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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多少的苦,见过多少的黑暗,才能够对一切都如此漠然呢?
收敛了心绪,洛倾凰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闷声应道,“柳锦绣。”
“柳锦绣死了?”君倾宇显然没有料到,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惊讶,眉头微微一蹙,接着问道,“怎么会这样?”
“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救了我,是他出手杀了柳锦绣。”洛倾凰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蹙,方才事发突然,又加上柳锦绣的死,她没有来得及去细想是谁救了她,可如今仔细想来,她还是想不出会有谁在那个时候救了她。
君倾宇听到洛倾凰的话,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错愕,甚至还带着一丝愧疚,他的脸色也没有了方才的云淡风轻,而是带上了一丝凝重,他望着洛倾凰,一字字问道,“你说救你的黑衣人,亲手杀了柳锦绣?”
“宇,你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对不对?”洛倾凰敏锐的感觉到了君倾宇情绪的波动,还有他眼神的复杂,以她对君倾宇的了解,君倾宇一定知道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听到洛倾凰的问题,君倾宇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派人通知了柳司澈,按道理,这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柳司澈,可是以柳司澈和柳锦绣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动手杀了柳锦绣呢。
眼中含着一丝迷惑,君倾宇摇了摇头,悠悠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救你的人要杀柳锦绣而已。”
看到君倾宇眼中的迷惑,洛倾凰也没有多想,只是幽幽说道,“罢了。锦绣已经死了,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再说那黑衣人也是为了救我,说到底,锦绣还是因我而死。”
这或许才是她刚才失控的原因吧。不是因为柳锦绣死了,而是因为,柳锦绣因她而死。让她感到一种透不过气的愧疚。
“好了。别去想了。若是柳锦绣不曾动害死你的心思,也不会有如此下场。”君倾宇宠溺的望着洛倾凰,将洛倾凰抱在怀里安慰道,可是他的眸中却是带着深深的忧虑,眉头也紧紧的蹙着。
夜间。洛倾凰因为白日的事情,很早就睡了,而君倾宇则是不知去向。
在城郊一个僻静的铺子里面。
“对不起。”君倾宇望着眼前坐着的紫衣男子,沉声说道。
他面前坐着的正是柳司澈。依旧是一袭高贵无华的紫衣,只是原本浓黑高深的眸子里面含着显而易见的悲痛,原本淡雅如风的神情带着难以言喻的自责和悲切,如同原本高雅的兰花受尽了风雨的摧残一般。
若说君倾宇本来还怀疑那个黑衣人不是柳司澈,想要约柳司澈出来仔细问问的话,那么看得柳司澈这样的神态,他就已经全部明白了。
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过是想要柳司澈去,亲眼看到君贤齐是个是什么样的人,好让柳司澈和柳远征放弃帮助君贤齐,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因此害死了柳锦绣,还害得柳司澈亲手杀了柳锦绣。
错手杀了亲姐姐,柳司澈心里的悲苦一定难以言喻吧。可是他除了这样一句对不起,却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谁也料不到这样的结局。”柳司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不再是从前那般清雅无双如同泉水般悦耳,而是带上了喑哑,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他望着君倾宇,目光无喜无忧,死寂的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他一字字说道,“不过,你的目的达到了。”
听到柳司澈的话,君倾宇的身子猛然一颤。他神色复杂的望着柳司澈,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墨黑的眸子里面流露出了一丝痛色。
柳司澈说的没错。他让柳司澈前去,的确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让柳司澈看到君贤齐的行径,从而分裂柳家和君贤齐。
若是为了这个目的,柳锦绣的死可以说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彻底分裂了柳家和君贤齐。君贤齐如今已经是众叛亲离了,除了皇后,已经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了,而舒家的势力也已经被他全部清理干净了。事情可以说是进行的出奇顺利,他不日便可以将柳家收入囊中,等到君羽宸百年之后,帝位必然是他的囊中物。
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确有这样的目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柳锦绣的性命,更没有想过要柳司澈错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可是他知道,柳司澈这般对他说话,怕是不会原谅他了。
无言的望着柳司澈。即便是各位其主,即便是立场对立。他们也都当彼此是兄弟,也都当彼此是知己。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柳司澈会这样冰冷的对他说话。
“世人都说我善谋。可我自知比不上你。但是,我未曾想过,你竟会这样来谋算我。”柳司澈望着君倾宇,乌黑的眸子里面只有一片冰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声音也如同浸润着冰泉一般,冷冷的,“倾宇。这就是你要的,算无遗策么?”
君倾宇神色复杂的望着柳司澈,未曾说话。他只是苦笑着望着柳司澈。他真的算无遗策么?怕是人算不如天算吧。若是早知道会是如此结果,他宁可他不曾算。
从前的柳司澈虽然和他立场对立,但他们仍是知己。可是如今,柳司澈虽然会为他所用,但是,他们或许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情谊了。
“柳家如今已是七皇子的囊中物了。日后七皇子若有吩咐,司澈自会效劳。只是今天,司澈因家姐去世,心情不好,恕不奉陪。”柳司澈空蒙的眸子尽是一片冰寒与哀痛,淡漠的起身,离开。
君倾宇望着柳司澈飘然离去的紫衣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丝迷惘。
母妃。我一直以为只有得到天下,只有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势,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可是,我却因此伤害了不愿伤害的人。我真的,做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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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7。 娘子有喜了!
柳锦绣的死讯很快传遍京都。
丞相柳远征为此震怒,声称和君贤齐势不两立,转而投靠了七皇子君倾宇。皇后柳芯惠听到这个消息,昏厥不起。
一时之间,太子党的势力斗转急下。还在观望的朝臣纷纷投靠七皇子君倾宇,君倾宇成为锦国储君的呼声空前的高,可以说整个锦国几乎都支持君倾宇成为锦国的储君。
在君倾宇的府邸。
君倾宇依旧是一袭不羁的红衣,松松垮垮的铺泄在身上,如彤云一般耀眼。他的眸子比之前的更加深沉,几乎是一片浓黑,密不透风,如同布满天空的乌云一般,就连唇角的笑意,也带着几分深沉,不似之前般随意不羁。
“君贤齐一党虽然已经树倒猢狲散,可是柳芯惠毕竟还是正宫皇后,君贤齐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继承人。恐怕是时候对柳芯惠下手了。”洛倾凰望着君倾宇的神色,微微蹙了蹙眉头。
最近君倾宇总是时不时会露出这般深沉的神色,就连她也看不透君倾宇这一刻的心思。仿佛有什么极为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心间,将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沉闷,可是当她问起的时候,他却总说没有什么,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压力有些大。
君倾宇虽然这样说,可她还是放心不下。君倾宇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如此的惊采绝艳,谋略过人,世间能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压力大?即便是处于这皇室纷争,阴谋的最中心,怕也是难不倒他。
他最近总是如此,必是有心事。可他不愿说,她也没有办法。
原本处于沉思状态的君倾宇听到洛倾凰的话,微微挑了挑眉毛,眸中的沉闷消散了不少,唇角勾起慵懒的笑意,只是这慵懒中却夹杂着丝丝杀气,将他整个人包裹的如同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神一般,“的确是时候了。我要柳芯惠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若是将当年的事告诉皇帝舅舅,怕是他现在的身子会受不住啊。”洛倾凰自然明白君倾宇心中隐忍多年的恨意,这么多年来,他不得不认贼做母,这其中的心酸,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听到洛倾凰的话,君倾宇略有迟疑,不过仅仅只是片刻,墨黑的墨子里面又透露出几分决绝,他的周身弥漫着孤寒陡峭的气息,一字字说道,“这事情,他早该知道的。母妃的死,他难道就没有责任么?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无法替她报仇,竟还一直让害死她的凶手高坐皇后之位!”
洛倾凰望着君倾宇,只见他整个人虽然沐浴在阳光下,可是却没有半分温暖,每次提及他的母妃,君倾宇总是难以控制的冰寒,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日日受尽折磨,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自此以后,受尽欺凌,费心调查,查到的结果却是自己认贼做母,相信谁也无法接受。他会如此,也无可厚非。
这些年来,君倾宇其实一直生活在煎熬中。他故意张扬不羁,故意对君羽宸诸多不敬,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他内心的深处,还是深深爱着君羽宸的,否则,以他的内敛深沉,又怎么会将自己这般孩子气的一面展现在君羽宸的面前呢?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君倾宇只是不能接受而已。不能接受自己敬爱的父亲是间接导致母亲死亡的凶手,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寻找了别的替身来代替自己的母亲,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让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高坐皇后之位。
“万一皇帝舅舅因为知道真相受到打击,影响了病情,宇,你会后悔的。”洛倾凰伸手拉住君倾宇的手,劝道。
被洛倾凰温暖的手握住,君倾宇四周孤寒陡峭的气息慢慢消失,他乌黑的眸子望着洛倾凰,原本的冰寒一点一点的变作温暖,似是妥协般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便再容他们多活些时日吧。”
洛倾凰听到君倾宇的话,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她就知道他不会看错君倾宇的。君倾宇虽然看起来冷漠无情,可是对于他所在乎的人,却还是舍不得伤害的。
“我看你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的,不如今日我们去飘香居吃顿好的,再去游个湖,散散心,如何?”洛倾凰拉着君倾宇的手,唇角勾着笑容,温柔的说道。
君倾宇伸手捏了捏洛倾凰的脸颊,眼中带着满满的宠溺,温柔的说道,“凰儿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
夜间。深秋时分的夜已经带上了凉意,晚风吹拂在脸上,带着丝丝寒气。洛倾凰在君倾宇的再三要求下披了一件薄裘衣出门。
走在路上,洛倾凰搓了搓手,对君倾宇说道,“没想到外面这样冷,幸好听你的话,披了一件裘衣出来。”
君倾宇听洛倾凰如此说,伸手握住了洛倾凰的手,蹙了蹙眉头,带着几分疼惜说道,“手怎么这样凉?”
说完就运功给洛倾凰暖身子,洛倾凰感觉到君倾宇指尖传来的暖意,不由勾起了笑容,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最近胃口不好,身子虚了吧。”
“胃口不好?”君倾宇听到洛倾凰,眉头蹙的更深了,最近他为了处理朝中事物,没有一直和洛倾凰一起吃饭,可是一起吃的时候,他没有发现洛倾凰胃口不好啊。
洛倾凰吐了吐舌头,没有回答君倾宇的话。和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