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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就一土霸王,若是占山为王,倒是不错,他身上却多了天生的贵族气质,少了土霸王天生的粗犷……
“够了。”
凤卿顿了顿,抬眸发现某人脸上的神色斐然,似乎正在酝酿着怒意,快要狂飙出来了。
她身子一颤,忙低头,发现自己这下心思神游去了,吃了太多东西,要知道,天家最注重养身之道,食物忌讳吃得太过,七八分饱即可。
凤卿下意识,竟然吃了近在咫尺的一盘肉末蒜蓉,一盘白煮河虾,一盘削薄的鸡片,一盘酱菜,还有一碗白粥,就早餐而言,她吃的食量实在是匪夷所思。
☆、唇畔的那抹莞尔
连她自己脸上都是布满惊讶,她从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大胃王。
也许,她还是有潜质成为一胖妞的,除去现在身上这身纤细的身子,幻化成一彪悍、强壮的女人。
说不定还能凭着蛮力一下子推倒没有提防的瑾王呢,让他摔个四脚朝天、蛤蟆状……
想着,想着,凤卿又开始浮想联翩了,她发现了对着经常一声不吭的瑾王,她自己倒是开始思绪不正常了,以后需要少对着他,免得愈来愈反常。
瑾王不知凤卿为何忽然笑了,唇畔的那抹莞尔,给人一抹惊艳,令他紧蹙的眉头都下意识舒缓了,心头萦绕的那许揪心恍若遇到明镜,被照散了,郁结的烦闷也随之纾解开来。
“呆会陪我一起去回趟相府。”
瑾王的眼光,深邃、浓烈,如醇厚甘甜的百年佳酿,声音莫名柔缓。
凤卿一愣,逃避似地躲开了他炙热的眼神,那黑眸中盛载着令她心惊、令她害怕的东西,太过压抑,重得她无力承受、负担。
再一看,他的眼神已经涣散,继而清翟,凤卿暗暗告诫自己刚才的惘然只是幻象,是她想多了罢了。
心松懈下来后,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她暗想,刚才用膳之前,他早已霸道要求自己不可拒绝了,现在这一询问,还真要多此一举的感觉。不过,比起不问,也算是好点吧,毕竟,这也算是他的一种最原始尊重女人的行为。
凤卿没有觉察到的是,这一刻,瑾王在她面前已经换了称呼,他用了一个“我”字,这是他第一次以东方钰的身份在她面前自谦而称。
“你有什么要准备的没?”
瑾王垂下浓密的长睫,问道。
“有。”
凤卿本以为自己会脱口而出‘没有’,却发现自己反倒是回答了一个‘有’字。
连瑾王也是微微一怔,估计也是没想到对那个相府不喜的她也要准备,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毕竟她还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一点也不念旧倒是太冷情了。
分不清自己心头斑斑情绪如何如何,瑾王还是爽快地点头,让她回去准备下,给了她一个时辰的充足时间。
凤卿不知道,她离开时,瑾王低垂的视线霍然抬起,皎洁明亮的眼神如同暗夜天上的辰星一般璀璨,熠熠生辉,脸上若有所思,魂若游离……
凤卿低眸,一边想着瑾王要自己跟着回去那个自己极力逃出来的地方干什么,又一边凭着意识往前走。
“哎呦!”
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刺耳得传入凤卿耳中。
她当下一惊,忙抬头看了过去,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撞倒了人,一个女人,貌似面色不善却精心打扮的女人,她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一脸愤懑地瞪着自己。
凤卿无措过后,淡淡地道了声歉,“对不起。”
她觉得自己也有错,毕竟撞倒了人,便弯身去扶地上那个形象全无的女人,没想到那女人忽然伸出一只脚,绊倒没有防备的自己。
☆、丈夫师妹的甩手一鞭
凤卿暗叹一口气,知道这女人分明是故意找茬,刚才没有注意,眼下细细思量一番,颇有明了,这女人或许是故意撞向自己。
无事生非者,凤卿一向痛恨之,尤其是女人为难女人,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无非就是她那个风流多情的瑾王丈夫招惹的,人家不敢去招惹大的,只能来自己这边撒气。
“你是有意而为之?”
一直静默不语的凤卿忽然抬首说道,清亮的眸子直直迎向面前一副楚楚可怜样的女人,话语平缓,不急不恼不惧不慌。
红色的赤光在空中划过,落到凤卿那洁白如玉的脸颊上,瞬时带出一条深刻而狰狞的伤痕。
那分明是一条明晃晃的银色长鞭,女人将银色长鞭藏于身后,凤卿没有提防,怪不得刚才凤卿心有疑窦,没有见到女人的双手,一直凝聚在她多变的表情上。
身形一个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鞭上脸时,噬心裂骨,凤卿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被撕裂了,口中渐渐泛出一股腥甜。
凤卿单手撑地,一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却发现喉咙中一股腥甜涌了上来,手上一股粘稠的濡湿。
摊开手一看,不出所料,却是红滟滟的血团,扣人心扉。
心头一窒,她冷着脸,勉强着想站起来,却未等她立稳,又是一鞭划过,凤卿下意识地躲至一边。
“啪”的一声脆响,干涸的泥地上瞬时打出一个深刻的鞭印,凤卿喘了一口气,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促使她忍不住喝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王府行凶?不说的话,我就把护卫都叫来。”
女人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无惧的双眸上顿时多了些许恐慌,无措过后,她又恢复嚣张。
就是不出声,长鞭甩来甩去,凤卿躲的甚是狼狈,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连张口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女人似乎要将自己往死里鞭打。
情形每况愈下,她躲到现在,除了脸上那道生疼的鞭痕,身上幸好还未被击中目标。
估计是年幼时,母亲也是如此凶狠的缘故,练就了她反应敏捷;不过那时母亲从不打她的脸,大概是怕被人家看到她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可是,一个漠不关心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挨打与否对他来说,毫无芥蒂。
女人手中的长鞭继续卷起,再次甩开,忽然,只见一道身影迅疾的挡在了凤卿面前。
甩出的长鞭被来人一手握住,内力一使,银色的两断立刻落在地上,静静的躺着。
来人是本在大厅等待的瑾王,但他心头却感到隐隐不安,多年来南征北战,养成他敏锐的第六感。
他感到不对劲,下意识驻足往吟人居赶来,没想到吟人居门口,见到了这一副令他差点癫狂的场面。
凤卿面色惨白,嘴角边淌着的鲜血几乎刺痛了他的眼,那洁白无瑕的左颊上一条刺目、狰狞的伤痕,血肉模糊,从耳垂边划至下颔处。
他整刻心盘旋于一起,纠成一团,那纠痛蔓延四肢、浑身,头痛欲裂,心伤层起叠伏。
☆、美男道士
女人在见到他时,动作一滞,见鬼似地瞅了一眼,但却傲然地半跪于地,表情沮丧地睨着地上早已断成两半的银色长鞭。
凤卿入眼尖地瞧到长鞭的一端,还有一个纂形小字,是一个“瑾”字。
心头还真是五味交杂,分不清、辨不明自己心头是何种滋味,不过脸上的伤痕还真是痛彻心扉,一阵阵生疼,可见女人用足了力道,自己还真是她的眼中钉。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自己被打了,居然还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可见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眼无珠”。
“钰哥哥。”
女人一脸泫然欲泣状,似乎有诉苦的迹象。
下一刻,连凤卿都没有仔细瞧清楚,就看到了女人脸颊上多了一座五指大山,半边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凤卿还在沉思中,就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堪称小心翼翼,黑眸中激狂涟涟,她甚至还捕捉到了他没有掩藏的心疼跟伤痛。
她错愕,该是她疼吧,为何他一脸感同身受的模样,比她扭曲的表情还要多上几种。
瑾王眼中满是心痛,嘴角微微抽搐,沉声道,“呆会她没事的话,你也没事,有事的话,毁你容貌我也在所不惜。”
抱起凤卿便大步离去,急着往他自己的居所紫金轩走去,凤卿发现他中途抽手放了一个红色的烟雾弹,仿若烂漫的烟花,在空中漫漫凝聚成一个缤纷、斑斓的五彩字体‘救’。
凤卿似乎遥遥听到了模糊的女声,“师兄。”
而瑾王脚下一滞,还是没有转身回头……
凤卿躺在他的怀中,坚实的胸腔中传来节奏明快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仿若在进行剧烈运动。
凤卿此刻安然、稳稳地被抱着,有那么一刹那,她居然觉得这男人的心跳能够缓解脸颊上刀割、铁烙般的疼痛。
她恬淡的眉宇间渐渐带出了些许笑意,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她的笑意根本无法驱散一二。
瑾王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一路几乎是疾驰,如清风般掠过,身影移动得极快,恍惚间,一如“移花接木”,形影相迭。
他密切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她的笑意没有让他高兴,心头反而更加沉重。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她那笑,似乎丝毫不留恋尘世,熏染了一股脱离尘世的迷离味。
瑾王下意识将怀中的她抱得更紧,但瞥及她双眸中痛苦的渴求,他又不经意间松了力道,一颗刚硬的心矛盾到起伏不定、五味俱陈。
迈入紫金轩内,他瞧到了门内已经悄然等候的一个背影,才如释重负。
“臭道士,你来了。”
瑾王的声音居然透露出欣喜,凤卿侧目,余光触及,第一次发现紫金轩不愧是瑾王的住所。
离门口不足十丈远,是两片茂密的水杉林,绿色繁茂、浓郁,却又带着三分剔透,在湛蓝的天空映衬下,仿佛世界上最美的蓝宝石。
一株高大的水杉边,有一个身穿深蓝色道袍的男子,很高、很瘦,脸上甚至带着病态的苍白,他靠着水杉而立,他瘦弱得仿若风一吹就倒。
☆、她受伤,他心痛
不过,他那五官竟是那样的俊美,仿若精心雕琢过,完美无瑕,多一分则增,少一分则减,令人屏息以对,再也挪不开眼。
他笑的一瞬间,仿如日出东方,光芒灿放,水杉蓝天的自然之美也为之掩盖,眉宇间那一份纯净令人不由自主的便要低头,当他眼眸专注的看着你时,那炫目的琥珀色光芒似能惑人一般,让你一瞬间迷失,仿佛只要听从他的、服从他便可以了。
凤卿在为瑾王口中臭道士天人之姿倾倒时,同时也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心态明显起了变化,他紧绷的身体似乎不经意间放松了。
在那人笑的同时,瑾王脸上绽开了一抹纯粹无瑕的笑容,凤卿看到两人都发自内心的笑容,心头一层冰魄似乎层层剥落。
蝶翼般的长睫缓缓阖上,心头一宽,昏了过去……
她努力咬牙坚持着,这下,终于坚持不住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晕过去前,瑾王那一抹笑靥也被她纳入了不可思议的遐想边缘,在幻觉与现实中踟蹰不前。
瑾王低头,脸上的笑容一滞,顿时敛起,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声音带着慌张、无措、焦急,“臭道士,快点过来,帮她看看,到底怎么了。”
他一边怒吼,一边死攥着凤卿的手腕,如瓷般白皙的皓腕被扣出了两个明显的青紫印痕。
“你先带她进屋,死不了,只是晕过去了。”
道袍男凉凉地说道,一步也没有踏出,懒洋洋地道。
他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