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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惊恐中,侍卫伏在地上,颤声道:“青州,二十九万百姓,被石虎屠杀殆尽啊!许多还未离去的士族,也全都死绝了!”
殿中一片死静,这死静持续片刻,又仿佛一世纪之久,哭声响彻云霄。
陆落身前一名陆氏小郎,面脸泪痕,慌乱道:“这,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主榻上的王允,白着一张脸,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
“这么说,那我平城,岂不危已!”
“苍天啊!我晋国百姓啊!呜呜。”
殿中一片混乱,众人纷纷掩面痛哭。
在这慌乱中,桓言之起身,望着众人,沉声道:“大家莫要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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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一些事情,导致心情烦躁,沮丧,总是静不下心。
今天看了看前些日子写的文文,说实话,很受打击。
不过,我相信慢慢就会好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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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他应给的!
闪电划破阴霾的夜空,大雨瓢泼般从天而降,王府门前的马车,一辆辆离去,陆落望着天空,静静地站在王府前,如诗如画。
老妪一脸为难:“女郎,雨这般大,该如何是好?”
“在等等,一会儿就该停了吧。”
面脸傲气的陆敏从她身旁走过,身旁的婢子赶忙撑起雨伞,恐雨滴溅湿陆敏的衣衫。陆敏走到马车旁,望向依旧站在王府前,望着大雨发呆的陆落,冷声一笑,撩起帷幔,坐入车中,车夫吆喝一声,马车渐渐远离。
老妪一脸羞愧:“都怪老奴,思虑不周,害的女郎在此受冷。”
陆落摇头,轻声道:“妪,不怪你,谁能知道这天,何时会变?”
曾叟冒雨上前,道:“女郎,这雨也不知何时才停。”
陆落闻言,低声道:“再等会儿,说不定,就停了。”
“是啊。”老妪接声道:“总不能这般回去,若是如此,怕要着寒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
王府大门敞开,陆落向后退了退,躬身低头。
几名三四十岁的男子,面色凝重的从内走出,身旁婢子撑起雨伞,急匆匆地消失在夜雨之中。
陆落轻叹了一声,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身后脚步声又起,陆落依旧屈膝低头,安静的立于一旁,脚步声走到门口顿了顿,渐渐耳边脚步声起,一双木屐出现在陆落眼帘之中。
陆落诧异的抬头,望进一双黑如夜空,美胜星空的墨色眼眸中,不由的闪了闪神。
墨色眼眸的主人,嘴角含着笑意,声音清越的问道:“卿卿,怎还迟迟未归?”
陆落回神,恭敬道:“郎君有礼,因妾身疏忽,出行时忘记带把雨伞,因而被困于此。”望着男子衣摆处,道:“今晚之事,多谢郎君,郎君衣摆尽湿,还是早些回去换过才是,莫要着寒了。”
“此处别无他人,卿卿,尽可唤我言之就是。”
陆落望着眼前俊脸上挂着温润笑意的桓言之,柔声回道:“妾身不敢。”
“今日之事,是言之牵连于你才对。”桓言之温声道:“卿卿受惊了。”说着动作自然的抚了抚陆落一头柔软顺滑的长发。
陆落身子僵了僵,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桓言之在陆落的注视中,动作优雅,飘逸地将手指放于鼻端轻嗅了下。
陆落脸腾的一红,一双烟波眸子瞪了桓言之一眼,低声道:“郎君!”这一声似骂似嗔,侬侬之音,竟醉人不已。
桓言之呆呆地盯着她,陆落此时双颊通红,双唇娇艳,一双眸子,更是似娇似嗔,纤细的腰肢被玉带束缚,更显得不堪一握,在这夜雨中,她的一颦一笑都楚楚动人。
半晌,桓言之收回目光,声音清越道:“天色已晚,卿卿还是快些回去吧。”言罢,他挥了挥衣袖,一名秀丽的婢子上前,对着陆落,奉上一把雨伞。
陆落也不推辞,伸手接了过来,柔声道:“多谢郎君。”
桓言之一笑,转身,挥着衣袖走入夜雨之中,木屐与青石板道相磕,发出哒哒清脆的响声。
看着桓府马车消失,陆落低头望了眼手中雨伞,轻笑一声,对着老妪道:“回吧。”
老妪震惊的望着陆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急忙问道:“女郎,那人是桓氏四郎?”
“嗯。”
“女郎,你竟与他这般熟识了!”
在老妪面脸欣喜中,陆落回头,认真的说道:“我与他,不熟识。”
“咦!”老妪赶上她,瘪嘴道:“女郎,莫要诓老奴,若是不熟,怎会赠雨伞给女郎?”
陆落闻言,侧头想了想道:“他应给的!”说着,忍不住咯咯一笑,钻入马车之中,任老妪再言都不予理会。
一夜。
天空中依旧下着细雨,陆落坐于廊檐之处,素手拨弄着琴弦。老妪走到跟前,福身道:“女郎,陆元郎君来了。”
陆落扭头,陆元手执雨伞,站立于廊檐外,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望着她。
陆落起身,脸上带上笑意,冲着他盈盈一福。
陆元大步走上廊檐,坐于几榻上,望向娴静地立于一旁的陆落,出声问道:“阿落,竟会抚琴?”
陆落含笑道:“不过是略懂些罢了,怎比得上三哥?”
陆落说的都是事实,上一世,她一声斗智斗狠,何时也不曾有片刻的闲心,更别说抚琴这种高雅之士才会玩弄的事物。
爽朗的笑声传来,陆元声音清朗道:“如此,我就为阿落抚上一曲如何?”
“那是阿落的福气,谢过三哥。”
陆落坐于老妪从室内搬来的几榻上,侧着小脸,嘴角含笑的望着陆元。
陆元神情微整,手指置于琴弦之上,一阵悦耳的琴声流淌而出。
陆落闭眼,静静的听着,渐渐的,琴音消减飘散在细雨之中。
陆落睁开双眼,对着陆元温柔一笑,柔声道:“三哥,你可是有心事?”
陆元一愣,随之苦笑一声,说道:“竟让你听出来了。”
“三哥,你琴音中带着忧伤,不妨与阿落说说?”
陆元冲她招了招手,陆落起身走了过去,跪坐在几案前,陆元伸出大掌抚上陆落的长发,沉吟一声,说道:“青州沦陷了。”
陆落仰着脸,望着他说道:“阿落也听闻了。”
陆元点头,继续道:“怕出不了这两日,我们就也要撤离了。”
陆落平静的说道:“三哥,你是不忧心到了健康之后怎么办?”
“这里地方虽小,可我陆氏在平城中,毕竟也是个有权势的,若是到了健康,那里全是高门望族,但是本族之中,有谁会将我这支系的郎君放于眼中?”
陆落望了望他,闭口不语,只是静静的陪他坐着。陆元根本就没有指望她能给出答案,此时,见她垂头不语,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半晌后,他开口道:“阿落,阿蓉之事,错不在你,你莫怕,若是她找你麻烦,你尽管言与我知就是,莫要委屈了自己。”
在陆落错愕的视线下,陆元轻笑一声,动作亲昵的揉了揉她的长发,宠溺道:“阿落,莫要怕,今后有事,只管找我。”
望向陆元如阳春三月迷人的微笑时,陆落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总觉得陆元那双眸子太过深邃,望不清,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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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整理了一番好多了,这一章写着也很顺手了呐!
!
第二十九章:探听
大雨一连下了几天,这日天空终于放晴,然而连空气中都浮动着不安的因子。
在这一片不安的气氛中,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那些姑子了。
陆落有些懒散的坐于屋内,眼睛盯着双手细细的打量,这是她思考时习惯的动作,老妪安静地立于一侧。
就在这一片安宁中,院落外响起一阵叽叽喳喳的说笑声,陆落仰起小脸,神情平静冷淡地盯着屋门。
就在此时,清脆的声音传来:“阿落何在?”
两人对视一眼,陆落起身,老妪随行,两人走了出去。
台阶下七八女子正站在一处,讨论着,听到房门响起纷纷举目望去。
陆落一身浅色衣衫,仪态优雅,表情温和,立于房门处,有风吹过,发丝飞扬,纤细的腰肢竟给人一种乘风离去的美感。
“咦?”少女轻咦一声,说道:“这阿落,竟不知何时,已经出落的这般美丽了!”
陆落之前总喜欢弯腰垂头,在众女中,给人的感觉毫不起眼,今日,众人才惊觉,原来她已经这般优雅美丽了。
在众女的注视下,陆落走下台阶,嘴角挂着无害的笑容,福身道:“姐姐们来此,阿落竟不知,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几名面皮稍薄的姑子,不禁面上发红。就在这时,一身粉红衣衫,相貌娇美的陆蓉,从众人中走出,她嘴角挂着笑意,亲切的拉住陆落的小手,道:“是我见今日天色放晴,一时兴起,就拉上众人前来,忘了提前知会阿落一声了。”
陆蓉一脸的甜美笑意,在她的笑容中,那日殿中之事,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陆落微低头,低声回道:“阿落,怎敢有责怪之意。”
陆蓉面色一僵,转瞬笑道:“那日之事,是阿姐唐突了,阿落勿怪。”
“阿落不敢。”
陆落左一句怎敢,右一句不敢,众人也都听出其中的不满,面面相觑,这阿落平日里不是挺胆小怕事,今日怎么回事?
陆蓉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众人道:“大家入榻吧,杵在这里像是怎么回事。”
众人笑着附和,纷纷抬步,跪坐在院中分为两列的几榻之上。
陆蓉坐在主榻,望着下方的神态安宁的陆落,转了转眼,对着下方众女使了个眼色。
清笑声传来,一名姑子一脸好奇地瞅着陆落,问道:“阿落,你是怎与桓温相识的?”
“对啊,阿落,那桓温素来是个不羁的,怎会为你出头,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陆落微微撇嘴,说桓温是个不羁的?这时的他,岂止是不羁,简直就是不驯,目空一切,就连身为将军的桓父,都头疼不已。更别提其他士族,哪个愿意惹上那煞星?
陆落温和一笑,回道:“是那日府上宴请桓四郎之时,在园子中遇上的。”
言罢,陆落一脸的娇羞之色浮于面上,一旁陆蓉看的咬牙不已,若是那日她去园中,那桓温遇上的就是她了!
若是如此,前几日殿中之事,只需桓温一语,那素来疼惜小弟的桓四郎,定就纳了她!
那她现在,就是桓四郎身旁的姬妾了!比这个支系的嫡女,不知要高上多少倍!
想到此处,陆蓉就一阵胸闷,气血翻腾不已。
陆落偷眼,将众女的神色收于眼中,嘴角扯了扯,伸手,端起几案上的茶盏,饮了一口。
就在此时,一名青衫小厮站于门外,望见院中众女,抬步走了过来,在离几案几尺之处站定,拱了拱手,朗声问道:“陆氏阿落何在?”
陆落起身,道:“我就是。”
小厮望着眼前略带青涩一愣,似是想不通,却又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女郎,有礼了,小人是奉郎君之命,特地请姑子前去的,马车已在门口之处。”
陆落问道:“你可是桓氏之人?”
“女郎好眼力,小人正是。”
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