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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三小姐,你就消停些吧,你现在的身份不如以前了,难道你还看不清楚么?”见她又要闹,闻杏便连忙拉住她,劝说道。
不想这夜瑶那里接受得过来,只问道:“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的身份就不如从前了,难道我这一嫁人,就不是这府里的人了么?”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现在不要动不动的就乱发脾气,这样谁能受得了你啊。”闻杏却不知道要怎么给她说,只觉得越说越乱,越说越叫她给误解了,所以便又道:“小姐,不如你去太太那里去休息一下吧。”反正这里离柳太太的院子也近。
夜瑶正有一大堆苦水要说,听到闻杏的建议,方饶了这个嬷嬷,跟着闻杏去了柳太太的院子。
柳月新看着夜狂澜,很是不解道:“我不知道你要打什么注意,竟然将你姐姐害得这么惨。”
早在半年前,柳月新掌家也没有过多久,便发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是个韬光养晦的人物,心里也算是舒坦了下来,只是却不知道他如今却看着夜瑶受罪也不管管,所以便问道。
却听夜狂澜不以为然道:“是姐姐太没有脑子了,何况那药我告诉了她,猛得很,叫她悠着点,没想到她的心重,想要一次全部用了,你说这能怪得我么?”
听他这么说来,似乎也是这么回事,但是柳月新还是有一件事情很是不明白,问道:“那你父亲那个私生子的事情怎么解决,你难道真的想把他迁到我的名下来,替换掉你大哥那个嫡长子的位置么?”
“当然,只是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儿子我也自有打算,坐那嫡长子的位置,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其实他不过是想将那月鸣傻子当做是个替死鬼罢了,不过听逐花说,他竟然想把陆尔雅囚禁起来,不过却叫宫少穹那小子给救走了。
柳月新看着此时此刻的夜狂澜,总觉得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样的儿子却叫她很是喜欢,少操心些。
而且也是因为知道白婉儿身边的那个雏菊已经不是原来的雏菊,而是自己儿子安插的人,所以才放心大胆的把家交给那白婉儿来掌的。一面又问道:“那个水依然的事情,你打算是怎么处理的?”
提到这个问题,夜狂澜心里竟然有些兴奋,因为这个水依然的事情,自己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他虽然知道陆尔雅有些奇怪的身手,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对待水依然,这比杀了水依然还要叫水依然痛苦,而且还能挑起永平公府与七贤伯家的矛盾,也许陆尔雅是想将这些矛盾挑起,一来是报复;水依然扎小人陷害她的事情,二来是让自己被这两家的矛盾缠住,无暇去找她的麻烦,所以说来,他很是兴奋,因为这陆尔雅的聪明,远在自己的想象之外,不过自己自然是不会那么如她意的,当下只回柳月新道:“娶就娶呗,三房那边的子轩不是就要从云州回金城来参加秋试么,到时候把这个亲事定给他便行了。”
当然于私心来说,谁叫那夜子轩喜欢自己感兴趣的那个女人呢。
这就是他对陆尔雅上心的结果。
“太太,三小姐来了。”念桃进来报道。
夜狂澜意料之中的,懒懒的躺倒在柳月新时辰休息的榻上,捡起那茶几上的水果便啃起来。
柳月新想来,她大概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所以特意来跟自己说的罢,叹了一口气,只道:“你去请她进来吧。”
然夜狂澜怕夜瑶又问他那药的事情,便索性从窗户里走了。
夜瑶一进来见着柳月新,便哭喊道:“母亲!”
柳月新却是一脸的大惊,赶紧朝她道:“儿啊,赶紧把眼泪擦了,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规矩都不懂了么?”
出嫁了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哭的,那样会给娘家带来晦气的,而且尤其还是夜瑶这种情况的,更是要防着。
但是夜瑶此刻听见柳月新的这话,没反应过来,只当自己的母亲也是在嫌弃自己了,所以哭得更是厉害,一面哭喊道:“母亲你也在开始嫌弃我了么?”
柳月新见此,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她,可是想着这一年多来,永平公府的诸多事情的不顺,便不得不责骂她道:“你若是再哭的话,就别在待在这府里头了,听到没有?”
原来,母亲也在嫌弃自己了,夜瑶这下反倒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上的,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是落得更厉害了。
闻杏连忙到她的身边小声的提醒道:“三小姐,你快别哭了,凡是得有个忌讳,你这个样子的话,难免会叫太太不好做。”
夜瑶方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居然都不晓得避讳一下,难怪母亲会生气了,当下连忙擦去了眼泪,止住了哭声,连忙道歉道:“母亲,方才是我错了,您千万别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啊,都是前世作的孽,这辈子才欠了你的债!”柳月新听着她哭,心里也心疼的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当下也止不住的叹着气。
“母亲您千万别这么说,以后我一定好好的孝顺您。”夜瑶上前去挽着她的胳膊说道。
柳月新只道:“孝顺我,你若是以后都是这个样子,我哪里能放心,你当初好好的在将军府待下去,不要去闹出这些事端来,就是好好的孝敬我,如今看见你这个样子,即便是我过得再怎么好,也放心不下你啊。”
听到她提起将军府的事情,夜瑶这才又醒悟过来,自己已经被上官南飞给休了,可是自己知道,他一定会来接自己的,一来自己与他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那一种,二来溯哥儿那里还小,需要自己这个亲生母亲的照顾,所以权当这些日子是在回娘家散心的而已,到时候他来接自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拿捏他一下才是,免得自己这几日是白白的受气了。当然也要叫在这些日子里,怠慢了自己的人好好的看看,狗眼看人低说的就是他们这种,而自己不过是来玩玩而已。
所以当下便对柳月新道:“母亲不必担心,不出半个月,将军府定然会派人来接我的,您不必担心。”
然听到她这么说,柳月新更是担心道:“女儿啊,那休书可不是写来闹着玩的,喊我们过去更不是去坐坐的,如今将军府是下了决心的,你千万别在抱什么幻想。你们又不是在过家家。”
“母亲,是我了解他们家还是你了解,我说了会就是会的,若不然你看看上官南飞那个没有出息的样子,哪个女人愿意嫁给她。”夜瑶将声音提高些,跟柳月新强调道。
见她声音陡然间提高,柳月新是怔了怔,忽然想起那上官南飞在把休书交给自己女儿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你以后要嫁什么有出息的男人便去嫁了’,以上官南飞的性子,应该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可是那天会那样做,又想女儿方才的说的话,不禁气恼道:“瑶儿,母亲不想打击你,可是你也不想想,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即便咱们两家是一样的世家,但那上官南飞却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你却口口声声说人家没有出息,那你以为你又有什么,原本还有点青春,可是你现在都二十五六七的人了,又是被休了的,还能有什么盼头啊。”
说罢,柳月新也忍不住叹着气,又道:“你以后也莫在旁人的面前说出那样得意地道话来,那样只会叫人家更是笑话你。”
“难道母亲你也不相信他会来接我,也在笑话我?”夜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这般的贬低自己。一面冷笑起来,只道:“母亲且看好,若是半个月内他若是不来接我,我便不在这永平公府里丢母亲的脸,出去另寻觅一处住处去。”
其实她这赌气的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可是柳月新却给她当真道:“好,母亲把你这话记着了,你既然这么有着出息,自然是好的。”不管上官南飞来接不接女儿,她其实还是希望,她不要住在这府里的好,这样叫自己在其他的姨娘们的面前,实在是难以处,这几日自己也没少被她明里暗里的笑话。
夜瑶愣了愣,没想到母亲竟然把自己的话当真了,不过也不怕,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到不了那个地步,上官南飞会来接自己回去的。
这样在说下去,觉得也没有个意思,管柳月新要了半斤多的西沉香,这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了去。
见她如今这边般的模样,柳月新不禁是难过的叹着气,先前还害怕她想不开,去自杀上吊什么的,如今一看,自己简直是白白的担心了,还将闻杏调去服侍她,看来既然是这样,普通的丫头也能伺候她的,倒是自己的身边少不了闻杏的帮衬,若没有她在,还真的是不大适应。
陆尔雅给孩子们换上了新衣,便带着孩子们去看延平公主。
这一进延平公主的院子,就看见她坐在花园里正在叫上官玉习字,便没有叨扰,而是叫玉嬷嬷跟青嬷嬷各自找了一处凳子坐下来,自己在一边看着。
不想那铉哥儿在玉嬷嬷的怀里很是不安分的哼着,这便将延平公主惊过来,见是她们,便吩咐丫头来照看着上官玉写字,一面笑着迎过去道:“铉哥儿这娃娃,是不是看着本宫在教玉哥儿写字,所以吃醋了。”
不想那铉哥儿听了她的这话,还当真咿呀的回了一句。逗得大家都一阵发笑。
那上官玉很是喜欢这对双胞胎,见过也不过是一两次而已,当下便央求着哪教他写字的嬷嬷道:“让我去看看弟弟妹妹们,可好?看一眼就来。”
延平公主听见了他的话,便只道:“准你歇一会儿,过来吧。”
上官玉闻言,当下抛开纸笔,便朝陆尔雅这里飞奔而来,一面着两个相像的娃娃,只道:“祖母,哪一个是弟弟,哪一个是妹妹,他们长大了是不是也都是一样的?”说着还没等回答,便又转向陆尔雅道:“二婶,你什么时候给我讲故事,还有做冰雪糕给我吃呢?”
陆尔雅见着上官玉,说来这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却丝毫没有因为夜瑶的离去而显得有任何的悲伤,反倒似乎有些开心,看来到底是个孩子啊。
拉起他坐到自己的面前道:“你要好好的听祖母的话,听话了二婶就什么都给你做,还给你讲故事听。”
“真的?”上官玉怕她变卦,索性的要跟她打钩钩。
见上官玉跟着双胞胎玩得高兴,延平公主这才与陆尔雅一面在他们周围的花园里散着步。一面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陆尔雅闻言,扑哧一笑:“母亲,难道我来您这里就是非得有事么?”
“哪一次不是有事你才肯过来的,给我说说。”延平公主听她撒娇,便掐了她一把,说道。
却听陆尔雅道:“人家一般都是来您这里玩儿。然后顺便说些事情罢了,只有也算是两不相误啊。”
“就你贫嘴!”延平公主回了她一句。
陆尔雅这才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母亲说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延平宫公主问道,难道北捷已经找到解药了?
“就是大嫂身边原来伺候的那个丫头,先前大嫂在的时候,叫她给大哥侍寝了,所以事发的那天晚上,她来求我,大半夜的在我的门前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