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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却被柳少初打断道:“不必了,现在来就算是绮丝南活过来了,也没有用了?”柳少初见如今也瞒不过这孙超的,而且又是在他的家中,怎么可能不叫他知道,所以便道。
不想孙超闻言,顿时满脸的笑意,高兴道:“那真是太好,看来巫医大人昨日是与属下开玩笑的,他明明说是给了夫人一颗蚀心丹,不能叫夫人活着受罪,原来是已经有了解药,害得我还担心了一个晚上,感情是我会错了他的意思。”
柳少初闻言,顿时便就反映过来了,想这上官北捷定然是把蛊引进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就把那蚀心丹给吞下去了,所以这才还没有到幻象发作,就已经死了。当即便道:“那药的确是有用,不过服下的人是将军?”
“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孙超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却听柳少初解释道:“那巫医大人把引蛊转身的法子告诉了将军,所以将军就用自己的血把夫人身上蛊给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便将巫医给的那颗蚀心丹吃了,如今将军已经……”
孙超的脸色巨变,当下犹如逢晴天霹雳一般,当场就给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连时间也随着他静止住了。
齐格见此,便提醒道:“老爷,将军真的已经走了!”虽然自己也很是担忧,可是此刻大家都深受打击,夫人跟小侯爷虽然说现在是接受了,可是这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的,所以自己如今自由镇定些,毕竟自己是当初送着丈夫走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已经体会过了,所以现在并没有那么激烈,或是已经麻木了。
孙超倒是反映过来了,可是那喉咙似乎像是卡住了什么,张着嘴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陆尔雅这才道:“孙副将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属下……”将军夫人的口气里,惧是冷意,将他脚底不禁生寒,难道她还是在记恨着绮丝南下毒的事情那么?当即吓得给跪倒地上去,只求道:“夫人饶了属下一家吧,如今那不孝女儿已经流血而亡,属下也已经将她逐出了孙家,求夫人饶命啊。”
“你求个什么,我何曾说过要对你怎么样,何况我即便是在恨,可是也知道这个事情与你无关,更不会把这件事情算到整个孙家的头上来,而你最多不过是个教女无方在罪责而已,现在我是要问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对外如何说?”陆尔雅见他祈求的模样,不禁说道。
她是恨,她现在也恨不得立刻跟着上官北捷而去,若是真的有忘川奈何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在那奈何桥上追上他,一起看那生生相错的彼岸花。
可是现在她不能立刻去追随他,何况柳少初现在就在自己的边上,自己即便是死,也会叫他给拦住救下来的,所以索性便对这死字只字不提,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这个心思。
孙超闻言,这才放了心,不过却也是一片茫然,只道:“若不然对外就宣称将军昨夜接到圣旨,所以已经连夜回京,至于夫人您则跟着小侯爷一起回京,夫人的身子不大好,自然是在马车里养着,属下在去找些冰来,把将军的遗体给保存住,应该能熬到金城吧!”
柳少初先前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此刻听见他这么说来,也未尝不可,便朝陆尔雅道:“尔雅,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先把北捷的遗体带回了金城,跟着将军和公主商量了,在看看对外如何说,还有对边关将军又有个什么意见。”
陆尔雅点点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这些法子了,当即只是道:“好,就按你们的法子去办吧,你们先出去,我想给将军收拾一下。”
孙超闻言,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便是去办自己的事情,而且得先去找冰来,若不然这幽州的中午就像是一个火炉子似的,将军的遗体恐怕放不来多久。所以便给陆尔雅行了礼,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转身出了房间。
柳少初却有些担心陆尔雅,怕她会想不开,虽然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要寻死的话,可她越是这样的冷静的坦然接受,便越是叫人担心。但是自己又不方便留下来,便道:“那好,让齐格在这里陪着你,而且你身体也虚弱,我就在外面,有个什么事情,你叫我便可。”
陆尔雅应了声:“好!”她自然知道柳少初的意思了,他这是担心自己寻死,所以便没有拒绝他,若不那样会叫他跟加的对自己小心翼翼,到时候别说是死,便是想想也是奢侈了。
果然,柳少初闻言,便就放心了许多,又朝齐格交代道:“好好的照看好夫人!”
齐格答应道:“是!小侯爷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的照看好夫人的。”
柳少初这又叮嘱再三,才到门外去候着,仔仔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响动,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声音,他自然能快些冲进去,阻止陆尔雅。
齐格扶着陆尔雅坐到那床沿边,便将中间的那到珠帘放下来隔着,自己站在外面伺候着。
陆尔雅这把那纱帐挽开来,看着那么安详的躺着的上官北捷,心里的痛不断的加重,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给抽空一般,四肢木木的,好不容易抬起手握住他此刻冰凉的手,只道:“从来都是我冷的时候怕的时候你给我温暖给我支持,可是现在我能给你什么呢?”
脑海里不免要回忆起他不愿千里,半夜三更的赶到东洲去,只为看自己一眼,然后蓬头垢面的来不及梳洗,便又匆匆的回到幽州来,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他,觉得他原来也可以这么冲动,然千里迢迢,不过是为了看自己而已。
现在想起来,心里不禁灌满了甜蜜,一面将自己受伤包扎好的纱布给扯开,咬着牙将那凝固在一起的伤口给撕开来。
手腕上的剧痛渗透了全身,可是跟着这心里的痛一相比,却不过是连挠痒痒也够不着了。
握住他的手,自己手腕里流出去的血慢慢的顺着自己的手流到了他的手臂上,在随着手臂渗透到了上官北捷的衣袖里,然后到床铺。
此时此刻的她,也许是不理智的,但却是明确的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有着对立刻就要见到上官北捷的欣喜,也许他在等等自己,自己就能追上他的。
忘记了自己的亲人,忘记了自己的儿女!忘记了那些牵挝着她的人,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能看得见她的丈夫。眼前慢慢的出现了花白,自己似乎看见了上官北捷从一片云里走出来,像她靠近,脸上的笑容正是他临终之前的那一抹,不过现在这个有生气多了。
陆尔雅笑了,自己已经死了么?飘飘然的朝他给奔去,可是就要在自己刚刚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却陡然间的不见了踪影,陆尔雅急了,开始大喊:“北捷~”
不想她的这一喊,惊动了在珠帘外面的齐格,她仔细的看着背对着她的陆尔雅,却突然看到那从床上滴下来的血液。心里一惊,将军已经去了多时,他的血早就已经干固了,怎么可能流出来,而且又是服下了蚀心丹的,怎么可能说这血会如此的鲜艳呢?当即现在大喊一声不妙,连忙拔开珠帘,向着陆尔雅跑去,一面大声的叫道:“夫人,夫人……”
柳少初这听见房间里传出来齐格惊恐的声音,当下心生不妙,迅速的冲进房间里,直接朝陆尔雅跑去。
但见齐格正是满脸惊恐的给陆尔雅扎着伤口,便将她给推开,一面不禁责怪道:“怎么叫你看着,你也能让她发生这种事情?”
齐格自知是自己的疏忽,这才叫陆尔雅有会机做出这样的的事情来,所以此刻也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在柳少初的身后搭着手,给他递送包扎伤口的药跟着纱布。
柳少初将她的伤口清理完,却见她已经流了那么多血,而且身子又虚弱得像是个什么似的,当下便吩咐齐格道:“你立刻去厨房里熬些补血的阿胶来,记得必须亲自守着熬,半步也离不得。”
齐格点点头,自然知道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情,柳少初小心也是正常的,便应了声,连忙去给陆尔雅熬阿胶,又另外的给熬了些清粥抬着进来,想陆尔雅这几日里都没有正经吃个什么东西,而且柳少初今早也还没有用膳,所以便多拿了两幅碗筷。
进到房间里来,却发现上官北捷的衣服与那床上已经叫柳少初给换过了,而且此刻他正将陆尔雅靠在里间的长榻上,满是担心的守在旁边,一脸的憔悴。
“小侯爷!”齐格把阿胶与清粥放下,又道:“小侯爷你一大早还没有用胳呢,奴婢煮了些清粥,来你喝些,让奴婢来喂夫人的吃些了在喝药。”齐格一面添出两碗清粥。
可是柳少初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啊,此刻心里又担忧,怕长亭突然进城来,看到上官北捷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样给他说,便道:“我不饿,你把那粥吹吹,我来喂尔雅。”
齐格闻言,只道:“奴婢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小侯爷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可是这人是铁饭是钢,现在夫人这个样子,将军那里的事情还没好好的解决了,这一切都要靠小侯爷您来拿主意,若是连您也给病着了,这可怎么办?所以即便是小侯爷不想吃,可是为了夫人跟将军,您好歹也得才吃一些,哪怕是一口也好呀!”
柳少初觉得自己真的是急得有些任性了,竟然没有想到现在尔雅病着,恐怕没有个十天八天的,估计是好不了的,而且北捷又去了,这么多事情等着自己拿主意呢,可是自己却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这么幼稚,竟然不如一个丫头这般的理智,所以当下便抬起一碗清粥,吹了几口,便大口的吃起来。
齐格见此,便放了心,一面喂起陆尔雅来,只是陆尔雅现在还在那副迷之中,根本吞不下去多少,大都给从嘴角流出来,这么喂下来,一碗不过才正经的吃了几口罢了。
柳少初见此,便将陆尔雅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掰开她的下颌,有些用灌的方式给她喂下去,因为这是清粥,所以倒是不怕卡着,而且虽然这种方式很是不人道,但是却及其的奏效,而且还是眼下唯一的法子,他总不可能像是上官北捷那样,用口渡给她吧。
多少给她灌下去了一碗,齐格便给她擦了擦嘴角,又过了片刻,才将那阿胶给她喝下去,柳少初依旧守在她的身边,一直到了晚上,趁着人少,孙超这才敢把冰送进来。
这上官北捷的遗体已经置放了一天,中午又是那么的炎热,柳少初还跟着齐格用大扇子扇着风,这会儿有了这冰,多少是放心些了。
而这冰单单是放到那外间,孙超叫连忙打发那些人走了,跟着柳少初在里屋里用冰搭建出一个棺曹模型,便把上官北捷放在里面保存住。
孙超知道:“这冰就这么大了,而且还不知道能管到多时就给划掉了,到时候小侯爷带着将军的遗体回金城,这一路上又去哪里找冰源呢?”
这个柳少初倒是已经想好了,只要找宫少穹就得了,一路上都是他宫家的店面,难道连一块冰也没有储备么?所以便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算好了,你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就好了。”
“这个小侯爷放心,此事的事关重大属下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