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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这么吵、怎么打、怎么骂,心里还是心疼,还是觉得她好。所以此刻便提议道。
却听延平公主说道:“本宫不是跟老夫人说了么,这娶来不是跟着我们一起住,是跟北捷过日子,老夫人此刻要娶水家小姐过门,难不成叫她跟您老过么?”
说罢,没等着沈老太太开口,又道:“如今这个事情反正就是已经这样定下了的,本宫在东洲的时候,也是跟刺史大人夫妇两人亲自承诺了,会风风光光的娶他们家的女儿过门来的,所以请老夫人此刻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才是。”
无理取闹?竟然敢说她是无理取闹?沈老太太倏然站起身子来,用力将拐杖在铺满了猩红地毯的地面上咚咚的敲了几下,便开始撤起泼来,“你敢说我无理取闹,那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看,今日你们要是非得继续这场婚礼,我就有本事死在这大厅里。”
沈老太太鼓着双眼,已经发黄了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看着延平公主,似乎就是真的这么杠上了。
但是她用这种招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已经失去意义。
延平公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吩咐她的那些嬷嬷道:“把你们老夫人扶回去,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得陪葬。”
延平公主的这句话显然比沈老太太要死要活的话有作用多,当下那嬷嬷们一个个的都心惊胆战的去扶着老夫人,似乎还真的怕她一头撞在这大厅的柱子上。
沈老太太见此,想也是这招自已用的太多了,而且都没见过血,如今自己看来不给延平公主一点红颜色看看,她断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了。
她虽然老,但是体格很好,想当初在东洲别庄的时候,也都那么凶悍,能一拐杖把皎月打倒在地上,所以此身子一抖,把身边的嬷嬷们都给推开来,自己则是伸长了脑袋往那身侧的柱子上撞去。
众人一阵心惊,却都来不及去拉住她了,而且她的那几个嬷嬷更是给她的这个举动吓得腿软,方才延平公主刚刚说了,沈老太太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们也都要跟着去给陪葬的。
眼看地的头就要撞上柱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似乎一下就停止了。
沈老太太睁开眼睛了,想自已明明是瞄准了柱子去撞的,可是现在去没有感觉到自已都头有半分的疼痛,睁开眼睛来,却见自己现在居然还没有碰到柱子,欲用力向前去撞,却感觉身后被谁给拉着,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是他把自己给拉住了。
当下立刻是哇哇大哭起来,一面挣脱道:“让我死了得了,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还能给你们留些清净。”
且说上官北捷在这个家里住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跟着这个自称是她奶奶的沈老太太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原先她去东洲的别庄里闹,还打了尔雅,这些自己且都看在她是个老人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了。可是现在自己大婚,她却还是不知道夹起尾巴来做人,难道以为大家不知道她这个老夫人是个冒牌的么?
为了长平王府的面子,已经给足了她的脸,如今她竟然还这么不知道好歹,当下便冷冷道:“您要死,没有人拦住你,但是请滚出将军府在死。”
沈老太太一震,不敢想象这句话竟然是上官北捷口里出来的,她向来看上官北捷,都是个温文尔雅的孩子,说话声音也是温润得像是玉石互击的声音一般,所以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是此刻他竟然像是变了了一个人一样,这样对待自己。
当下更是哭得有理道:“我是你奶奶啊,你的亲奶奶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上官北捷看着她这张老脸,自已也曾经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将她给抛弃下,而且作为她儿子的父亲对她也是不管不问,从来一直很不理解,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叫自己的相公,跟自己的儿子疏远她,甚至是厌恶她呢?
直到半年前自己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根本就是不是他的奶奶。
延平公主也愣住了,虽然这老夫人在怎么可恶,不可理喻,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相公的母亲,北捷的奶奶,所以便是以前怎么样子的讨厌,也不会对她这个样,所以现在见到北捷对她这般说话,不禁责备上官北捷道:“北捷,不能如此胡说。”
上官北捷走到延平公主的身边,脸上的神色变回到了以前的那种温润尔雅的模样,向自已的母亲看去,并没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隐瞒下去,而是道:“母亲还记得么?当初沈家不是有一对双生姐妹么?”
延平公主一愣,看向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的沈老太太道:“知道,跟你奶奶长得一样的那个姐姐,后来在你奶奶来将军府一年后就生病去世了。”
上官北捷看向沈老太太,只道:“死的那个应该是妹妹,活着的是姐姐才是,母亲可知道眼前的这个是姐姐还是妹妹?”
不止是延平公主,连夜瑶和沈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嬷嬷们都给愣住了。
这个事情,夜瑶也是听说过的,当年长平王府沈家,有一对双生姐妹花,姐姐妹妹当时堪称是金城的一绝,姐姐叫做玉洁,妹妹好像唤作冰清,曾经还有别国来的使者向其求亲,只是后来都被沈家当时的老王爷给一一的拒绝了。
后来沈冰清嫁给了当时的也算是金城少年人物的上官家少将军,便是自已现在消失了多年的爷爷。
两人的金玉良缘,可是羡煞了当时金城的许多人,只是好景不长,待一年后,沈冰清生下一子,便是现在的上官争雄,沈家的大小姐沈玉洁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死了,据说是不知道哪里染上的天花,一张脸都没法子见人,后来给沈家烧了。可是那上官老爷却在这个时候变了心,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个江湖女人,为此还抛弃了沈冰清跟上官争雄,和那个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后来就没有在听到他们的消息,而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叫沈冰清,便是现在的沈老太太成为了全金城的笑柄。
所以为此,这沈老太太便是性情大变,越来越叫人嫌恶。
延平公主顿时反应过上官北捷的话来,满脸的震惊,难道这个是沈玉洁,不是沈冰清?
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可是回首一想,似乎每一次雅哥看见这沈老太太的时候,大多时候是转身就走,而且便是有的时候给她遇见缠着说话,也总是别着头,不看她。
自己从前也想,上官争雄样样的出色,为何单单对自己的母亲不待见呢?便是她在怎么样的可恶,那也是亲身的母亲,所以延平公主一直很好奇,沈老太太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叫上官争雄如此对待她呢,可是却一直不知怎么开口,所以便没有问。
沈老太太也僵硬住了,心里满是大骇,顿时不禁有些心虚,不过想来已经隔了几代人,现在就算是他们怀疑又能有什么用呢,沈冰清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北捷,你这个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延平公主还是有些不相信上官北捷的话。
反倒是上官北捷一脸的平静,只道:“当年爷爷好好的,为何突然要如此决绝的离去,为的便是奶奶,当年奶奶带着不过两刚满月的父亲回了长平王府,便被自己的这个亲姐姐和她身边的嬷嬷下毒,而且变得意识模糊。”
上官北捷说到此处,指着沈老太太道:“然这个奶奶却在给自己的妹妹下毒之后,带着父亲回了将军府,把自己当做是沈冰清,可是爷爷怎么会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呢,正巧那个时候长平王府的大小姐沈玉洁突然染上天花,全身溃烂,被长平王府给烧了。”
延平公主全身都给震住了,那个死的真的沈冰清。
却又见上官北捷的眼里淡淡的闪烁着一丝算是悲凉的笑意,又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任是谁也没有想到爷爷会在那个生死一刻的时候找到奶奶,并将她带走,好生的医治,只是身体虽然好了,可是脸却没有了。”
上官北捷才说到这里,沈老太太便突然间站起身子来,朝上官北捷咆哮道:“你胡说,你胡说,当初是我看着她被烧死的,跟本没有被救走。”
沈老太太这么沉不住气的一闹,就叫人看出了她到底是谁。
顷刻间,她身边的嬷嬷们也都满脸诧异的看向她去,这些嬷嬷都是当初沈冰清的嬷嬷,反倒是沈玉洁自己的姆姓,都给了沈冰清陪葬了。
“你,你竟然不是二小姐,你真的是大小姐?”一个身材瘦弱的嬷嬷先指着沈老太太,满是质疑的看着她道。她的性情突变,还以为是因为老将军抛弃了她才变的,不想原来她竞然是大小姐。
沈老太太被那个嬷嬷指着质问,满是心虚的冒着冷汗,一个耳刮子扇向那个瘦弱的嬷嬷,“放肆,沈玉洁已经死了,我就是沈冰清。”
她话音刚落,只听上官北捷道:“我奶奶她还活着,这么多年爷爷也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你可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善良,不止是原谅了你个丝毫没有天良的亲姐姐,而且为了长平王府的名声,又为了你的名声,她甘愿做那个死去了的沈玉洁,叫你这活着的沈玉洁做沈冰清,可是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众人的嘲笑而已。”
“你胡说,我就是沈冰清,我是沈冰清,你不信就去问你父亲,我是他的亲身母亲。”沈老太太的手心,背颊,脸上都满是汗水,此刻她已经进入到了癫狂状态了。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父亲对你什么样子的态度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么?若不是奶奶三番五次的给你求情,父亲早就一剑杀了你,若不然还任由你在这里撒野么?”上官北捷声音突然一振,将沈老太太给煞住,呆呆的站在原地。
延平公主见此,心里这么多年来的疑问终于解开来了,看了沈老太太一眼,想着既然这么多年,上官争雄都没有动她一分,想必是自己的那个婆婆还念着她们的姐妹情深,所以自己也不能做出说送她去见官的事情,何况这件事情里牵扯着长平王府与将军府两家的许多前尘旧事,如今也不大合适在提起来。
便向自己的那些嬷嬷吩咐道:“你们去找人来把老夫人请回她的院子里,以后不得踏出院子半步,对外就说老夫人病着了。”
延平公主身边的那几个嬷嬷点头,上前去,架着那个此刻有些痴呆的沈老太太出了大厅,她怎么也不甘心,为什么,那个女人变成了个丑八怪,还是有人愿意对她好,也不给自己一分柔情呢?为什么?她哪里错了,不过是争取自己的幸福,用了些手段而已。
然她原先的那些嬷嬷却留了下来,没一个跟着她走的,都齐齐的跪在了地上。
延平公主见此,便也了解她们此刻心中的愤怒,一心一意伺候了几十年,才发现伺候的并不是自己的主子,最可恨的,这还是害自己主子的罪魁祸首。自是十分的同情她们,想她们以后也都不可能在去伺候这沈老太太了,便问道:“以后你们可有什么打算呢?”
只听那个先前给沈老太太打了耳刮子的嬷嬷道:“老奴们这么几十年来,一直把她当做是主子来真心对待,还跟着她到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