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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皇帝不耐烦再一个个的问,只是用那威严十足的声音冷冷的问,用那更具有压力的眼神,瞪着下面的那些人。
立刻的,底下的人,一个个,轮流着,像是排演好了般的,一个个,有条不稳的述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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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今天就这样。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一)
最先开口的,据说是当年侍候陈妃姐姐的丫环,一开口便悲声痛哭,“夫人,夫人死的好惨啊!”
晚晴认真仔细的看着这个丫环,没有发现,曾经见过。
现在已经是一个中年妇女的丫环,边哭边说。
“夫人身怀六甲,却因为一路奔波,而提前生产。二夫人派人请来产婆,夫人生下一位小姐……”
“可是,二夫人却跟夫人说,说,说……说老爷家不比寻常人家,生女儿无用,必须得生儿子,才能得保地位……才能……”
“随即,不顾夫人阻挡,抱了小姐出去,说是要趁着老爷未归,换一公子回来……”
“谁知道,二夫人抱了小姐出去,不过片刻,却又换了小姐回来,说是遇着了老爷身边的侍卫,被看到了……那侍卫还扬言,要回的老爷。”
“夫人本无那险恶用心,可是,却胆小,生产过后,又极弱,被二夫人这么一吓,当即六神无主……不过一晚上,夫人,夫人便……”
说完,又嘤嘤哭了起来。
皇帝听得心头郁积之气渐起,眼里有着淡淡水花。
那个女子,之所以得他所爱,便是因为她的无欲无求,温柔可人……
谁想,居然因为二夫人的恶言恶行而香消玉殒……实在可恨。
当下,便恶狠狠的瞪了陈妃一眼。
陈妃当即浑身一抖。可晚晴却疑惑的皱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觉得……这陈妃似乎松了口气。
下面说话的人,换成了另一个。
据说是当年的那个侍卫。他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的确是看到了如今的陈妃,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从夫人房里出来,看到他时,面露惊慌,匆匆而过,不一会儿,又抱了回来。
接着又换了一个,据说是当年的产婆。
可那产婆许是没见过世面,被吓得六神无主,像是疯了一样。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二)
只是不停的,时高时低的叫着,“好多血……”
一会又叫:“恭喜夫人,是个女儿……”
一会又哭喊着,“夫人,小姐被抢跑了……被抢跑了,小姐,还我们小姐来……”
虽然零零碎碎,可是,将所有人的话凑在一起,便不难将整个事件串起来。
想来,当年产婆接生时,夫人便出了许多血,身子极弱。夫人生了个女儿,却被二夫人强行抱去……
晚晴一直静静的听着,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陈妃,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开脸,却看到三皇子正皱眉看着她。
最后一个出场的,叫春儿,看起来,也是快四十岁的女人呢。
她一报上自己的名字,晚晴却是想了起来。
这个人,她是见过的,只是,从那身量上,那脸面上,找不到一丝当年的影子。
“二夫人,二夫人一切都是为了替大夫人着想……而且,二夫人,二夫人也没想到,夫人会那么想不开……”
春儿声音打颤,带着哭意。
“当时,二夫人正筹办夫人的丧事,却不想贼人入庄,杀了许多人,还将小姐也给掳了去……二,二夫人认出当时,那领头人……领头人是,是当年大夫人,大夫人的故旧,想必不会伤害小姐……”
陈妃突然上前,“皇上,当年,臣妾已将那贼子的相貌出处,全都禀报过皇上,皇上也曾,也曾下令追杀那人……”
皇上重重冷哼。
“当年,为何要说,你姐姐是难产而死,且是一尸两命?你将朕的女儿置与何地?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咒她死?”
晚晴微微转头,看向怒火冲天的皇帝,再看瑟瑟发抖的陈妃,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混成一团。
这些人没有说实话,至少,那个春儿说的就是假话。
极本不是什么贼人,分明就是她们主仆二人,将她丢弃,与贼人何干?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三)
不过,她只是轻轻瞥了那个春儿一眼,便又转了开去。
“回,回皇上,当年,当年皇上对姐姐情真意切,臣妾看在眼里,怕,怕皇上得知姐姐是自杀而生气……姐姐心中只有皇上,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皇上的事。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记着的,永远是姐姐美好的一面。”
“姐姐之死,臣妾自知罪孽,这么多年,臣妾时时自责,若不是当年,臣妾被鬼迷了心窍,做出那等样事来……臣妾夜夜都会梦到姐姐,她满身是血,痛骂我的失德……”
陈妃哭了,哭得很凄惨。
三皇子就在她的身边,自然的将她紧抱在怀。
“父皇。”三皇子眉头紧皱,眼里有着淡淡不满,还有一点迟疑。
听到三皇子这一叫,皇上是长长一叹,随即转开目光。
对着晚晴。
“我派人,顺着当年的迹象,寻找,找到那抢夺孩子的贼人,经过拷问,才得知,他们已将孩子丢弃在路上……”
“当年,宫中出事,朕只得留下两人,继续追查,而朕则急急的回了宫。直到半年前……”
皇上指着底下跪着的两个人,对晚晴道:“这两个人,直到半年前才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朕的女儿……而朕的女儿,就是你……晚晴。”
晚晴轻轻抬头,看着皇上。
皇帝也看着晚晴,眼里有着激动,有着期盼。
“丫头,还不叫人?”御医突然开腔,一脸的调侃。
晚晴回头,望向他,随即垂眸,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人。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给她戴上了一道锁,直到将她牢固的锁在这座金壁辉煌的皇宫中。
晚晴又看向皇帝,随即轻笑。
非常自在的,便叫出了他期待的那个字,“爹?”
“唉!”
皇帝长长的应着。
满心满眼的高兴。底下,十七王爷怔忡的听着那个字,满脸的凄苦,心中的希望,彻底暗淡。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四)
“好,好,好啊!”皇帝很开心,寻回爱女,龙颜大悦,当下,一拔拔圣旨张口即来。
皇帝的女儿,自然是要封公主的。
而萧统文夫妇,因为抚养有功,也得了没有什么实权的封号。
至于萧家的男丁女丁,大大小小,拉拉杂杂,又封了不知多少出去。
差一点,皇帝就要说出普天同庆,大赧天下的话来。
还好,总算还有人是清醒的。
“皇上,是不是让这些代罪立功的人,先下去……”
皇帝身后的一个老年太监轻声提醒着。皇帝自己没觉出来,可是他那样天生靠看人脸色吃饭人却是看出来了,这满殿里的人,可就只有皇帝一个人高兴。
连刚得了封浩的常乐公主,脸上都没有一点喜意。
只是皇上太高兴了,看不到这些不高兴。
“不错,来啊,把他们都带下去。”皇帝立刻大手一挥,立刻有人上前,就将那些人往外拖。
本来,这事虽然还有诸多可疑之处,可也算是盖棺定论了。
最重要的是,晚晴自己也曾有过刚出生的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她知道,那个春儿曾是陈妃的人,她知道春儿在说慌。
那慌言,大概是从十几年前便一直延续到了今时今日。
而皇帝偏偏叫其他人先将事情说了,到了她那里,继续慌言,也决不会拆穿。所以,她自然还是慌言。
至于为什么当着皇帝的面还在说慌,无非是为了保她的陈妃。
想也知道,骗了皇帝的确是罪该万死,可如果皇帝不知道呢?
不骗,若是皇帝知道,是她亲手将公主丢掉,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她只要逃过一劫,陈妃和三皇子应该会保她。
在生与死之间,她选择生,这是人之常情。晚晴非常理解。
所以,对于这一定论,她没有任何异议的,虽然有些无奈,却仍是接受了。
活了十几年,突然换一对父母……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五)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也不难接受。
想她从前世到今生,可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虽然,现在换的这父亲,与普通人家的父亲不同,而那个母亲,更是早早的就去了。
可是,就在她心中已经认定的时候,却又猛见,那正被往外拖的那些人中,有一个突然向她冲来。
边冲还边狂热的喊着,“夫人,夫人,夫人,她们将小姐抢走了,老奴愧对您啊!”
正是那个疯癫的产婆,不知何时,居然看到了晚晴,这一见,当下再犯疯病,猛的就向晚晴冲来。
“快,抓住她。”皇帝立刻皱眉。
侍卫立刻动作,很快便将那产婆抓住,拖了出去。
可晚晴,却又生生的皱起了眉。
她看向陈妃,看向三皇子,再看向皇上,眉头越皱越深。
耳边犹能传来那癫婆的疯言疯语,皇帝却已又拉了她的手,牵她出来。
既然当了常乐公主,自然就只能住在皇宫里,虽然她很想出宫,很想去看看萧家的众人,看看,他们认了亲女,是否开心……
可是,不行。
皇帝亲将晚晴送到常乐殿,坐着皇帝的龙撵,据说,世界女子,只有皇后才有这尊荣。
晚晴感觉得出,皇帝对她的超一般的宠爱,她也愿意,在可能的范围内,给他以女儿的孝敬。
只是,在离宫这件事上,两人始终隔了一层。
她不提,他也不提。
之前关于幸福的争论言犹在耳,她要简单普通。可是,她此时的父亲,并没有如愿的幸福,他想成为她心中牵挂,留她在身边,享一回天伦。
常乐殿里精美非凡,皇帝说,“这是本来,替你娘准备的,早在十几年前,便建成这常乐殿……可是,她没能住进来。这么多年,常乐殿一直没有主人……现在,它的主人终于来了。”
晚晴轻轻笑着,可是,想起那个癫婆的疯言疯语,她却实在笑不出口。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
当年的人和事,到底是谁的女儿?(六)
御医,在皇宫里无疑是个特别的人。
晚晴很多人都不能见,可是,却随时都可以见到御医。
或者说,是很多人想见晚晴都见不到,可御医随时都能见到她。
他一天要来两回,一次替晚晴把脉,一次,干脆就是纯聊天。
晚晴很喜欢这个老人,他脾气有些怪怪的,对人总喜欢用吼的,可是对晚晴,却一直都是慈祥的如同对自己的女儿。
“御医伯伯,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
没错,晚晴不再向皇帝提离开的事情,并不表示她不准备离开。而是,她不准备让别人主导她的离去。
她要离开是她自己的事,当然得自己作主。
只是,需要别人的一点帮忙,只是帮忙,而不是主导。
“再过些天,你的身体还太差,等你调养的差不多了,能禁得起那药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
御医喝着晚晴亲手泡得茶,摇头晃脑,一脸的享受。
“丫头泡茶的手艺不错,就不知道,做饭的手艺如何?将来出去了,可没有那些个下人侍候你,到时,别把自己饿死了。”
“这么多年,我可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