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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仿若在猜到她不会为直觉按摩,五指很有技巧地自得其乐,似乎挺享受的,还闭上了眼睛。
凤卿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出声了,“凤小姐真奇女子也,爷就知道没有看错人。你就是一个好玩又有趣的人,带上你,既能在关键时刻摆皇帝跟瑾王一道,又能在路途上解闷,着实不错。”
这仿若调侃,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凤卿听得眉头直皱,这算是什么?
我难不成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成了筹码跟玩物的并合物?
懊恼地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对他不理不问,心头却在想,这远去萧然路途遥遥,十来天要跟这个道貌岸然的宁王相形相伴,真是人生一大错事。
她打定了主意,接下来能不跟他讲话就不跟他讲话。
也对,接下来七八天内,凤卿都没有理宁王,无论宁王怎样捉弄她,她都是死咬着唇角,有时差点按耐不住,好歹也是忍住了。
对其主无法和颜悦色,对其仆巧言令色,凤卿拿捏的很好,以至于宁王每回看到她跟天雷堂主讲话,就面色一沉。
第九天,凤卿就算不理宁王也不行了。
第九天是乘船,他们几人弃掉了马车,就船,要乘两天的船,才能成功抵达萧然。
凤卿从没乘过船,不知道她会晕船晕的这么厉害,上吐下泻,连宁王也不禁被吓到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打发天雷堂主当下去找大夫。
他们赶着来萧然,这又不是陆地,上了船,就要在这呆两天,不容易下去。宁王他们也没有随身带大夫的喜好。
凤卿脸色苍白,唇畔间都没有一丝血色,暗沉的紫色,加上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船上的人都吓得让开了道路,也算不幸中的大幸,给她留出了一可以喘息的空间。
清容在一边,都被凤卿的这副如鬼魅般的样子吓到了,失去活力、失去淡定的凤卿,同时,也失去了无垢的光芒。
清容就瞧到她神志不清,却一直死死地捂住小腹,任宁王都拉不动她的双手,只好无奈地低咒。
大夫想要给她把脉,却无手可探,站在一旁负手而立。
宁王看着凤卿那副落魄相,心头说不出是怒还是什么纷杂的滋味,他本来是打算瞧瞧潜入萧然城,连黑轩凌都不打算惊动,所以才带了几个人,只身前往,连船都不挑,打扮也跟普通人无异。
没料到出了这等意外,都说千算万算,总会留有一丝纰漏,此刻,他倒是又尝到了这滋味。
饶是宁王聪明睿智,碰到这种情况也是有些无措,忍不住朝着人大喝,“有没厢房,腾出一间给我。”
☆、暴戾气息的宁王
他一把抱起了凤卿,又从袖口中亮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元宝,“如果谁让,这个就是谁的了?”
看到她蜷缩在那个角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他于心不忍,又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筹码,现在不能死,还没发挥作用呢?
宁王的话铿锵有力,众人又瞧到了元宝,钱财的诱惑是大大的,当下纷纷有力陆续表示愿意,宁王也不废话,就近找了一间还算舒适的,又将大夫也随手逮入了房内。
大夫不敢看凤卿的脸,在宁王的狠厉、森严表情下,迫不得已走向被宁王轻放到□□的凤卿。
只是,凤卿的双手依旧护着腹部,宁王看的直皱眉,朝着一旁畏畏缩缩的大夫大声喝道,“快点,你是大夫,叫你来干嘛的?看病,看病,知道不?”
“可是……可是我无法把脉,她的手……”
大夫脖子不由自主的缩了下,怯怯地如同小媳妇一样瞧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宁王。
“天雷。”
宁王火了,冲着厢房门大吼,清秀的年轻人进来了,他还没仔细看,就脱口而问,“怎么啦,爷?”
“你从哪里找来的大夫,比娘们还娘们?”
宁王冷声道,有满肚子的气没地方撒。
天雷瞧了一眼那个一脸“委屈”的大夫,被骂的哑口无言,还没胆量反驳。
不过,爷在盛怒中,只会恐吓人,那大夫可是自己费尽心机找来的,船上哪来的好大夫。
要不是自己骗他说高价,把他哄骗过来,这个大夫也不会来了。
天雷也想跟那个娘们大夫一样露出一脸委屈样,但是他怕被爷生吞活剥了,心底想了想,挑选了小心谨慎的词汇,才劝道,“爷,眼下最重要的是快点看凤小姐的病情,她那副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不是对付这个不中用的大夫。”
大夫欲哭无泪,本以为这个清秀的年轻人是来解救自己的,没料到又被损了。都怪自己贪财,怨不得别人。最可恶的是这个病人容颜已毁,还倔强的连双手都不松开。
宁王本来还处于暴怒中,听得天雷这么一解释,乱窜的怒火总算是得到了舒缓,平息了不少。
“你想什么法子让她手松开,她葵水来了。”
宁王脸色不动如山,一旁的清容倒是脸不争气的红了,天雷脸上也是浮现了可疑的红晕,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在宁王跟凤卿两人身上来回穿梭。
大夫愣了愣,才松了口气道,“原来你家娘子因这个才捂住双手的,这就好办了。”
他上前,在凤卿身上摸来摸去,似乎在探测穴道,看在宁王眼中,却是这个大夫不入流,在趁机吃她豆腐。
忍无可忍,最后宁王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将他一甩,大夫滚落门前,他忍不住鬼哭狼嚎。
天雷一惊,清容也是一瑟缩,她终于明白了上回宁王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由同情地望向那个呲牙咧嘴的大夫。
刚刚,清容很清晰地听到了一声骨头断掉的清脆声。
☆、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过,等他们在看向□□的凤卿时,凤卿双手总算松开了,宁王又少不得一顿厉喝,“快点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有苦难言,他何时受过这般苦难、受过这般折磨,真是自找苦吃,他左手骨头断了,躺在地上,只凭一只手哪能起来,少不得又摔个四脚朝天,跟只癞蛤蟆一样。
左手上的疼,使得他浑身起了冷汗,一阵又一阵,额头上都不由湿了。
还是天雷看不过去了,好心地扶起了他,大夫含着怨气看着天雷,天雷不好意思别过了脸。
大夫最终还是迫不得已帮凤卿把脉,脸色越来越沉,宁王的眉宇间也是一凌,见他半晌没出声,又忍不住暴躁起来,“到底怎么了?”
“她怀孕都一个半月了,你还让她在船上颠簸,还当她葵水来了。还以为你对我大吼大叫是心疼你家娘子,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尽职的丈夫!”
大夫受够了宁王的气,手上的疼痛,令他不由胆子也大了起来。
宁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半晌,没有言语,被大夫的那番话刺激到了,他只是瞪着□□那个依旧没有什么气色、惨白着脸的人儿。
目光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那里竟然有了个胎儿?
瞪得眼睛都发酸了,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他又想到了“不尽职的丈夫”,大夫口中的这六个字,她那个不尽职责的丈夫在萧然城不知在干嘛?
要是他得知了自己的妻子已经怀孕了,不知会是何种表情呢?
目光变得阴邪,又落回她的脸上,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之前在皇宫中就双手死死护着肚子。
这么说来,她拒绝跟自己合作,也是由于这个孩子的缘故。
她发现自己怀上了瑾王的孩子,所以拒绝跟自己合作,又因为瑾王的失踪,愿意千里迢迢、不辞辛劳的前往萧然,去寻找孩子的父亲。
这女人,到底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傻呢?
不过,她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对自己有利无害,他就不信孩子的父亲不会要自己的孩子,不会要自己的妻子。这筹码的分量更重了,他该高兴,然而,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夫看着脸色诡谲的宁王,又忍不住骂道,“你娘子都怀孕了,你怎么反而更生气,当爹的不是一听到自己的妻子怀孕了,该高兴的跳起来吗?”
大夫实在不解,心头直嘀咕,这男人真有病,怪不得自己的手遭殃,原来是碰上变态男人。
他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男人听到自己的娘子在怀孕,反倒不高兴的。
除非……除非这孩子不是他的。
大夫这么一想,心头倒是豁然开朗,原来也是可怜之人,娘子怀上的人家的骨肉,怪不得他以为他娘子还在葵水中,原来感情早就没了。
戴了绿帽子,是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天雷看着大夫变幻莫测的脸色,又瞧了宁王琢磨不透的眸色。
☆、将了宁王一军
他束手无策,想笑,不敢笑,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词汇贫乏的可怜。
转头,却瞧到了清容担忧的双眸,她还真是一个不会掩藏心思的透明小姑娘,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中总是乘载着一切。
“你让这个娘们大夫开个药方,就轰他出去。”
宁王终于出声,大夫这下坦然许多,反倒是更加用怜悯的眼神,瞧着他。
还不忘问,“堕胎还是安胎?”
“堕胎还是安胎?”
这几个字纳入宁王耳中,他觉得一直蔓延到心底,淡淡的复杂滋味。有那么一刻,他眸色幽幽转沉,堕胎吗?
他似乎有点喜欢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在心头的分量越来越重,沉淀淤积在一块儿了。
正要脱口,没想到□□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安胎,我的袖口有一张药方,帮忙煎碗药来。”
宁王心头一窒,她的声音拂掠而过,心头那层层阴霾跟诡谲都跟着消失殆尽了。
他上前,眯着眼睛,也不顾忌,从她袖口中摸出了一张药方,带着她的温度,带着她的体香,果不其然,上头有着端正的字迹,的确是一张药方。
他一声不吭地递给了天雷,天雷跟着清容,两人下去忙活了,还不忘顺带将那个宁王口中“可怜的大夫”跟拎出去了。
厢房内又重新归于一种寂静的表相,表相下掩藏着是狂风暴雨般的凛冽。。。。。。
宁王眯起他那双狭长的双眸盯着凤卿,凤卿也没有逃避地迎上了他深沉的视线。
原来,这些时日,费尽心机,连药都不敢煎,这下,倒是豁免了。
“怎么不说话,唬弄本王很好玩吗?”
宁王声音很冷,如刀锋般凛冽,钻入凤卿心里。
她一愣,勉强着撑起半个身子,靠着床头,这床有一股味道,仿若是淡淡的鱼腥味,躺着她整个人感到不舒服。极有可能这床是一个渔夫疼让出来给她的。
怀孕的身子就分外矜持尊贵,一点异样都经受不得。
她双手抚上小腹,没感觉到心头的动静,但是一想到里头有着跟自己血肉相连的骨肉,心不由一软,脸上清冷的神情也如春风般揉开了,暖意□□,她的五官都愈发精致起来。
这看在宁王的眼中,倒是当凤卿默认她对他真是如此唬弄,转而又想到那个娘们大夫那嘲讽的嘴脸,自己的一番“葵水”理论倒是取悦了他。
真不该那么容易放他走,该将他的右手也折断,方才一解心中的闷气。
宁王一脸阴沉,正想质问,没料到凤卿倒是比他快了一步,转向自己,轻柔的声音像是软绵的花瓣,随风而起,“是王爷自己先入为主误解的,凤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