦胧迷醉,好一片旖旎风情。
  
  胤禛黝黑的眸子似陈年的佳酿,泛起丝丝缕缕的奇异光泽,时而含情时而柔和,时而浸笑时而惑人,配合他如今二十二岁的年纪,竟在这种男子魅力中夹杂了几分朝气,却偏偏显得恰如其分,躺在床上的徽音恍惚了一下,她承认,某一瞬间,的确被这样的胤禛引诱了。
  
  半俯身的男子细细抚摸着那张美丽的容颜,手指一一掠过那如画的眉眼、精致的鼻子……修长的手指停在了粉嫩的唇边和线条完美的下巴处,胤禛轻轻笑了,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子是个美丽到能让寻常男人疯狂的,即使是意志坚定、不好女色的他,面对此时的徽音,也难以抑制想要她的渴望。
  
  青丝铺枕,黑色的长发作了徽音的背景,胤禛左手覆上床上女子的右手手背,一蹭一转与其十指相交,他渐渐靠近这绝胜的容颜,两人相缠的手落到枕畔,唇相贴到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似要在这一刻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胤禛右手灵活地解着徽音的衣衫,唇温柔地吻过她的眉眼、耳畔、脸颊、下巴……停留在了脖颈处辗转逗弄。男子的外衫、女子的中衣,一件件衣衫散落在床榻靠里的被子上,胤禛额头有细汗渗出,他垂目注视身下的女子,纵使衣衫尽褪到只剩小衣,亦未曾如一般女子一样动情,而他,却有些控制不住汹涌的□了。
  
  “徽音,睁开眼,看着爷!”
  
  半闭着眼的徽音定定神看去,双目灼亮的男子近在鼻息之处,床帐之内气氛有些潮热暧昧,她知道,那是□的味道。一只大手流转在背后,小衣和肚兜都松垮了,徽音清楚,即使如斯情景之下,她本能的戒备之心仍旧没有消减一二,又怎么可能真的动情?白皙如瓷般的手臂挽住胤禛的脖子,徽音微微仰头吻住了他。
  
  本就强忍□的人,再如何理智为上?胤禛自问不是神,他感受到身下女子生疏的吻中有些许小心的试探,敏锐地听到唇隙间溢出了一声轻叹,心头划过一抹复杂,说不清想到了什么。有力的臂膀箍住怀中纤细的柔软身躯,胤禛拂手扯去两人最后的衣服,或轻或重地揉捏徽音的腰腹,唇移到了她漂亮的锁骨处,时急时缓地吮吻,动作略微多了几分狂野。
  
  将徽音重新放平于床上,胤禛一手顺着那细腻的肌肤来到她跨骨处,毫不犹豫地向下探去,真的触到时他愣了愣,布满□的目光稍惊地看了眼脸泛红潮、目似清明的女子,只觉得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女子,身体都沉醉了,心神却还清醒如常,委实太奇怪了!他俯身亲吻徽音,一手揽住了她的膝盖,猛然向前倾身,立时发现身下之人侧头咬住了唇,便马上顿住了身形,细细地吻了她的唇角脖颈,待感到她放松了些,才难耐的继续伏动。
  
  夜色正浓,四贝勒府侧夫人的院子里,卧房内的光亮渐渐暗了,直至完全陷入一片漆黑,院门守夜的奴才打着哈欠,莫名有些感叹:看来今夜比昨夜早一些,难道爷烦了和侧夫人下棋?
  
  许是昨夜下棋的事给他们印象太深,满院、甚至满府的奴才都没想过,成亲第三天的晚上,侧夫人会和爷同房。而温暖舒适的卧房内,胤禛却是在拥有徽音第一次后,难以填补心里涌上来的那种最原始的渴望,许是练武的缘故,他发现自家侧夫人的身体柔韧性十分出众,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而令人沉醉的奇异感觉,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徽音年仅十八岁,在现代时确有人意图染指于她,但压倒性的武力值杜绝了这种可能,所以在大清,她是第一次品尝到□的滋味,天光微亮时,胤禛方不再痴缠,徽音必须得承认,在没有相濡以沫、彼此互信的感情之下,她选定的“夫君”确然是个不错的床伴,至少他懂得何时温柔、何时粗鲁。
  
  第四天了,今天第一个醒来的是胤禛,他侧卧着用目光检视旁边尚在昏睡中的女子,锦被下隐约可见她嫩白肌肤上的欢爱痕迹,自年少初识那种美妙滋味后,只有昨夜是他最畅快的一晚,徽音……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伸臂揽过徽音柔软的身子,胤禛埋首于她的脖颈,一手自枕边、一手自腰间紧紧抱住怀中人,似要就此揉碎了按到自己身体里,可怜他竟又想要她了!
  
  知晓天色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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