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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寒为凤卿把脉后,私下告诉我她不会再怀上小孩了,若真的不小心有了,不但小孩有危险,大人也有生命危险。
那个时刻,他那样子很嚣张,似乎巴不得我后悔,把卿还给东方钰。
他是东方钰的朋友,自然是看不起我的,他内心对我再憎恨,但没有对我出手,多少还是给东方钰跟卿留了面子。
那时,我冷睨他一眼,直视他道,“我不介意她没孩子,何况东方凌若能够好好栽培,不失为一株好苗子。”心底暗暗嘀咕,我当这个皇帝只是为了证明我有这个魄力,有这个能力,而非是为了我东方泗的儿子、孙子,未来的一代代绵延不绝都跟帝位挂钩,将一生都葬送在里面。
一年多的皇帝当下来,我已经厌倦了,我想稍稍再呆一阵子就离开这里,只是没想到卿儿有了。这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也取消了本来准备打算带她离去的念头,原寒不知跑到那个九霄云外去了,我联系不到他。
除了原寒,这世间药材最丰富、医术最好的就该是太医院的那帮御医了,此时此刻,我不能走,我承担不起任何一丝一毫失去她的风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两个才短短一年在一起的时光,离相约的这辈子走完还很远,我不能冒险。
她的开心,与我的失落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我是皇帝,身居高位,权势惊人,但是我无子嗣,她还是在意吧!不知道是哪个老匹夫在她面前失言,若是让我查不出,一定要诛杀他九族。
我恨死了自己,为什么当初不看着她一点,当初若是我不带她前去萧然,那个孩子或许就不会失去了。都说我无情,她或许也是知道的,因为我提都没提过我们第一个孩子,那个尚未成型的胎儿。
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心中一直惶恐不安,我忐忑不安,我害怕若是有一天这个话题被她提起,我总是小心翼翼避开孩子这个字眼,免得让她不小心想起伤心往事。
她曾经那个苍白的表情一直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中,时不时搅乱我的心湖。
我苦笑,再冷峻邪魅的人,一碰上自己心中珍藏的人,心悸总是伴随着心惊而长久存在。
卿,她最终还是怀上了,在一个黄昏,我从御书房出来,发现她等在门外,没有进来,冬日寒风凛然,吹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东方泗番外(二)
看到她一向清冷的小脸被冻得通红,我心如针扎一般,揪心一般生疼。
“怎么皇后来了,都不禀报?”我的声音如寒霜一般,厉声朝着身边两个内侍官叱责道。
“是我要他们不用通传的。”
卿那时淡淡地道,挥退了还哆嗦着的两个内侍官,既然她发话了,我便不再追究原因,拉着她冰冷的小手进了御书房。
今天的卿,似乎跟往日不太一样,我看出来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是为何原因,拉着她坐下,安顿在我御座上,我才放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视线恣意地落在她的脸上,却不经意间接触到她璀璨的眸子中有些许喜悦。高兴的话,为何要站在门外吹冷风?
我胡思乱想,没有丝毫头绪,猜不透她的心思。自以为一年的相处,我对她知根知底,此刻,才发现我放在政务上的时间太多了,我愧对于她。
一年的相处,多少拉近了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此刻的瞬间,我彻底意识到,如此了解,根本就不够。
“卿,为什么吹冷风,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故意板起一张脸教训道,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顺着她的意愿行事,但是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潼歆那一鞭,还有落胎,还有之后发生的事情,对她的身子来说,都是饱经折磨,她若再不好好养身子,免疫力肯定会越来越弱,趁着还年轻,不注重健身,以后老了,定要酿成疾病。
平日里,我一直让整个太医院为她忙活,张罗着天下奇药,能够让她的体质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其实,每次见她皱眉喝下苦药,我心里也难受,但是这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我只得狠下心来让她这么办,不能随她的任性。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要激动。”
轻描淡写的言语,从她口中吐出,却让我心头一悸,黑眸一凛,眸色逐渐转深,我不动声色地随之问道,“什么事?”
心头不由泛起紧张,从四面八方拢住了我这颗心。
对视上她湛亮的黑眸、淡淡微笑,我缓缓上前,眼中光芒骤现,只觉得呼吸,益发浓重窒人起来。
面对我的注视,她竟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我下意识伸手,她的纤手皓腕便已被我轻轻抓住。
柔若无骨、肤若凝脂,她的触感,依旧是那么美好。
她垂下蝶翼般浓密长睫,深呼吸了一口,才回道:“夫君,我有了。”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指了指她平坦的肚子,我这才意会过来,明白了她指着的深意。
一时间,御书房内静默得出奇,她没有吭声,就那样陪伴着我,一如往日我心情不好时。
后来,我才知道她特意亲自来告诉我,是因为她太高兴了,她心情无法平复下来,尽管竭力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她心情还是过于激动。
我的无动于衷,让她无法将她的激动释放出来,她之前在御书房门口吹冷风,就是为了让她自己稍稍平缓下紊乱、急促的气息。
☆、东方泗番外(三)
半晌,我沉下了脸,语气也不好,厉声指责她,“卿,为什么?”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身子,难道孩子就那么重要吗?孩子的重要超过了你我相携走完一生的承诺?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或许我脸色的冷凝可以与此相照应。
卿面露沮丧,水眸中的熠辉逐渐随之褪去,我的声音却柔不下来,心中住了一个恶魔,在这一刻,彻底被激活发狂了,连我一向能够拿捏的冷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卿,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又忍不住问道,这一次,我摇晃着她纤细的肩膀,或许是想要摇醒她的神智。
她没有挣扎,清冷的双眸对上我,没掺杂一丝杂质,令我渐渐松懈了心防,我一下子退了开来,跌了个踉跄,缓缓立正了身。
我甩门而去,我想说的是我也是有脾气的,三天,我三天没有理她,没有回我们的寝宫,我一直站在外殿守着她,在她睡着后,才敢进去看她的睡颜。心头的火苗逐渐褪去,她,依旧是我挚爱的妻,我狠不下心来面对她,只好做贼一般每夜很迟进寝宫,看着她的睡颜,趴着睡上一晚,第二天又很早去上朝。
或许是怀孕了的关系,她睡得一直很沉,我三天的来回,她没有发现。而我也吩咐了外头的内侍跟宫女,不准透露我来过的消息,相信他们都是识分寸的人,不会在皇后身前乱嚼舌头。我真的只能忍三天,三天,卿一直若无其事的生活照旧,除了生活中少了我的参与。
我开始害怕了,怕她有一天突然不见了,上朝也开始无力,幸好,那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我的处理。
第四天,我扯下脸来道歉,没料到,卿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她只是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便视我为空气。
我心中一团火,面露焦急之色,她,还是无动于衷。恍惚间,我意识到了这样的她,跟两年前的她很像。我惊惧,难道一年我们和谐相处下来所形成的相恋跟默契,她都要全部、尽数收回去了吗?
这样,我焦急,她冷静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子,她才逐渐缓和了脸色,我以为她是原谅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御医说胎教很重要,要她要多笑,她笑不出来,便在脸色上多留了一分心。
我除了处理政务,便黏着她,还将一向我忽视的东方凌给招来,陪伴她。
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东方凌跟她相处良好,或许开始并不好,卿是个奇女子,我一直知道,她用她的冷静跟独有的手腕、学识,让东方凌心服口服,对卿佩服有加。直到很多年后,东方凌当了皇帝,还老是搜罗天下奇药送来给她,无论我们身处何地。
多了一个东方凌,我不得不承认,卿才原谅了我。
她只说了一句,我记忆犹为清楚,“你若是不对孩子好,就不是一个好丈夫。”
这是什么理论?我哭笑不得,但为了能够和好,这是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匆忙点头答应了,我说我以后肯定会对孩子好的。
☆、东方泗番外(四)
其实,后来我食言了,孩子从生下来到十岁,我一直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因为,每次看到她,我都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那回忆是撕心裂肺的疼。
卿她生若若的时候,差点将性命地搭上了,她难产,一如当初原寒走时的告诫。
那一晚,天色清冷,月亮躲入了云间,树影婆娑,风吹得枝叶沙沙的响,而我的心却忽上忽下,比外头的景物抖动得更加厉害。
卿已经在寝宫里了,而我却被阻止在外殿,听到她一声凄厉的吼叫,我再也忍不住了,闯了进去,无论谁的拦截,我都直接手劈了过去。
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发白的脸,我心隐隐作痛,除了握紧她的手,我懊恼我什么也干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我恨死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若能够替她承受这一切苦楚,我心甘情愿。
我从不信神佛,这一瞬间,我是真心祈求上天不要让她离我而去,我承受不起一丁点的失误。
有她相伴的一年,是多么美好,多么令人怀念,若是她离去了,我想都不敢想,这地狱般的日子如何度过?
“卿,你一定要挺住。”
我大声道,在她欲要闭上眼睛的时候。
孩子终于出来了,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她听到孩子出来时一声响亮的哭声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眼睫毛颤抖,似乎要闭上眼睛,长睡不醒。
无论我怎么嘶声厉吼,她还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瞬间,我孤独无助,莫名彷徨起来,仿若自己是一个弃儿,一个被抛弃的孩子,陷入了我一个谁也无法闯入的深渊,天下都再没我的立足之地。
后来,东方凌也来了,不知道是被谁带进来的,他让我去休息,我吼了他,“卿她没醒,我要陪她。”
自从她闭上眼睛时,我一直无法冷静,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那个孩子,被嬷嬷抱走了,我连一眼也不想看,仿若看她一眼,卿就再也醒不来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以致在若若生下来到她十岁,我一直养成了这个习惯,不敢看她。
守了她八天,无论东方凌想什么法子来骂我,我都懒得理他,我已经没有力气了,长期没有进食,没有走路栽倒已经很不错了,当然是懒得费力气跟他斗嘴。
在第十天,卿终于醒来了,而我,却想要站起来,靠近她,一阵眩晕,我还是倒了下去,反而吓了卿一跳。
内侍官跟嬷嬷都被我赶到外殿去了,幸好这个时候东方凌在,他帮卿叫御医。
听卿说,那个时候,东方凌很冷静,行事都很有分寸,她一脸欣慰,而我内心也喜悦不已。
把江山丢给他,若是东方铭不来,也无关紧要了,丢给东方凌,我放心了。
经历了这一回,我想,是时候带卿去游历一番,去畅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