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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一直昏迷不醒的陆尔雅突然咳嗽起来,上官闻声,一脸的担惊受怕,走到她的身边去将她半扶起来,轻轻的给她顺着气。
赵亦看在眼里,也不禁觉得欣慰,即便是尔雅真的恨自己,可是她的身边有上官北捷这么一个体贴的人照顾着,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陆尔雅睁开眼里,朦朦胧胧的,只觉得自己又看见了柳少初,他那满身是血的向自己走过来,陆尔雅心里一疼,只觉得自己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忍不住开口唤道:“少初……”
上官北捷见她此刻那思绪还在先前发生的事情上面,不由得将她唤醒过来,“尔雅,尔雅!”
陆尔雅转身看着身后的上官北捷,不由得扑进他的怀中,哭了起来,“北捷,我刚刚看见少初了,他来了。”
上官北捷满是心疼的将她给搂着怀里,好生的安抚着,“尔雅,你做梦了。不要多想了,好好的休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忘记了腹里的孩子。”
陆尔雅这眼里似乎还能清楚的看见柳少初的模样,声音很是虚弱的问道:“少初呢?你送他回柳家了么?”
“没有,还在前面置放着。”上官北捷如今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柳昌侯呢。而且若是可以的话,他想把柳少初葬在这里。一面又朝那着急紧张的赵亦看去,也不知道陆尔雅到底是看见了他没有,还是故意假装没有看见,便道:“尔雅,皇上来看你了。”
陆尔雅先前倒是觉得这屋子里还有人,只是也没有那个精神去看,此刻听见上官北捷的话,这才转向他看去,似乎见到他死而复生,没有显得怎样的激动,更别提说是开心了,只听她冷冷的说道:“你果然没有死。”
赵亦满是愧疚的垂下头去,“尔雅我,我不是故意要骗大家的,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尔雅打断道:“把你不必跟我解释什么,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与我无关。”说罢,无力的靠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被下了逐客令不说,而且陆尔雅的这一番态度与这冷言冷语,就足够打击赵亦的了,不过似乎他的承受能力不错,还是因为早就知道陆尔雅对自己的态度,这是必定的,毕竟这以前的事情还都历历在目。
当下也只是道:“那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先出去了。”一面又朝上官北捷叮嘱道:“北捷,尔雅就交给你了,剩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去操心了,这是我跟五王爷的事情了。”
上官北捷点点头,“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赵亦这才出了房间,陆尔雅便问道:“你都知道了?”
上官北捷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个什么事情,便应道:“是啊,不过挺诧异的。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才是真公主。”
“真不真,假不假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稀罕他给的一切荣耀,自己我现在有的时候会想起我母亲来,她是多么的不值,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终日里郁郁寡欢,最后也逃不去那红颜薄命的事实,积郁而终。”陆尔雅说道,如今自己的灵魂已经跟这陆尔雅的身体完全的重合了,有的难免会替自己的母亲所不值。
这便是爱上天家人的悲哀与无奈。
天子不会为你真的拚弃后宫,独宠一人,不过即便是得到了这份独宠,那与之同时得到的还有那媚乱后宫的骂名。
若不然就是一辈子在一群嫔妃之间斗个你死我活的。
听罢,上官北捷便道:“既然是如此,你也没有什么好恨他的。别因为恨他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是他不帮赵亦的忙,只是这还当真无从劝说陆尔雅,而且现在又是那非常时期,所以自己还是三缄其口罢了。
“我恨他做什么,我还没有那闲工夫去恨他呢。”陆尔雅说道,一面又道:“对了,那夜狂澜死了,如今这天下也就太平了,若不然的话,我们回东洲吧。”
却听上官北捷道:“那个月鸣称帝了,而且他身边有个五王爷,皇上这些时日里不出声,就是在等五王爷现身,而且皇上这些时日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四处处理这缺粮的事情,而且如今还是满身的伤,翛王爷给他看了一下,似乎还不轻。”
“五王爷?”陆尔雅原本这心里是埋怨赵亦不负责任的,不过听到上官北捷的话,这才消去了恨他的心,一面也好奇,浅羽不就是五王爷么?难道浅羽也有野心。
上官北捷解释道:“这个五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当年最有机会能登上皇位的,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初他错失良机,这么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皇上也一直暗中防着他,当初夜狂澜就是因为有他的辅佐,如今不知道那夜狂澜怎么冒犯了他,他就去帮月鸣,眼下月鸣为帝,他自封丞相大人。”
原来是这样一会事,难怪方才赵亦会说剩下来的事情是他跟五王爷之间的问题,不用上官北捷去管了,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上官北捷不是正好能去幽州,看看有什么法子,能番邦的事情和睦解决了。
不过想不到月鸣竟然有这样的野心,虽然惊异,不过此刻也没有在去多想了,只是觉得很是疲倦,这心里也总是想起柳少初的模样来,虽然自己不能在叫上官北捷担忧了,可是没有法子,自己不能不去想柳少初,毕竟自己跟着北捷欠他的恐怕不是用命就能偿还得了的。
可是陆尔雅不知道,真正的爱一个人对于柳少初来说,是不需要回报的,只要所爱之人永远的幸福,他便满意足了。
逐花仓惶的逃回金城里,这方匆匆的进了宫,便连忙直接到御书房里去禀明那别苑里的事情。
此刻月鸣跟青叶正在商量这他们如何灭上官北捷的大计,便有公公来报道:“皇上,丞相大人,逐花大人回来了,此刻正有事情要禀报呢。”
月鸣闻言,便连忙召逐花进来,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这心里不禁满是高兴,如此一来,这也算是抓住了上官北捷的命脉,抓住了上上官北捷的命脉,这便等于有一般的胜利了。
青叶也非常的高兴,只觉得这运气好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挡不住。见逐花这一进来,便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逐花见他们这么高兴的神色,实在是有些不敢说。
见他不语,而且脸色也不怎么样的好,月鸣不禁有些担忧道:“怎么了?”
只听逐花回道:“皇上,请赐属下的罪吧!”主抓说着,一面跪了下来。
他的这话已经十分的明白了,青叶当即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质问道:“追雁不是跟着你一起去了么?怎么还给办砸了?”
逐花只回道:“那园子里暗藏着高手不说,幸得青沉公主没有出手,还有那道观里的笑出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来插上了一脚,如今追雁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笑出尘?”青叶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这笑出尘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道观里修仙炼丹,他跑出来管这些闲事做什么?此刻不禁有些怀疑逐花的话道:“你确定是笑出尘?”
“自然是能确定,本来属下这已经捉到了一个孩子,可是后来却被笑出尘这么横加干涉的,才叫青沉公主抢回去了。”逐花现在想来,当时若不是笑出尘突然冒出来挡着自己的话,自己定然是能趁此把那女娃儿抢来的。
他这才说完,便又听见外面的公公进来禀报道:“皇上,方才这突然从天上降下一道,一道……”那公公实在是不敢在说出来,可是却又不得不说,此刻只将那手里的圣旨递上去。
青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一把将那圣旨接过来,一面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天上……”那公公颤抖着声音回道:“奴才刚刚才出去,便看见了这天上掉下一来一道圣旨。”自己在宫里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这天降圣旨。
青叶跟着月鸣同时一惊,虽然知道不可能真的是天降下来的圣旨,不过却也诧异,到底是何人有这样高深的武功,竟然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皇宫大院里自由的来去呢?
一面连忙将那所谓的圣旨打开来一看,却见是这并不是下给月鸣的,而是给青叶的。
只见上面的格式也不是圣旨之风,反倒是一封普通的信笺而已,只是用了龙黄色的金帛来写而已,而且还有那大明的传国玉玺大印。
第一行只道:吾御弟见信如吾。
下面便是正文:吾弟晋,为兄以为当年欠你,所以事事任尔,只是如今晋竟然不知道好歹,不顾天下的黎民百姓,挑起事端一番又一番,如今为兄为当今天子,为了自己的子民,便是如何欠你,也不能在纵容你如此下去,若不然百年之后你下地狱之时,终究是要怪为兄不曾警示与你。
此限晋一日之内带其党羽撤出皇宫,永消失与大明疆土之上,若不然见着诛之!
下方的玉玺之上,便是赵亦的亲笔提名:亦!
月鸣当下便惊住,满脸的大骇,只道:“皇上竟然还没有死?”一面又直勾勾的看着青叶,早知道他不是个平庸之辈,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当年文物双全的五王爷赵晋。
青叶此刻也有些诧异,他竟然还没有死,可是却这个时候才出来,分明就是在储蓄自己的力量等着给自己的最后一击口当即像是发疯了一般的狠狠将那圣旨给撕碎。
月鸣见此,便连忙道:“大人冷静些,那皇上已经死去了多时,而且当时大人不是也亲眼看见了么?也许这不过是旁人故意在装神弄鬼也说不定啊。”
那一夜,青叶确实是看着赵亦叫赵清打死了,所以才放心去了青沉那里的。不过此刻想来却有诸多的破绽,想那个同他们大明国姓的赵公公,他的武功向来不错,可是却就那么简单的死在了赵亦的面前,如今一想,还有赵亦,他难道真的有那么的笨么?
想来这心里不禁是阵阵后悔,只捂着自己的额头道:“不可能,那上面的字迹就是赵亦的,还有那传国玉玺也才是真的,当初那赵清用的,一直不过是个赝品而已。”不过自己也是在夜狂澜称帝之后,有一夜来宫里的时候偶尔发现的,不过当时想着这大明都已经灭亡了,便没有去理会。
此刻想来要是自己当时多分心的话,一定会发现些许的破绽。
月鸣闻言这心里不禁也有些着急起来,只差是没有忍住要骂他一句饭桶了,不过此刻他还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也不能这么给得罪了,便道:“即便是真的那又怎么样,现在名义上朕才是皇上,而且现在已经不是大明的天下,而是大周了,谁认可他他这个前朝的皇帝呢,所以朕看眼下还想是先想个法子,趁大臣们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先秘密的把他杀了才是。”
刺杀?这说的倒是轻巧,可是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便道:“你的这个办法是好,却是行不通的,依我来看,那青殇不是还在这宫里的吗?”
闻言,月鸣心里一阵欢喜,问道:“大人的意思?”
“不错,只要这青殇在咱们的手里,就能威胁住倾国的皇帝,那倾国的皇室就他一个王爷,所以倾国未来的皇位非他莫属。”青叶瞬间转悲为喜,得意的说道,一面便欲吩咐人去请青殇过来,让他写一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