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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爬?赵明佺知道,狗不理管一切蠕动的小型物体都叫爬爬,想不出来他指着水面叫什么——这天儿还不到跟头虫还有水蜘蛛出来的季节啊。
“爬爬。”狗不理见他爹爹还呆愣在自己娘亲身边皱着眉头,便嘟着嘴使劲指指水面;再使劲强调一遍;“爬爬!”
赵明佺见狗不理那么坚持,赵明佺只得拍拍秦晓晓的肩膀,迈开步子走到狗不理跟前。狗不理小嘴儿翘起来老高,撒娇似的扑进赵明佺怀里:“爹爹,抱抱,爬爬。”
赵明佺面目表情抱起狗不理,深吸一口气看向池塘里,之间里面的鱼儿很是活泛地游上来又潜下去,再定睛一看,池塘边上还有几只在蠕动的蚕宝宝,白白胖胖的跟衬着的那几片桑树叶一比,很刺眼。
赵明佺不敢惊动秦晓晓,把狗不理放到地上叫他去陪着他娘亲。狗不理被放下来很是不情愿,但是看见自己娘亲似乎很是不开心,便过去了。赵明佺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拈起一只蚕。
“怎么了?”狗不理一步三摇地挪到秦晓晓身边,伸出小手拍拍他娘亲的脸。秦晓晓抬头;问道。
“爬爬。爹爹看;爬爬。”狗不理指着赵明佺,说得很是费劲,吐字倒还清晰。
“爬爬?”秦晓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闪过,猛地站起来。结果起得猛了;头晕得站不住,一个踉跄扑到了树上。
“娘子!”赵明佺把手里那只半死不活的蚕宝宝随手一丢,便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秦晓晓身边。
“你刚刚丢掉了什么?”秦晓晓已然缓过来了;扶着树蹙着眉头;“是不是我们的蚕宝宝?”
赵明佺心里“咯噔”一下子——不能叫她再受刺激了,这刚刚眼看着所有的树都半死不活的,要是再看见大部分成了鱼食其余马上会成为鱼食的蚕,她还不得疯了?要真是生了气动了胎气,这母亲还不得宰了自己?于是赶忙敷衍道:“娘子,你想多了。狗不理看错了,是鱼在游,不是爬爬。”
“你骗人。”秦晓晓盯着赵明佺的脸,半晌挥开他的手向池塘边走过去。赵明佺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去,满心寄希望于鱼儿们吃光了所有的蚕,好让秦晓晓看不见。
“他们可真真是够狠心的。”秦晓晓咬着嘴唇;愁眉不展地盯着水面上一只苦苦挣扎的蚕奋力想找到一个没有水的地方;然后一条鱼浮上来;很利落地把它吞进了肚子里。
“娘子……”赵明佺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话来安慰秦晓晓——虽然自己在这块地上花费的工夫和心血远比秦晓晓多了不知多少倍,可是由期望值来看,这样意外并且是认为造成的落差定然叫她难以接受。
“我没事。”秦晓晓嘴角竟然扬起了笑容,可是在赵明佺看来很是危险,“他
们不是喜欢看咱们家落败么?咱们家本来就没钱,不是么?”
“……”赵明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得上前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搂住。
“那我就叫他们觉得咱家完了,彻底完了。”秦晓晓鼻子里冷哼一声,“过两天劳烦相公把那几位在梁府做过饭的厨娘请来,我要亲自教她们做鱼。”
赵明佺知道她自由计较,便不再多问。不过暗地里却是为毁了他家林子的那家捏了把汗——秦晓晓不会叫他们心里好受的。
“现在怎么办呢,娘子?”赵明佺不知道秦晓晓伏在自己怀里是什么表情,便开口问话,想从她的回话中听出来些端倪。
“钓鱼。”秦晓晓深呼吸了几次,继续道,“既然已经来了,便要满载而归不是么?省得回去婆婆会追问。还有,这块地出事儿的消息千万不能叫婆婆知道。还有,妒霜和凌寒,尤其是妒霜,那丫头嘴快,还没有个把门儿的,我怕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好。”赵明佺点点头,满口答应。
“那我们赶紧钓鱼吧,反正地里也没什么活儿干了。”秦晓晓马上没事儿人似的换了衣服表情,向狗不理招呼,“来来来,娘亲教狗不理钓鱼怎么样?”
赵明佺摇摇头,无奈于秦晓晓情绪的转变之快,可是又怕秦晓晓憋着情绪会憋出毛病来,皱着眉看她手把手给鱼钩上了食,甩出去,指着水面那一波涟漪搂着狗不理咯咯地笑。
“娘子,没事吧?”赵明佺见母子二人钓了两条鱼上来,秦晓晓对此事还是绝口不提,便再沉不住气,开口发问。
“今天你想吃什么?红烧鱼还是西湖醋鱼?”秦晓晓对赵明佺的问话充耳不闻,“我其实最不喜欢吃这些花里胡哨的做法做出来的鱼了,清蒸最好吃了。”
“娘子!”赵明佺似乎动了气,声音不觉提高几分,水面上漂的浮子晃了几晃,待秦晓晓提上来,没有钓上鱼,鱼食也没了。
“瞧瞧,都怪你!”秦晓晓略显嗔怪地把鱼线捯回来,在鱼钩上重新安放上饵食,“我好不容易特制的鱼食,怎么能叫它白白吃了去?!”
赵明佺感慨于秦晓晓的沉得住气,便也不去管她,任她在那儿折腾着鱼饵鱼钩,自己则跑到林子里看着那些叶子蔫蔫干干的树们,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么?”赵明佺在林子里溜达着,秦晓晓抱着狗不理跟过来。
赵明佺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娘子还是跟狗不理钓鱼去吧,心情好就不要扫兴了。”
“你觉得我心情好么?”秦晓晓轻声反问,“时候不早了,既然这地里没活儿干了,不如早些回去,我们回去做清蒸鱼吧——正好钓上来两条鱼,适合清蒸的。”
“好。”赵明佺点点头,把狗不理接
过去抱进怀里,秦晓晓面色平静地走到水边提了两条用草绳穿了嘴【好残忍! 的鱼,一言不发跟在赵明佺旁边。
一路上两个人只是安安静静地走,安静得只剩下两对窸窣的脚步声,狗不理今儿玩儿的疯了,趴在赵明佺肩头口水滴答了老长。
“我们的桑树还有枣树,还有得救么?”秦晓晓见狗不理睡了,小心翼翼地发话。
赵明佺摇了摇头:“只怕是没什么希望了。肥施得太多,那块地,只怕两三年都不能种东西了。本来为夫还想着多浇点水稀释一些地里的肥,可是池塘比种树的地方低,要是这样做了,那便连池子里的鱼都遭了殃了。”
“相公,你说到底是谁啊,对咱家下这么大的狠手?”秦晓晓嘴角带着轻蔑的笑,似乎对这种做法很是不屑,“还知道把些干净的树叶往池塘边儿上撒——他就知道蚕只会往有桑树叶子的地方跑吧!淹死了!喂鱼了!”
“说不定今儿回去收拾鱼的时候还能看见呢。”赵明佺纯粹苦中作乐,打趣道。
“别叫我知道他是谁!”秦晓晓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没关系,想看我们家完蛋?!开玩笑!我偏偏就不让你得逞!”
“娘子小点声音,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便更不好了。”虽然在田地里,周遭有没有人一览无余,可是赵明佺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哼!听见就听见!”秦晓晓声调不自觉提高了些。狗不理似乎听见了,迷离着眼睛抬起头看了眼秦晓晓,吓得秦晓晓赶忙噤声。
“那娘子准备怎么办?”赵明佺看了眼狗不理,见他又砸吧着小嘴儿睡过去了,才继续两个人的对话。
“他们不是想看我们家可怜么?那就让他们看吧!正好,少记挂着一块儿地,相公你也好腾出时间来做我给你出的题目不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乡试,你拔了头筹,妾身自然有资本跟他们算总账了呗!”秦晓晓笑得开心,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扬眉吐气的景象。
☆、不甘清闲的秦晓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是个过渡。。。
话说亲们表霸王啊,霸王单没办法送分啊~
“今日的题目做得怎样了?”秦晓晓挺着隆起肚子在赵明佺眼前晃来晃去,晃得赵明佺心烦意乱的。
“娘子若是闲了,就去看着狗不理;别叫他在院子里乱跑摔着。”赵明佺把身子转了个方向,扭着脸不去看秦晓晓。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秦晓晓肚子越大就越能折腾,头几个月还好,可是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她还鼓着个肚子在家里各种忙活。赵明佺只是坐着就觉得汗水淋漓的,更何况有着七个月身孕的秦晓晓。可是她还不甘寂寞,除了每天都要看书,说是给孩子做“胎教”,要不就是拉着狗不理给他讲故事,或者就是带着他背什么《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启蒙书籍。赵明佺总是觉着秦晓晓胡来,这才一岁来的孩子,干嘛逼得这么紧?可是秦晓晓却是振振有词:狗不理可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可是你赵大才子的儿子,怎么能不在起跑线上就快人一步呢?
赵明佺自然不理解什么是起跑线,不过既然自己娘子这么说了,便由着她来就是了——横竖她是狗不理他娘亲,定然不会害他。
秦晓晓理所当然地吸取了现代教育各方面的经验;而且还主意与时俱“退”,结合者雍唐的现实教育他。虽然每天都会带着孩子背东西;可是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由着狗不理去疯去闹,甚至前几个月肚子不碍事儿的时候还会陪着狗不理一起闹。现在肚碍事儿了;秦晓晓一般就只在院里坐着,看着狗不理玩耍;再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唱歌;说是要培养孩子的音乐天赋。
“婆婆在院子里呢。”秦晓晓撇撇嘴;显得很是不开心;“人家本来在外面晒太阳呢;可是婆婆非要说快到晌午的日头毒,怕我晒中暑了。这还不到八月份呢……”
“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娘子好。”赵明佺撂下书,盯着秦晓晓写在条子上的题目发呆——科举会考这种东西?!可是既然娘子出了,当练笔写写也就罢了。
“我出的题目有问题?”秦晓晓挪着步子凑到赵明佺跟前,“这可是我照着标准议论文的题目出的。”
“议论文?”赵民权一头雾水,“娘子觉得,科举会考那种为夫听都没听过的文体么?娘子的题目出的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你就当练笔,随便写写呗!”秦晓晓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谁让自己当初那么不自量力想要出模拟题给赵明佺,只照着原先那标准出了两三次之后就耗尽了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儿,没办法,便换着样子给赵明佺出题。什么八股骈文,诗歌词曲,只有赵明佺想不到没有她秦晓晓想不出的。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秦晓晓上了这十好几年学期间做的所有阅读理解。
“为夫这笔已经练了好几个月了。
”赵明佺无语,“娘子要不然去歇个午觉吧,听院子里安静了,只怕狗不理都睡下了。”
“没关系,我又不困。”秦晓晓眨巴眨巴眼睛,干脆一屁股在赵明佺旁边的椅子坐下,“还记得那阵儿我给你‘红袖添香’么?咱俩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读书了。”
“那也要等娘子没有肚子碍事儿的时候。”赵明佺伸手摸摸秦晓晓的大肚子,“两次都是挺着肚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给为夫红袖添香——为夫到底比不上挣钱啊,是吧?”
“能挣钱的时候哪里还想得起来安安静静坐下来读书?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可市侩得很,钱是最好的。”秦晓晓嗔怪地白了赵明佺一眼,“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坐下来读书,干嘛还要赶我走?”
“娘子太累了,对孩子也不好。”赵明佺笑着摇摇头,“娘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