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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珍儿越来越得意,再不把其他人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能尽快当上官太太。谁知苏玲儿也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她自认样样都比苏珍儿强,难不成命会没她的好?渐渐的,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勾引苏少爷。
刚一开始,苏少爷的态度还淡淡的,后来也被她撩拨得动了心,背着苏珍儿偷偷和她约会。哪知,就在这时,苏珍儿竟然怀孕了!她逼着苏少爷向苏老财摊牌,否则就死在他面前,来个一尸两命。
苏少爷怕闹出人命,也知道此事再也瞒不住了,便试探着先和苏夫人说了此事。苏夫人一听,也没了主意,只得告诉了苏老财。
苏老财听了,当时就晕死过去,醒了就大骂他不孝,还说要把苏珍儿卖了,让他断了娶她的念想。苏珍儿听说了此消息,大闹了一场,扬言要闹得尽人皆知,定让他儿子把官丢了。
苏老财好不容易才给儿子弄了个官当,哪里舍得因此而丢了,便退了一步,同意让儿子纳她为妾。苏珍儿此时占尽了上风,哪里肯做妾,又闹将起来,折腾得阖府都不得安宁,连带着儿子也受了上司的训斥。最后,苏老财终于松了口,同意让儿子娶她,只是今后要为儿子取平妻。苏珍儿见好就收,同意了这个决定。现在她肚子里的可是苏府的嫡长子,到时还怕苏府不是自己的吗?
苏珍儿转过脸来就要对付苏玲儿,她已经发现苏铃儿和苏少爷的事了,只是一直没空出手来对付她。
苏玲儿自知不好,若等她当上了苏府的少奶奶,自己的结局怕是连苏珑儿都赶不上。恰巧苏老财因为儿子的前程,要去京城一趟,走走柳大人的门路,她便毛遂自荐的也要跟去。
见苏老爷不答应,她便向苏老爷哭诉了一番,说自己希望能够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愿为哥哥的前途铺平道路云云。
此话正说中了苏老财的心事,便带她来了京城。可当他来到京城之后,却得知柳大人出了门,一时半刻回不来。正当投靠无门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个同乡,便由他引荐,结识了朱贵妃的弟弟朱白凤。
在苏老财的授意下,苏玲儿立刻和年轻英俊又出身显赫的朱白凤打得火热,不过才几日就被他一乘小轿抬回了朱府。哪知还没过一个月,他就又迷上了一个烟花女子,把苏玲儿冷落到了一边。她只得投靠了田氏,日日伏低做小,殷勤服侍,渐渐取得了田氏的信任,留她在身边服侍。
她原就听府中的下人说起过京中传文,说苏烈将军的女儿找到了,还受了封赏,并将成为未来的廉王妃。她当时听了也着实羡慕,想到自己虽也是被人收养的孤儿,却没这么好命。又听说那女子姓苏,只有十三岁,据说长得国色天香。她当时也并未往苏珑儿身上联想,以为她现在不知在哪家尼姑庵为人祝祷呢。
今日她终于有机会随田氏入宫了,心中的激动自不必提。她心道:“即便自己不像苏珍儿而那样风光,能当正室,可她的情况却也不差,她跟的可是宫中贵妃的嫡亲弟弟,未来的国公爷。等以后自己生了儿子,前途定然比苏珍儿还好,没准还能封个诰命。哪知她竟然在皇宫看到了苏珑儿,只见她美车华服,侍婢如云,出落得也逾加美丽了,简直如明珠皓月般光彩照人,所到之处无人不屏息纳罕,恭敬有加。
她当即就意识到苏珑儿就是传说中的廉王妃,心中突然生起一把无名大火。同样是姐妹,怎么只有自己的境遇这样差?廉王是何等人物,对她们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站在云端的天神,生来就理应受到万民的叩拜,而当廉王妃更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怎么苏珑儿竟有这样的好命?可是她到底还是有些迷惑,这苏珑儿不是跟柳大人走了吗,怎的又成了忠良之后?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骗过了所有人?
此事事关重大,看贵妃的样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果自己告诉贵妃真相,除掉了苏珑儿,那不就算是立了大功?可她转念一想,要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照现在的情形看来,自己想要在朱家熬出头不易,可如果她这一次赌赢了,就能一步登天。贵妃在朱家的地位可比朱家的老爷子还高,若她念在自己有功,或者提个贵妾的位份还不是一句话,任你是正牌夫人也轻易动不得。到时自己有了贵妃做靠山,就再不用在田氏面前伏低做小了。这对她的诱惑太大了,便也顾不得许多了。她当即就下定了决心,对田氏谎称自己从前认识廉王妃,有事要向贵妃娘娘回禀。田氏刚开始半信半疑,见她言辞恳切,又听她说没准能解开贵妃对廉王妃的成见,觉得有些道理,便派人向朱贵妃通禀,又被请回了永寿宫。
待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说过一遍之后,朱贵妃大喜,如此的天赐良机她又岂能放过?
田氏听了这番话却不由吓白了脸,忙问:“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娘娘。奴婢看得很清楚,绝对没有认错。不信您派人去苏家找来那两个伺候过她的丫鬟,一问便知。”
朱贵妃见她如此肯定,心中已有**分信了。自己本就对此事心存疑惑,又见她说得这样肯定,心中已有了定计。她吩咐道:“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宫中,本宫还有事要问你。” 苏玲儿听了大喜,连忙磕头谢恩,暗叹自己也终是有了出头的机会。
田氏觉得此事不妥,忙道:“娘娘,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苏小姐是真的,那咱们岂不是得罪了廉王?”
朱贵妃主意已定,哪里肯听旁人的劝,便道:“你放心,本宫自有计较。”
田氏知道这位姑奶奶认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只得在一旁低头不语。她看一眼站在一旁的苏姨娘,只见她眼中的狂喜还未完全消退,不由心中暗恨,后悔轻信了她的花言巧语,竟然当了她向上爬的垫脚石。又暗叹自己命苦,自嫁进朱家以来,竟然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遇上这样不省事的丈夫和姑奶奶。别人家躲事还来不及呢,哪有自已往刀尖上撞的?只盼廉王没有参与此事,否则岂有放过朱家的道理?
再说珑儿,她在上马车时,无意中看到了田氏。因她以前进宫时也曾远远看见过两次,知道她是朱贵妃的弟媳,便透过车帘想仔细看看她的样貌,哪知竟然看到了她身后呆呆望着自己的苏玲儿,当时就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忙叫过一个跟车的仆役,让他偷偷回来打听田氏的动向。听说田氏又返回了皇宫,就知道贵妃此刻一定已经知道此事了,她立刻赶回了王府,想把此事告诉萧瑾。车子进了二门,守门的婆子媳妇都迎了上来行礼,珑儿忙摆手,问道:“王爷现在在哪了?”
婆子媳妇们见她问得急,知道是有事,一个机灵的婆子立刻答道:“王爷今日并未出府,奴婢刚才听小六子说是在银安殿议事。”
珑儿立刻赶了过去,一路上遇见的下人纷纷向她请安,她也不理会,一路行至银安殿来见萧瑾。珑儿挥手遣退了所有下人,把事情始末告诉了萧瑾,末了说道:“贵妃娘娘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我们该如何是好?”
萧瑾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珑儿不由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笑。”
萧瑾却笑的更厉害了,珑儿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拦腰抱起,在她耳边柔声道:“别担心,我已有了计较。”
“难道你早就料到会发生此事?”
“你也太不相信自家夫君了,当初我既然让你用这个身份,自然提防着有这么一天。你放心,为夫绝不会让我的王妃出事的。”
珑儿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太莽撞了。伪造身份的事他既然敢做,就定然有把握守住这个秘密。她又想起了小梅和梨花,问道:“可我那两个丫鬟该怎么办呢?说起来,她们是唯一能够确定我身份的人,苏铃儿也知道,那她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自己一直不去找她们就是怕把她们扯进是非中,这下岂不是事与愿违?
“听我慢慢告诉你。”萧瑾附在珑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珑儿听着听着,神色渐舒,只是仍然面带疑虑,毕竟这样做还是有些冒险。
“况且,此事也许并非坏事,没准反而对咱们有利。”萧瑾笑着抱紧珑儿,“珑儿最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我明日就以养病为由送你去京郊别院。”
他望着珑儿明亮的眼睛,低声道:“放心,一切有我。”
第三十三章、忧思
“……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珑儿立在廊下,望着缠绵的雨丝,不觉柔肠百转,似有千般的忧思难以排解,不觉想起这半首诗,心下愈加感慨起来。
来别院已半月有余,连雨也跟着下了十几天,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阳光,空气中水雾弥漫,似又回到了烟雨江南。记得她刚穿越过来的那天,也似今天这样下着雨。古香古色的屋子,古装女子的叫喊,推门而入的白胡子老头,穿金戴银的中年男女,“老爷”、“太太”、“小姐”之声不绝于耳,构成了一幅让她今生都无法忘怀的场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融入了这样的画面,也许是小梅她们的悉心照顾,也许是大姐二姐有意无意的讽刺挖苦,也许是苏老财整日的唉声叹气,也许是丫鬟下人们从恭敬直至冷漠的态度……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她的家人和朋友都在未知的时空,也许还在为她因遇到空难而死亡的消息而伤心难过。
之后三年的躲藏似乎让她逐渐忘记了她曾经经历过的世态炎凉;子瑜的呵护与宠爱让她天真的以为这世上真的有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殊不知越美丽的花丛越危险,即便有毒蛇行于其间也让人无所察觉。在这繁花如锦的王室宫廷,危险处处存在,稍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自从她来到京城,才不过短短的两个月里就发生了数起事件,令人防不胜防。
她也曾自问,并未得罪过这些人,可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想置自己于死地?她时时小心,处处谨慎,不敢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却依然被某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们所图的不就是这个廉王妃的身份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终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她要争,也必须争,既为了子瑜,也为了自己。
最近送来的消息说朱贵妃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这种感觉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会落下来,让人心生不安,却又不得不时刻提防。珑儿也不知萧瑾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心里总有些不放心。一想到这里,她不由敲了敲脑袋,暗骂自己怎么就不能完全相信子瑜呢?看来自己是太闲了,所以总是想东想西的。
她又逼迫自己集中精神想府中的庶务,却不由又头疼了起来。自从萧瑾让她慢慢接手府中事物以来,她就开始学习看账本以及了解王府中大小事物的情况。虽说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却有几样是必须弄明白:王府的财务进项,每年的俸禄、田产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