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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送来的帖子?”轻轻抽出被母亲紧紧握在手心里的大红请帖,翻看之后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尘尘……你…想去吗?”抬头,眼眶红红的,显然在柳笑尘没回来之前柳眉哭过。
“为什么要问我?母亲,您想去吗?”请帖是陈家送来的,邀请他们参加明晚陈氏家主的生日宴,多好笑,父亲的生日呢,对于柳笑尘和柳眉来说,那是个陌生的名词。
“我不去,我不能去!”猛的用双手抱住儿子的头,无声的泪水一滴滴打在了脸庞上。
“为什么?母亲在怕什么?”一边眯着眼睛问,一边暗暗享受着被母亲拥在怀中的温暖,这是世上唯一一个不会让他觉得恶心的怀抱呢,如何能不珍惜?
“尘尘,我们搬家吧。”推开儿子站起身,反手狠狠抹了把眼泪,她要离开这,离开这个可能失去儿子的地方!
“母亲!”一把扯住母亲的手臂,“你还爱着他是不是?这么多年来一个人辛辛苦苦带着我,明明知道他就在这个城市却不肯上门去找他,更不愿意离开这里到更好的地方去生活,你为的不过就是能离得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如今他亲自允了你去见他,为什么你反而要离开了?难道你不再爱他了吗?”
他不懂得爱,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为了另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一切,就比如母亲,十六岁辍学认识了打工单位的年轻总裁,不求名份不要钱财心甘情愿做了那个男人的地下情人,然后在男人厌了她之后绝望的哭泣,却在这种时候发现自己怀了男人的孩子,找不到男人的影子,联系不上唯一可以依靠的情人,她害怕,她走投无路了,这才第一次走进男人的家里。
可笑啊,那时男人正与妻子甜蜜的生活着,母亲去的很不巧,正是男人/妻子要临盆的日子,不幸发生了,男人/妻子在怒骂母亲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送到医院之后只保住了孩子。
于是母亲成了罪人,成为整个陈家乃至整个王家(男人/妻子的娘家)的仇人,才十七岁的母亲拖着怀孕的身子东躲西藏,如不是后来认了一个干爷爷也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概,母亲早就死了吧?带着还没有出生的柳笑尘在某一天死在哪个不知明的角落里。
好可惜,干爷爷去逝的太早,如果那位老人还活着,自己一定会好好孝顺他!
以上都是他找人买来的信息,说实话当资料拿到手之后,他以为自己在看八点档的连续剧,该说母亲傻吗?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吃了半生的苦。
“尘尘,你不知道,他对我不闻不问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发请贴来,我怕……怕他是为了你,母亲只剩下你了,如果没有了你,你让母亲怎么活下去!”双手捂住脸庞哀哀的哭泣,这世上她举目无亲,唯一爱过的男人又那么狠心的对待自己,她只有儿子了,所以不能失去,失去了她会死的。
“母亲,放心,儿子永远都只是你的,别怕,别怕。”拥着母亲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慰,在柳眉看不到的地方,柳笑尘冷冷眯起了眼睛。
陈震山这次主动邀请他们一定和自己近几日与陆逸风等人走的近有关,既然那个男人是母亲心中的一根刺,那就早点拔/出来为好,如果母亲真的爱那个男人,他会想办法让母亲达成所愿,而如果母亲只是放不开的执着,那么……
只能委屈那个男人当一当为人民服务的可爱小白鼠了。
第13章 宴会风波(上)
夜里,哄着不安的母亲回房睡了,为自己倒了杯清水,柳笑尘静静躺在床上细细思量起了明天的事情。
其实在今天看明白那份请帖时,他的心就乱了,每年,陈震山的生日都邀请过北尘家,以往因为生意上没有太多往来,又加上自己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大多只是派个公司的代表意思意思得了。
可是今年不一样,听说陈家和北尘家在前不久合作了,那么明天参加陈震山生日宴会的必定是北尘家的重要人员,比如说北尘天或者……父亲……
心在念到这个称谓时不由得一紧,苦笑,看来不管对于柳笑尘还是北尘啸来说,父亲都不是个太受欢迎的名词。
要怎么面对他们?怎么面对曾唯一在意也是唯一伤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突然间有些庆幸起来,还好自己是个‘面瘫’,不想笑也没人逼自己,特别在陈家,笑容满面也是对陈家人的一种挑衅吧?
脑子好乱,算了不要再想了,现在的自己只是柳笑尘,一个被人无视了十几年又突然间想起来的私生子,他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其它……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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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别墅
宽敞的停车场上停满了一辆辆高级名车,一位位打扮新潮的美人挽着一个个衣着光鲜的绅士们笑容可掬的走进热闹的门庭,认识的相互吹捧,不认识的点头而笑,场间还有秀丽可爱的女侍们端着托盘在宾客间游走,礼貌而又讨好的招待着高贵的客人们。
二楼,站在窗边期盼的望着门口,眼眸因为想到那个人而炯亮,兴奋的笑容一直没有在陈子昂的脸庞上消失过。
自从昨天听到父亲说会请柳笑尘母子来,他一夜都没睡好,明明知道那个人就算来了也不会太愉快,可一想到从今天开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柳笑尘身边,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守着他看着他,心就会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子昂,原来你在这。”久找不到弟弟的陈子谦微笑着走过来,一身得体的西装将他映趁的越发英俊,眼眸溢满了温柔,那是只有在看到陈子昂时才会有的神情。
“哥?”转头,不敢面对兄长柔柔的笑意,陈子昂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楼下,“哥找我有事?”
“子昂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皱眉,不喜欢弟弟躲着自己的样子,走上前一步想探探陈子昂的额头,却被对方下意识躲了过去。
眼眸一沉,子昂在躲他!为什么?
“那个我……”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要躲,不敢抬头,心中知道哥一定生气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吁吁了许久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正自寂静时,一位仆人恰巧从这里经过,“大少爷?二少爷?老爷正找你们呢。”
“我知道了,下去吧。”挥手,没等仆人完全离开陈子谦上前一步硬生生拦住了陈子昂想要离开的脚步,低头,默默盯着陈子昂许久不说话。
“哥?”心慌了,难道哥他看出了什么?这样想着就越发不敢再和对方单独待在一起了,“爸在找我们,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
“你在躲我,为什么?”手指用力板起陈子昂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垂下的眼帘中是弟弟惊惶失措的神情,他在怕?难道他……
不!不会的!如果子昂发现了什么……
“唔~”好痛,“哥你弄痛我了。”下巴被掐的太紧,一定出印子了。
“对不起子昂,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急忙松开手,陈子昂的下巴处早已多了两个红红的指印,懊恼的皱紧了眉头,陈子谦想也没想的低下头,轻轻对着那种红肿吹气。
脸‘轰’的一下子就红了,“哥我没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样……怪怪的。
“别动!”垂在一侧的手揽住陈子昂乱动的身体,指掌扣着弟弟的腰不敢让他贴自己太近,虽然他很希望能拥着怀中人一辈子,可是现在不行,身体上的反应如果被子昂发现了,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失去他了。
“哥?”不解,哥他怎么了?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会再下楼。”深吸气,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陈子谦不甘的松开了手臂。
“哦……那我下去了。”虽然觉得自家兄长很有些怪怪的,但本就想着离哥远点,陈子昂也就没再问。
“子昂……”低喃,望着一步步离开的弟弟,陈子谦痛苦的握紧了拳头。
要到什么时候,子昂才会正视他的存在?他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却也恐惧着那一天的到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等待被叛刑的犯人,或是无罪释放,或是无期徒刑,只看子昂的一句话而已。
这边,神情恍惚的陈子昂才刚刚走下楼梯,一位仆人已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二少爷,门口……您的同学柳笑尘母子到了。”
“笑尘?”心中一喜,他真的来了?
“是的。”赶紧低头,少爷高不高兴都与自己无关,所以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了,故做镇定的摆了摆手挥退了仆人,陈子昂再也控制不住脚步急急向外走了出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热闹的气氛陡然一静,举目望去,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扶着自己的母亲缓步走来。
今天的柳笑尘真的很迷人,简简单单的悠闲装穿在他的身上硬是透着股说不出来的贵气,依旧是以流海遮住了小半边脸庞,炯黑的眸子波澜不惊,淡雅出尘的如一位从图画里走出来的王子,虽只是普普通通的装扮,照样会让人在不自觉间产生低他一头的错觉。
再看柳眉,这个在自己眼中一直充当恶女巫角色的女人,今天同样没有多做打扮,一袭素雅的长裙,黑发挽起斜插着根木色的钗子,脖子上没有戴多余的装饰品,却将她优美的颈项完全展示了出来,素净的脸庞上只淡淡施了些粉,嘴唇也只是点了透明的唇彩,清纯中带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往那一站,不像是笑尘的母亲倒像是他姐姐。
暗叹,这就是所谓的丽质天生吧?真不愧为母子,不打扮都能艳压群芳。
“来了,到那边去坐吧,宴会要等一会才会开始。”装做没有听到四周议论的声音,陈子昂微笑着走上前,礼貌的领着两人向角落走去。
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紧张,以前他没少找柳眉和笑尘的麻烦,特别是笑尘,前天他还惹他不高兴来着,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记恨他?
想到此不由得回头偷偷看了眼身后的人,还好,看起来他并没有讨厌自己,当然,也没多喜欢。
陈子昂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全都被二楼一直注视着他的陈子谦看在了眼里,了解陈子昂致深的陈子谦如何能够错过,弟弟眼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恋?他爱了许久守了许久的宝贝,竟然为了另一个人而动心了!
手指狠狠扣进了窗台边的花盆里,根根玫瑰花刺扎得手背上鲜血横流。
为什么?子昂,你为什么会爱上别人!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闭上的眼帘猛的睁开,久久,陈子谦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子昂,既然在你的眼里,亲情并没有爱情重要,那么是不是说,我也是可以的……”
楼下
跟着陈子昂一路走到角落里,直到坐在了椅子中柳眉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
认识陈子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每一次见面这位少爷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明枪暗箭,怎么让人痛苦怎么来,可是今天,从一开始他就在笑着,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们母子,生怕他们不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疑惑的目光瞟向了儿子,直觉告诉她,这一切和儿子有关。
“笑尘,你饿不饿?桌子上有点心,我去给你拿些好不好?”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动心,陈子昂手足无措完全不懂得掩饰,也还好此处人不多,再加上柳眉怎么怀疑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