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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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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媛便不再问,微微一笑,带了宫女离开。

天色渐渐暗下来,屋内昏暗难辨,拂影点了灯,昏黄的灯光照在纸上微波漾漾,上面的字便也清晰了起来,她蹙着眉凭记忆写下这些日子见过的官员名称,又一一的分开,写到最后哪些是皇帝暗中培植的势力便也渐渐明了起来,她坐在桌前呆了一会,提笔写下“慕容澈”三个字,又一笔划了去,还觉不对,想要改,拿着笔的手僵在空中,却迟迟不敢落下,昏黄的光晕落到乌黑的墨迹上,掠起淡淡的水光,她心中烦躁,扔了笔疲惫的靠在椅上,心中愈发觉得无力,将脸埋在膝间,久久没有抬起头。

她记得那时要进轩辕府时,慕容澈深感自责,将自己关在房中,她去看望,他也不见她,这会子却突然出现在殿堂之上,只怕也是为了她,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为了对付轩辕菡而来,那他自然是要站在皇帝那一边,可是。。。。。。

拂影不自觉地咬了咬唇,心中急躁不已,宫内规矩严谨,稍不留神就会引起轩然大波,她和慕容澈的关系皇帝似也知道,今日慕容澈见她在宫中只怕会以为是轩辕菡将自己送给皇帝,其中误会必又加深了一层,她有心找机会告诉慕容澈其中原委,现在在禁足,皇帝定也对她盯得紧,不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她顿时觉得进退两难,步履维艰。

正在出神,却听得外面传来细细的女子声音,听那声音,像极了皓月,只听她道:“让本公主进去,我要见白墨姐姐。”

“公主殿下,圣上口谕,白墨姑娘正在禁足,任何人不得相见,还是请公主回去吧。”

皓月无法,只得隔着门喊道:“白墨姐姐,皓月有话和姐姐说。”

拂影闻言不由轻笑,这皓月倒是忘了她“又聋又哑”了么?这个喊法,她哪里能听得到。

皓月的声音却是小了许多,却带着些许欣喜,她道:“白墨姐姐,再隔几日就是中秋,到时百官齐贺,菡哥哥说不定也会来,若是他来了。。。。。。”她似有所顾忌,半晌才道:“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拂影指尖忍不住一抖,顿时有些喜不自禁,她恍然的想,他要来了么,再隔些日子,她便可以见到他了,一时心中却是又喜又悲,下一刻心却沉沉的落了下去,象是从高处摔下来,痛得窒息,禁足,她怎忘了,皇帝让她禁足一月,中秋还有半月,这期间她是无法出去的,她自然无法去见他,何况轩辕菡这次若是真的来,决不会空手而来,皇帝定也是为了牵制他有所行动才把囚禁在这里,这一次,倒是她大意了。

慕容澈在半月内连连升迁,从七品的状元郞到正三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加之其仪表俊美,待人谦和,朝堂上下一时都在谈论这位举止若风的年轻学士,就连皇帝偶尔提起也颇为赞许。

拂影禁足在内,便时常听到门外的锦衣卫提出慕容澈,言语之间自是敬妨交加,颇有感慨,拂影听到耳里,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每日黄昏时分,皓月必来,她无法进来,只将门旁的锦衣卫遣出数步,在确定他们听不到的地方停下,然后隔着门说此心事,大抵都是些女儿家的烦恼,或者说些后宫妃子的事情,又或者做了新衣,得了新衣饰,大大小小的事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想来她也只是找个听她倾诉之人,又怕听的人嘴上不牢说了出去,这种时候,拂影便是最好的人选,听不到说不出,便是最好的保密者。

这一日,拂影估摸着皓月也该来了,铺了张纸拿笔打发时间,寥寥数笔,纸上隐约显出一个男子轮廓,轮廓深邃,风姿卓越,指影不由望着那画发起呆来,正在出神,忽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嗓音:“开门。”

声音悦耳熟悉,正是皇帝。

这种时候掩饰也来不及,反倒露了马脚,索性目不斜视的坐在桌前盯着那画一动不动,皇帝缓步进来,见她凝神端坐,似在出神,微微好奇的望过去,只见那纸上画着一个男子,寥寥数笔,便将那人勾勒的神采飞扬,皇帝脸色不由一沉,冷冷道:“倒是好兴致!”

他的身影背着光投到纸上,掠起的投影遮住了大半宣纸,像是院中投下的参差日影,拂影这才抬起头来看他,那双眼睛狭长幽深,带着淡略的讽刺,他只穿了一件金地缂丝的常服,却衬的脸上的眉目愈加清俊深刻,拂影欲要站起身来行礼,他却伸手握住她的肩,将她重重按到椅上,那手灼热有力,似是冬日的炭火,拂影却觉脊上凉意直泛,嗖嗖的在耳畔响个不停。

门早已被关上,日光隔着窗纸照进来,落到屋内铺就的青砖上,投下模糊的淡影,四下里寂静无声,只听得皇帝的指滑过拂影肩上的衣料发出的微微摩挲声。隔了许久,皇帝才淡淡道:“今日,朕的小皇子刚出生便去了,朕还未来得及看他一眼。。。。。。”

那声音平静中带着哀伤,像是一头受伤的困兽,低低诉来,拂影从未听他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不由心中一跳,遂又怕他看出破绽,忙敛了神色,就那样面不改色的坐着。只听皇帝又道:“朕知道是那些妃子们所为,她们一个个勾心斗角,对朕好,对朕体贴,不过是在利用朕,这皇宫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另有所图。”说到此处,皇帝挑指拈了她一缕秀发,捏在指间把玩,只觉那发幽香袭来,甚是安心,不由低低道:“其实你听不到倒也有听不到的好处。”只见拂影困惑的抬头看他,目光清澈,一脸茫然的娇憨神情,皇帝玩味一笑,惋惜道:“可惜也只是一个哑美人!”

他方才放开她的发,负手走到桌前,抽出桌上的画,端在手中皱眉观看,看了半响,却突然攒在掌中,轻轻揉捏成一团,直到那上面的墨迹合在一起,面目全非,他才随手扔到地上,优雅的拂了拂了双手,见拂影瞪他,淡淡笑道:“流景和朕都是一样的人,朕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他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改了初衷,所以。。。。。。”他语气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她:“你总有一天会看清他的真面目,与其到时后悔不如朕现在帮你一把。”

他负手缓缓朝门口走去,绣着金龙的龙袍下摆滑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过头来,眉目隐在背光中,只觉眸光一闪,看不真切神情,他露齿一笑,牙齿雪白,森然如兽:“哑也好,聋也罢,被人碰过也好,朕统统不在意,朕太寂寞,需要一个同样的寂寞的人陪在朕身边。”说着,望着她又是一笑,暧昧唤道:“朕的爱妃!”

拂影不自觉的身体一震,手极力撑住身体,方才坐稳,他那句“爱妃”却像刀子一般割着自己的肉,痛得难以忍受,她却又不能喊不能叫,连拒绝都无法说,只是睁着眸看他,似是震惊,又似恍然,皇帝见状不由低低一笑,淡淡道:“这一个月过了,朕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册封仪式。。。。。。”似是对自己的决定很是满意,勾唇一笑,方才开了门出去。

暗朱色的门重重阖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无法呼吸,眼前的桌案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带着重影晃来晃去,她头脑肿胀的缓缓站起身来,一眼瞧见地上被皇帝捏成一团的纸,心脏骤缩,痛得窒息,一口气没缓过来,身体摇摇欲坠,终于栽了下去。

冷。。。。。。像是坠进了冰窟,那些寒意剑一般的刺进骨肉里,狠狠地刺进去,又冷又痛,四肢百骸都痛的颤粟,她恍然的醒来,只见身子贴在青砖上,平着地面望过去,那砖砌的平整如镜,没有丝毫参差,她艰难的坐起身体,肘上磕了几处淤青,痛的没有知觉。天色已经暗下来,屋里没有点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真切,她脸上却热的像是要烧起来,摸着黑踉踉跄跄的上了炕,似是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笔桶,耳畔隐约传来清脆的破裂声,她脑中混沌,只什么也不去想,一头栽在炕上,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似是睡了许久,眼皮沉重的难以翻开,她却听得周围凌乱的脚步声,乱哄哄的在耳畔响来响去,她觉得烦躁,不自觉地皱眉,几乎想要开口制止,喉间却似堵了核桃,空洞洞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自觉地急出一身汗来,却觉一只手覆在她的额上,只觉清凉似风,从似还是小时候,她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玩,那河堤上清风扑面,也是这般畅快清爽,她贪恋至极,不自觉地朝那人靠过去,只听周围混乱一片,低低传来劝声:“大人,皇上就要来了,您快些走吧。。。。。。”

那人的手一顿,却果然松开了,额上又是燥热一片,她心中凄苦,眼角缓缓流下泪来,心中不自觉地唤着,流景。。。。。。

流景。。。。。。

秋日风凉,灌到脸上,带着干涩的萧瑟之意,朱红的回廊悠远曲折,白亮的日光落到漆着朱漆的廊柱上,灼亮的刺目,红黄相间的落叶被风一吹,梭梭而下,像是一阵花雨,几片落叶调皮的落到如墨的黑袍上轻轻回旋,终于飘离。

他深邃如刀削刻的眉目隐在朱廊遮下的淡影里,看不清神情,只见冷俊优美的轮廓如剪影一般透到地上,修长如斯。他眯着眸看向远方,像是能穿透千山万水直直的落到某处。隔了半晌,幽深的眼底闪过寒酷的杀意,别过头只喃喃低语:“病重。。。。。。”

病重。。。。。。

他在心中来回念着这两个字,那两个字却像是打在心头上的鼓锤,一下一下,激的担忧生疼。

“主子,都准备好了。”

蓝墨悄声过来,在他身后轻声提醒,轩辕菡眼眸一寒,已然冷了脸色,蓦然转身,黑色的袍角优美滑过,掠起一阵冷风,激的落叶漫舞,他才眯了眸冷声道:“出发。”

窗台旁不知谁搬来两盆嫩黄的菊蕊,风一吹过,金丝一般的零乱颤动,掠起幽香阵阵,那风带着凉意,吹到脊梁上,不自觉渗了密密的细汗,拂影忍不住捂唇低咳,那咳声闷闷得在喉中回旋,却没有声音,只见肩头耸动,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映着乌黑的浓发,愈显苍白,一旁的宫女瞧见,忙过去将那菊花搬了进来,关上窗子。

屋内突然暗了许多,淡淡的药味渐渐明显了起来,在空气中徘徊不断,朱红的窗格密集暗红,那黄菊轻轻摇曳,却如皎月,冲散了那让人窒息的味道,黄的让人眼前一亮

一个大约豆蔻年纪的宫女恭敬的端了药过来,立在炕前垂头等她喝下,拂影不由皱眉,虚弱的朝她摆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桌案,示意她放到那里,那宫女略略为难,嗫絮道:“姑姑,圣上要奴婢看着您喝下去。”

拂影闻言不由一笑,到宫里没几日,她倒成了别人的“姑姑”了,却依然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一旁的桌案,那宫女无法,这才放下,临走不放心的嘱咐道:“您可一定要喝啊。”

拂影不耐烦地点点头,示意她退下。

宫女无法,只得遵从,朝她一福,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门被轻轻阖上,屋里静的没有一丝声响,那窗前的花蕊开得正好,一丝丝的黄瓣从中间延伸出来,曲卷摇曳,像是美人头上梳的云鬓雾髻,她看了半晌,才端起药碗谨慎的倒了下去,碗中留了些许残渣,沉积在碗底,像是湖水中的暗藻,她皱了皱眉,并没倒尽,随手隔在床头,翻身躺下。

头脑虽然沉重,心里却是极明白的,这皇宫她再也不能呆下去,这次中秋佳节必定风云暗涌,近来皇宫内兵哨增了许多,守在她门前的锦衣卫也有六个增至二十几人,宫女内监们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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