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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镯,经过这一次的丫头事件,夜狂澜对她已经是有些失望了,原来以为她是天真无邪,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无时无刻她都是虚伪的。
小镯经过这两个月跟夜狂澜相处下来,自以为自己已经是十分的了解他,而且对想打动夜狂澜,泪水无疑是最好的东西,此刻满眶盈盈泪水,更是有几滴悬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随着她眨着眼睛,怜怜轻颤,看得夜狂澜是一阵炫目,当下是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毫不顾忌在场的嬷嬷丫头们,一把横抱起小镯,便进了屋子。
云雨之后,小镯自以为夜狂澜是如何也离不开自己了,此刻躺在夜狂澜的怀里边,便开始问起陆尔雅的身体,“我家小姐身子好些了么?”
问了罢,她也没等夜狂澜开口,又自顾说起道:“都是我的错,我不知好歹,太太将我当女儿养这么大,我却没有一天好好的服侍小姐,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又叫太太操心,相公,你说我是不是太可恶了,这几日想来,我有时候都恨死我了。”
男人嘛,不免都喜欢听些软话,此刻夜狂澜听到小镯的一番心声,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愧对于她,说不定那几个丫头也是受了陆尔雅的蛊惑,串通起来陷害小镯的呢?
可是转念一想,夜狂澜还没有那么大的出息,不会是母亲在后面捣鬼吧,母亲最近以来都很是喜欢陆尔雅,可是对小镯却是截然相反。
想到此,夜狂澜更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对小镯又是狠狠的呵护一番,二人才熄灯躺下。
屋外的嬷嬷丫头见夜狂澜一夜未出,心也都高高的悬起来,生怕被小镯给告状,兢兢战战的担惊受怕了一夜,第二日夜狂澜跟小镯却是一个没事人一般的,在她们的面前卿卿我我。
直至夜狂澜去给柳太君请安了,小镯这才冷下脸来,当然还少不了一脸的炫耀,抬着一杯茶,喝了一口,顿时吐出来,随之将茶盅砸在地上道:“呸!这是给什么污水,竟然也敢拿来给本姨娘喝!”
那几个丫头跟胖嬷嬷连忙畏畏缩缩的在她的面前低着头道:“我们立刻去重新沏来。”
小镯是下人出生,自然知道她们吃哪一套,当下冷色尽收,一脸的和颜悦色道:“我也是从丫头出生扶上来的,你们也知道,可是我如今虽然是落了难,但是你们也看见了,四爷哪里也不曾冷落了我,昨夜儿还在这里过夜了呢。你们以后好好的伺候,我若是以后有了好日子,出了头,也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的。”
那胖嬷嬷带着几个丫头使劲儿的捣着头,“是,是,是,我们以后定然尽心尽力的服侍姨娘,再也不敢任意妄为了。”
小镯见这些昨日还嚣张无比的下人们此刻如此乖巧的在自己的面前低三下四,心里得到了一种作为主子的满足感,“行了,留两个来扶着我去花园里转转,剩下的给我做些提味的点心。”
野鸡受冷啃粗食,得宠脱毛变凤凰!
上官府邸
夜瑶夫妇带着上官玉正欲去永平公府去请安,却正巧见着上官北捷回来,想着这阵子难得遇见他,也不知他都在忙些什么,都没有跟自己家的那些妹子好好的来往,便迎上去,“二弟,嫂嫂可是许久没有见着你这个大忙人了,怎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那边?”
夜瑶一面说着,一面用胳膊拐自己的相公,站在她身前的上官南飞便也开口道:“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我们一处去,也正好狂澜在家里,喝喝酒酒,说说我们以前一起在金城时候的日子也很好。”
上官北捷也想去,不过不是跟他们,他更不想跟夜狂澜坐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夜狂澜再无小时候的那种友情,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夜狂澜变了。
“我不去了,过几天反正就是荷花节,也是要遇见的。”上官北捷一脸俊笑,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拒绝是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了。”上官南飞说着,便一把将早已经等不及去跟表兄表弟们玩耍的上官玉举起来。
可是夜瑶还是不放弃,这样的话,自己的那些妹妹如何跟上官北捷交集呢?便道:“去吧!你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得很。”
上官北捷含笑摇头,一面扯着上官玉的脸道:“你们赶紧去吧!瞧,玉儿已经等不及了。”
夜瑶还想在说什么,却一把给上官南飞拉住,上了马车。
一直跟在上官北捷身后的短亭不禁道:“公子你还是直接把你的意思告诉大少奶奶就行了,免得她整天的逮着你就要你去永平公府上。”
“好啊!你去给说!”上官北捷转身朝自己的园子里走去,一面道。
却没想到短亭却当真道“说就说,她们家剩下的就是几个青毛庶女而已,怎么能配得上你,何况你心中又有人了。”
上官北捷脚步顿时停住,转身看着短亭,一双魅惑人心的眸子笑得有些阴魅,“谁告诉你公子我心中有人的?”
这还用人告诉么?他又不是白痴,公子更不是白痴,平白无故的,他天天想着法子的去帮陆姑娘做什么,难道他吃饱了怕撑着么?
当然他是不敢去说的,只道:“属下只是觉得公子虽然时常的喜欢笑,可是从来没有像近来这般笑得自在真实。”
上官北捷轩眉微扬,“是么?”不过随之一想,这些日子确实是过得挺好的,心中有了牵挂,每日去给她打点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且今日她还约了自己,去跟她看店面。
短亭看着自家公子突然扬起的唇角,不禁皱了皱眉,心想公子大概又在想陆尔雅了。
果然,上官北捷顿时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园子赶去,一面温润的说道:“她下午约了我。你去接她,注意别叫人看见,要不然我跺了你的手。”
短亭看了自己的两只手,再看看公子那风轻云淡的温润模样,心里一阵发寒,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这样正经却无害的口气说出这样狠的话,只有他家公子做得到。
连忙跟在他的身后应道“是,是是!”
只是短亭觉得有些怪怪的,公子为何不想个法子把陆姑娘从那永平公府接出来呢?这样做的跟那偷人一样,每次都让他们这些负责把风的心惊胆战,深怕被突然发现。
上官北捷回到园子,却见长亭正在他的书房外面候着。
难道边关有信来了?上官北捷阔步走上前去,“怎么了?”
长亭一面退到门的一边,一面将书房的门打开道:“半个时辰之前接到的信。”
上官北捷进到书房,只见那堆满了各种兵书军简和铺着图纸的长案上,一只墨色的八哥鸟站在那笔架上。
短亭一面将八哥鸟放到自己的手心,捧起来,嘴唇轻轻的蠕动,奇怪的景象发生了,那只八哥鸟也张着它的嘴,随着短亭的蠕动而蠕动。
不过是一会儿,短亭将八哥鸟放回笔架上,一面去书架最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它的食物,引着它到园子里边去,那八哥鸟见此,便跟着食物飞出了书房。
上官北捷已经在刚才短亭和八哥鸟对话的时候写上来边关来的军情。
长亭站在一旁,见公子的那神情,定然是出了个什么事情,只是自己十分的清楚公子的秉性,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候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亭只见自己家的公子陡然的把手上的书简放下,站起身子来。
同时也听上官北捷道:“短亭呢?不是让他去接尔雅么?”
长亭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起来,他还以为公子要去办理公务了呢?却听公子要说的却是这句话,正欲去提醒园子里的跟八哥鸟说话的短亭,却被上官北捷又喊住道:“你可知道哪里的店面比较好呢?”
长亭再一次的怔住,无缘无故的,公子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因为陆姑娘么?不过还是实话回答道:“这个属下不知道,不过属下可以立刻去问问。”
上官北捷突然有些犯难,食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案面,一面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问长亭道:“那你说,我要带她去哪一条街看才好呢?”
长亭心中突然有一种平衡感,原来人无完人啊!虽然自己家公子自小几乎什么都是个天才少年,样样出众,把大公子跟老爷都给比了下去,连着外表也是堪称完美,只是如今面对这样的寻常小事,居然还会犯难?还会像是平常人一样的有这样为难的表情。
待短亭抱怨着把那贪吃的八哥鸟打发走了,才去接陆尔雅。
上官北捷这强行的命令不善言辞的长亭去沿街打听,哪个街面的店铺最好,自己则安然的坐在茶楼里等着陆尔雅。
一个时辰之后,长亭来报告,报告完毕,短亭就带着两位清秀瘦弱的小少年进了茶楼。
站起身子来,迎到雅室的门前。
房门一推,陆尔雅便蹦进来,只见她一脸的兴奋,窜进来,直接无视上官北捷,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当然是她的头擦过上官北捷的肩膀。
晃到那窗口,伸出头去看着窗口外面的世界,只见许许多多的河流跟小桥流水,手却一面朝身后跟着她同样是女扮男装的皎月挥着手高兴道:“快来看,这里看得好远,快快!”突然声音陡然提高,瞬间变得愤怒道:“那家在打架,他妈的,那个男的怎么能打自己的老婆呢?皎月你快看,那个男人应该是那个女人的男人吧?”
皎月素是知道小姐原本的性子火爆,而且还动不动就爆粗口。
只是,小姐未免也太激动过头了吧,当着上官公子是不是该婉转些。
长亭跟短亭顿时下巴只差是没有掉下来,有些错觉的看着那哪怕是换了男装,却还显得娇小可人的陆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来。
上官北捷是见识过的,人万万不可貌相的,而且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见识过她的粗口。
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总是不好,忍住笑意,咳了两声,走上前去,丝毫不顾及陆尔雅是女儿身的身份,更没有在意皎月跟长亭二人在此,一把拉着过陆尔雅的手腕道:“人家墙里的事物,你何必如此激动呢!”
陆尔雅回过头看着他,同样是一脸的愤愤不平,“我没有激动,只是想揍人,奶奶的。”
长亭短亭总算是可以确定,他们的耳朵是好的。
皎月怎么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上前去扯了扯陆尔雅的衣角,“小姐,你……”
“怎么了?”陆尔雅一脸茫然。
“饿了么?不然,在这里吃点膳食才去看店面,这里的药膳不错。”上官北捷见此,便转移话题。
陆尔雅看了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兴奋得哪里还想吃什么饭,从窗口看着那街上的各式小吃道:“我要吃那个!”
“好啊!”上官北捷应声,正欲吩咐短亭去买,却被陆尔雅拦住道:“等等,皎月,给短亭银子。”她习惯自己付银子。
短亭有些为难的看着上官北捷,那才几钱银子,自己家公子还出不起么?
陆尔雅似乎也发现自己这样做的话,大概是有些叫上官北捷难堪,便道:“这么便宜的东西,当然就我自己付钱了,你们家公子的那一顿要去吃全东洲最贵的。”
皎月方出了楼,陆尔雅也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