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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逛庙会呢——每月十五灯市口不是有庙会吗?听说可热闹了——”宁儿拉着他的衣袖,“行吗?”
胤祥一路上紧紧拉着她,丝毫不敢放松。宁儿东看看西望望,实在是憋闷的太久了罢,对什么都格外的有兴致。
“小心!”旁边有人从宁儿身边挤过去,胤祥忙拉她一把,护着她,生怕有人再碰着她的伤口。
“没关系——”宁儿倒不在意,指指一旁的香料摊,“你看那个——”她指指上面摆的奇花异草,颇有兴趣。说着甩脱了他的手,顾自凑过去细细的看。
胤祥站在跟前,紧张的盯着她。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回,胤祥觉得自己都有些要崩溃了。
所以接着宁儿提出要往西边再走走的时候,他也没多想,顺着她的意思就过去了。
直到看见雍亲王府的大门,胤祥才骤然一下发现大事不好。
可是宁儿依然看的清楚了。
大门上贴着醒目的封条,时间乃是在十天之前。
宁儿身子晃了好几晃,她哆嗦着,指着那封条,颤声问胤祥,“这,这——”
“宁儿!”胤祥忙赶过去一把扶住,“你跟我回去!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我不!——”宁儿登时泪如雨下,“你骗我!——你为什么!我哥哥他怎么了?!”
“我可以解释——”胤祥心里乱哄哄的,他越急越是说不清楚,“八哥他好好的,他没事——你放心——”
“骗人!骗人!”宁儿推开他,后退一步,“我不信!我不信!——”她哭喊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她骤然扑过来扯着胤祥的衣袖,“你带我去见他!是宗人府还是刑部?或者内务府的地牢?!你带我去!带我去!”
“我说了!他没事,他只是去了江南——”胤祥已然方寸大乱,他撒下这样弥天大谎,现在骤然穿帮,他真的束手无策。偏偏解释这时最不可信。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宁儿已经歇斯底里,“你们是不是已经把他杀了,啊?”她说着心口的伤一阵撕裂的疼,她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抚着胸口,虚弱的说,“好歹,好歹也叫我见他最后一面啊——”她说完几乎晕厥。
“丫头!——”胤祥抱着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你听我说好不好!八哥他真的没事,他为了能治好你,自己主动要离开的,他没事的,我发誓!——”
“我不信——”宁儿在他怀里拼命的摇头。
“我发誓!我若有一句假话,我,我不得好死,你亲手结果了我都愿意!”胤祥没辙,只能拼命的赌咒发誓。
“那他为什么不带我走——”宁儿抽泣着。
“因为——”胤祥一狠心,干脆都说了罢,免得说了谎,又圆不齐整。
“他——”胤祥忽然想起,胤禩走的时候,曾留下一封手书,忙在衣襟里一阵摸索——还好带着,他忙掏出来递给宁儿。
毓宁吾妹:
当日所应,今日恐难付兑。卿是吾骨血所系,然弘旺亦然;为人父夫,为人臣奴,皆乃人生之大不得已。纵长相守,异日必有一别——历此大劫大非,思前及后,终不过情非得已;我日错生,情思错种——此生有负之处,伏乞来生。记卿旧言:千错万错,皆是我错,——此身随去,茫然伏身天地间,终亦有明月相当,浮云两蔽,还似未去之时,知我与尔共彼天涯,犹同相守。自此长相别忆,勉加餐饭。
胤禩手记
宁儿手哆嗦着,勉强看完最后一行字,泪水已湿透纸张。
“不!——”她死命的摇晃着胤祥,“不能!——他不能——”
胤祥没法劝,由着她闹够了,乏了,“好了,我们回去,啊——”
宁儿已经再哭不出眼泪,只是抽噎着,被胤祥半拖半抱的带回了宫。
“你好好歇着,啊,我在这儿守着,要什么说话——”胤祥放下她在床上。
宁儿却拉住了他的衣袖。哑着嗓子说,“他——他为什么——”
胤祥看了看她,摇摇头,“人各有心——你若不懂,我又怎么懂呢?”
“他好狠——”宁儿身子揪在一起,极其沉痛,“好狠——”
胤祥看她这样子,实在心酸,坐下来抱着她的肩。算是一点安抚。
“说清楚了?——”胤禛看着胤祥的表情。
“嗳——”胤祥揉揉眼睛,“这算造的什么孽啊!——”
“总之谢你了。”胤禛冷静的说。
“纸包不住火的——”胤祥垂着头,“她迟早会有知道的一天——”
“管不了那么多——”胤禛摇头,“只要她今时今日能够安心一点,就好了——”
“都出去——”宁儿命令下人们。
“皇上下了旨,不许奴才们离开半步,必须时刻守在主子身边——”
“好!那你们都不许过来,我做什么你们要敢拦着,我同样不饶过你们!”宁儿怒道。
大家都不敢出声,不明白她究竟要干什么。
只见宁儿扯下床帏,直接朝房梁搭了过去。
“格格不要!”一个小太监眼尖,瞧出宁儿要自裁,忙扑过去死死抱住那条绫缎。
“走开!”宁儿喝到。
“主子,您要有个闪失,我们只怕也活不了了!您哪怕可怜可怜我们也千万不要啊!——”大家都跪下来求她。
“让你们都出去了!我自跟皇上留话不为难你们!”宁儿被弄的左右为难,气道。
正闹着,胤禛迈步进来。
“你若要寻死,朕一定让这一班人替你殉葬——”胤禛看着她,“朕说到做到——”
“你?!——”宁儿咬牙,“我不管!——”说着推开小太监,将白绫挽做一个结。
“好!”胤禛冷笑,“朕可以让胤禩平平安安的走,也可以立即拟状叫他回宗人府做一个阶下囚!你若打定了主意,朕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敢!”宁儿说着,却停下了手。
“朕还有什么不敢!”胤禛哼一声,“只看你下不下的了手了!”
宁儿狠狠的丢下那块白绫,悲愤的哭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简单,你乖乖呆在宫里,不许寻死,不许自残——”胤禛说到这里,停下来,目光温和了一些。“没有了。”
“然后呢?”宁儿冷冷的看着他,满是仇恨。
“没有然后了——”胤禛摇头,温柔的说,“只要,在朕身边就好——”
“格格?!”
“你?——”宁儿看见雅竹站在门口,雅竹也是一脸的惊愕。
“格格,你还好么?”雅竹冲过来握着她的手,“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擦眼睛。
“我好呢好呢——”这样说着,可是宁儿明明悲伤的落下泪来。
“别哭别哭——”雅竹也帮她擦,“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这是好事——”她极力安慰她,却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这座紫禁城绝不再是宁儿的乐土了。
“还是不要招她的好——”雅竹轻声劝钮祜禄氏,“格格现在见到谁,都免不了提起过去那些事,又白白的伤心——”
“嗳,那,这些点心是格格往常喜欢的,你们留着,好好儿的哄哄她吧——”钮祜禄氏叹口气转身离开。
“皇上,——”贺永禄轻声问,“不过去说几句话吗?”
胤禛远远的看着宁儿纤瘦的背影,静静的说,“不了——”然而目光却始终不愿离开她。
“啊!——”胤禛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皇上!”贺永禄忙过来照顾,“怎么——”
“宁儿!——”胤禛呆坐着,喃喃道,“宁儿——”
“皇上,您叫格格吗?”
“不,不是——”胤禛额上细细的汗珠。
“那——”贺
111、 真情 。。。
永禄不知道怎么办。
“你下去吧,不用你——”
看着他走了,胤禛颓然歪在枕上。
“别恨我——”胤禛对着心里宁儿的影子,“别恨我——”
“有点冷了——”雅竹缩缩肩膀,“我替你拿件衣服吧——”
宁儿坐在池塘边,望着溏心的月,默默点点头。
宁儿孤独的抱着膝,不知道哥哥现在何处——
自己如今这样,怕是此生也脱不了他的牢笼了——总之,他走了。只愿他从此能找到梦寐以求的自由——这样,他的背负,也算值了。
正想着,低头拭泪。
忽然背后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带起了身,来不及惊叫,身子已被挟往半空。
“八爷?!”紫绢叫不应他,撩开车帘,脸色顿时一变,“八爷!?——”
112
112、 恨晚 。。。
“唔——”宁儿掰他的手,闷声呻吟着。
但是无能为力被他拖开。
直到假山洞深处几乎不见光了,那人才放开手。
宁儿揉着被他捏痛的两腮。
那个人摘下了黑色的面巾。
宁儿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
他也看着宁儿,黑盈盈的眼睛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谁也没开口。
他刚想说句什么,可是没等他开口,宁儿一个耳光狠狠扇过去。
他痛的偏过脸去,没等回头,接着又一记。扇的他脸颊热辣辣的烧灼着。
“我恨你!”
宁儿含泪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喃喃道,“打吧,我知道你恨——”
可是宁儿凉浸浸的手勾住他的脖颈,接着就感觉到宁儿温润的唇。
他先是一愣,接着热烈的回吻她,紧紧裹着她的腰肢。他翻身把宁儿按在山石上,越吻越深。
宁儿攀紧他的脖子,温顺的由着他放肆,甚至几次他停下喘息,反倒是宁儿主动含住他的唇瓣。
两人紧拥着,宁儿扶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他骤然收紧怀抱,她感觉到了,他是多么热切的想要——
可是他没有,他甚至只能轻轻的咬紧她的衣衫——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他额上滴下的汗沾湿了宁儿脖子。
宁儿伤感的抚摸着他的发辫,解他的衣领,她的未来已经一片灰暗死寂——她不想再等了,不如就做了他的人吧。
可是忽然就听到外面雅竹在喊她。
“格格——你在吗?——”声音越来越近。
两人同时一惊。
宁儿推他,“走!”,可是他依旧拉着她的手。
“快!——”她轻声跟自己说。又看一眼他,“来不及了!——”
“宁儿!我——”他脸上深深的阴郁和不舍。
“我懂——”宁儿轻轻吸吸鼻子,推他,“走!——”
说着她理理衣衫,要出去,不多的几步路,却几次回头,刚放手走出去两步,却忽然折回来搂着他的脖子再一次相吻。
“格格——你跑哪儿去了——”雅竹嗔怪道,“我都没找到你——”
“这里风大,我到山里避避,”宁儿这样解释着,忍不住抚摸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
“你怎么了?”雅竹看了看她的脸色,觉得有些不对。
“没什么——”可是宁儿的神色分明有些惊惶。刚刚的激越时刻还在她心里留着痕迹,让她难以平静。
“我们回去吧——”她说着拉雅竹离开,心里却担忧不知他能不能安全的离开。
“八爷?”紫绢来送茶水,看见胤禩歪在榻边。
“晚上没睡好吗——”她看看胤禩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还好,”胤禩疲惫的点头;紫绢注意到他的靴尖有一处磨破了——他一向是极细心极讲究的,居然会出现这样纰漏。
“我们今天上路吗?”
“哦,”胤禩想了想,“我想了想,咱们最好还是分两路走——这样安全一点——”
这样说着,胤禩喝口茶,“你跟福晋她们先走——我和刘福等人之后从另一条路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