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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霸道?”陆尔雅瞪了他一眼,又道:“当初我身子不方便的时候,都是嬷嬷们伺候我沐浴的,现在才假惺惺的遮遮掩掩的,真是的!”
“今非不比当日了,自然得该避讳的就避讳。”上官北捷振振有词的说道。
却不想这说话间,陆尔雅的上半身已经叫他给剥得光溜溜的了,陆尔雅只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你干什么,要是有人进来,我这张脸还怎么见人啊。”一面拉过被子来搭在胸口上。
却被上官北捷一下拉倒躺在床榻上,“你给我呆好了,我看看里面可是夹着了细碎的瓷屑。”
陆尔雅闻言,便也不动,这样这胸好歹是藏着的。
只觉得伤感北捷用什么东西轻轻的擦着,虽然那动作已经极为轻了,可是陆尔雅还是忍不住的喊出声来:“哎哟,你轻点。”
“你别动!”上官北捷被她在喊声给心疼得,一面更是小心翼翼的。“今晚你就只得趴着睡了,待过几日结疤了才能正常的躺着睡。”
陆尔雅“嗯”的应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没一个步骤上官北捷都充满了紧张的处理着,突然陆尔雅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想把夜瑶一掌拍死算了。”
“咳咳咳!”陆尔雅突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怔住,顺便提醒道:“她是你大嫂。”
“什么大嫂,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看也都懒得看她一眼。”上官北捷恨恨的说了一声。又道:“明日母亲那里估计是要叫我去寻解药了,你也听见了韩飞儿说的,这药是从夜狂澜那里拿来的,那么他应该是有解药的,不过想从他那里光明正大的取来,恐怕是行不通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说来,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想到对你下如此的狠手,如今却阴差阳错的叫大哥受了。”陆尔雅说道这个问题,便觉得是自己给夜狂澜裁了绿帽子,所以他才这般做的。
却听上官北捷道:“你少在自己的身上戴高帽,他要杀我,那是迟早的事情。”
“你这话怎么说?”陆尔雅有些不解,难道他们以前就有仇的吗?那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上官北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陆尔雅。
见他久久不回,陆尔雅又问道:“你怎么不说了?”
上官北捷给她把那绑带固定住了,才将那薄被子给她盖上,这才道:“夜狂澜这个人不简单,你当初能那么轻巧的从他的视线里逃出来,那是他当时的重心不在你的身上,而是在跟靖州的定南王羽家争夺那西江一片的盐井。而且这夜家估计都是他说的算。”
“你说的这些,我以前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下定决心离开永平公府,而且还是听九王爷说的。而且夜婳在给我留的书信中还有提过,那白婉儿身边的那个叫雏菊的得力丫头已经叫他给杀了,而现在白婉儿身边的这个丫头似乎是假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柳月新才将永平公府的大权交给白婉儿来管的。”陆尔雅说道。
又道:“可怜夜婳才是因为看见他将那个雏菊剥皮了,才被逼死的。不过如今我看这白婉儿现在一天天忙死忙活的,多是给人做嫁衣了。”
上官北捷有些诧异,原来对于永平公府,陆尔雅竟然了解这么多,便道:“那你可曾想过为何夜狂澜现在还不动你?”
“估计是觉得时机不成熟吧。”陆尔雅说道,而且自己的手里还有小宝呢。虽然说把小宝当成挡箭牌有些不地道,可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当然这也是在夜狂澜不会真的对小宝下手的前提下。
陆尔雅话音州落,却听上官北捷一口否决道:“不,你错了。他估计是对你动了情。”
“啊?”陆尔雅声音陡然提高,很是震惊的睁大着双眼看着上官北捷,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上官北捷也很难相信,毕竟陆尔雅至今没有给夜狂澜做过一见好事,反倒是坏事多多。可是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进来暗地里让宫少穹去调查,总结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去青楼,但凡是像陆尔雅的女人他都点,而且最可恶的是,那个时候竟然叫的是尔雅的名字。还有,当初陆尔雅在东洲的永平公府里住的院子,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人力财力,原封不动的给撤了过来。
“真的,我也很震惊,很好奇,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当初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可是他却那般的对待你,对你不管不问的,我在想,他这是不是算得上保护你的一种方式?”上官北捷说道。
陆尔雅从床上仰着头,看着上官北捷,很认真的说,“上官北捷,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他有那么善良么?我在永平公府的那些时间里,他明里暗里都做是什么,我心里也是有数的,说不定现在他给你们看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上官北捷摇摇头,只道:“尔雅,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也许夜狂澜对一切都是无情的,可是我看见了他看你的时候,那种神情却是充满了情愫的,或许他很会隐藏,叫你看不出来罢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看我了?”他们三人一起见过面的就上一次在东洲的的别庄里,那一次有的只有横目冷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咳咳!上官北捷咳嗽了一下,“我说的是画像。”
“变态,对着画像发什么花痴。”陆尔雅闻言,骂了一句,又朝上官北捷道:“你跟我说这些,主要是想表达个什么话?”
上官北捷躺下来与她面对着脸,“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他现在对你有情了,可是我还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因为我对你的情,远远的比他的深了去。”上官北捷说完,又补上一句,“何况你是我儿子女儿的娘,总不至于跟他跑了吧。”
陆尔雅瞪了他一眼,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情深意切的话来。别过头去问道:“那你可是想好了,怎么去寻解药?”即便是韩飞儿不用去救,可是总不能看着上官南飞就这么死了吧。
“我明日会想法子去找翛王爷,他应该是有法子的。”上官北捷说道,把这件事情退到翛王爷的身上去,而且其实他并没把这件事情看得有多严重,反而是担心上官南飞现在的心情。
“你怎么找到他?”这个貌似是她的义兄啊。
“我自有法子,不过我现在倒是担心母亲,你别看她今日的强硬,只是指不定她心里是怎么样的难过呢,若是你没有受伤的话,多少还可以在她的身边帮衬着!”上官北捷说道。
“我的伤又不是怎样的重,你不必担心我,多在母亲的身边照顾才是,我怕她这么闷着的话,到时候闷出病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今日的事情,便是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恐怕已经给气病了,这算个什么,媳妇下药给自己的儿子,且不去说那些有损名誉的事情,便是单是这下药,就叫她难以接受了。
“罢了,现在也不早了,还是先歇息着,看这件事情母亲是想怎么处理的吧。”上官北捷怕她跟着一起担心,所以便安抚她睡觉。
一面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去喊了青嬷嬷她们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给收拾下去,自己洗漱了也就睡下来,却是一夜无眠。
但说这延平公主吩咐人把那韩飞儿送回了暖香居看管起来,一面又亲自把夜瑶送回了青木园里,一路无话,幼铃却发现这中间的气氛很是诡异,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个什么事情,延平公主竟然来亲自送自己家小姐回院子,而且小姐怎么不跟姑爷一起回呢?
为何要一前一后的走。
到了院子里,延平公主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幼铃想上去服侍夜瑶,却被延平公主身边的那些丫头给挡住,所以也只得远远的看着。
延平公主见这个丫头,便吩咐道:“你今晚不必伺候她了,自个儿去休息。”
已经这样吩咐了,幼铃还能说什么呢,所以只得看着小姐一个人被延平公主身边的嬷嬷们请进了房间,自己则是给延平公主请了安,回了自己的屋子。
延平公主见这夜瑶跟韩飞儿也算是安排好了,而且又有自己的这些丫头嬷嬷看着,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倒是担心上官南飞,怕他想不通,毕竟他对夜瑶的感情,自己也不肯能说看不见。
想今天的晚饭,还是一起吃的,那时候看着他们二人和和睦睦的,自己心里也高兴,只是这才高兴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便就发生了这个样的事情,便是自己也有些转折不过来,何况是南飞呢,不过延平公主突然一想,这几天南飞才和夜瑶和好的,他是不是发现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写陪他们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些时日。
打发丫头们就在这里等着,延平公主便一个人打着灯笼去了上官南飞经常住的书房。
走到书房外面,但见里面的灯火还亮着,便走过去敲门,“南飞?南飞?”
“母亲有什么事情么?”上官南飞打开门,站在门口,似乎并未有请延平公主进去的意思。
延平公主也希望现在他需要时间来冷静,只是自己有些话,必须现在跟他说,只道:“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上官南飞疑迟了一下,这才打开房门,请延平公主进去坐下,又给她倒上了一杯茶,才道:“母亲有什么话,请说。”
延平公主示意他也坐下来,方问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情,可是母亲告诉你,你现在就必须拿出一个主意来,你这媳妇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这是上官南飞的痛处,也正是她现在极为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
他的这番反应,也是延平公主意料之中的,只道:“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何况有些事情便是你在怎么逃避也躲不了的,而且最好的快刀斩乱麻,若不然以后留下这些个千丝万缕的事情来,更是叫人难办。”
上官南飞闻言,抬起头看了延平公主一眼,只道:“我与她的感情,母亲是知道的,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我的毒有没有解,我都不能再留她了,如今她做的这个事情是叫我给摊上了也罢,若是叫北捷给吃了这药,那还了得,而且这姑息养奸,向来不是我们上官家的作风,有乱必罚,有罪必惩!所以母亲不必顾忌着我。”
延平公主忍不住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决定,“你难道真的要这么做?”
“母亲放心,我已经决定了,待父亲一回府,我便立即打发人去永平公府通知岳父岳母。”
见他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延平公主反倒是有些担心了,怕他只是一时间的冲动,以后若是后悔了的话,不好回头,何况这休妻的话,对于所两家的关系可能都不大好,所以便道:“南飞,母亲不是说,一定要你这样做,而是你可以有另外的选择。”
“母亲,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母亲不必再说了。”上官南飞似乎真的决定好了,口气里没有丝毫的疑虑道。
可其实如今他却是不得不这样做,他从来没有想到,夜瑶竟然会想到杀上官北捷,自己虽然有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嫉妒上官北捷,可是却知道二弟对于上官家的重要性,还有这大明若是没有二弟的话,倾国定然会立刻举兵来犯,虽然说现在两国的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的,可是这底下却是波涛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