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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茫然,不解,向皇帝偷觑,希望给点提示。
皇帝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惘若未睹,看着这两个人,脸上满是兴味的表情。
“我……我……”
凤卿额头上沁出两滴湿汗,思忖片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空荡荡的地上,有点着急,皇帝终于看不下去自己一向聪明的皇弟发傻,如同一个山野匹夫一般,抿唇笑道,“四弟,你也有今天啊!你的王妃请你将她放在地上,然后你再去给她弄点水来,她现在这个嗓子根本就无法发声。”
瑾王怒瞪了皇帝一眼,转向凤卿时,脸上刀削般的容颜柔了三分,凤卿忙不停地点头,赞同皇帝的话语。
她可不想一直当哑巴,瑾王怀中的气息太过浓厚了,她呆得心底不由发慌。
瑾王这才站起身来,却被皇帝阻止了,沉声道,“朕去就可以了,你们呆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樵夫打扮的人皮面具戴上,俊美无俦的脸立刻被遮掩住了,他双眸闪着睿智的精光,“皇叔再聪明,也估计料想不到不该出现在萧然城的朕会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有趣有趣。”
边叹边笑,步伐轻快,瑾王在他身后叮嘱道,“皇兄,四下危机四伏,你一定要小心点,不可大意。”
“晓得了。”
皇帝的语气轻缓,甚至还沾染着一丝莫名的雀跃。
出了洞口,他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四弟可以光明正大对待她,柔情蜜意、含情脉脉,自己还真是心底堵得慌,出来了,总算有新鲜空气可以吸了,酣畅淋漓。
骤来的马蹄声打破宁静,皇帝耳垂动了两下,便快步藏入茂密的草丛中,扒开一小撮,探情况。
又转而睨了一眼瑾王跟凤卿藏身的那个山洞,幸好有伸展的枝叶挡住,一般人不去扒开,还真不知道此处有山洞存在。
心缓缓一宽,炯炯有神的目光又移到前方停下来的几匹马来,集中精力想要听清楚他们之间不是很响的对话。
“雷爷,王爷不是说天亮之前来检查的吗?”
有下属问道。
“爷还没来,就表明他默许我们继续搜寻下去。”
领头的天雷回道,声音不响,却很沉。
“整整一夜了,弟兄们连眼睛都没阖上过,筋疲力尽了,哪来的精力继续寻找啊?这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啊。”
另外的人抱怨道。
“是啊是啊……”
众人的附和声接二连三。
“没法子,王爷很重视凤小姐,大家给我打起精神来,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天雷叹了口气,还不忘鼓动下人心。心底倒是有一抹窃喜,这凤卿的失踪,对王爷来说,或许是好事。软勒安在身边,总是一枚出其意料的棋子,攻人于不备之间。
☆、瑾王的柔情以待
“对,或许能找到瑾王,那我们就立了一件大功,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有人赞同,声音高扬,还真似乎手中已经擒拿到瑾王了。
人声鼎沸,逐渐散去,马蹄声也逐渐离去。
皇帝低咒一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冷哼一声,还没站直,又趴回远处,马蹄声复而过来。
真是见鬼了,我当了皇帝这么多年,还没这么躲躲藏藏、畏畏缩缩过。皇帝不禁愤懑腹诽。
去而复返的居然是原班人马,天雷依旧是领头的,疾驰而去。
皇帝脸上蒙上一层灰尘,他们飞奔的速度太快了,他眯起眼睛望着他们风风火火离去。
站起身来后,才看到远处高塔上萦绕着烟雾弹,分明是萧然城有大事发生了,所以他们本来安心寻人的这批人马也被急着召回去了。
只是这短短的一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皇帝浓眉不由纠结起来,但还是想不出何事发生,反正自己深陷泥潭,这萧然城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
采了点昨晚瑾王采来样子相似的桑果,还用竹筒盛放了满满的水珠,皇帝也算是满载而归。
*
洞内
皇帝走后,瑾王顿觉更加无措起来,往日的霸道在见到眼前真实的人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卿察觉每一回见到瑾王,他的态度都有大变样。上回他震惊的表白言辞在见到他人时,又回旋在耳侧,缭绕不去。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那就不要说,听我说就可以了。”
瑾王觉得这洞内的气息太压抑了,他行军打仗,都没有感受过此等窒息的感觉。
自从跟她说“我爱你”之后,他浑身不对劲,她清冷的双眸一注视自己,他就觉得整颗刚毅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他苦苦叹息,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如此的患得患失。希望得到回应又怕她拒绝自己的靠近。
余光还是忍不住扫过凤卿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兰平静,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
她还是当初的凤卿,自己却不是当初那个冷漠待她的男人了。
输给了她心后,他游移起来,若是当初第一眼接触到她,对她诚心相向,或许,今日的自己跟她,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
“卿儿,我可以叫你卿儿吗?”
瑾王眼神忧郁,忽然精神一振,霍然站起。他刹那想通了,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大大方方爱一回,真的得不到,也是自己的命运。
至少此刻,他不会放弃,他战场上斩杀敌人是如此凛然迫人的气势,为何今日面对自己所爱的人,迟迟放不开心房呢?
凤卿还真有点看不懂他了,一会儿沉着一张脸,一会儿无措,一会儿又是信心百倍,仿佛吃了什么极品定心丸似的。
她纳闷归纳闷,还是点了点头,现在她可是在瑾王跟皇帝的手中,还是顺着他们为好。
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身不由己的感觉真是差劲死了。
不知清容身在宁王府,有没受到遭殃,宁王那手段,自己都无法想象清容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奉旨成婚
希望天雷能够保护她吧,这是唯一的企盼了。
眼前这个男人,他说爱自己?
凤卿闭上双眸,答应黑轩凌的话语又浮现脑海中,放手去爱,不要再有颇多顾虑,不要因为自己的父亲而打死天下一帮负心的男人。
瑾王显然因为凤卿的点头高兴,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毕竟虽然成了夫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两人还真没好好相处过。
瑾王不知道她喜欢听那些趣闻,便将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跟她说了下,而她虽然脸色苍白,水眸却是熠熠生辉,显然有兴趣听下去,瑾王便在她的眼神鼓励下继续说下去了。
原来,这段时间内,自己的父亲真的跟黑轩玉成婚了,也不能算是这段时间内,在瑾王前去萧然失踪,自己进宫被宁王带到萧然的路上,父亲跟黑轩玉就奉旨成婚了。
这里头的内因,凤卿不知,不过猜想父亲不会如此心甘情愿接受这段赐婚,大概受人要挟,一时又想不出那个在滔天权势中滚了几乎一辈子的凤相能够落人把柄,不可思议。
从瑾王的言语间可以听出,父亲跟黑轩玉,迄今为止,还未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之后会不会依旧相敬如冰,这尚待商榷。
黑轩凌跟宁王的联手出乎瑾王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极力促成黑轩玉跟凤相的联姻,可以阻止黑玉国跟宁王联盟,没想到黑轩玉倒是成了黑玉国的一步弃棋。
令凤卿匪夷所思的是既然黑轩玉已经没有用处了,为何父亲还没有将她驱离,这不像是他一向的作风啊。
她哪里明白这关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人城府更加深沉,想着若有一天这步废棋或许有翻身的日子,还是留着静观其变,反正这相府也不介意多养一人。
瑾王提及黑轩凌孤注一掷跟宁王联盟时,眉宇间拢上一层淡淡的阴霾,但还是很快舒缓开来。
他这时若是看一眼凤卿,就会发现她表情古怪,若有所思的样子。
瑾王讲着讲着,忍不住断了音,自顾自己思虑起来,凤卿不禁咋舌,估计他也会当下天朝陷入被动之地而困扰。
现在主帅中的两人………瑾王跟皇帝都身在敌方阵营萧然城内,更是举步维艰,行事必须小心之外更加小心。
皇帝抱着一大堆桑果跟水回来时,就发现里头这两个人僵化一般面对面坐着,沉默不语,瑾王低头在沉思,而凤卿倒是飞快抬眼觑了自己一眼。
皇帝暗暗叹息,自己给四弟制造机会,这家伙却不好好把握,实在是辜负了自己一番心意。
也不能怪他,这家伙对女人根本一向就是奉行冷漠这一招,而就是很多不怕死人女人就是好这一口,前仆后继,蜂拥而来,入住他的王府吟人居。
现在这一招对凤卿毫无所用,人家根本就不买他的帐,他踌躇、掏心之下,人家还是不为所动,在原地徘徊。
若不是自己金口赐婚,这四弟哪来的好运道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疯狂的嫉妒
叹息已经无济于事,皇帝嘴角一扬,忍不住唤醒还在沉思中的瑾王,“四弟,不要干坐着,快点过来帮忙,东西太多了。”
皇帝还不忘扮起一副可怜相,吃呀咧嘴,逗乐了凤卿,她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许血色。
皇帝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一只野味,那是一只兔子,已经清洗过了,不过还不是很干净。
“加点野味给你的王妃补补身子,朕这个皇帝当到这个份上,古今无人能敌人了。”
皇帝哀怨地自叹一声,抱怨道。
“生火会引来敌人的注意。”
瑾王骤然起身,低声警告道,心依旧提防着外头的一切。还不忘将皇帝递给她的竹筒小心放到凤卿的唇边,方便她喝。
突然有水的滋润,凤卿觉得这水清凉甘甜,不愧是山涧中的清泉,忍不住多饮了两口,却不慎呛住了。
瑾王有些着急,忙轻轻抚她的背部,手指的温热透过衣衫传入凤卿的体内,她不由抬眸望向瑾王的双眸,诧异地看到了一双带着关切眼神的深邃黑眸,心,在这一刻,有些恍然,双眸,拂上几缕不确定的迷离。
皇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挥一挥手,懒散地道,“没关系了,想要找我们下落的那一群人都回去了,萧然城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群人都是匆匆而奔离去。”
“还是小心点为妙。”
瑾王还是不忘提点道,他想得比皇帝更深远,自他知道凤卿的第一个男人是宁王后,他对宁王的敌意上升三尺,佩服之意都化为情敌之怒。
唯一庆幸的是凤卿对宁王,还未动情,这点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想到这,他嫉妒得快要疯狂的心总算平缓了几许。
他根本就不敢多想,这段自己躺在□□养病的日子里,宁王不知有没对她……
每回在这个关头,他死死打住这个念头,这疯狂的嫉妒足以鞭心,令他疯狂,浑身发痛,痛的四肢无力,心一片一片支离破碎。
所以才出此下策,拜托皇兄帮忙,而自己在皇兄离开后,根本就等不住了,私自前往,弃大军在后。
早就做好了受到严惩的打算,没料到皇兄没对追究追究,这令他心底不太好受。营救凤卿,算是追究的家务事,若升为家国仇恨就不该了,国之根本,是人,人之根本,是百姓。
千万百姓的安居乐业,不能毁于一人之手,自己,早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帅,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当年英勇无畏、率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