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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花也不想跟这个女人在纠缠下去,那边丫头已经结完了帐,在边上等着她们呢,给那丫头示意了一下,便一把抱着上官玉,从夜瑶的身边出了大堂,陆尔雅见她竟然如此速度,便也紧随其后。
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便吩咐着赶车的小厮直接回将军府里。
回去大家也很是默契的没有再提今日遇见夜瑶的事情,到也是相安无事,到了晚上,陆尔雅该去应晚上之约了,只是现在上官北捷不在家里,自己一个大晚上的出去,终究是不大好,难免叫人猜忌,所以便向延平公主说了今日青黛约她去夕照楼,想必是谈玉家的案子。
延平公主信以为真,因为自己去暗中找二王爷办理玉家的案子,可是近来却都没有个什么消息,想着这般明目张胆的去问赵澈,终究是要叫人怀疑的,所以此刻听陆尔雅说来,想必是赵澈想出来的法子,见青黛跟陆尔雅也是相互的和睦,两人约去那个什么茶楼的,传个信,也不会叫旁人发现了,所以便准了。
陆尔雅自然也只是带了蔷薇去,因为今日要见的人云离,这将军府里的人又不清楚在东洲别庄的事情,即便是晴妈妈跟玉嬷嬷,也不怎么的清楚。
不过除了带着蔷薇去,风云两人也跟着一起,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在暗中护卫,而是两人就跟在其后。
风云跟云离也算是熟悉的,而且他们还给云离传过信,不过今日云离亲自找宫少穹来约自己,恐怕这一次要说的话,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若不然他只管在让风云传信给自己便好了。
一路揣摩着,却终究是想不出来到底是有个什么事情。
终于到了夕照楼,宫少穹竟然在大堂里亲自迎她,“你总算来了,请吧!”
今日店里打烊得早,堂里除了几个打扫的小二,便无旁人,陆尔雅一面随着他到后院,一面只道:“以后还是少在夕照楼见面的好,月鸣是知道这夕照楼的事情的,难免他会盯着这里。”
“放心,我夕照楼向来是隔墙无耳,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然有人出来给收拾干净。”宫少穹还是挺相信自己的这些护卫的,毕竟都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能不给尽力点么。
陆尔雅自然知道他有花银子请护卫,只道:“你最好别有贪图便宜,去请了一帮三流寇贼来充当一等侍卫。”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这个人爱钱不假,可是更爱惜自己的生命,何况这其中还包含这你的生命,我是断然不会开玩笑的,你就放心了,而且,千万不要怀疑我的人格。”宫少穹闻言,便打着包票道。
陆尔雅顿住脚步,上下的打量着他,“我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个人还有信用可言。”
“你不能这么说,难道我身上就没有一处可取的地方么?”宫少穹似乎微微受了些打击,问道。
“有,你这个人最起码,在诚信这块上,还算是好的,这点我很是认可的。”上官陆尔雅见此,很中肯的说道。
这说着,不经意间便道了花厅,只见除了云离,青黛跟赵澈竟然也在,陆尔雅不禁好奇,而且同时,心里也有无端的升起一种不安来,看了宫少穹一眼,想从他这里寻求答案,却听赵澈道:“其实今天是我找你的。”
“怎么了?”因为见他们都是一身普通的便服,所以陆尔雅便未给其请安。
只听赵澈回道:“此番西凉国出兵,后面供给其粮草的便是倾国。”
闻言,陆尔雅倒是没有多大的波澜,因为上官北捷曾告诉过自己,西凉其实不足为患,因为他们的人力财力是不足的,而且对于粮草更是短缺,所以此番他们突然一路无忧的杀到神羽关,身后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助的,只是自己先前觉得倾国跟永平公府都极有可能。
所以此刻听见赵澈的话,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反而有些担心的看向青黛,她到底是倾国的皇室中人,这件事情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对待她呢。
却见青黛突然站起来,说道:“如今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毫不浪费一兵一卒,就能叫倾国断了供应给西凉的粮草,只是我需要你们的信任。”
“你说。”赵澈只道,他怎么可能不相信她呢,若不然对她的情意怎么算是爱。
“让我回倾国,我父皇虽然是后宫三千,单是公主便有二十六位,可是却只有我十六弟一个独子,又无其他的长王爷,所以我十九皇弟,是倾国未来的继承人,而且他向来与我的感情相合。”
“你的意思是?想要劝他?”赵澈问道,这恐怕不可能吧,现在她十六皇弟不过十二三岁,即便是劝说得了他,可是他能劝说这皇上么?
然他话音刚落,只听陆尔雅道:“你想把他带回大明,做为人质?”
众人顿时愣住,却见青黛点头,“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也只有这样,才能牵制我父皇,若不然我再无其他的法子了。”
“青黛,你……”赵澈看着青黛,她真的当自己的大明的人了,竟然能为了大明而将自己的亲弟弟作为人质挟持到大明。
青黛没等他说完,便问道:“你们相信我么?”
“我相信你,而且我要跟你一起去。”陆尔雅了解,一个女人若是当真的去想对一个男人好的时候,却是对其他的人是无情的,青黛或许现在还不爱赵澈,可是她已经愿意去试着爱了,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了。
赵澈此刻也顾不得云离就在此处,走近她,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放到自己的胸口,声音甚至有些激动得颤抖着,“青黛,我相信你!”
云离低着头,听到赵澈相信青黛,自己便也放心了,还没有开口阐述自己的意见,又听宫少穹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而且我建议青黛你最好不要以公主的身份去,咱们打着我宫家商号的旗子去,到了倾国的都城,你到时候在想法子约见你皇弟,到时候浑水摸鱼,只要能把他带出都城,一切便就好办得多了。”
陆尔雅也觉得宫少穹的这个法子可行,当下只道:“我赞同宫老板的说法,有了宫家的这块牌子,一路是应该是不会有太多的人阻拦的。”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那里我至少是熟悉的,去的话,应该能帮到你们一些忙的。”云离也道,怎么说,便是那倾国的都城,他也在那个地方长大的。
却听陆尔雅道:“不可,你如今是七贤伯家的嫡子,怎么能去呢,而且你在这里的话还有些事情可以暗中帮忙。不过你倒是可以绘一副倾国皇宫的地图,到时候若是青黛姐姐无法骗出十九殿下的话,咱们可以采取些激烈的行动,进去把他偷出来。”
赵澈也觉得陆尔雅说的对,当下点头道:“云离公子,尔雅说的也对,你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大合适在去倾国。“赵澈说着,一面又转向陆尔雅道:“可是尔雅,你即不熟悉倾国,又无半点武功,而且家中还有意儿跟铉哥儿要照顾,你就不用去了吧。”
其实他是想,陆尔雅既然没有武功,又是一介弱女子,去的话,恐怕到时候会拖累了他们,而且若是她又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皇上那里又怎么跟上官北捷交代,上官北捷出征之前,在父皇那里甩下的狠话父皇也是告诉自己了的,所以此刻是断然不能让她去。
陆尔雅不知道上官北捷在临走之前,会去威胁皇上,可是此刻也知道这赵澈是怕自己拖累他们,便道:“如果是怕我拖累的话,这点你们倒是可以放心,我陆尔雅没有什么本事,可是这逃命保命的法子却是多得很,而且身边还有风云两人护卫着,他们的本事,你们应该是认可的吧。”
她非要去,不是太爱这大明的江山,也不是在忧民,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志向远大的姑娘了,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担忧那此刻正在沙场上赌命的女人,她现在的想法同天下那些所以思念相公的女人是一样的,期待这场战役的停止,仵门盼归堂,不要那显赫的功名,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可是现在有了阻止这场战役的办法,自己便要踊跃的去做,只要早一点,把这个事情办妥,战争便可以早些停下,这样,她便不用再夜夜担惊,可以好好的睡个饱觉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宫少穹也不大同意陆尔雅去,毕竟她跟着,只会叫大家担忧的心多则增添几分罢了。
青黛也道:“是啊,尔雅,你还不用去了,何况孩子们这个时候也离不开你这个娘亲啊。”
大家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清楚了,当下陆尔雅也不在说什么了。又听他们将这一路去的路线策划了一下,便也散了,想必这次约她过来,主要就是告诉她,倾国是关键,只要能捉住倾国的七寸,西凉军队就坚持不了多久。
出夕照楼,已经早过了戌时,可是陆尔雅却还打定主意,这倾国是一定要去的,因为她是在是不相信他们能成功,按照自己的想法,便是多一个人,多一份成功的机率,可是现在恐怕是不能和他们一道了,只是单是自己带着风云去,是不行的,想来想去,倒是找到一个人,他既然是上官北捷的至交,那么自然是信得过的。
回到府中,写了一封信笺,让风代交。
此刻孩子们已经睡下来,陆尔雅去看了一眼,回到房间里,歇了一会儿,便去禀延平公主,这个时候,她大概还在等着自己的回复吧?
果然,方到延平公主的院子里,却见她身边的丫头在门口候着自己,“二夫人,您总算来了,公主都快犯困了。”
随着丫头到了小偏厅里,果然见延平公主正在打盹,便上前去轻轻的问候了一声:“母亲?”
延平公主睁开眼,见她来了,便示意丫头们都下去,问道:“怎么了,这案子可是有了结果?”
却见陆尔雅突然跪倒地上去,向她道:“母亲,我要去倾国,请母亲准许。”
“你去倾国?”延平公主的瞌睡顿时给她惊走,站起身来,“你起来再说,今天你去夕照楼,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青黛要回倾国了?
只听陆尔雅将夕照楼里的事情说了,其中自然没有把司徒若就是云离的事情说出来。
延平公主一口回绝道:“不行,你若是出事怎么办?”
“母亲,我求你了,进门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求你,请让我为北捷做个什么吧,我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您也是感受过的,现在应该是最能了解我此刻心情的人了,与其叫我这么巴巴的等着,倒不如叫我去完成这件事情。”陆尔雅看着延平公主说道,眼里水波阑珊。
“不行,这去倾国一个来回,将近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叫我如何放心,对外又如何说。”延平公主不答应。
陆尔雅又道:“这跟去东洲的路也是一样的,若是当真有人问起,就说我回了东洲,或是病了也是可以的啊。”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说到底延平公主还是担心她的安全,便道:“我说了不行便是不行,打仗是男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女人跟着瞎掺合个什么,何况这事情已经有人去做了,你又何必担心,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等着信便好了。”
陆尔雅是看出了延平公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去的,所以也不在争辩,若不然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