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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刚踏进房间,伊重人就听到一人的声音:「你去哪了?」
霍峰?伊重人走进屋内,看着出来的人问:「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今晚不会过来。」
「我已经好几天没过来了。」自然地牵住伊重人的手,霍峰又问:「你去哪了?」
伊重人关上门,低声说:「去找怀秋了。太子明日要与我一同去大佛寺,章护卫的事我还是要亲自过问一下。包子和豆子呢?」
「我让卢涛带他们到寝宫去了。明日你也把包子和豆子带上吧,你超渡亲人,他们是你的儿子,理应前去,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管出于何种身份,霍峰都自认应该跟着走一趟。但伊重人并没有告诉霍峰,明天他不单单是去超渡亲人。
一听霍峰这么说,伊重人立刻道:「超渡的场面很可能吓到包子和豆子,等他们长大,若想去祭拜再去吧,你更不能去,我可不想以后的日子不得安宁。」
「呵呵呵……」霍峰失笑,搂着伊重人的腰走进卧房,「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
「难道你想整日看一堆参我的折子?」伊重人挑眉反问。
霍峰一个用力,伊重人被他抱了个满怀,接着他在床边坐下,伊重人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伊重人没有羞赧,他落落大方地一手揽住霍峰的脖子。
两人间的性事算是渐入佳境,不管伊重人承不承认,他和霍峰之间的关系随着身体的一次次接触亲密了许多。
霍峰习惯性地抽掉了伊重人的发簪,他喜欢伊重人散发的模样,伊重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让自己流露出这样的风情。少了许多不近人情的冰冷,多了许多勾人心魄的魅惑。
每当这个时候,霍峰就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一口把伊重人吞入腹中。
两人间如这般亲昵的举止,令霍峰越来越沉沦在和伊重人在一起的旖旎之中。这对帝王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但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关系距离两情相悦已经不远,而他,甘之如饴。
没有回答伊重人的问题,霍峰吻上伊重人的眼睛——干净迷人的眼睛。
不是没有参伊重人的折子,为了避嫌,谢明他们都会把这些折子交给他,霍峰全部压下了。现在还不是和那些反对的大臣们正面交锋的时候,否则一个弄不好,就会引起朝臣对伊重人的弹劾,那就得不偿失了。
按住霍峰解自己腰带的手,伊重人呼吸不稳地提醒:「明早我要出宫,我可不想骑不了马。」
明天很可能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他不能行动不便。
霍峰拉着伊重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某个部位,粗嘎地说:「我憋了好几天了,不出来,今晚你我都别想睡。」
手掌下,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霍峰那个部位的灼热,被情欲滋润过的伊重人也不由得心生悸动,但今晚绝对不行。
考虑了一会儿,伊重人开口:「我用手。」
见他态度坚决,霍峰再不愿也只能勉强接受。
不是第一次和霍峰赤裸相见,却是第一次碰触霍峰的这个部位。当伊重人的双手握住霍峰的灼热时,一种强烈的冲击席卷他的心头:真正的男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想比霍峰的硕大,自己的那里如孩童般稚嫩,并带着明显的残缺痕迹。伊重人羡慕又嫉妒地用双手描绘霍峰的男根,多么希望自己的那里也是正常的。
「重人……」霍峰的声音哑得厉害。
伊重人略显冰凉的手抚慰着他亟待释放的部位,而对方一丝不挂的身体,更带给他某种难以言语的满足感。
「舔一舔……重人……」霍峰渴望伊重人那张漂亮的嘴能含住自己。
伊重人一手包住霍峰饱满的球囊,想知道若自己没有遭逢家变,他的那里是否也会如此的伟岸?
一只粗糙的大手挤入他的腿间,把他的分身全部包裹其中,伊重人舒服得呻吟出声。鬼使神差的,他弯下了身子,嘴唇对准了霍峰正在吐露水珠的阳物。
「重人!」
霍峰一声低吼,身体瞬间紧绷。这一刻,霍峰就如待宰的羔羊,毫无翻身之力。霍峰的反应让伊重人有一种错觉,他似乎也可以把霍峰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也可以在霍峰的身上一逞男人的雄风。
跨坐在霍峰的腿上,伊重人用他的嘴和舌控制住了霍峰。看到霍峰强忍的表情,听到霍峰难耐的低吼,伊重人抓住霍峰的双手,不许他阻拦自己。
「重人……重人……」
霍峰销魂欲死,魂都要给吸出来了。谁能想到,冰冷无情的沪安卫千户大人,有一天会在床上用嘴服侍另一个男人,还如此乐在其中。
不行!他也要吃!用力抽出手,一把拽起伊重人,霍峰翻身把人压下,准确地找到对方的脆弱,一口含下。
「唔!」
霍峰并不知道,伊重人最喜欢的,就是霍峰这样含着他、舔着他。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不是阉人,不是太监。
不能进入,但霍峰和伊重人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投入。两人不知疲倦地品尝着对方的身体,探索对方身体的秘密。当两人在彼此的手心里射出自己的欲望时,两人的唇仍旧难分难舍地纠缠着对方。
心窝阵阵酥麻,也许,这十年也不会太难熬。
第二十七章
每一次在凝神宫过夜,霍峰第二天都是神清气爽,这天他也不例外。
昨晚他和伊重人的激情丝毫不受没有进入的影响,反而有种他们是两情相悦的错觉。可仔细回味,霍峰又不觉得是错觉。
如果不是时机还不到,伊重人今天又要出宫,霍峰真想做一回「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他可以理解为何历史上有那么多迷恋美色的昏君了,天下的佳丽再美再艳,也不如伊重人的一颦一笑。
皇上又魂游了,御书房里的大臣们彼此互看一眼。每次皇上在凝神宫过夜之后,第二天都会有些魂不守舍。
太常寺少卿游鸿见没有一个人提醒皇上,他上前一步,道:「皇上,虽说新朝初定应以国事为先,但皇上的事皆属国事。如今后宫空虚,为了皇上的龙体安康与宫廷安宁,皇上应尽快选秀,纳妃立后。」
霍峰的脸色瞬间沉了沉。谢明瞥了游鸿一眼,压下厌恶。
在所有上书皇上选秀的奏折中,游鸿的奏折最多。霍峰定国之后启用了大量前朝曾被沪安卫和御亲卫迫害的大臣,游鸿就是其中之一。此人之前就在太常寺任职,霍峰便又把他安排在了太常寺。早知此人如此顽固不化,霍峰是绝对不会任用他的。
霍峰的心腹大臣中只有谢明和阮刑天在列,阮刑天今天的脸色有点苍白,好似病了一般,霍峰特别赐座与他。
阮刑天不舒服地挪动了挪动身体,淡淡扫了其他人几眼。谢明是丞相,他不作声;阮刑天是大将军,也不作声,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全都闭了嘴。
但游鸿不罢休,继续道:「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能一日无主,臣以为……」
霍峰抬手打断了他,带着明显不悦地说:「这件事朕已经说过了,以后再议。你们看看朕桌上的奏折有多少!朕连吃口安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心思去选妃,等朕闲了再说。你们还有何事?无事就退下吧,朕与大将军有事要谈。」说罢,他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臣等告退。」谢明第一个出声,其他人也赶紧跟着告退。
大家都走了,游鸿只有不甘地退下。
人都走后,阮刑天这才开口:「皇上,像游鸿这样的人若不尽早压制,以后必成大患。朝中不满伊大人的大有人在,而皇上您不选妃,那些家中有女儿有姐妹的官员也会视伊大人为眼中钉,不能不防。」
霍峰蹙眉道:「朕知道,朕会在适当的时候杀杀他们的锐气。」接着,他关心地问:「你是怎么了?身子不适就不要进宫了,在府里休息休息。国事虽要紧,但身子也很重要。」
阮刑天露出一抹苦笑。他的身子确实不适,但不是生病,只是受了点伤。可这件事他是打死都不能对人说的,更不能对皇上说。他摇摇头,道:「没什么?臣不小心撞了腰,休息几日就好了。」
霍峰笑了:「你都能撞了腰?看来咱们真的老喽。」
阮刑天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想到一件事,他正色道:「皇上,太子随伊大人去大佛寺太危险,您怎么能答应让太子随行?」
「危险?」霍峰愣了,「什么危险?重人不是去超渡亲人吗,哪来的危险?」
这回惊讶的换成了阮刑天,他下意识地就问:「皇上您不知道伊大人今日要做什么吗?」
「他做什么!」
※※※
一队杀气腾腾的御林军从宫中快马而出,直奔距离京城三十里远的大佛寺。提前得到消息的京城守卫撤掉了入城的关卡,并沿途设哨,确保出城的路畅通无阻。
京城的百姓们看到御林军的铁骑卫呼啸地向城外而去,一时间人心浮动,不会出什么大事了吧?
这是霍峰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出宫、第一次出城,他万万没有想到伊重人会瞒着他这么大的事!霍峰不停地抽打马屁股,心急如焚。
阮刑天身子不适留在宫中坐镇,许百才和另一名武将随同霍峰前往大佛寺。
一想到伊重人背着皇上做了什么,又看了看皇上阴沉的脸,许百才就在心里摇头。
伊重人会因此失宠吗?绝对不会。皇上可是曾为了伊重人,而特地把吉弟安插在茹贵妃身边的。但皇上对伊重人是越来越在意了,想想伊重人的性子,许百才有点为皇上叫屈,皇上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不易控制的人?
许百才并不担心伊重人和太子的安危,伊重人敢把太子带在身边,就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伊重人的足智多谋他是早就领教过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超出他的计算。
霍峰不知道许百才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他也照样震怒,他恨不得身下的马有一双翅膀,能瞬间飞到大佛寺。
※※※
此时的大佛寺正陷入刀光剑影。
一切都在伊重人的掌握之中。那些对伊重人恨之入骨的前朝余孽,纠集了大批的人马,埋伏在大佛寺的周围。当他们看到伊重人只不过带了几十个人前来大佛寺,还有太子随行,他们笑了。今天不仅会是伊重人的忌日,太子被杀,足以动摇新朝的根本。
当这伙人从隐藏的地方冲出来时,他们惊愕地发现伊重人不仅没有慌张,反而露出一抹冷笑,一点都不惊讶他们的出现。随后从四面八方出现的御林军让他们明白,他们上当了!
伊重人没有给这些人半点反应的时间,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指孽党中的孙常熟。
霍云开也不含糊,深受义父影响的他丝毫不惧这些杀气腾腾的孽党,手中的剑毫不迟疑地砍下了一人的首级。霍云开这一剑震慑当场,谁也没想到太子竟如此凶悍。
章怀秋带领着五百御林军包抄孽党,这些人见此情况更是豁出去了,一时间,杀声震天。
当霍峰带领着一千御林军赶到大佛寺的时候,厮杀已经进入了尾声。
远远的,霍峰就看到了那抹充满凌厉的深红,仿若一把深红的利刃,所过之处血水冲天。
太子在伊重人的不远处,手中的剑沾满了血水,神色间带着与伊重人相似的冷凝。
霍峰勒住马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