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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吵起来。最后,小梅想起了珑儿平日里的嘱咐,少不得忍下了这口气。
二人听了少不得出言安慰,待她气消了,又问起了家里来客人的事。
小梅道:“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好像是个什么大官,来这是为了回乡扫墓。因老家没人了,没处落脚,便住在了咱们家。老爷喜得跟请了个活菩萨进门似的,恨不得把他供起来,还特意把锦华苑收拾出来。我还听鹦哥讲,老爷把那水晶屏风,汝窑瓷器都摆进去了。”
梨花听了不禁啧啧称奇,道:“老爷还真是舍得。这些可都是老爷最喜欢的宝贝,从不让人碰一点的。”
珑儿听了却觉得此事不寻常。说起来,这苏府是苏家的祖产,也还算有些气派,而锦华苑可以算是苏府最好的院子了,因为景致好,平日便当做花园来用,连苏夫人都不让住,据说是怕来了贵客,来不及腾出来,宁可空着……
“他可待带了家眷过来?”珑儿问。
小梅想了想,道:“没听说苏夫人要招待女客的事,应该是没带。”
原来如此,珑儿想,这下好容易有贵客临门,还是单身一个人,这样好的机会,苏老财会放过吗?
珑儿让小梅吃完了早饭再去打探一下消息,当然,饭还是她们自己动手做的。她还嘱咐了小梅一番,一定要暗暗打听,不要让人有所察觉。小梅本是做惯了的,自去打探不提。
且说鹦哥取了燕窝,回了正院苏夫人处。苏家的大小姐苏珍儿正服侍着苏夫人用早饭。这苏珍儿长得十分明艳美丽,身量苗条,面若桃花,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她每日都来给苏夫人请安,甚至经常亲自服侍她用餐,嘘寒问暖,比之亲生的也不遑多让。苏夫人也对她颇为满意,时常感慨她不是自己亲生的,言辞里颇为遗憾。府内上上下下也齐声称颂大小姐贤良,极尽奉承。
待她服侍过苏夫人用完早饭,二小姐苏玲儿也过来请安。她身材娇小,长着尖尖的下巴,弯弯的黛眉,穿着一身粉蓝衣裙,更显得雪肤花貌,丽质天生。
她娇怯怯的向苏夫人问了安,又向苏珍儿施了礼。细声道:“女儿本来想早点给母亲请安的,可昨日抄经,又给父亲做鞋,熬了夜,睡得晚了,还请母亲恕罪。”苏玲儿虽不像苏珍儿那样时时殷勤奉承苏夫人,却常常帮苏夫人抄经绣花,还常常给苏老财做鞋做袜,一副十足的孝顺女儿模样。最近苏老财还为此夸过她,在府里也是一时风头无俩。
苏夫人怜爱的拉过她,说知道你们都是一片孝心,可也要小心身子云云。苏珍儿微微斜了斜嘴角,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苏玲儿睃了她一眼,细声道:“女儿最近得了一本绣花样子,花样都是最新的。女儿觉得里面的几个样子极好,最适合绣喜服了。。。。。。”她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向了苏珍儿的亲事问题上。
苏夫人一笑,道:“我看这江公子虽然还好,可是我家珍儿更是出色。不着急,咱们慢慢挑就是了。”
苏珍儿勉强一笑,随即岔开了话题。
这时,只见门帘一挑,有丫鬟道:“大少爷来了。”随即,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摇着折扇走了进来,他便是苏老财唯一的儿子,取名英杰。他面色白皙,眉目也还算清秀,再加上读过几年书,颇有些风流才子的样子。
他一进来先向苏夫人请了安,旋即便看到了立在她身后的苏珍儿和立在苏夫人身侧的苏玲儿,便笑道:“原来妹妹们也在这里啊,为兄失礼了。”
说着又做了个揖,偷眼瞥向苏珍儿。苏珍儿面色微红,垂下眼帘,却只是略略低了头,露出了一段欺霜赛雪的脖子。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苏少爷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无限,那苏少爷不禁看得一呆。苏珍儿向他努了努嘴,他才反应了过来,把目光移开了。
幸好,苏夫人正低头喝茶,苏玲儿也只顾盯着手里的绢帕看,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眉眼官司。
苏夫人饮罢,放下手中茶杯,笑着搂过苏少爷坐在身边,问他是否吃了饭,有没有听夫子的话,又嘱咐了些饮食起居的注意事项,苏少爷一一应了,却有些心不在焉,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第三章、阴谋(上)
苏老财现在做梦都能笑醒,这柳大人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答应在此下榻的,也不枉他经营多年,终于结交下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听那些朋友说,此人和几大家族都有亲戚关系,也算有权有势了,如果能和他搭上关系……苏老财不禁盘算起来:
苏家早就没落了,直到他父亲那一代才渐渐有了些钱。他为了振兴家业可谓费尽了苦心。无奈,他才能平庸,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独生儿子身上。他不惜花费大价钱交朋友,寻门路,并严厉管教自己唯一的儿子,甚至还为此收养了三个女儿,就是打算做联姻之用的。无奈儿子是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难道他还要等到孙子不成?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岂有放过之理。他搓了搓手,心里已有了定计。遂叫来管家,吩咐了一番,让他下去安排。
再说那苏少爷离开了正院,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等了好一会,一个红色的身影才翩然向他走来。等那身影走近一看,竟是大小姐苏珍儿。
那苏少爷一把搂过了她,心啊肝啊的乱叫。苏珍儿不禁推开了他,嗔道:“白天见面已是不妥,别让人看见。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咱们的事告诉老爷啊?”
苏少爷一听此话,脸立刻垮了下来。苏老财统共只他一个儿子,平时又管教得十分严厉,弄得他见了苏老财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哪里敢提娶名义上的妹妹苏珍儿的话。
苏珍儿见他如此,气得暗暗咬牙,那苏老财想利用她巴结达官贵人的意思,她这些年也看出来了,心里哪里会肯。与其不知给哪个老头子做了妾,不如跟了苏老财的儿子,做个主子奶奶来的风光。这苏老财的儿子性子软弱,若嫁了他,还不是任她捏圆搓扁。而且,她有信心能抓得住苏英杰的心。
她这也是被逼急了,眼看年纪越来越大,可苏老财却死不松口。她若想嫁得好,就只能出此下策。她早看出苏少爷对她有意思,不过是碍于兄妹的名分罢了,苏珍儿也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两人就成了。她本想再好好筹划一下要如何顺利的进苏家的门,却突然听到府里要招待贵客的消息。她看到苏老财又是请戏班子又是收拾院子摆古董的架势,又得知了那人的身份,很明显的,苏老财是想巴结此人。她心中顿时警醒起来,万一苏老财要送个人过去,从年龄上来说,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
她不禁暗暗心急,明知道让苏英杰去讨自己比杀了他都难,可她却已等不得了。
她问苏少爷:“你可知道府里来的贵客是什么人?”
苏少爷道:“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五十多岁的样子,好像姓柳。”
“那你知道老爷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的迎接他吗?”苏珍儿继续问。
苏少爷摇头。
苏珍儿提示他:“老爷想巴结官老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下总算有了机会,岂会轻易放过?”
苏少爷挠了挠头道:“这是好事啊,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苏珍儿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怎么会没关系。这样的大官什么没见过,就在这住几天能笼络住他吗?要想得到长久的情分,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苏少爷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担忧的说:“难道父亲会把你送去?不会吧,他还是很看重你的……”语气却不是很确定。
苏珍儿见他这样,便哽咽道:“老爷好歹抚养了我们姐妹一场,本来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该报答的。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啊。”说着,半真半假的流下泪来,却更显得她楚楚动人。
苏少爷慌忙抱住她,道:“我,我这就想办法,你先别哭啊。”
苏珍儿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擦了擦泪,拉过他到假山后面,细细说起了自己的盘算。苏少爷连连点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一个小丫头从假山洞里转了出来。她左右看看无人,这才掸了掸弄脏的衣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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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这几日都十分热闹,只有珑儿住的云岫斋依旧十分冷清。唯一的不同就是洒扫的婆子这几天没来,说是前面的人不够用,都派去前院当值了,厨房甚至连三餐都时有时无的,珑儿倒也不在意,自己动手收拾屋子,帮着小梅和梨花做饭,倒也自得其乐。
小梅时不时的会带些消息回来。看得出,苏老财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客人住的锦华苑的古董陈设都是他珍藏已久,平时舍不得用的;请了本地有名的戏班子唱戏;请了缀锦楼的大厨做席面;各色山珍海味就更不用说了,甚至连前面侍候的仆人都做了新衣,务必要把整个苏府打扮得花团锦簇。
主仆三人围坐在小院的凉亭里,边喝茶边聊着府里的八卦。微风拂过,粉红色的花瓣纷纷洋洋的散落,花木的香味在空气中阵阵浮动,另人心旷神怡。
珑儿悠闲地喝着茶,感觉此事不过是给她们多带来些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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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锦华苑内。
一个小厮扶着一个衣着华贵,步履蹒跚的人向院子的正屋走去,还有几个穿着整齐的家人在一旁打着灯笼。那人正是苏府的贵客——柳大人。
待他进了屋子,关了门,眼睛却突然间变得清明起来。他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又从怀中拿出一颗药服下,哪里还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白衣公子,他笑着说道:“承修辛苦了,那戏可精彩?”
“柳大人”连忙躬身向那人施礼,又苦着脸道:“公子说笑了。”声音听起来却完全不像五十岁的人,相反的,倒很年轻。这几天可真是苦了他了,苏老财又请他听戏,又喝酒,还非要送女人过来陪寝,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喝得差不多就装醉逃了出来。这要是楚逸风在就好了,让他假扮专好声色犬马,醇酒美人的柳大人正合适。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想到这,又偷偷瞄了那人一眼。
白衣公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再过两天我们就离开,到时候你就可以恢复本来面目了。”
“那临江王的事……”
“我自有考量。”
承修恭敬的应是,不再多说。
屋内灯光微弱,看不清那白衣公子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第四章、阴谋(下)
这一日,苏府二小姐苏玲儿依旧和平日一样坐在桌前抄写经文,却明显有些心神不定,总是写错字,地上到处都是废弃的纸团。她的贴身大丫鬟侍墨正在门口和人说话,正是那日躲在假山洞里偷听的小丫头。两人说完话,侍墨给了她一些钱,把她打发走,随即转身进了屋,低声对苏玲儿道:“大少爷今日又去找大管事了,说了半天的话,还给了一包东西。”
苏玲儿听了,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