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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两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也跟了进去。
晚晴自然不会理她,小夏今天休息,要到今天晚上守夜的时候才回来,没有人盯着她,正好轻松些。只是,她十分好奇,萧统文准备跟萧敬说什么。
四下望了望,找了一个视觉的死角,翻过墙,墙的那边便是爹娘的院子,所以简单的很。很顺利的摸到他们的窗底下,蹲在窗下的假山后,听着屋里的动静。
萧敬:“爹,为什么不行?”
萧统文:“因为此去很危险。”
红云:“危险?到底怎么回事?”
萧统文:“杜旭枫被皇上派去双龙城……那里,岂是普通人能去得的?”
萧敬:“可是,爹也说过,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萧统文:“不错,我是说过,可是,我也告诉过你,任何事,一定要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才可以去做,这一趟注定了有去无回,既然明知道一成机会也无,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
萧敬:“爹,有机会的,五成。”
隔墙到处有耳(六)
隔墙到处有耳(六)
萧统文冷笑,“是啊,生或死,各占五成,可是,在我看来,别说是你们,就是杜旭枫,此去也是一成机会也没有。”
红云:“敬儿,听你爹的话。”
萧敬:“娘,我想去。”
屋时一时间寂静无声,晚晴正想着是不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看看,里面又有了声音。
“敬儿,听你爹的话。”
“可是,娘,我……这样的机会,可能这一辈子只有一次,也许有些危险,可是,娘,您忘了么,我不是那些学院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我是……”
“你依然不够强,不够让你娘放心。”萧统文打断他的话,依然是反对。“我知道,这的确是一个机会,成则一步登天,可是,你该想得是,如果不成,又会如何?”
萧敬:“如果只想着安稳度日,想着不涉任何危险,那么便只通固步不前,永远都会被老天,被命运,被任何稍微强势一些的人左右我的生命。就像当年的爹一样。若是爹稍微少想一些,少在意一些自己手里握着的,那么,娘便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一刹那,屋里再一次变成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几乎连三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连晚晴待在窗外,都几乎不敢呼吸。
过了许久,许久,红云似是哽咽了一声,萧统文长叹了一声。
萧敬却是第一个说话,“爹,敬儿……”
萧统文的声音有些失落,“你没错。是我的错,我一直都错了,所以,才会让你们陷入这样的境地……你说的对,是我让你们娘三受这么多年的苦。是我的错啊!”
红云嘤嘤哭出声来。
萧统文又是一声长叹,“想去便去吧,我不会再拦你。不过,你得自己跟晚晴说,要好好的说,别让她伤心了。”
“是。”萧敬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爹,娘,敬儿告退,敬儿这就去找妹妹。”
脚步声响起,可没两步,萧统文又喊道:“敬儿。”
隔墙到处有耳(七)
隔墙到处有耳(七)
“爹?”
“如果当真要去,何日出发?”
“三天后。”
“三天?”顿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没有人再喊谁,也没有再有人问话,只是,红云的哭泣声重了些。
晚晴没来及想更多,按着原路,翻过墙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从角落转出来,慢慢向小楼走去。只是,她并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水池边,望着池里的鱼,静静的等萧敬的到来。
萧敬来得很慢,一步当三步走,眉头紧皱着,尤其是看到在楼下的晚晴时,眉头更是皱得紧紧的。
“哥哥怎么来啦?跟爹的事情谈完了吗?”见萧敬一直犹豫着不肯过来,晚晴只得主动开口,并向萧敬走去。
“谈完了。”萧敬脸上露出淡笑,有些勉强。
“谈什么呢?”
“没什么。”说完,萧敬开始不停的咬唇,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直到双唇被咬得通红,几乎咬破,才轻轻咳了两声,又道:“我在跟爹谈……我出远门的事情。”
“出远门?”晚晴很想装出吃惊讶异的夸张样子,可是事到临头,她发现,她实在是装不出来,不是因为她早已知道,而是,淡淡的离愁,已漫上心头。
对于萧敬,她是真的不舍的,这么多年,这个小哥哥,她是真心喜欢的,就像他对她的喜欢,发自内心,出自灵魂,参不得一点虚假。知道他要离开,而且还是要去面对那样的危险,她便再也自在不起来,无法像平时那样,装出一副天真无知,不识愁滋味的样子来。
“是啊,出远门,挺远的地方,我们都不曾去过。”
“什么时候回来?”还没走,她都开始想他了,在这个世上,他是她最亲的亲人,比红云还要亲上百倍。
“很快。”萧敬应着。
“很快是多快?”
“恩,妹妹嫁人前,我一定回来。”突然萧敬眨了眨眼,“如果我这次可以谋得一个出身,将来,便替妹妹找一个好郎君,比这青波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出色。好不好?”
隔墙到处有耳(八)
隔墙到处有耳(八)
好像突然想到一个什么好的主意,萧敬突的一击掌,“不错,就该这样,这青波府虽说还不错,可是,我妹妹就是什么王孙公子也是配得上的,怎么能这么简单就便宜了这青波府的小子们。就这么说定了,妹妹一定要等哥哥回来,替你找一个天下第一等的夫君。”
总算,到了最后,他还记起要问一下晚晴的意见,“可好?”
晚晴自是巴不得,现在,她替着的这个身份,可是已经七岁了,比她这个身体要大上一岁,那么,很快也就到了说亲的时间,她可不想那一天到来。
“这种事,哥哥怎么问我,应该问爹娘才是。”
萧敬一拍脑门,“是了,我是糊涂了。”随即又道:“你放心,我一定跟爹娘说。”
挺伤感的一个话题,让萧敬这么三言两语给盖了过去,到是认真说起晚晴的婚事来,晚晴再三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才岔开。
小桃过来,让他们过去一起用饭膳,琴儿也去。
饭桌上,没有人谈萧敬要离开的事,只是,每一个都显得有些沉闷,红云不停的给萧敬夹菜,萧统文也不时的看他。只有琴儿,一如继往的,只是低垂着头吃饭,在这样的一家人之中,她总是刻意淡化她的存在感。
也许别的人真的会因此而不注意她,可晚晴总是没办法做到,只是,每每看到她的样子,便觉得,她的存在,很尴尬诡异。
一顿饭,各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很快用完,晚晴和萧敬仍然被留了下来,再一次谈到萧敬要走的事情。晚晴表现的很冷静,只是搂着萧敬的腰痛痛快快的流了会儿泪,便算过去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是早在前世死去的那一刻,便已刻入到骨髓的见解,生离死别,乃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伤感可以有,可是,决不能让它们影响到她的人生。
“不过,哥哥一定要常常写信回来哦!”
雷雨夜欺负琴儿(一)
雷雨夜欺负琴儿(一)
“写信,妹妹会看么?”萧敬摸了摸晚晴的头,“也许,妹妹该学着读书才是。”
“放心,明天女仪便会来了,那女仪是个有学识的,到时,晚晴多多请教她便是。”萧统文露出笑脸,看着一双儿女,心中无比欣慰。虽然儿子这一次没有按他的意去做,可是,他却明白,儿子的选择没有错,他是对的,比他这个父亲还要强。
这让他有一些失落,可更多的却是骄傲和高兴。虽然明知道外面还有许多危险,可是,他已不那么担心了。以儿子的聪慧,必然可以将一切危险化解。
晚晴一听女仪明天便要来,不免下意识看向红云。
红云一见她的眼神,立刻转脸对萧统文道:“过两日,我想去拜访一下苏夫人。”
“苏夫人?”萧统文眉头一紧,立刻又长长的“哦”了一声,“是那位苏夫人?”
红云立刻点头,“没错,就是那位苏夫人。”
至于是哪位苏夫人,只有他们夫妻知道,晚晴和萧敬是一头雾水,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也好,是时间去拜访她一下了。”萧统文说着还看了晚晴一眼。随即转身对晚晴和萧敬两人说道:“好了,你们两都回去休息吧,敬儿既然已经决定了,便多多作好准备。晚晴也要准备一下,从明日开始,便要开始学规矩了。”
“是。”晚晴萧敬同声应着,随即一起退了出来。萧敬又跟晚晴闲说了两句,送晚晴到楼下,才转回去。
晚晴一直站在楼下,目送萧敬到看不见背影,才缓缓转身上楼,长长的叹息之后,发现居然又有了泪意。
趴在楼栏杆上,轻轻的吐气,“我果然不够洒脱,太儿女情长了些。”
“小姐,您回来了?”小夏从楼梯口转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水盆,见到晚晴,脸上露出淡淡讶异之色。
“恩,你休假结束了?”
“回小姐的话,是的。”
一句话的功夫,晚晴的心情已经收拾妥贴,脸上再次恢复纯真,一蹦一跳的上楼。
雷雨夜欺负琴儿(二)
雷雨夜欺负琴儿(二)
小夏弄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洗完,便躺在床上,等待夜晚来临。
可惜的是,虽然夜晚来得很快,只是,当屋里点上灯时,外面居然下起了雨,不只是雨,还有风,和交加的雷电。
“把灯吹了吧!”曾在什么怪谈的书上看过,说是打雷的时候,是老天爷在惩罚一些作恶的毒物,什么毒蛇蜈蚣之类的。若是屋里亮着灯,这些东西便会躲到灯火下,待雷电退去,反过来伤害屋子里的人。所以,打雷的时候,她从来不开灯。
“是。”小夏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吹灭,又将门窗严严实实的关好,在房门口处又犹豫了一下,才到外间睡下。
雷声越来越大,晚晴的睡意越来越浓,她不怕打雷,少了借着雷声往帅哥床上爬的机会,不过,她觉得这样很不错。
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虬结的闪电时隐时现,听着远远近近的雷声,看着黑夜中也漆黑的雨,听着雨滴打在瓦上,地面砖上的噼啦声。
萧敬要走了。
这个意识突的再次钻进她的脑子,她心口下意识的一紧,可随即,她又猛的怔住,“是了,现在是萧敬要走,所以她这么不舍,可是,她自己也曾想过,将来有一天,要离开萧家的。若是到了那时候,又多了好多年的感情,那时,她还能如她所想的那样放不下吗?”
皱起眉头,她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了,还是,她的意志变得混乱不坚定了?
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其实,不过是理性与感性的冲突,前世的独立自主观点与这一世的一些观点的冲突。那种冲突,她从不曾去正视,却也是从来都存在的。
“算了,到时再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萧敬再过三天便要离开,谁知道到时,她对他还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不舍心情。更别说,萧敬一趟去,是非常危险的,没准,就有去无回了……
雷雨夜欺负琴儿(三)
雷雨夜欺负琴儿(三)
猛的敲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真正该打。”
“轰!”一声响雷在离得极近的地方响起,好似就在耳边,炸得她耳际发麻。
她猛的后退两步,将窗户关起,刚想着,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避雷针之类。脑袋里还没转过弯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