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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没有猜透,这几天,慢慢想透了,自己也开始担惊受怕起来,不敢问,又怕她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被人劫持走。
思虑再三,也觉得皇宫最为安全,所以今日皇兄旁推侧敲,也有这意向时,自己也没有反对。
只不过,自己却没考虑到她的心情,本来凤卿回来后,两人间夹一层猜疑,现在难道还要往上面叠加吗?
他明明要走近,为何却隔得越来越远呢?
“四弟,想什么呢?都到了。”
皇帝凛冽的语气中带着霸道的威严,失去了以往的懒散。
瑾王当下顿住,一愣,没想到面前的已经是门槛了,差点跌倒,幸好皇帝非常及时提醒了他,他回了个感激的眼神。
☆、心有所属
侧目,发现凤卿已经跟自己并肩而立了,里头已经坐满了今日前来的人,就缺少他们三个了。
凤卿当下明智地伸手,挽上瑾王垂在腰侧的左手,两人跟在皇帝后入内。
虽说刚才瑾王走的是漫无目的,凤卿也是神色朦胧恍惚,入内,才发现这宫殿甚是熟悉,原来是曾来过的阳西宫。
里头的摆设却跟那日不同,今日,就一张圆桌,三个人已经坐好,皇后左边留了空位,那明显是为皇帝留的,皇后的左边是潼歆,皇帝的空位左边是潇潇。
三人向皇帝行了礼,凤卿也向皇后跟雪妃行了个礼,皇帝挥手说,“此乃家宴,不会过多遵从繁文缛节,诸位尽兴即可。”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众人便也不再拘于礼节。
瑾王坐在了潇潇的旁边,而凤卿挨着瑾王坐了下去,如坐针毡,潼歆跟她紧邻而坐。
凤卿有刹那间的错觉,觉得围绕着桌子而坐的三个女人,似乎对自己都怀有浓浓的敌意。
暗叹一声,这瑾王的魅力还真是大。
不过,潇潇因为皇帝的存在,不敢放肆,加上她见到皇帝,登地笑容明媚,水眸潋滟无双,面含秋波,对凤卿的敌意也尽陷于一刹那,她炙热的眼神都绞在了皇帝身上。
一时间,空旷的殿内充盈着一股窒息的氛围。
“潼歆,在皇宫内住的还行吗?有没人欺负你?”
皇帝俊美的五官如沐春风,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潼歆眼中有一股幽怨,眼波如水,可眉宇间的那抹痕迹写着她心中的苦涩,“还好,只不过钰哥哥真生我气了,连我一面都不愿意见。”
顿时空气凝结,无语凝噎,皇帝没想到潼歆这么大胆,余光小心掠过凤卿,她面色秀研,并未生气,才抿唇道,“四弟很忙,哪有你这闲情逸致,天天儿女私情,再说他要儿女私情,也要跟他的王妃。你是他妹妹,做妹妹的,岂能天天缠着哥哥呢?你也不小了,朕帮你赐婚得了,择个良婿,你也卿卿我我去,免得成天抱怨无所事事,日子过得太闲暇了。”
潼歆本有所期待,她那幽怨的心思日月可鉴,皇帝若是有心撮合,定会为她做主的,毕竟皇帝好歹也算得上自己半个师兄,虽不至于如瑾王一般疼宠自己,但是自己提的要求,至今为止,也没有拒绝过。
没料到皇帝温言暖语,却饱含犀利,打断了她的思绪,酸酸痛痛的感觉拨弄着她的心扉,悲苦的暗流狂涌,却被淡淡地微笑粉饰了太平。
“皇上真若要为潼歆择婿,那男子必定要符合潼歆的三个要求。”
符合这三个要求的除了自己的钰哥哥,天下根本就没有第二人。
除了他,这世间男儿,她都无心再嫁。
“说说看,都有什么要求呢?还三个,小丫头片子也会挑人了,小心太挑剔了,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皇帝眼带笑意,语气沉稳。
一直没有讲话的皇后也插话进来,“皇上,人家潼歆早就心有所属,她那三个要求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但是有一人独独符合她的要求。不知皇上要不要为她做主呢?”
☆、艳福不浅
潼歆虽然住在后宫,但是跟皇后并没有过多接触,反而跟个性活泼的潇潇合得较来,也从潇潇口中得知,潇潇的姐姐,也就是当朝皇后,也是喜欢钰哥哥的。
潼歆对莫雪雁倒是没有敌意,毕竟人家身为皇后,就算对钰哥哥再有心,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她深谙这点,所以这次听说皇后邀请她参加家宴,本来欲要拒绝,但潇潇在一旁吹鼓,说钰哥哥也要来,便也跟着来了。
自从伤了那个女人,钰哥哥对自己不假辞色,连面都视而不见,本来远去萧然,苦于见不到面,相思成灾,如今回来了,没料到次次上门,还是吃闭门羹。
此次,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那个女人,怎么也回来了。本以为她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没料到,她还如此不知廉耻跟回来。她定跟那个谋反篡位的宁王有过什么,不然哪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连上次被自己毁去的左脸颊都泛着玉色光泽?
“对对对,皇上表哥,”潇潇见自家姐姐给自己使眼色了,不由附和道,“潼歆很喜欢瑾王表哥,你该为她做主,他们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作之和。”
潇潇直接挑明,皇后十分满意,点了点头,秀眉一挑,“皇上觉得如何呢?”
皇帝没想到这当和事佬最后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死局,瑾王面色高深莫测,凤卿优雅地用膳,状若未闻。
凤卿表面再镇定,心中也不由掀起了惊涛巨浪,莫雪雁,她分明是故意要挑起事端,想要自己出面吗?妒妇?
她凤卿好像还没当过,要不要当呢?权作衡量,她还是作罢,想着尖锐的言辞,她或许说不出口。
“潼歆的婚事,本王自会帮她安排,不容皇后担忧。”
凤卿觉得下一刻自己的手,在底下轻轻被瑾王握住,瑾王双目泛着冷意,拒绝得毫不留情。
皇后没想到瑾王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盯着面前气宇轩昂的男子,心中生出一股闷气,压抑不住,声音也不由冷了三分,“瑾王妃的事情,迟早会隐瞒不住,本宫以为,为堵天下悠悠众口,为了皇家子嗣的纯良,还是该为王爷再择妃。若王爷不肯休妻,王妃正妃的位置那就保留着,侧妃是有必要再添一个。”
皇后似乎在做最后一搏,瑾王欲要开口,凤卿抢先一步,“若王爷不肯休妻,也不欲纳侧妃,皇后会如何对凤卿呢?”
瑾王跟皇帝都没有想到凤卿会出口,相继纳闷地抬眸望向她,前者双眸浮现纵容跟宠溺,后者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不过,皇帝也察觉到了皇后有心为难凤卿,早在她提出要参加家宴时,就猜到了,只是未料到一向雍容端庄的皇后也会如此咄咄逼人。
她芳心暗许瑾王,自己也是知晓的,三个女人一台戏,瑾王还真是艳福不浅。
皇帝眼底泛起一层冷意,自己不在意的女人,有时候,无需如此要强,要强的女人,面目是如此可憎跟丑陋。
☆、皇家子嗣
不过,她毕竟是母后的亲侄女,只要她不要过分到要人下不了台,这点面子,看在母后跟舅舅的份上,他还是愿意给的。
眼角银辉一闪,视线落至凤卿淡然的面色上,心头浮现斑斑喜意,还是内敛型的女子为好。
皇后闻言,面色薄红,几分恼,几分气,“本宫身为皇后,为皇家子嗣的纯良着想也是应该的。”
凤卿虽仍冷着一张素颜,唇角已上扬出笑意,“那皇后放心遂罢,凤卿这辈子无出。”
无出?饶是愤懑如皇后,天仙般的容颜也不禁拂上讶异,微张的粉唇没有合拢,半晌,才续道,“王妃无出,这个理由更加充足了,王妃既然深明大理,就不该阻拦王爷纳妃。王爷的子嗣若是断在王妃手中,王妃不会觉得愧对王爷、愧对皇上、愧对太后吗?”
“没有觉得,”凤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道,又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凤卿只是询问下皇后会如何对凤卿,然则并未阻拦王爷纳妃,若王爷有此需求,凤卿也会深明大理,绝不妄加阻拦的。”
凤卿将了皇后一军,同时也将这道难题丢回给了瑾王。凝脂般的皓腕被攥得紧紧的,她知道那是瑾王,他在变相地警告自己,不准逃脱。
回给了他一笑,不着痕迹的柔情一握,他手劲稍稍松缓,她忙趁机抽出,他如此攥着,她连填饱肚子都不成。
况且,深宫大院,跟皇帝进膳时,人家下毒的机率少,此时不放开胃口大吃,更待何时?
莫雪雁越要打压自己,她怎能让她如偿所愿,必定要笑得更欢、更甜,让对方食不下咽,咀嚼晦涩。
“皇后没必要为难凤卿,本王此生绝不会再娶,也绝不会再纳,子嗣的问题,皇后也没必要纠缠,本王一生杀戮过多,既然上天注定,那么也不用再强求。”
瑾王错愕于凤卿抽出手,但面对皇后的神情依旧镇定,深邃的黑眸一闪而逝过一抹不悦。
“母后是断然不会答应王爷这无理的要求的。”
皇后内心有一团旺火在燃烧,语气依旧强势。
长长的指甲扣住手心,一抹揪心的疼痛袭上心扉,她方有所感觉。
“那让母后自己来跟本王说便可。”
瑾王皱了皱眉头,“不饶皇后费心。”
他不知为何凤卿说她这辈子无出,原寒曾经提及,但是自己坚信人定胜天,他们若是这辈子有小孩,那定会是世间最可爱的孩子。若真的没有,便不会再强求。
只是,还未试过,她为何说得这么坦然断定,难道她一点也不想为自己生孩子?或者,更确切的说,在萧然跟宁王的相处,她对宁王也不由上了心。
当初她都愿意怀上别人的孩子,为何如今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留给自己?明知道母后对子嗣问题近乎苛刻、传统,凤卿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她不适孕育。
“那好,就让母后来劝劝王妃。”
皇后又恢复了雍容,倾国倾城的容颜拂上了一层朦胧,笑得是轻柔如云。
☆、我爱她
凤卿猛地抬眸,正好将她这抹算计纳入了眼帘,凤卿垂下蝶翼般的浓密长睫,孤傲冷清的眼神一凌。莫雪雁,她还真花了一番功夫对付自己,这算不算是撒手锏呢?
搬出太后,自己此生最厌恶的女人,如愿以偿让自己心潮起伏,波澜不定。心头倏然一窒,为何每每还要受那个女人的影响呢?
她现在是独立的个体,母亲去了,离开了相府,也不容那个男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出言训斥,那么,这一次,若真要面对太后,她定然不会低头臣服于那个女人。
因为,她不再是一个是稚嫩而倔强的小孩。
“让母后自己来找本王即可。”
瑾王侧目,眸光在凤卿云淡风轻的神情上顿了顿,坚定地回绝道。
“王爷这么怎么啦?”皇后娇笑,莺啼般的嗓音清脆婉转,撩人心怀,“母后又不会吃了你的王妃,男人谈论的该是建功立业,女儿家谈的才是尊夫育子,母后跟王妃同是女人,想必定会敞开心扉,好好聊上一回。”
皇后顾盼生辉的眼神一转,落在皇帝俊美的五官上,气质高贵典雅,冲着皇帝道,“皇上,王妃自从嫁入瑾王府,还未拜见过母后呢?论起来,这婚事,还是母后撮合的呢!”
皇帝被她这么一提,也觉得似乎有这回事,的确,虽然母后没提,但是这婚事还是母后指的,自己后来有所憾事,但也没有光明正大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