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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那样真实,却是那样的遥远!
凤卿看着呆呆矗立着的东方钰问道,“你在发什么呆?”
他的目光空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凤卿有些着急,伸手准备去扯他雪白的衣袖,却在半空停了下来。
她,不能给他过多的希望,虽然她很想关心他,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令人担心。
“你回来了。”
冷不防东方钰忽然出声道,低沉却夹杂着一抹沙哑。
“对,我回来了,”凤卿应和道,她发现明明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角,又缩了回去,那是不由自主的,“谢谢你帮我照看若若。”她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出了口,她又开始郁闷,这明明不是她原本要讲的。
她想要说的是“你还好吗?”
又觉得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这客套的问好,或许他会认为自己这是很假。没有自己,他不一定会过的很差,他的生活,自己最好是再也不要插手。
☆、宁王的女儿
很久之前,原寒就告诫我自己,若无法跟他在一起,那么最好彻底放手,不然对他的伤害,更加深刻。
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明白,但是总觉得心中藏有愧疚,想要看到他好好的。
“若若很乖,根本就不用我费心。而且,该是我谢谢你,将若若留在我身边,有了她的陪伴,我觉得生活有了期待。”
东方钰低低地道。
凤卿明白这就是疏离,若这样能够让他好过,就继续这样吧。
“那我先离开了,今夜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明日若若还不知如何折腾人,她一向调皮捣蛋惯了。”
凤卿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墨玉似的瞳眸如无垠的夜空,黑而深。
看着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黑眸波光闪烁。
转身离开那一瞬间,听到他轻轻的呼唤,“卿儿,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幸福。”
凤卿足下一滞,忽然神思恍惚起来,但还是咬了咬唇,没有再回头。
她不知道,身后那个颀长的身影,那朦胧的双眸忽然变得幽深,定定的看着眼前逐渐消失在眼帘中的人。
在那一刻,他有一股冲动想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再有那资格,他胆怯害怕,即使他真的伸出手,即使她真的被他抱入怀中,若是她挣扎,那他除了放开她,在受伤的心头再添加几道伤痕,还能怎样?
伤痕累累的心经过疗伤,在自己都以为愈合的这一刻,他发现那并不是一个疗伤的过程,而是一个思念的过程,浸入骨髓的思念,在见到她真人的这一刻,早已泛滥。
渴望她回来,又害怕她回来,溃不成军。
若若的留下,其实自己也是使了手段的,若不是百般讨好,难缠如若若,根本就不会这么快让自己有机可趁。
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卑鄙,若不留下若若,或许阡陌,她再也不会来了。
跟心中的疼痛比起来,他渴望能够再看到她一面,就怕有一天睡醒,她的模样逐渐淡去,模糊得无法再清晰了。
不知何时开始,他喜欢静静地抱着若若,陪着若若玩耍,看着若若,他觉得卿儿还在自己的身边,而若若五官中,那双眼睛跟卿儿极像。
发呆,他二十来岁,璀璨年华,却独爱发呆,连原寒都看不过去,老是出言讥讽自己,可是,自己去一点也不在乎,还是原寒自己都受不了他自己的唠叨,最后也懒得理自己了,放任自己如此下去了。
夜色深沉,朦胧而迷离。沿着依稀的星光,凤卿缓步回到了自己跟东方泗的住处。
这是东方泗封为宁王时在阡陌的住所,虽然好久不曾居住,但还是每日有人负责轻扫,环境清爽宜人。
悄无声息,除了风吹草动。
站在门前,凤卿黛眉轻蹙。
房门是紧阖的,一丝光线都没,黑得沉寂。
凤卿一推开房门时,反被一股外力用力一扯,入了一个健硕的怀抱,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男性气味。
她怔然过后,樱唇微启,肯定似的疑惑,“夫君?”
☆、吃醋了
奈何这个怀抱的主人闷声不吭,他的怀抱拥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下一刻,他低头,缓缓埋入她的发间,汲取清淡的馨香,那是独属她的。
凤卿惊愕过后,便由他抱着,搁在身侧的双手也下意识地环绕上东方泗结实有力的背部。“卿?”
良久,发间终于有了动静,他的声音充斥着一股恐慌。
“夫君,我在这里,我刚才去见了若若了,她越来越可爱了,跟你很像。”
凤卿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似冷又似热,仿若猜到他的心声,声音柔软润致。
“你还见了谁?”
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悦,苛责道。
凤卿猜他八成看到了自己跟东方钰对视的场面,还推诿说他不想看若若,还不是偷偷去了,真不知是否该称他言不由衷还是表里不一呢?
“你吃醋了?”
凤卿淡淡的吐出,神色平静的看着暗夜中的东方泗,唇角甚至还勾起一丝柔和暖暖的浅笑。
“鬼才吃醋呢!”
闷闷的声音反驳道,似乎带着恼羞成怒。
温热的怀抱下一刻,松开了,东方泗坐到了床前坐下,目光怔怔落在凤卿身上,语调淡淡,“过来。”
凤卿也没有生出不悦,目光落在他脸上,似有些疑惑,有些茫然,声音却又是那样的平缓,终究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莲足轻移,款步移向了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上他深幽、如宝石般璀璨亮辰的墨色瞳仁,在那熠熠生辉处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恬淡安然,怪不得他不悦呢?
聪慧如她,心中顿有所悟,一个轻如鹅毛般的吻落到他灿若银芒的双眸上,印上他浓密发颤的长睫。
当湿润袭上他的长睫,他浑身战栗,有一股暖流刹那涌上心头,似乎被雷电击中一般,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落到了她的纤腰上。
他的眸光似极其柔和,静谧的看着她,声音清朗,“卿,不要让我生气了。”
凤卿潋滟的双唇还未动,他右手的手指飞快地堵住她的唇,轻轻摩挲着,似乎当它是上好的玉器,把玩着。
凤卿玉手轻抬,柳眉微扬,水眸流溢,那样的娇研而婉转,仿如一枝夏日素雅的白莲,惹人怜爱。
她的手触上他堵住她唇畔的指,轻轻握住,抓起,最后落在她的锁骨边缘,按住那一处。
她流光四溢的水眸恰如一池春水波光荡漾,东方泗静静地注视着她,注视着她娇颜中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注视着她如瓷般的双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唇角终于扯开了一抹释怀的笑。
他明白,她按住他的手指,是因为那边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蝶早已幻化成形。
那是自己的杰作,也是自己的骄傲所在,那是他为她描绘的记号,她与他都明白,这是深情不悔的印记。
他笑的一瞬间,银芒灿放,眉宇间迫人的尊贵与霸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便要低头,凤卿有丝动容,告诉自己,这便是自己的夫,一生欲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另一半。
☆、我爱你
当他笑意收敛那一刻,他璀璨的黑眸中燃起两簇火苗,盯着她,在他放肆的注视中,她浑身开始炙热起来。
并非不经人事之人,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他浓郁的欲火,正在燃烧,他从不掩饰对自己的渴望,而她每回看到这样的他,双颊还是经不住发烫。
看到她赧然的模样,东方泗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搂住她,让她坐上他的双膝,左手揽住她,右手抚上她的锁骨,那一片蝶形的金色,闪耀着无垠的光芒,即使在暗夜中。
他的眼神如猎豹般,手指描绘间,薄唇也蠢蠢欲动起来,凤卿指尖微微一颤,而他滚烫柔软的薄唇就落在了自己的唇上,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似乎被凝固住了。
在她纳闷的那一刻,他灵活的舌头开始进军,搅乱她清醒的神智,恣意狂然,舌与舌的交缠与嬉戏,时而如在广阔的天空翱翔畅游,时而又如在无边的地狱堕落沦陷。
今夜的他,似乎无比的热情,他满腔的热情都似乎想要在她身上寻找一处释放,他的双手与唇,在她身上点燃无边的欲火,想要攀登上一处只有两人相依的高峰。
“卿,喜欢吗?”
他喘息着,怕她无力承受他的热情,终于给她喘息的片刻,怕她遗忘了呼吸而窒息。
经过刚才那恣意的一吻,她的红唇被他蹂躏得红肿而饱满,她清澈的双眸潋滟氤氲,熏染上了一抹迷离跟茫然,如一叶飘零的小舟在无尽的大海中随着浪花起伏,而他就是那股拯救小舟的力量,在浪花的推波助澜下,让她迎风驶向他这片她急需停泊的港湾。
炙热的薄唇,留给她片刻的喘息之后,又急迫地落下,似乎不给她留有余路,薄唇沿着她精致的五官吮吸,在她蝉若蝶翼般的长睫上,重重留下一个濡湿的吻。
一片空白的脑海中还是蹦出了四个字“礼尚往来”,凤卿唇角微微上扬,那是发自内心,下意识的举动。
他留有薄茧的双手,如带着魔力一般,在她白皙无暇的娇躯上游走,点燃旺盛的火苗,一波随着一波燃得更加旺盛、更加热烈。
凤卿感觉自己仿佛躺在温暖的波涛上,随着潮水的起落,缓缓起伏。
浪头不住涌来,身体也一荡一荡,越飘越远。
偶然有几朵浪花溅起,打湿了自己肌肤,除去夏日的燥热。
内心,随着他强有力的撞击,愉悦,无可遏制的蓬勃成长。
“我爱你……”
在他释放的刹那,凤卿如坠美丽梦境,只抓紧了他的背,干燥的喉舌里,不可自持的逸出这三个字。
三个字,令他更加着魔了在她身上摄取一切,想要沉醉在她娇媚迷人的体内,想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想要共同达到令人颤抖的巅峰。
“我也爱你……”
沾满情欲的沙哑嗓音,低沉而魅惑,格外的性感撩人。
迷离月光下,他的眼中,似有漫天焰火肆意飞舞,一片璀璨绚烂。
☆、情到深处
四目相对,凤卿微微愕然,他健硕的身躯匍匐在她的身上,而他殷切深邃的眸子如火舌一眼蔓延至她全身四处,火似乎还未燃尽,余光洒在她身上,浸润着她的四肢。
他的热情,甚至比刚才更加浓烈,温柔的动作,带来的冲击,却比刚才更加狂野更加缠绵。
缱绻、温馨,一波胜于一波,新奇的体会,藤蔓一般的纠缠,这就是欲望燃烧的极致。
他的喘息,带着热气喷在她的身上。
诱惑,绮丽旖旎,两人在灵魂探索中,各自追逐、迷失、沦陷。
她疲惫之极,东方泗才放过凤卿,黑眸中带着怜惜,眉梢飞扬着邪魅的笑意,不见丝毫倦怠。
凝视着她早已闭上双眸,他揽着她,神智还在转动。
是否真的那般在意卿跟东方钰相见,其实早在将若若寄放于此,自己就明白了终有相见的时刻,只是,心中还是那般不舒服,为的还是担忧。
其实真的没必要,或许是自己过于小人,今晚,真的是累倒她了。
之前,他都会考虑到她的身子承受能力,她对于自己,总是不会厌倦,要了那么多回,还是不知餍足,渴望更多。
闭上眼睛,他告诉自己,明日还要见若若,需要休憩,那小家伙,为何偏偏对东方钰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