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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自小坚毅果敢,心怀大气,除了对剑术和政事以外对任何东西都冷清冷心,自成年对男女之事亦是寡淡,他就象是一具高贵而又冰冷的旨意存在着,直到遇到你,他才渐渐开始转变,变得有血有肉,有喜有忧,我想你必须属于王爷,也只能是属于王爷,这样王爷才是个人,而不是个神。"上官说完眼中恳切地看着小七。
她却一贯地沉默了。
上官却急了,"你凭什么不理会王爷的心意?"
小七难得没有发难,也没有不悦,仅是依旧淡然地沉默着,思绪似遥远又似就在当下。
上官猛地跪地,"小七,我求你不要再折磨王爷,王爷他为了你的名字能加入皇家玉碟在皇家宗祠受了整整六十鞭,跪了三天三夜。"
"为什么?"小七这才一惊。
"大燕皇室白族历来就有规矩,皇族血统不得与外族血统结合。"
小七心中百味俱全,他一面说会放自己离开,一面对她紧紧相逼,另一面宁愿受罚也要将她名字写上皇家玉碟与他生死不离。
三日的时间不过转瞬间,小七却是备受煎熬慌乱,不知道自己的心绪,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立刻逃得远远的,一会儿又觉得白锦衣会天涯海角地搜捕她,囚禁她和所有认识她的人。
第三日傍晚时分,她背对身后的花园,望着前方辽阔的湖面静坐,脑中过电影似的一幕幕穿插着她来到这个世上的点点滴滴,白锦衣的风姿卓影阴魂不散。
"在想我?"
白锦衣已然近身,却为她所不察,他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身,下颚搁在她的肩头,"不用想那么多,你是女子,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现实,无论是江湖还是宫廷,无论是杀戮还是战火,你只要紧紧跟在我身边,有我为你撑起一方天地,在我身边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不好吗?"
黄昏渐近,几丝暖阳还残留在屋内,将两人的身影垃得老长,最终交叠在一起,那影子和白锦衣低沉磁意的声音仿佛融在了一起,她忽然觉得此刻有一种叫她心动的平静和美好。
她转过脸看向他,他神情疲倦中完美得有些泠冽的五官却因为看向她的目光沾染了些笑意而显得柔和俊逸,看上去有眉如远黛,目似烟波的意味。
那黢黑的瞳仁深处是灼到她心底的光芒猎猎,仿佛两团火焰热烈地燃烧,将她尽情地燃尽,炫丽宏大的表象和清冷如雪的内里冷热交错,最终化作一只温情的手,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
仿佛是等待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肩处,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身后从他的胸膛传出的是他声如擂鼓的心跳声,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上扬。
他清新干净的气味扑面压来,还有浓烈深重的欲,望气息在鼻尖交织侵扰,直到消瘦的蝴蝶骨传来微微的刺痛,那刺痛中生出的丝酥麻更加分明,胸前一凉一紧,他已埋头在她胸前肆虐,她勉强站立着却簌簌发抖,艰难出声,"白锦衣,别,别在这!"
白锦衣完全沉浸在她胸前的美好之中,唇舌始终不理红果,贴着她准备弯身抱她,她推着他厚实的肩臂,一手慌乱地掩住衣襟,"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来。"
"调虎离山之计?"他埋在她怀里隔着衣衫蹭着,声音暗哑。
"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我还没准备好!"她声音惶恐中却有着决然的坚定,白锦衣渐渐松开她,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在寝殿沐浴更衣等着你,你要不来我今晚就把你撕了!"
"你先回去,我一定来。"
直到他恋恋不舍离去,她大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脸红心跳得厉害,再也无法平静。
她重新坐到水边草地上,认真地回想上一世的隐痛,她还是个十二岁刚刚初潮的小女孩,男人带给她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绝望,她自此再不愿意男人接近她半分,除了似水,她挣脱情爱,无欲则钢,她用杀戮和鲜血来祭奠和埋葬曾经的隐痛和绝望。
而白锦衣总是这样强势而残忍地逼着她正视她的隐痛,而她却似乎在他的不依不饶,抵死纠缠中渐渐愈合。
她迎着夕阳立起身来,心下坚定,女子之身只有挣破才能破茧而出。
当夕阳沉没的时候,光华尽收,她慢慢走上绿影重重的小路蜿蜒向未央宫处。
青纱黄裙的宫妆仕女小路上见到她纷纷退让行礼。
"流年。"
她心中一惊,看向那个低眉顺眼的中年宫女。
"你叫我什么?"她紧紧盯着她。
"流年,你的姐姐流水在等着你呢?"
"你是谁?"小七后背冒汗,她竟不知连白锦衣都不直到她的这个秘密竟然在这深宫之中有人知晓。
"我是谁不重要,我家主子说了,要流年姑娘拿了白锦衣身边的锦囊十五天后去庐州方柱村换你的姐姐。"
"什么锦囊?"
"他从不离身的锦囊。"
"既然他从不离身,我又如何能得?"
"当然只有姑娘你能得,今晚就能得!"那宫女说完匆匆离去。
小七跟在身后一直看着她进了后宫,难道她的主子是后宫中人?
☆、沉沦
第三十八章沉沦
小七后背上全是冷汗,那人既知道她和她姐姐的事,又知道她和白锦衣之间的事,会是谁呢?
后宫除了太后,尚明公主还有皇后,谁会有这样的势力呢?
她就地盘腿坐下,细细回想分析,那人想要的白锦衣随身不离的锦囊其实里面装的正是小七所纪录的炼钢之法和黑火药制法,而那人知道白锦衣对她的情意,并且知道她答应他今晚的索取,最大的可能就是白锦衣和她水边纠缠被人看见也是极有可能的,那这个人的武功就深不可测,连白锦衣都没有察觉。
是这样,那水边身后就是花园,四面空旷,只有花园中心一座假山,那个人若不是潜伏在水中就是藏身在那假山之中。
从京都赶往庐州方柱山骑马飞奔十五天也是满打满算的,她必须今夜就走才能来得及。
她心下渐渐明了,有了盘算,这才起身快速回宫,直接进了浴房,沐浴更衣了好一阵子,换上一身干净的黑缎子广袖薄衫,走到寝殿窗下,顿脚看到窗内透出温情的床灯,光芒柔和和恬淡,她心头忽然一下子宁静了下来,仿佛岁月静止,而她心沉如水,最后终是推开寝殿的房门,抬脚踏了进去。
白锦衣从房门那吱呀一声轻响,心下终于尘埃落定,狂喜取代之前的忐忑焦虑,她终于来了,在他貌似平静沉着却心思备受煎熬中到来,伴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和气息。
床边光晕中他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软缎寝袍,衬着袒露的脖颈和前胸唇若涂丹,肤如凝脂,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中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淡淡温静的神情,纾徐萧散,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一步步向他走近。
一臂之遥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终于搂住裹在怀中,仿佛生怕她溜走。
他片刻停留后直入主体,不容她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剥开她的衣衫。
她感到他热切的吻就这样劈头盖脸而下,湿热的东西撬开她的唇舌温柔地挑逗着她的不安和羞怯,他被深深地吸住,她被他深深地搅动,灵巧的舌舔舐着她敏感的上颚,滑过她的唇齿,寸寸肌肤前行,一口含住她小巧透红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不来吗?"
她头脑昏晕,他在她耳边的声音,摸索的双手,唇舌,都象是有着不容抗拒的魔力,挑起她的深深的颤栗,直到她衣衫垂落脚下,坦呈在他面前,她开始警醒和抗拒。
他静静搂着她,温情地吻她面颊,额头,腮边,"别怕,我会让你喜欢的。"
他的耳语伴随着他将她拦腰抱起,两人一起陷进高床软枕。
白锦衣锦袍滑落,露出精壮洁白的肩臂和胸膛,双手撑在小七身旁,悬在她上空,"睁开眼睛,看着我!"
小七缓缓睁开双眸,眸色里水光连天。
她看到上方的他忍得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英俊的五官在灯光下深刻而又立体,红唇紧抿,眼中确实光华琉璃,衬着那一层薄汗看起来性感隐忍,眸深似海,她在那闪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光洁的身体和他灼热的急切,她掩住胸口就要从他身下逃离。
此刻他又怎肯让她退缩,白玉冠委地无人问,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蜿蜒与她的长发相接,无分彼此,呷住她的唇舌,深度吮吸得她头昏脑胀,那唇舌舔过她的纤细如白天鹅的喉脖,蝴蝶翩跹的锁骨,再是盈盈一握是双胸。
他的肌肤紧实柔韧,每次狎磨都是诱哄,他的指尖潜藏着欲望的源头,每次动作都是撩拨,让她无所适从的陌生和酥麻,迷迷糊糊中渐渐从身体最隐秘处升腾出些什么让她惶恐不安。
他极有耐心地开垦她的身体,从胸前慢慢拂过腰身,平坦的小腹部,坚实的大腿,她全身骨架均匀,骨肉匀称,他仿佛在一一丈量。
他的灼热终于抵上她的隐秘,他的刚硬终于对上她的脆弱,她惶恐扭动着想要逃离,他炽热的汗滴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将她惊烫。
"别害怕,相信我!"他的声音因隐忍而暗哑撕裂。
她终于安静下来,眼中的神色渐渐染上坚毅和壮烈的色彩。
渡过忘川,没有过往,才能没有阴影。
他慢慢调试着,探寻着,终于找到归宿般进入,一切的惶恐和忐忑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得偿所愿,为她的温暖和紧致包裹,吸住。
她冲破桎梏,思绪跟着他的微微一动就明明灭灭,只有那一处的感觉异常的灵敏,疼痛,酥麻,痒疼全部向袭来。
"疼吗?"白锦衣看她面上僵着,连忙忍耐着一动不动伏下吻在她的唇边。
她看着他摇摇头,哪知下一刻他刺激着抵得她更深。
她一声呜咽换来他的轻笑。
带笑相看,玩味目光停在她脸上流连不去,小七顿觉自己是砧板上的鱼,几乎每一片磷下的隐秘都要被他看了去。
浓烈而绝望的情感,终于要急切地挣破日复一日厚重窒息的桎梏,喷薄而出。霸道征服每一处柔软,吮吸怀中之人的挣扎,震惊与不安。
得偿所愿的欣慰让他追逐着再他身下令他迷醉的身体,身下纤细洁白的身子随着他的撞击不停摇晃,如波浪里灵巧活泼的鱼,影影绰绰晃花了他的凤眸。
她放弃了抵抗,战栗着直面以对,勇敢地承受着这一切狂风暴雨的感觉,终于沦入那销魂蚀骨的幻境。
烛影摇红,纱帏四垂,浸一室潋滟流光。
白锦衣激洒在她体内时,小七忽然睁开眼眸,却发现白锦衣神采熠熠地看着她,她终是抬抬举起的右手,颓然地又放了下来,任由白锦衣抱着她下床走向暗室浴池。
月光投在暗室的水面上光华泠然。
白锦衣抱着她细细擦拭,小七一直合着眼睑。
他将她再次抱回床上时就这样赤身,拥着她,从背后紧紧环着她的腰身,那修长的手指在她胸腹上慢慢滑索,小七动了动,背后立即被刚硬和灼热再一次抵上,她顿时身子一僵,他抬起上身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含弄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