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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脸上爬上几许痞痞的神情,却假装认真地问出口。
真不害臊,凤卿心底嘀咕道,这个宁王,跟千年老妖一样,城府极深,跟他斗嘴,定不会赢。
都说吃一暂长一智,上回皇宫御花园,碰到危及他自身利益时,他毫不留情就将自己给推了出去,权当替死鬼。
虽然不知是所为何事,但那时自己行踪的暴露,却让瑾王对自己处处提防起来。
这个男人,很危险,最好不好过于接近,不然肯定会成为他的踏脚石。
凤卿暗暗告诫自己,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宁王的为难
黑轩凌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的凝视了她一下,收到她传达“没事”时,才放下心来。
抬眸望向宁王,黑轩凌此刻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宁王的言语,过于轻佻,分明是对卿卿的侮辱,更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按奈住心中的不快,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讥诮,“宁王爷邀请我们来,是为了挑衅还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要好好招待两位了,本王亲自出马,就是表明了自身对两位的尊重。”
宁王快速打算了黑轩凌的话,深湛的黑瞳不起波澜。
当下,他修长劲削的身躯昂然站起,如果说坐着的他犹如暗夜里的一头猎豹,那么站起来的他仿若等待爆发的一头狂狮,无形中都给人沉寂的压力。
“不知王爷要如何招待我们?”
凤卿冷笑,这都进门来了,他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烦,听者都烦了,他们根本就不想要听宁王蛊惑这些有的没的。
换句话中,宁王现在的行为,无疑在浪费凤卿的时间。
好不容易溜出来见识下京城的繁华,没必要浪费在跟宁王这只千面狐狸打交道。
明明就不关自己的事情,看宁王那蠢蠢欲动的迹象,非要将自己也要拖下这汪浑浊不堪的黑潭。
“王妃想要本王如何招待,本王就如何招待,世子认为如何?”
宁王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仿若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这两人不情愿、急欲离去的神情。
“我们现在马上要离开,不知宁王会否同意?”
瑾王、皇帝跟宁王三人似乎对绕来绕去咋舌的话语一向很感兴趣,热与其中,凤卿对此却截然相反,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地射向宁王。
“难道是本王招待不周,王妃才急着离开,王妃名义上还是本王的侄媳妇呢,本王又岂会为难王妃跟世子呢?这本王刚邀请到两位光临,两位好歹也要给本王点面子,坐下来喝口茶,再走也不迟么。”
宁王使了一个眼色给一旁站着的那个在差楼上吟曲的少女,少女识相的离开了。
宁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笑眯眯的双眸眯得更加细长,“两位先坐会,小采刚去泡茶了,呆会才能喝,本王很想趁着时间,跟两位聊聊。”
宁王的黑眸刹那仿若寒潭凛冽,莫测高深地睥睨众生似的,凤卿跟黑轩凌都感到了他动了杀气。
凤卿与黑轩凌对视了一眼,达成了一致,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如若真的硬闯,不知这宅院内深藏的实力如何,逃不逃得出生天很成问题。
两人不动声色相邻坐了下来,宁王面上却慢慢积蓄起一个笑意,“两位真是给本王面子。”
这话,听在凤卿耳里,异常讽刺。
宁王炙热的目光在凤卿跟黑轩凌脸上来回穿梭,却极其和颜悦色地问道,“本王有些好奇,一向不出深闺的瑾王妃是如何碰上世子的呢?”
凤卿暗暗腹诽,我又岂会预料,你宁王的本事可比我高出许多,眼线布满京城,连我们上了茶楼,你还有空编排出一出戏来引君入瓮,不能不说我们的道行不及你高深。
☆、宁王太可怕了
依旧想不通到底哪里露了陷,有些不相信宁王神通广大到这地步,他就算再神机妙算,也料不到自己今日出门吧。
眉头一皱,一个激灵,难不成黑轩凌早就被宁王盯上了?黑轩凌认为隐蔽的那处私宅,是否早就被宁王察觉到了?所以……
凤卿已经不敢乱想了,宁王的高深莫测令人心惊。
“王爷还是不要太好奇为好,”凤卿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淡定地道,“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直接说尚可,凤卿对官场上那套虚伪的礼节没什么兴趣。”
宁王敛眸,低头把玩着手上的一只碧绿通透的玉戒,颇为不亦乐乎。
薄唇轻启,也没有恼怒的迹象,抬眸,眼底那一抹深沉刹那隐去,他低笑道,“其实本王也不好这口,既然王妃不喜欢,那本王也就不勉强了。”
宁王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光落在神情微微不耐的黑轩凌身上,修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不急不缓地道,“世子,你那一万精兵藏在萧然城北部,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黑轩凌心一惊,双眸蓦地睁了开来,身体猛然坐得笔直,双眸带着浓浓的敌意望向宁王,言语不自在地微微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明明是隐秘至极的事情,只有父汗跟自己知道,那一万精兵也是装成商旅一批一批融入萧然城的。
两三年的时间,才成功在萧然城私藏了一万精兵,萧然城是一处靠近京城的区域,离宁王的管辖阡陌城隔了十万八千里,为何宁王对此了若指掌,连士兵的数字都分毫不差。
不得不说宁王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黑轩凌浓眉锁成一团,收起处变不惊,一脸防备的盯着依旧把玩着玉戒的宁王,后者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当成靶子,大方地噙着一抹邪魅笑靥与黑轩凌对视。
“世子,不必放在心上,本王知道此事纯属偶然,本王也不会将此事上告朝廷,破坏两国的邦交。”
宁王眼神慵懒,自在的低笑道。
黑轩凌听他这么一说,心都攫成一团了,宁王越强调这点,肯定有什么阴谋,他要是真如表面那么无所谓,又岂会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引自己跟卿卿前来谈判?
这谈判,不用谈了,自己有了把柄抓在他手中,还有能谈出什么来?
现在黑玉国还没有实力跟天朝抗衡,如果能跟宁王联手,那么……
只是宁王这个人比天朝的皇帝更难对付,如今真要联手,将来他用来对付天朝的手段估计都会又用来颠覆黑玉国吧?
宁王的野心太大了,他似乎并不满足于一个天朝,而是志在天下。
一时间,黑轩凌除了忿忿地瞪着宁王,心中不平跌宕起伏,他一直在思索宁王口中的“偶然”到底所谓何意?
自己千算万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却棋差一招,而且,郁闷的是这差的一招,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哪一方面出了问题。
难道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吗?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也输不起这失败。
☆、出嫁从夫
两三年的人力物力输送,对地大物博的天朝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实力经过瑾王那一征战时就大大削弱的黑玉国来说,那可以说是挤出来的人力物资储备。
称降后,这些年的岁贡,年年进献,对本就不富裕的黑玉国来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黑轩凌之所以陈兵萧然城,就是为了今后能够扳回一成,至少能够取或者减少黑玉国对天朝的天价岁贡。
如此,黑玉国才有实力发展国内经济,才能逐步迈入富强这一行列。
黑轩凌幼时失势,在天朝流亡了几年,他在那时,就明白了两国之间的差距,下定了决心要发愤图强黑玉国,那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梦想。而他一直以这为目标,朝着这方面努力。
之前,多少闻到风吹草动,这天朝看似太平的局面实则却暗潮汹涌,皇帝跟宁王之间的纠纷隐晦了好些年了,迟早就要挑明的。
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只是如今……
凤卿螓首微垂,睫毛颤动了两下,在听了他们之间的话语后,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真没想到……
唇角撇了撇,还以为他真是为了自己才千里迢迢来天朝,没想到还是自作多情了,自己心底那原谅,原来根本就抵不上男人心中的权力巅峰。
宁王敢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地谈论朝廷与黑玉国之间的合作,间接也将无辜的自己牵连进去,或许,这一步早就在宁王的意料之中了。
只是,他凭什么就料定自己会站在他这一方而非瑾王呢?
毕竟那个男人才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宁王还真是大胆,或许说他过于自信,连凤卿都拿捏不住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到底是如何思量的。帮瑾王或许帮宁王,还是中立?
她明显是偏向最后一策略,两边的不讨好,明哲保身才是立身之道,只是听了这宁王心中的秘密,估计是要付出足够的代价的,而且,这代价肯定是不小的。
“王妃,不用恐慌,本王不会拿王妃怎样的。王妃只要劝服世子跟本王合作,就是一件功德圆满的事了。”
宁王似笑非笑地盯着凤卿低垂的螓首,低吟道,明明是好听磁性的嗓音,听在凤卿耳中,却遍体生凉。
这宁王,自身就有一股悚人心惊的本事,而且心细如发,缜密如斯,喜欢面带笑容谈笑,却句句直指要害。
“王爷到底凭什么料定凤卿会站在王爷这一方,毕竟瑾王才是我的丈夫,出嫁从夫,凤卿遵从的该是瑾王,不是吗?”
宁王凤眼一勾,眼底漾起的是掩不住的洒脱,笑得可谓自在。
这笑,如同黄沙荒漠中,乍然出现的一片绿洲;又仿若是高山峻岭中,乍然出现的清澈溪涧。
凤卿微微怔然,宁王低沉的嗓音却缓缓萦绕在凤卿耳边,“本王要是没这本事,又哪会亲自出动,引两位前来。”
此一席话刚落,心中翩然起伏的不止凤卿,连黑轩凌脸色也不禁更加难看了。
☆、宁王想要叛变
“王爷似乎不知谦虚为何物?”
凤卿淡定下来,唇角也勾起一抹讥诮,声音冷凝至极。
“本王的为人处事因人而异,王妃跟世子都是自己人,本王也就开门说大话了。本王要是一点把握也没,在你们面前都畏畏缩缩,那本王又拿什么来说服两位跟本王合作呢?”
宁王修长的手指扣上石桌,俊脸上的邪魅飘忽不定,也不知道此话到底是否出自己他的真心。
“王爷也说了,要我们跟你合作,那就表明彼此应该袒露心声,凤卿只想知道为何王爷会拖凤卿下水。凤卿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方面可以供王爷利用?”
凤卿清冷的眸中一闪而逝过一丝凌厉,漆黑如墨的双眸斜着睨向宁王,等待着答案。
宁王愣了愣,半晌,他抚掌而笑,倏然起身,走近凤卿身边,俯身凑着她低吟,“因为本王觉得王妃也是一个人才。现在王妃能够使世子受本王牵制,将来也许还会令其他的人受本王牵制。”
“本王虽然是个王爷,实则早已名存实亡,朝廷根本就视本王为眼中钉。皇帝跟瑾王,都是本王的侄子,但是他们每一刻都提心吊胆本王会否主动出击。”
“即使本王愿意不跟他们为难,他们又岂会安心本王的存在呢?本王等了二十九年,这已经够久了,本王给了他们时间,他们也给了本王时间,此次进京,本王就是来算账来的。”
“这些年来,大小刺杀不断,若不是本王幸运,又岂会一次又一次侥幸逃脱死亡的阴影呢?本王也希望跟王妃一样,能够睡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