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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中含着浓浓的不舍,转瞬即逝,唇角勾起一道讥嘲,冲着宁王道,“东方泗,我还会时刻回来骚扰你,让你不得安生的。”
宁王按下心中浓浓的不悦,这男人,挑衅意味过于鲜明,自己明□□下明净,但是事关凤卿,自己的心总是经不住挑拨。
“你还想怎样?一道说来,朕必定洗耳恭听。”
身影飞快一掠,将凤卿抢回了怀中,心中的忐忑才渐渐止住。
凤卿扯了扯他的袖口,宁王身子一顿,知晓她必定是让自己不要为难那个人,叹了口气,还是不忍见她为难。
自己也算是幸福之人,较之眼前这抹削瘦的身影,就是论事,终究是自己抢了他的妻子,虽然他先前不珍惜,后来想要珍惜,却失去了那资格。
瑾王面无波澜,那双深邃而明锐的眼中此刻透露着冷峻,“我还能想怎样?我并未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她的心而已。别得意,这辈子算你好运,下辈子,我定会牢牢地护着,不让你有机可趁。”
☆、十指紧缠
“你若是不想走就不要走,”宁王沉思半晌,深深看进他的眼,“就算你我身份使然,无法相互喜欢,也不可否认你战神将军的威名,不可否认你的才干。”
“你这是在挽留我吗,你不怕我心怀不轨,一不高兴就夺了你费尽心机到手的江山吗?不怕我这个情敌时刻在身侧吗,还是你太自信了,有把握掌握这一切的平衡呢?”
瑾王他压抑的怒意终于在此刻如脱缰的野马汹涌上了心头,“你这算是弥补还是施舍?这江山,我从未放入过眼底,你夺去,就好好守护着,就算被人家算计去了,我也不会回头来帮衬。”
“这战神将军的威名,难能够抵挡得住皇上你的声名显赫,我此后就将会是个浪子一个,畅游这大好河山,你们不必将我放在心上。”
“若你真心大方,就把阡陌城给了我吧,那地方倒是不错,我早就想去看看那繁饶的一方沃土,捡个城主当当也好,至少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了。”
瑾王飘忽的眼神却泄露了散漫的心思,唇角一抹嘲讽更深,他会肯吗?定定地注视着他。
“你若想要阡陌,就拿去吧,明天我就下一道圣旨,让你去那里。”
宁王看着他,若有所思道,阡陌城?是自己幼时生活的地方,他这后知后觉去探敌情,是不是已经为时已晚了。
“那神魔教,不介意我去闯一闯吧?”
神魔教的总部设在阡陌,这是个天大的秘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宁王微愕,但是面目依旧平静,不起端倪,应了声,“你若有本事,我又岂能拦你?”
瑾王脸色微变,眼中有难解的神色,静默刻,却终究没有什么,转身欲走。
“铭,放开心怀,坦然面对人生,若外头厌倦了,就回来看看我们吧。”
气氛似乎瞬间冷凝起来,凤卿望着他的背景,轻轻说道。
那背景一僵,转身回头,静默一会儿,轻柔道,“记着,你欠了我下辈子,不准再食言了。”
再?她目中闪过了然,不禁苦笑起来,“我会记得。”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意,自己应了他那一声等他归来,却没有如他所愿,跟他一起终老,而是渐行渐远,终究背道相驰。
刀削疏朗的眉目,英拔隽逸的风姿。黑亮瞳仁深处,隐藏着她看不懂的执着。
凤卿终究是点了点头,瑾王刹那间,觉得心中的喜悦直如蔓生的野花,簇簇,芳香着溢满胸臆。
人生终究有了期盼,只是下辈子,若我能够寻到你,你还会记得我吗?我相信缘分天注定,既然你许了我下辈子,我就算纠缠到底,也会跟你一起。
“信我,我一定不会有负于你。”
皓腕上搭上宁王修长的手指,缓缓一动,终究彼此十指紧缠,目光交汇融和,达成共识。
凤卿微敛了眉头,片刻,饱含深意的笑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冰眸莹莹流辉,衣袂纤尘不染,安娴高雅,她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双眸内宛如高山飞瀑,狂涌激荡,完全不似素日的淡定和宁。
☆、几年以后
“那你还许了他下辈子?”
宁王眉头轻蹙,有些不悦地抱怨道。明明他不信人有下辈子,但是真有下辈子,他也不愿意将美好的她让给那个人,想到她被他拥着,心头就万分不是滋味,苦涩,更多的是嫉妒,疯狂的嫉妒。
反握了她的手,宁王郑重低语,似叹息似感慨,“卿,我也不忍你为难,既然你下辈子许了他,那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给许给我吧。”
凤卿淡淡一笑,轻拥着他的腰,悄声俯在他身边道,“好。”
顺带的,将一抹幸福的笑靥藏入了他的怀中。
“卿,叫我一声泗,可好?”
“你明明知道我答应了他,你还为难我?”
“我是故意的。你是叫还是不叫?”
“不叫……”
“叫一声,一声就好。”
“夫君。”
下一刻,霸道的吻重重覆上她的唇……
几年以后
盛夏,天气燥热,山间小道上,骏马疾驰,一樵夫抬首,马蹄扬起一阵灰尘,绝尘而去,依稀只瞧到马背上一男一女相拥而去。
两人都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连坐骑都是雪白通透,远远望去,仿若乘风而去。
马上的一男一女是东方泗跟凤卿两人,凤卿生完若若满将近两年了,东方泗便带着她出来游山玩水了,若若在阡陌城,不愿离开东方钰,便将她留在那里。
“夫君,你说若若会不会想我们啊?”
凤卿还是不太习惯那个成日嘟嚷吵闹的小丫头不在身边了,天气燥热,她有些担心若若会热晕了头,没了自己在身边督促她,她八成玩的不亦乐乎,还真难为了东方钰,能够忍受那个小魔头。
“你担心她做什么,她巴不得我离她远远的。”
东方泗没好气地吱了一声。那团皱皱的小东西,可是差点要了卿的命,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凤卿知道他的心事,感觉他的拥抱更加紧窒,使人透不过起来。回想起自己刚生完若若那阵子,身边这个男人老是半夜醒来,还时不时做恶梦,每回醒来,额头都是满满的汗水。
虽然他死不承认,但凤卿知道他是被吓出来的,男性自尊作祟而已。
“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给她点好脸色看看吗?”
凤卿撇了撇唇,对他别扭的心态不太苟同。
“为什么我要给她好脸色,我是他父亲,当然是她来讨好我才是。”
东方泗语气中透出一股狂妄不羁,仿若在他看来,女儿讨好父亲,这是天经地义。
凤卿垂下蝶翼般浓密长睫,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每次被摆出来,每次的结果都是一个样,无疾而终罢了,简直是浪费她的口水。
“卿,快到清水县了,我们要不要休息下,你的身子估计受不了。”
东方泗体贴地问道,拉了拉马缰,速度骤然开始减慢,顺手拂袖拭去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
凤卿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我还好,也好,我们休息下。”
顿了顿,凤卿又补充道,“五天后,便是若若的生辰了,清水县离阡陌城很近,我们顺道回去看下她吧。”
☆、绣球招亲
明明只是询问的语气,东方泗低头,望着她清澈的双眸,心中起了一道涟漪,抿了抿唇道,“好。”
这样的眼神,他就算狠下心,也拒绝不了口。
喉结滚动两下,他略微不适地调转开视线,“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圣人。”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额头上,这本来闷热的夏日,凤卿感到更加燥热了,一股暖流在四肢中乱窜,搅和得她静不下心来。
跟他相处越久,情绪越受波动,以往的淡定自若,在他面前,仿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心中被他整个身影跟充实得满满的,洋溢着甜蜜跟幸福。
他给了自己一个家,真心渴望的家,还有若若,虽然嘴硬,还是不会放任不管的。东方泗没有花花肠子,他喜欢用行动来表明他对自己的爱,凤卿一直知道。
清水县?
他这么赶,还不是心底也是希望能够赶到阡陌城,毕竟是他的女儿,只是他拉不下面子而已。
凤卿暗暗好笑,这一对父女,每回见面,都如临大敌似的,其实双方都对对方在意不已的。
清水县是个淳朴的小县,半年来,凤卿见惯了各色具有名族特色的小县城,不管繁华还是僻静,都有它们独特的韵味。
刚开始记得每回看到一点点奇人异事,就很激动,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每回东方泗都用怜惜的眼神看自己,那个时刻,他真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她的童年,比自己韬光养晦的岁月更加无趣枯燥,跟她比起来,东方泗甚至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自己的父皇将好的都留给了自己,连忠诚的心腹也安插好了。
“夫君,到了。”
凤卿一声低喃,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东方泗停下了白马,抬头就看到了歪歪斜斜的三个字“清水县”刻在石碑上,好多年轻男子往内拥进去。
凤卿不解,“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说完,将凤卿抱了下来,免得被蜂拥而至的人群挤到了。
凤卿头上刚戴上去不久的面纱有些斜掉了,东方泗眼尖,顺手将她理了理,将她拢在自己身边,免得他人撞到她。
“这位公子,此处到底发生了何事?”
凤卿清润的声音响起,成功地阻止了身边一个年轻男子的步伐,他睨了凤卿一眼,又觑了她身后身材高大、气势威严的男子,感觉男人迫人的气息直逼而下。
便不再看凤卿了,小心翼翼地道,“你看上头的通告就知道了。”语毕,他指了指墙壁上一张红色的榜单。
凤卿听到他小声的嘀咕,“外乡人。”
抬眸觑了一眼东方泗,发现他目光炯炯,闪烁了两下,视线正好落在那张红色的榜单上。
自己身材不够高,周围又充盈着一股窒闷的气息,凤卿很想离开,“夫君,到底是什么事?”
游山玩水这些日子,还没见到过这么多人涌现城门的情况,实在令人费解。
“今日清水县首富为他唯一的女儿绣球招亲。”
东方泗勾了勾唇,连带地,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蛊惑人心。
☆、女扮男装
凤卿好久没见到他这个模样,顿时失笑,却听到他沉厚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卿,我们去瞧瞧,凑凑热闹。”
“我是女子,难不成夫君要纳妾不曾?”
凤卿意兴阑珊地道,他是男子,进去了,难不成要自己在外头等他不曾?
东方泗拥挤了她,俯身附在她耳边道,“卿,我哪敢如此嚣张,为夫晚上可不想独守空闺啊?况且我东方泗的娘子,唯卿而已,普天之下的女子,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入我眼。”
“那你瞧什么?”
凤卿轻描淡写地问道,还是提不起兴趣,最近身子老是倦怠,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绣球招亲?一辈子难得一回看到,其实她内心雀跃不已,欲要看看,但是想想她也进不去,便作罢,强烈压制这念头浮出水面。没想到身边这男人还不时加以挑衅,他难道想要勾起自己的兴趣后,拍拍屁股一个人偷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