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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指手画脚的?”杨艾很不客气地道。
杨芝气得脸都红了,腾地站了起来,恨恨地道:“哼,我是个外人,你就很高贵了?不过是婢生庶女,一幅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我不屑与你为伍!”说完就甩手走了,同正要进门的邹老先生相撞也只是屈膝行礼什么也没有说就跑远了,她的小丫头自然跟着一道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邹先生冷着一张脸道,他四十来岁的年纪,乃是二老爷杨清的挚友,据说若非二老爷诚心相请,他是断然不会答应来杨家教导一群小娘子的。当然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有待商酌了。
一屋子的女孩子都安静下来,最后还是四娘杨茹大义灭亲,不满地看了杨艾一眼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
邹先生的脸更加冷了,拿起桌上的一只戒尺黑着脸打了杨艾的左掌心十下,对她的眼泪装作看不见,“大家娘子,对着同族姐妹也如此娇横无礼,看来这书中的道理没磨透,练字也更是没有上心,不然不会心性如此。今日起,每天抄写女则十遍!”
杨艾应了声是,眼泪汪汪地坐下,趁着邹先生转身的时候,偷偷地向杨茹投去了一个怨毒的目光。
“没见过杨艾这么笨又没有眼力的人……”杨萩坐在杨葭隔壁桌子后,她的低声嘀咕让杨葭听了个分明,再看杨芙、杨蓉以及杨芸等人的目光,都是j□j裸的轻视。杨葭低头揉了下额头,咬了下牙——果然性格决定命运,前世的杨艾过得那样惨,绝壁同她将杨家上下人等全都得罪了还没有眼力有关系。杨葭又看了一眼杨荨,也许像十一娘这样老实本份沉默如隐形,才是庶女才该守的本分?起码麻烦会少很多……
杨葭又想,是什么造成了杨艾这幅性子呢?虽然她不是心思恶毒,不过是争强好胜牙尖嘴利,但是只这样,就让她以后绝难说到好姻缘,这一辈子在姐妹中也抬不起头了……大夫人或者有责任,但是吴姨娘的责任却更大,她可是亲娘呢。只能说是吴姨娘不会教孩子了。想到这里,杨葭眼神一暗,不行,杨艾已经这样了,杨冰不能让吴姨娘也给教残了,自己得想想办法才是……
不说棠棣院里的小姑娘们已经开始跟着邹先生习字,却说杨芝带着小丫头气得不轻地离开,碰见杨家的小人好奇的目光,更是生气,也不顾阻拦就回了同杨家宗房只隔着一条巷子的老四房的宅子,一路撞进了老四房老太太周氏的院子里,“祖母,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呀……”
而老四房的老太太周氏,正坐在屋中的一张三面雕花的榻上,一个穿着绿色衫子下面系着褐色裙子的丫鬟正恭谨地把手搭在周氏的太阳穴上轻轻按着,动作非常娴熟。而周氏正闭着眼,听见外头孙女的声音,赫然睁开了眼,眼中有着年轻人都少有的锐利精光来。她虽年过五十,却因为保养极好,头发还是黑鸦鸦的,不但梳了发髻还戴着簪了两朵新鲜杏花的发冠,眼角虽然有着细微的皱纹,但是一点也没有松弛斑点什么的,白皙光嫩,让她看起来好像才四十岁一样。听见最疼爱的孙女委屈的声音,她的凤眼上挑瞬间带有一丝说不出得凌厉,让正按着她太阳穴的小丫头吓得不轻,顿时用错了力。
“奴婢该死,老太太恕罪……”小丫头慌张地跪在地上,不敢想老夫人的责罚。
周氏冷冷地瞥了小丫头一眼,不悦道:“下去吧,去将娘子请进来。”
小丫头出去了,杨芝跑了进去扯着周氏的袖子委屈道:“祖母,你可给我做主呀,我今日都被说成是赖着脸贴着去宗房上学的,我们家难道就差了不成?祖母,您单独给我们请先生吧,我不要再去宗房学了,不然都被当成和打秋风的亲戚没什么两样了……”
周氏脸色一变,拉着杨芝坐到身边,细细问明了情况,才冷笑道:“杨艾不过是个婢生女,你干什么自降身份和她计较?不过这丫头这样说了,指不定老长房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哼,咱们家何必仰仗他们?放心,一会儿我就去长房,寻我老嫂子说道说道,这教孙女可不是表面上学了琴棋书画就是名门闺秀了!”
杨芝嘟着嘴不依道:“可是祖母,难道我还要去长房么?那些姐妹们都是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太讨厌了。”她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在长房里清高的样子,若是长房的人看见了,不知道会多惊讶呢。
“这个事儿,我要再想想……”周氏的话一落,胳膊差点没给杨芝给摇断,“好好好,祖母答应你就是了,正好吴王府来了人,他们家新添的小郡君满月,你和祖母一道去汴京做客,正好在那里给你物色两位好先生。”
周氏说着,看着容貌同自己年轻的时候极为相似的孙女,心里一阵熨烫,对于长房的刘老夫人和那一堆小娘子顿时都厌恶起来;打定主意要刘老夫人好生教导下那些女孩子该守的本分是什么。
杨葭自然也不知道,作为杨艾的同母妹妹,她再次被台风波及到,杨艾受罚,而她陪罚,禁足了半个月才能出门,而且之后在府中的各项待遇比嫡出的几个姐妹更加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看到有人说人物关系不清楚,嗯,我这里就放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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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芙娘不信命
邹先生教授杨家小娘子们习字,从没有想过能出个大家来,但既然被重金聘为先生,他自然也不会敷衍了事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将历代著名大家的书法特点一一讲述后,便道:“东晋的卫夫人,她身为女子,字体却筋骨铮铮为大多男子所不及,其中又揉入女子的婉约,最适合女子临摹的;其次便是前唐大家褚遂良褚公的字,不但继承了两晋二王的玄妙飘逸,又开隋唐书法的雄浑大气,自成一体。你们只需学有三分形似,便算有成了。当然其他的书法大家,像是前朝的欧阳询、虞世南、颜真卿、柳公权等大家的字,最重筋骨,笔力雄浑至极,并不大适合女子学习,非一朝一夕能有所成的。当然了,如若你们自己想临摹,先生我也不会阻挡的。”
邹先生扫过堂下的八个女学生,看她们叽叽喳喳了一会儿,大多挑了卫夫人或者褚公的字帖临摹,唯独杨芙和杨葭选了欧阳询的字体临摹。他的眼神闪了闪,在杨芙的身上多停留了瞬间。杨芙婀娜娇弱,容貌妩媚妍丽,在杨家一众娘子中最为出众,据说是极像杨三官人的。至于杨葭,他记得她是大房的庶女,在学堂之中表现一向平平,长相在姐妹中虽然也算出挑,可是性子绵软懦弱,他平时并没有多注意,倒是真没有想到她竟也会选学欧体。
杨葭看着手上的欧阳询的字帖《卜商帖》拓本,虽不是真迹,却也是古物呀!若是前世才穿越过来的杨葭,定会战战兢兢犹如捧着千两黄金在手。如今心里虽然依旧有些激动,面上却一派地平静。她甚至窃喜起来,之前杨葭还没有来得及临摹大家之字,故而如今挑了一个与之前风格截然不同的字体来临摹,就算有些改变也能说得过去了!
“啪!”一阵闷声响起,杨葭只感觉到背后一痛,便听见了杨芙急切的声音:“呀,八娘快别动,砚台掉在你背上了!”
而杨葭已经感受到了背部的濡湿感,她伸手一摸,一手黑乎乎的墨汁!去你妹的!杨葭心里已经开始骂了起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真是对不住八娘,我的桌子不小心晃动了一下,砚台就摔了出去……”杨芙泪眼朦胧地说,好像比杨葭还委屈。
杨葭深深吸了一口气,强笑道:“既然七姐姐是无心的,我自是不怪你的。”眼角扫过看热闹的杨茹等人,向正坐在交椅上对着一副真迹入神的邹先生行礼道:“先生,八娘如今这个样子太不雅了,请容许八娘今日早退。”
邹先生突然被打断了心思,心中不快,冷着脸扫过杨葭,起身看见她背上大块的墨汁,这才道:“怎么弄的?课堂之上如此敷衍,是不将我这个先生放在眼中么?”
杨葭低头不语,她可以算是“受害者”,但是也是打断了邹先生入神的“祸首之一”,在他的眼中和那个挑事之人一样都该受罚。只是杨芙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也不是杨葭故意将年纪都不大的姐妹们想成心思复杂之人,而是经过前世十几年的穿越时光,她早就看清了,这古代的孩子真是太早熟了,她不得不多想想。
“先生,是七娘不小心晃动了一下桌子,这才摔翻了砚台弄脏了八娘的衣裳。都是七娘的错,先生可责罚七娘。不过,可不可以让七娘先给八娘赔罪,亲自送八娘回去换衣裳呢?”杨芙泪眼汪汪的,瘦削的肩膀微微抖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杨茹等姐妹们乐得在一边看热闹,没有人出言求情,而邹先生眼神闪了闪,也没有立即出声应下。还是杨艾先出声叫道:“八娘这身衣衫可是第一次穿,你这墨汁泼上去就算洗干净了也不能再穿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只送八娘回去换衣裳算什么赔罪?至少得赔件衣裳给八娘才是!”
杨葭抬头看向杨艾,不管怎么说,这个便宜姐姐还是知道站在自己这个同胞妹妹一边的,也不算一无是处了。
“六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等晚些时候我去找找看赔八娘一件差不多的新衣裳……”杨芙握着拳头,心中却在暗骂邹先生,为什么还不同意?难道他已经将自己当做目标,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邹先生瞧着娇娇弱弱的杨芙,想到的却是同这张脸极为肖似的却冷若冰霜的容颜,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发热了,尤其是下身那活儿竟有战起来的趋势……他忙咳嗽一声又假做严肃道:“这临摹习字最是要求专心致志,怎么会晃动桌子翻了砚台?还弄脏了隔得不近的姐妹的衣裳?杨七娘,你这分明是故意的。哼,我虽然不是教导你们规矩礼仪的嬷嬷,却也容不得你这等不友爱姐妹的行为!你先送杨八娘回去,晚些再回来领罚。至于杨八娘,今日就不必再过来了,自己将字帖临摹十张便是了。”
杨芙身子微微一抖,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已经握成拳头的小手,心中大恨,面上却是躬身应了。
杨葭只是觉得有些怪异,却想不出其中的门道来,又不喜欢墨汁同衣物上的熏香夹在在一块的臭味儿和濡湿的感觉,遂出声道:“谢谢先生,弟子去了。”
姐妹俩出了棠棣院,两人的丫头桃儿和枣儿都迎了上来,杨芙却是搀扶着杨葭的胳膊不松手道:“是我对不住八娘,不让我亲自送八娘回去,我心里不安。”
杨葭总觉得奇怪,她不过是弄脏了衣裳又不是伤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定要扶自己回去?只是看杨芙的神态,自己坚持她指不定就哭了出来。笑道:“七姐姐,你真不必如此,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不对,八娘你就不要推辞了。”杨芙坚持道,又看后面跟着的桃儿和枣儿离着有五步远,这才咬着唇低声道:“八娘,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虽然大伯父和大伯娘在外头,但是有吴姨娘关心你,哪像我,阿爹阿娘外任多年,将我丢在这儿不管不问的……”
杨葭没有想到杨芙说起来这个来,看了一眼一身半旧不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