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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五位,差不多哪一个都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上官清容斗争了一小会儿,就娇羞无限地同意了;至于灰袍法师杜兰德,他同意不同意的,也没人真的在意。上官清容红着脸那么一点头,贝尔法斯特就主动上来替主人剥起他的衣服来了。
他们的衣服还没脱到一半儿,莱斯利又发起难来:“崔斯特是我的未婚夫,贝尔法斯特是他的魔宠,我们两个在这里盯着就行,你们在这儿呆着干什么,想看我未婚夫的身体吗?”
奥伦立刻反驳道:“崔斯特最开始的情人就是我,要不是我为了帮助他实现征服大陆,翻覆各国的理想,哪有你当上他未婚夫的机会?我们奥伦家和休伯莱家还是世交呢!”说罢又转头看向兰斯:“你凭什么也在这儿看着,我可看出来了,你这个未婚夫不过是休伯莱男爵给崔斯特定的,他自己都没同意呢!”
被二人联合起来排挤的兰斯也毫不退怯,把法杖往地下一戳,挺胸叠脚地对两人叫板道:“教皇也同意我和崔斯特结婚,你们俩就算是比我先认识他有什么用,将来战争结束了,真正能和他结婚的人也是我。我还没说你们了,你们居然好意思说起我来?”
这三人吵到□时,上官清容早就衣衫尽褪,把同样不着寸缕的死灵法师摁到了地上,给他摆了五心朝天的姿势,自己坐在他身后,双手按在背心之上,转过头来,对着正吵着的三位魔法师道:“我马上就要开始吸收他身上的魔气,请你们过会儿再吵,不然我们两人都要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这四个字搁在武林当中是非常严重,翻译成异世语言之后,听在众人耳中也是严重非常,正要撸胳膊挽袖子的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从上到下纹丝不动,生怕自己衣服带起风声来,影响了上官清容替死灵法师拔除体内黑魔法的过程。
其实那个死灵法师也看不见什么嘛。众人目光在蒙着眼、且背对着上官清容的杜兰德身上遛了一圈之后,都赞许地转向了紧紧趴在上官清容身旁的贝尔法斯特。而后他们的目光就都粘到了上官清容身上,也不敢多看,因为各自都还要关注着身边的两个情敌,以免他们看得太多。
在三人遛一眼上官清容,在空中与其他两个情敌眼神交战一阵;瞪一眼情敌,再偷着多看会儿上官清容的动作交替之下,上官清容却是已催动内息,替杜兰德洗髓易经起来。
他一手给杜兰德体内推入他的混合内力,一手倒转内息,用粘劲儿将杜兰德体中的黑魔力吸引出来。这副身体自打受到魔王摒弃之后,对于黑魔法几乎留也留不住,上官清容稍加吸引,那魔力就从奇经八脉,各各穴道中渗出,一时两人身边黑雾缭绕,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形。
兰斯、莱斯利和奥伦都紧张得攥紧了拳头,只有贝尔法斯特与上官清容性命相连,感应到他没有危险,倒不那么紧张。
功行过两个周天之后,上官清容的内息已无孔不入,将杜兰德各处经脉行遍,而杜兰德辛苦修练多年的黑暗魔力除了少数散佚空中外,大部份也都进了上官清容体内。在阴阳化生之下,那些黑魔力倒转为光系魔力,重又被上官清容送回杜兰德体内。
这一行功,便从白日直到夜晚,再从夜里又运到天明。经过这一天一夜后,杜兰德就从死灵法师暂时改造成了个光系法师。至于将来他能不能学习运用光系魔法,暂时不在上官清容的考虑之内,至少当下,就连对黑魔法最敏感的兰斯都察觉不到他身上有一丝黑暗之气了,只是上官清容身上的黑魔力与光系魔力有些失衡,黑暗之力聚在他身边,几乎将他速个人裹在其中。
眼看着自己的未婚夫为了个死灵法师而受到黑魔法侵袭,兰斯也是心痛无比。为了替为婚夫解决眼下的危机,他大义凛然地把死灵法师身上的魔法道具也都扒光,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拿了身衣服替他换上,拎着他就出了洞口,往法师塔方向走去。
贝尔法斯特则抢在众人之前,捡起地上的白色长袍,温柔地裹在了主人身上,替他细心扣好衣钮,并用自己的身体把两名企图来个临别拥抱的人类和精灵挡了开来。那两人虽然抢不到上官清容身边,却还是抢得着贝尔法斯特的衣服的,也不管之前有多少龌龊,此时同心合力起来,拉着已化为人形的黑豹就出了洞口。
他们出门时,兰斯已用光系法术将洞口层层净化,生怕有人从这附近路过,知道里面还藏了个黑暗法师。奥伦见他施法,也不甘落人后,施法将洞口用石头半封住。莱斯利对他们这种幼稚的行为十分不屑,转身也用精灵魔法催动藤蔓生长,将透风的部分层层盖住。这种行为当然少不了贝尔法斯特的掺合,他连魔杖也不用,手指往地下一指,三名魔法师脚下就形成了一片小沼泽,各各都湿了半截衣服,若非还有大事要干,恐怕当场就要动手内讧起来。
然而就这么一队组合,在相同的目标激励之下,居然也一路平安无事地混进了法师塔。在法师塔外一道高墙旁,莱斯利指挥着爬满墙面和塔壁的藤蔓疯狂生长,卷着奥伦直升到密室的窗口之外;兰斯在下面遥控天使,不着痕迹地解除了窗上所施的魔法,将窗口轻轻打开,供奥伦进去拿东西;贝尔法斯特则蹲在密密层层的植物枝叶下,随时准备在出事时强行接应奥伦出来;唯有杜兰德无事可干,就在一旁干坐着。
可这奥伦一进了密室就再无声息,等得四人心里都有些发毛。等了约有半个小时,贝尔法斯特耳中隐隐听到了有人类说话的声音,正准备强行突击之时,奥伦的身影终于重新出现在了窗户旁。
众人也不顾责备他,兰斯又帮忙开了窗户,贝尔法斯特真跳上去驮了下出院墙,带着兰斯和杜兰德径真往森林里冲去。莱斯利比他们慢了一步,留下来断后,将植物的生长情况恢复正常,顺便抹去了贝尔法斯特的行走痕迹。
直到深入森林许久,他们才停了一停,问奥伦情况怎样。奥伦的脸板得铁青,胸脯一鼓一鼓,几乎说不出话来。众人以为他没拿着东西,纷纷指责起了他的没用,害他们费了这么大劲不说,还让别人看到了上官清容的裸体。
奥伦还是说不出话来,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了一枚手环摔给众人。兰斯这个假行家捧着手环鉴定之时,奥伦的气才算顺匀了,哆哆嗦嗦地说出了那个噎得他一路说不出话的消息:
上官清容跟他们一起来法师塔的这几天里,龙王带着龙族的大部队把阿迈尔山脉夷为了平地,所有妖魔之类也都已绝迹。联盟部队找遍了所有的洞穴和溪谷,都没找到他的行踪,教廷那里就推测,阿迈尔山脉魔气突然澄清,正是由于上官清容与魔王同归于尽之故,便给他大张旗鼓地举行了葬礼。
消息说到这里,三人一兽同时鄙视他。这算什么大消息,就值得他弄成这副模样。奥伦哀其不幸,怒其无知地怒斥情敌们:“你们以为我生气这个吗?这算什么大事,听我说完了,真正值得生气的在后头呢!”
“想说不想说,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贝尔法斯特尾巴一甩,把他和死灵法师一起从自己身上颠了下去,化成人形,从兰斯手上抢过手环就要给上官清容送去。
奥伦被摔得呲牙咧嘴,对贝尔法斯特恨声道:“你献殷勤有什么用,你摔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跟龙王利安德尔耍去。他已经向大陆各国宣布,他和崔斯特不仅是龙和龙骑士的关系,他打算以未亡人的身份,进入休伯莱家了。而且,教皇已经承认他的身份了!”
“什么?”这几个情敌一片哗然,其中受冲击最大的当然还是两位有名有份的未婚夫:“未亡人?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居然敢趁崔斯特失踪把自己当成他的丈夫!”
魔王
正当遗迹森林当中那五个男人偷偷聚在一起,积极热烈严肃活泼地讨论着如何把龙王赶出休伯莱家大门时,在他们正热议着的休伯莱家,一个灰色的身影悄然推开了其中一个小小房间的房门。
房里正有一个金发少年站在穿衣镜前不耐烦地拉着黑色的丧服,扯开领子露出了里面绣满花纹的金色紧身衬衣,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房门已被人推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正在门口讥诮地望着他。
灰袍法师顺手关上屋门,静静地站在角落中观察着正在揽镜自视的少年,心中却暗自和另一个人对着话:“主人,您看这个身体怎么样?他是命运之子的弟弟,虽然年纪小了点儿,但这样更方便您接近那个人,就算是暗地里做些什么,也绝不会有人怀疑您的。”
“算了,反正你们的力量也只有这点,不足以让我的身体真正来到马吉斯大陆位面。这个身体我先用着,你暂时不必再和我联系,等到我自己沟通两个位面,得回自己的身体,会再叫你们来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蓦地在他心底响起,伴着这句话音的落定,他的身体倏然一轻,一直沉甸甸地压在他灵魂深处的那位他们的主人已脱出了他的身体。
灰袍法师身子一颤,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面前,看着主人的脚尖慢慢移动到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带着丝不安和期待询问道:“您觉得这个新身体如何,还满意吗?”
金发的少年面色凝重地站在死灵法师身前,眯着眼注视着他谦卑顺从的属下,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这个身体,资质太一般了,和他兄长简直完全无法相比。而且他对命运之子的记忆实在太少,根本不足以供我参考。”凌利的眼神在灰袍法师身上扫过,已是逼得他额上渗出了大滴汗珠,唯唯诺诺地伏低了身子。
然而少年锐利的眼神收回之后,又和悦地扶起了那名法师:“你怕什么呢?尤利他们早先被教廷捉住;嘉伯又因为杜兰德背叛死在了外面;后来龙族入侵时,雷恩他们几个也都遇害。如今只剩你们五个还忠心耿耿地服侍我,又替我找到了这个可以在命运之子身边活动的身体,你的忠诚我全都记得,不必这么担惊受怕的。”
死灵法师又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反复向已化身为上官清容二弟的少年表着忠心。金发少年伸出手来,怜爱般地摸了摸法师头顶,将一股强横的力量随手灌了进去:“去吧,吉斯,在我召唤你之前,不必再回来了。”
灰袍法师的身影在空中骤然消失,再无踪迹。化为人身的黑暗之神、或者说是魔王回到房内,仔细照着镜子:这个身体才十四岁,个子也不算矮,体态也还矫健,看着和他兄长其实差不了多少年纪。不过,外表上虽然十分相似,内在却是不知差了多少。这个人类少年资质平平,到现在也只有四级斗士的斗气水平,对高等灵魂的接纳程度也不高。若非他就是命运之子的弟弟,占了他的身体会更方便接近那个注定要阻碍他们魔族占据大陆的敌人,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这么个普通人类。
魔王长叹一声,将自己的力量压缩在灵魂之内,用人类少年的灵魂气息掩饰住自己的存在,缓缓推门而出,走到休伯莱男爵位于一楼的卧室。
正因为失去长子的痛苦——不,应该说,失去长子的痛苦,像男爵这样一位严肃内敛的军人还不至于承受不住;他不能承受的是,一天之前搬进他家门,并自来熟地跟所有人宣布自己是他们家长子未亡人的那位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