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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凤卿来了,宁王脸上还是一副薄银面具,一身玄色宽锦袍,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双眸不起波澜,镇定的很。
不过,唯独除了宁王,这厅堂里众人都不由沉寂了下来,当自己跟随清容两人走进去,众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不一,哀怨者为多,估计饿着肚子在等自己。
凤卿哪知道宁王给自己来这么一招,而且根本就是随风扫落叶的那种,自己还真是吓了一跳,心头不由浮现三个字“鸿门宴”。
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刚泡澡后,就服了一颗药丸,涂了一层清凉的膏药,没有多加状似布条的累赘。
凤卿也察觉了他们似乎都是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下眸了,估计是吓到了,唇畔间勾起一抹讥笑,正好被纳入宁王眸中,宁王回了她一个蛊惑人心的魅笑。
阴险胚,凤卿暗暗咒道,在心底狠狠腹诽他。
众口铄金,宁王将自己从宫中挟持出来,也没想给自己好果子吃。
不过,此刻正在去萧然城的路上,她不能跑路,就她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路途遥遥,前去萧然城,风吹露宿,还怀着胎位不正的身孕,会出意外的机率太大了。
至少要借着宁王舒适的马车,安然无恙地到达萧然才是。
她眉头也不皱一下,便径自走向宁王那一桌,坐下,不看众人一眼,也不满怀歉意地说一声歉语。暗想,这是你宁王的地盘,我是受害者,我凭什么还要看你们脸色?
我就是凤卿,我就清冷,我就无谓,随便你们拿我怎么着?
凤卿坐下去后,在宁王惊诧间,她还不忘招呼身边的清容坐下,清容忙摆手拒绝,她还不忘怯怯地抬眸忘了宁王一眼,又很快低头下去了。
☆、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
凤卿暗想,这清容也太惧怕宁王了吧。
看来,这一记小腹之罪,她又给宁王记在心头了,或许,宁王在她心头,已经跟山野的豺狼虎豹上升为同一等级了。
宁王怔然过后,眯起狭长的凤眸,诡谲地瞧着清容,视线又停在凤卿身上,倒是像看好戏般,期待她到底如何定局。
凤卿察觉到不止宁王,这满大厅的人的目光都如若看猴戏一般,盯凝着自己,虽然没有宁王那一脸玩味,也是心思好不到哪里去。
她敛了敛神色,决定不负众望,便一声不语站了起来。
在清容傻愣间,凤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清容拖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瞧见宁王一愣,她不由心情大好,也心情放松地坐了下来。
清容似乎回过神来了,凤卿忙喝道,声音有点冰凝,“不准起来。”
这清容还真被吓到了,手足无措起来。
“那就坐着吧,”宁王寒潭般深洌的双眸终于漾出了深意,捉摸不透,凤卿就听到他高声宣布了一声,“开席。”
陆续的佳肴上桌,那些等待已久、心情都低落的人不由高兴起来,厅堂内,喧哗声不断。
凤卿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宴席,只是自己没有意会到而已。
这些人,也真是奇怪,都不称呼宁王为王爷,宁王在他们面前也戴着面具,他们称呼他为爷。
心头迥然浮现一个疑惑,令她心跳差点一停,这宁王是否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身份?
偷偷打量了正在饮酒的宁王,却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倒是没有反唇相讥,估计这下他心情不错,只是笑了笑,低声道,“凤小姐,想吃什么,爷给你夹。”
虽说不是讥笑,但是凤卿还是对他的言语不敢苟同,这话,听起来,似乎太过轻佻了,这场面听起来很熟悉,该是插在妓院里PIAO客跟JI女的对话里,而非现在这个宴会中。
这宁王是在暗中警告她,要谨记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要肆意妄为,她唇畔逸出一抹苦笑,这宁王还真是思虑周到,不过,眼前,自己还没有想拿他怎样。
他难道还怕自己拿他怎样不曾?
这么一个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自己还真是拿他不能怎样?
她清冷,他残忍,她心思细腻,他心思高深叵测,她冷静,他镇定,她无谓,他比她更加无谓。
直到现在,凤卿还找不到他的弱点,找不到他的弱点,就不能打击到他。
宁王这人,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对什么都无所谓,除了他心心念念的江山,凤卿又没有江山可以来要挟他。
原来,原来,他早就看穿自己了,早就知晓自己就不能拿他怎样,他就在自己面前为虎作伥。
想清楚了,凤卿不由心头一窒,对宁王,多了一道心防。
不再理会他,默默低头吃,宁王也没有再为难她。
席间,有人过来朝着宁王敬酒,宁王一一照喝,来者不拒,凤卿心惊,这宁王酒量还真是惊人,不过,他用得着来者不拒吗?
☆、丑颜女人
已经有五六十个人来敬过酒了,这屋子内还有五六十个,他似乎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爽朗一笑,就一一拂袖,喉咙动了两下,一杯黄汤就下肚,看得凤卿瞠大了眼。
这算是所谓的牛饮吗?
凤卿敏锐的鼻子都可以探出他醉了,身边的他,满身都是酒味,连喷出的呼吸都是浓郁的酒香。
最后,还是那个清秀的年轻人,也就是清容口中未婚夫的哥哥走过来了,帮宁王解围道,“爷等下还要赶路,诸位就不要太灌酒水给爷喝了,呆会儿喝醉了路上不好。”
言罢,有人跟着附和起来,“对,对,对,堂主说的极是,我们天雷堂的弟兄们就不灌爷了,灌堂主好了。”
凤卿黛眉轻蹙,眉目一凌,堂主?这两字值得思虑。
不过,这个堂主,也就是清容口中未婚夫的哥哥朝着凤卿拱手一礼,憨笑道,“爷,就麻烦凤小姐照料了。”
凤卿正想推诿,那个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的宁王就已经靠了过来,半边的身子挂在凤卿身上。
凤卿没有防备,差点跌了个踉跄,恨恨地瞥了这个倒霉鬼一眼,她忙站稳身子,迫不得已扶着他。
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这个男人也真是。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一个有身孕的人。
满大厅中的姑娘们都似乎不高兴的瞪着自己,凤卿也满脸不悦地瞪了回去,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谁要是愿意来接收这个大麻烦,她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这男人,越早脱手越好,她们真是瞎了眼睛,真瞧不出宁王哪里吸引人了,真一潭黑漆漆的墨水,就只会装深沉。
还好,清容看不过去了,上来帮忙凤卿扶着宁王出去,走出了这个门,还依旧可以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
“堂主,这毁容的女人是谁啊?就她这相貌,也不怕她吓着了爷?”
这满腹的牢骚,是一个女人的。
凤卿勾唇一笑,满是嘲讽,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现在,她在人们眼中,就是一个毁容的女人,一个丑颜女人,一个被唾弃的女人……
凤卿与清容扶着宁王进屋,没人来引领她们,她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宁王扶进了先前呆的那间屋子。
进屋后,凤卿朝着清容使了个眼色,清容吓得哆嗦了两下,在凤卿胁迫的眼神下,请容不得已答应了。
两人达成一致后,便甩开了宁王,本以为宁王会趔趄倒地,怎料他晃了两下身子,反倒站直了。
凤卿虽然心底存有疑虑,虽然惊愕了下,但是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反倒是宁王开口了,语气不慎高兴,“凤小姐就是如何对爷的?”
都没外人在了,这里凤卿跟清容可是对他宁王的身份知之详尽,他还要装模作样,凤卿只是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宁王看她不理会,愈发不高兴,面色沉郁,有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越来越不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不再掩饰了
那双清冷的双眸,云烟浩渺,她淡定的气质,恬淡娴雅,他恼怒地发觉他下不了狠心对待清容一般对待她。
只好气得拿清容出气,吼道,“你先出去,爷要小睡片刻,半个时辰后出发。”声音浑厚,气力有劲。
清容无奈,朝着他欠了个身,丢给凤卿一个“你要小心”的眼神,才不甘愿地出去了,凤卿倒是觉得她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清容离去后,房内立刻静谧下来,凤卿却觉得这静谧的空间很压抑,气流不顺,鼻尖萦绕的是宁王醇厚的酒味,虽然他明明很清醒,醉酒也是装出来唬弄他人的。
果不其然,宁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靥,戏谑地看着凤卿道,“凤小姐有话要问爷,爷一定言无不尽。”
凤卿一愣,怔然过后,有微妙的情绪起伏,不敢置信地瞧着他,他刚才说什么?说要告诉自己内幕?这可能吗?
他脸上的神情总是那般邪魅,那般琢磨不透,不过狡兔三窟,不尝试又岂会了解。
眸底目光锋锐一凌,凤卿垂眉敛目,低低地道,“这天雷堂又作何解?”
声音中浸透着淡淡的清越,仿若弱柳扶风,轻轻一吹,就散开了,但却又很奇异地,夹着一股挥散不去的中性。
宁王邪气狭长的双眸一扬,“爷还真怀疑凤小姐什么都憋在心头,小心憋坏了。有些疑窦,只有爷才能给你解惑,有些么,爷也不高兴说。不过,这个问题么,爷倒是可以说下的,因为接下来我们路上停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是天雷堂的分舵。”
凤卿听到了这里,眉宇间终于起了异样,宁王也瞧到了,他唇畔咧开一丝很慢很慢的笑意,才继续道,“神魔教是天下第一邪教,而天雷堂是当今神魔教的四大堂之一。”
凤卿却觉得背脊一凉,宁王唇畔那一丝很慢的笑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了她的心扉。心头沉甸甸的,眸光闪烁,这朝廷上的争权夺利,怎么又跟江湖勾结上了,还是什么邪教?
宁王说这话时,浑身仿若笼罩在一圈淡淡的狂妄下,凤卿现在想起,不由心头一凛,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
宁王那笑漾得更大,声音如同寒潭捞出,浸润着一股冷凝,霜华满地,“想到什么了?怎么又不敢问了?”
那目光深沉一如瀚海,滴滴不露,凤卿嘴角一冷,眼底深处不易察觉的掠过丝清傲的锐光,淡淡地道,“你是神魔教什么人?”
宁王似乎对神魔教了若指掌,连天雷堂主都称呼他为爷,凤卿心头冒出了一个森寒的念头,眼中却是清澈,但仍固执地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显然,宁王就喜欢给你点甜头尝尝,又喜欢在关键的时刻,将你弃之不理,这不,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缓缓的,修长的手指了指他的额头,“给爷按摩下,爷很累。”
仔细一瞧,宁王眼中却是掩藏着遮挡不住的疲惫,此刻,他言毕,也不再掩饰了。
☆、给爷按摩下
使唤我?
凤卿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人愈来愈过分了,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王妃,虽然这个身份她不屑一顾,但是就算她再失宠,也没有伺候过别人,从小到大。眼下,这宁王,居然……居然……
这个念头无须证实,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冷睨他一眼,声音透着不悦,“凤卿已经知晓王爷你就是神魔教的教主。”
宁王仿若在猜到她不会为直觉按摩,五指很有技巧地自得其乐,似乎挺享受的,还闭上了眼睛。
凤卿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