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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辰初三刻,在霜薄风清中,煌夜退朝了。
早朝之后,皇帝照例会进早膳,批阅各部呈上来的奏摺,这些事,现在都是在庆禄宫中完成的。
李德意令御膳房撤下膳桌之后,为皇上进了茶,再收拾书案上的笔墨。书房内静得很,几个太监轮番的捧上折匣,整齐地放在案头上。
煌夜打开第一本奏摺,是礼部一位内阁文士所写,「……臣为大学士,锦衣玉食,蒙受圣恩,理应「上为天子分忧,下为万民解苦」,近日反覆诵读《大燕史记》,深刻明白身为臣子,大胆进言的重要……臣以为柯卫卿留在后宫中,实乃养虎为患……」
「柯卫卿。」煌夜啪地合上本子,抬头问道,「他在哪儿?」
「回皇上,柯大人正在殿外候着,奴才这就请他进来。」李德意躬身禀告道。
「嗯。」煌夜点头,想了想,又拿起奏本,把它看完了。
柯卫卿确实就在殿外,候着皇上的旨意。这几天煌夜因为忙于公务,都没有招他侍寝,所以他才能够随时候驾,而不是躺在床上休息。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柯卫卿在李德意的引领下,行过礼后,安静地站在了书案旁。
「你跟朕来。」煌夜拿着那本文士的奏摺,走向南面的侧殿。这里一整面墙都是书柜,放着古今诗集、山水画卷以及宝瓶等器物。
书柜旁是一张铁力木的描金炕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极为华美。
炕床中间摆着一张长条的矮几,设着一盏青铜香炉。此时,淡青色的檀香正一缕缕的往上升腾,更增添了侧殿古雅幽静的气氛。
柯卫卿跟着皇帝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书柜对面竖立着的巨大铜镜。镜框是精雕细琢的龙身,龙头则位于铜镜顶部,栩栩如生,霸气威武。
「明镜高悬」不但是指公堂,皇帝的书房也要如此,每日不知有多少政务公案,要在此给予公正廉明。深谋远虑的判断。
所以,进来这里后,柯卫卿一言不发地站着,不想打扰皇帝批阅奏摺,虽然他心里很关心着国家,关心着大燕的百姓,但他还是低着头,像宫苑内的婢女一样,陪着皇上。
「卫卿,这个你拿去看。」煌夜突然把奏本递出,说道。
「……?!」柯卫卿不禁一怔,他可以看吗?
「拿去。」煌夜皱眉催促道,显然没有耐心。
「是!」柯卫卿双手接过奏本,有些受宠若惊。他已不再是庶起士,有多久没碰过奏本了呢?不,就算他是庶起士,也是代煌夜写些无关痛痒的公文,真正的奏本,他是从未碰过的。
能够再次为皇帝解忧,他怎么能不开心?柯卫卿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紧紧捏着裱着蓝绸书皮的奏摺,心突突地跳着。
「待你看完之后,再告诉朕你的想法。」煌夜从炕床上起身,背着手,踱步到书架前。
「遵旨。」柯卫卿点头,翻开来一看。原来是礼部内阁文士的摺子。纸面洁净,字迹清晰,没看几列,「柯卫卿」这三个字,就落入他的眼内。
「这是……?」柯卫卿的心猛然一沉,眼前不禁有些发黑,这竟是参劾他的摺子,以往也曾经有过,但皇帝总不让他看见。
果然,在大臣的心里,自己是那么龌龊不堪,无耻下流,还包藏着随时要祸害皇帝的邪恶心肠……心揪紧一般地缩了起来。
「这么快就看完了?」看到柯卫卿没多久就合上奏本,放回几案上,煌夜便问道。
「是,皇上。」柯卫卿抬头看着煌夜,语气平静地道,「其实微臣身为当事人,是不应该看的。」
「呵,这是朕让你看的。那么,他提议的让朕放你出宫,落发为僧,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出去做和尚吗?」
煌夜转过身,看似轻松地问道。在这么多指责柯卫卿的奏本中,只有这个,虽然言辞犀利,但没说要取柯卫卿的性命,只是说,让他出宫去做和尚,以此赎罪。
「臣……,」柯卫卿略一沉吟,便认真地看着皇帝,「愿意出宫为僧!」
「你就不考虑一会儿?」煌夜皱眉问道,脸色有些变了。虽然清楚柯卫卿的心不在他这里,但哪怕是谎言,也希望听到他说一次,「不愿意走,想为了您留下来。」
当然,用这种事情去考验柯卫卿,结果肯定是事与愿违的,只会让自己更伤心罢了。但是,他还是没能忍住这么做,简直就像在自找虐似的。
「不用了,皇上。能为您和大燕黎民诵经祈福,也是臣的福分,而且也能平息朝臣们的不满,皇上,您应当同意这本摺子……。」柯卫卿说道,态度极为恭顺。
可看在煌夜眼里,却刺目得很。因为柯卫卿的恭顺是装出来的,他总是顽固在抗拒着他的爱。在床上也是一样,若不是把他逼入绝境,无处可逃了,他才会乖乖听话,展露出毫无防备、也毫无装饰的本性来。
可悲的是,那也并不是柯卫卿的真心实意,而是肉欲作祟。他是那么讨厌以色侍君,千方百计想要逃开侍寝。从小,他的秉性就是如此,老实、正直得令人可恨!
倘若他有那么一丝官场的圆滑之气,也就不至于至今都像根木头似的,那么难啃了吧。
煌夜暗叹一口气。为什么永麟可以,他就不行呢?难道他还不够爱他吗?煌夜几乎可以想到,未来的史记会怎么写他。一个为了宠臣,罔顾大燕律法、混淆是非的皇帝,可这些煌夜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柯卫卿的心,想要他爱上他,究竟怎样做才行?
煌夜越来越焦急,他拼命想得到柯卫卿的心,却怎么也得不到。两人的关系,还不如小时候亲密。他知道柯卫卿在骗他,无时不刻在演戏,说什么甘愿出宫为僧,其实柯卫卿心里想的……是要离开他!
原来因爱生恨,是真的呢!
煌夜满心苦涩,见柯卫卿宁愿出宫为僧,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心里的怒火便蹭地冒了出来!
「匡!」的一声巨响,等煌夜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一拳砸中了书柜,木板断裂,书本掉落一地!
「请皇上息怒!」柯卫卿赶紧跪下。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发怒?但既然皇上让他看这本奏摺,就表示他心里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吧,否则,何必要拿给他看呢?
柯卫卿不想离开皇帝和卿儿,但身为臣子,怎么能违抗皇令?更何况,就算他无法过问朝事,也知道因为他的存在,朝臣们整天吵吵嚷嚷,无一日安宁。
「原来如此。」煌夜开口道,深邃又犀利的黑眸,紧盯着柯卫卿,「你的心不在这里,但是朕——不会放你走。」
「皇上?」柯卫卿惊讶地抬起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只有朕才能满足你,不是吗?」煌夜大步走向柯卫卿,一手扣紧他的下巴,怒视着他的脸。
「什么?」皇帝锐利的眼神,让柯卫卿更加不解和畏惧了。
「把衣服脱了。」煌夜说,表情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柯卫卿却瞪大眼睛,满脸的愕然。
「朕会证明给你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种吃斋念佛的日子,可不适合你。」
「皇上……?」柯卫卿直摇头,往后退开。这里不是寝殿,而是大臣们随时要求觐见的书房。
「来人。」煌夜无视柯卫卿的抗拒,坐在炕床上,「去拿绳子和药来。」
这药自然是春药了,柯卫卿猛地站住了,面色苍白!他到底是说错了什么话,触怒了皇帝?
「是。」李德意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我不要……!」柯卫卿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皇上,请您开恩……!」
「要朕开恩,那就听话,不要让朕重复第二次。」煌夜冷漠地说,「要朕亲自押你上床吗?」
「皇上……。」柯卫卿的心脏紧缩着,却不能忤逆煌夜的命令,一步一步走向华丽的炕床。
质地上乘的衣衫无声地滑落在地,赤裸的双肩在微微颤抖,在皇帝苛责般的注视下,柯卫卿万般无奈,迈上了炕床。
※ ※ ※
「唔……呜!」
一抹飘渺朦胧的淡青色纱帘,阻隔开侧殿与书房,但并不能完全遮掩住里头正在上演的春宫画卷,随侍的太监、宫女就立在纱帘两边,低垂着头,都充耳不闻似的。
「怎么了,朕弄疼你了?」
煌夜的衣冠、龙袍都齐齐整整,甚至连朝靴都未脱去,斜倚在炕头上,注视着柯卫卿。
柯卫卿浑身赤裸,趴在炕床中间的矮几上,一段手指粗的红色棉绳将他的手腕,捆了个结实!
他的手肘撑在的几面上,手腕上捆着的红绳,牵扯着他的后股。在刚才,煌夜把红绳的末端结成一个又一个小球,抹上了不少春药,挨个塞进柯卫卿的体内。
绳结很滑溜,一直捣腾到肠襞的深处。起初,柯卫卿只是觉得疼,强烈的异物戳刺着窄穴,让他的脸孔都发白了。即使做了很多次,他也还是无法适应,被异物折腾扩张的感觉。但是,渐渐地,随着春药的丝丝浸润,汹涌的热潮猝不及防地猛烈袭来!
这种感觉比疼痛还要难以忍受,浑身挠心挠肺的酥痒,后穴里头更是一阵阵痉挛,湿了一片,折腾得他想要大叫「住手!」
可是,不管是怎样「万箭穿心」的煎熬,柯卫卿却还在咬牙忍耐着,双手紧抓着矮几边缘,努力地挺直脊背,却不知他这副不住颤抖、紧绷腰杆的模样,更加撩人。
「这药还真是厉害。」煌夜忍不住想,难怪北斗叮嘱说,这是半年的分量,叫他别弄错了,而煌夜刚刚把那一整瓶都给用掉了。
「罢了。」煌夜并不心疼那所谓极为昂贵、又极难寻得材料的春药,继续看着柯卫卿可怜无助,又万分惹火的反应,谁叫他刚才推开自己的手呢?
当柯卫卿迈上炕床后,煌夜本想好好的、温柔的抱他的,但是手指才抚摸过那平坦的下腹,握住他的分身时,柯卫卿就大声说了「不!」还用力地打开了他的手!
煌夜的手指被打得发麻,这在以前可没有过,怒不可遏地把柯卫卿压进炕床里,不顾他的挣扎,用李德意送来的绳索,将他绑了起来。
有意思的是,柯卫卿真的很不喜欢捆绑,只是手腕而已,他就害怕的一个劲摇头,开始求饶。
不得不说,煌夜喜欢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欺负」柯卫卿,看着他胆怯又害羞地求饶,继而对他百依百顺的模样。虽然这样,显得自己如同禽兽一般不可理喻,但是煌夜并不在乎。
因为很快柯卫卿也会陷入这种毫无理智可言,只有嗜骨快感的境地中去,仿佛只有那样,两人才算真正的结合了一般,心神彻底交融。
煌夜想要看柯卫卿失神地、不住呼唤自己名字的样子,不是皇上,而是「煌夜」……。
「有这么难受吗?你在哭吗?」
那曾经背负着箭矢及宝剑的宽阔脊背,如今宛如婴孩一般,无助地颤慄着。煌夜的目光顺着柯卫卿瘦削的肩头,一路往下。他的腰很美,不枉费多年的习武,臀部也够扎实,呈现完美的弧度。那最为敏感的窄穴,由于塞入绳结,而无法完全遮掩住,外透露着一段红绳。
煌夜只要轻轻一拽红绳,柯卫卿就抽吸起来,跪着的双腿并得更拢了,脚掌圈成圆月似的,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不论煌夜说什么,柯卫卿都不回答。或者说,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