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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姬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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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赔了一世
  九哥?陆落有些吃惊的望着亭中,周身环绕着浓浓哀伤的少年。
  记忆中,这个少年性子有些软弱可欺,嘴角永远挂着温和的淡笑,却不曾见过他一脸的哀伤,这哀伤中竟含了深深地无助,绝望。
  “九郎。”这一声又悲又哀,带着深深的眷恋。
  哀婉的笛声,戛然而止。
  陆落收回踏出的脚步,静静的站在角落。
  亭廊处,衣衫尽湿,面容悲戚的女子,红着眼眶,痴痴的望着陆术。
  陆术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被雨水打的狼狈不堪的女子,眼中带着狂喜之色。
  两人就这般痴痴地,贪婪的望着,似是过了几个春秋,几个世纪之久。
  陆术动了,他有些颤抖的迈出一小步,这一小步,却像已经跨过了千山万水。
  女子呜咽一身,飞奔两步,纵身一跃,落在陆术的怀中,陆术伸出双臂,接住女子,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发狠的抱搂着,似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陆落满脸震惊,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
  那女子虽然有些狼狈,但从骨子中透出极致的魅惑,面容绝美,妖媚至极。这不是最重要,那女子竟是,竟是陆匡最为宠爱的姬妾,赵氏!
  她是陆术父亲陆匡最为宠爱的女子!
  两人何时,产生了这般绝望到无助的情爱?
  陆落呆呆地站着,望着,周身带着与世隔绝的凄凉,她一直以为绿珠与石崇间的爱情已是绝唱,却原来,竟是她肤浅了?
  亭中相拥的两人,没有言语,没有情话,却已经胜却了世间所有情爱。
  若这便是真正的情爱,那她苦苦寻求的,不惜赔了一世性命的,算什么?竟是一愚人?
  陆落静静的站着,久久,久到亭中的身影已经消失,久到月光从云头探出,泄了满园的华光。
  陆落却仍旧呆呆地举着伞,立于黑暗之中。
  又过了好久,好久,陆落有些不堪的闭上眼眸,眼角划出泪痕。
  “女郎?”老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脚步声响起。
  “女郎,你怎在这儿,叫老奴好找。”
  老妪看着陆落撑着伞的动作,呆了呆,伸出手,从她手中接过雨伞合起。
  陆落睁开双眼,呆呆地望着远处,喃喃说道:“却原来是我一开始就错了。”
  “女郎,你说什么?什么错了?”老妪疑惑的问道。
  “妪,竟是我一开始就错了。”陆落声音低沉,似是对老妪所说,又像在对自己所言。
  老妪顺着陆落的目光望向角亭,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女郎,你怎的了?”
  陆落痴痴一笑,望着老妪,轻声说道:“无事,回吧。”
  腿脚有些僵直的迈出步子,身影微晃,踉跄几步,老妪赶忙上前扶住,焦急道:“女郎,你到底怎的了?”
  陆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老妪说道:“妪,我腿麻了。”
  “啊?”老妪傻傻的看着陆落。
  陆落垂下眼帘,用手捶了捶腿,说道:“你扶我回去吧。”
  “唉!”老妪回神,说道:“老奴扶着女郎。”
  陆落扭头,望了望身后的亭子,被老妪搀扶着走回自己的院落。
  老妪将陆落扶回房中,安置在榻上,陆落仍一脸的茫然,呆呆地端坐着。
  老妪试探的问道:“女郎,夜已深,可要梳洗?”
  陆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老妪有些焦急,在屋中走了几个来回。
  突然,顿住脚步,扭头望着陆落,面容狰狞,高喝道:“大胆妖孽,还不速速离去!”这一声又急又冷。
  陆落一惊,心跳一顿,猛的回过神来。
  望着一脸凶相的老妪,笑道:“妪,你作甚,吓着我了。”
  老妪啊了声,有些尴尬的说道:“老奴以为,以为女郎被鬼怪上了身。”尴尬的笑了笑:“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鬼怪上身?”陆落一愣,怔怔地望着老妪。
  半晌,嚯得起身,走到门口处,顿了顿,再转身时,周身的哀伤,忧郁一扫而空。一脸灿烂的笑容,发出欢快的笑声,愉悦道:“妪,我就是那最大的鬼怪呐。”
  老妪哭笑不得地回道:“女郎,莫要胡言,若让他人听到,还以为女郎,疯癫了。”
  陆落摸了摸鼻子,满脸的笑容,点头道:“对极,对极,莫让他人听到了。”
  扭头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痴痴一笑,喃喃道:“纵使赔了一世,可,不是还有这一世吗?”
  “妪,给我换身衣衫。”
  老妪疑惑的回道:“女郎,怎要换衣衫?已经亥时了,梳洗罢,就寝吧。”
  陆落摇了摇头,说道:“妪,你看窗外明月皎皎,此时若是睡了,岂不辜负了这美景?取古琴,我要弹琴。”
  老妪无奈,去内室取出红木古琴,置于几案。
  陆落换了身衣衫,眼稍都带了三分笑意,裸着玉足,三步并二步的走至几案前,宽袖一甩,跪坐于软榻之上,双手置于琴弦上,动作流畅的轻挑拨弄,阵阵悠扬的琴声飘荡夜空,琴音流畅,似是含了无尽的喜悦,欢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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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打架了
  陆落推门走出寝房,院外两名奴仆弯腰手执扫帚,清扫着满地枯黄。
  老妪从院外走了进来,面带忧色,冲着陆落福了福身,道:“女郎。”
  陆落俏丽于台阶之上,身材稍显凸凹,腰肢纤细,面容平静,点了点头,道:“妪,打探的如何了?”
  老妪闻言,面容有些难看,回道:“今日曾叟外出回来,听他言,城中已无流民。”
  陆落抬头,瞅着院中飘零的落叶:“这些日子,流民连日暴动,强抢了不少食粮衣物,如今城中不见流民身影,想来都被驱逐到城外了吧。”
  “曾叟回来时说,城中道路鲜血满地,用水冲刷多遍,仍不见土色。”
  陆落皱了皱眉,道:“却是可怜的。”
  心头似是堵了块大石压的人难受,连年的战乱,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妪,随我走走。”
  陆落走下台阶,踩着满地落叶,缓步的走出院落,两人向着园中走去。
  转过弯道,荷花池子旁,一名女子,俏丽于此。
  陆落怔了怔,皱眉说道:“绕过去。”
  女子已经回头,眉骨高耸,看到陆落转身,竟追了上来,在离陆落几步远处停了下来,嗤笑一声,说道:“却是阿落呀,多日不见出落的越发俏丽了。”
  陆落回身,望着眼前许久未曾见到过的陆敏,清声回道:“谢阿敏夸奖。”
  陆敏哼了声,说道:“听闻你前些日子出去,竟是遇到暴动了。”
  “阿敏竟知了?”陆落笑道:“谢阿敏生病之时还不忘惦记我。”
  陆敏闻言,双目睁瞪,恶狠狠地望着陆落,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吓我,怎会害我生病。”
  “阿敏,此言差矣。”陆落嘴角带着淡笑,徐徐道:“当日众人都在,也都曾听闻,为何只有阿敏病了?”说道此处,幽幽道:“阿敏,你可莫要冤枉我才是,我不过将平儿托梦与我的事情,说与众人知道而已。”
  陆敏听到此处,面色一白,狠狠地说道:“陆落,我知你是个有心计的,心肠狠辣,何必在我面前作伪。”
  老妪上前两步,不忿地回道:“女郎,你可莫要胡言,我家女郎不过一十有四,纯白一小姑子,怎成了心肠狠辣之辈了?”
  陆落闻言,低低一笑,道:“阿敏,莫不是你记错了?我可是记得刘先生所说的心肠狠辣之人,好似不是我呀?”
  陆敏被噎得脸色涨红,倒抽了一口气,指着老妪,骂道:“你个贱奴,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言罢,腾腾两步,走到老妪身前,右手一扬,照着老妪的左脸扇去。
  陆落一惊,赶忙伸手阻挡,却还是慢了一步,巴掌利落的打在了老妪的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在左脸,红肿一片。
  老妪捂着左脸,惊恐的睁着双眼,陆敏瞧见了,气急败坏道:“你个贱奴,竟还敢如此瞧我?”
  左手一扬,竟又朝着老妪的右脸扇去,老妪惊呼一声,倒退几步。
  陆落伸出右手,用力的抓着陆敏扬起的左手,眯着双眼盯着她,目光中,含着让人惊惧的阴沉。
  对上她又沉又冷眸子的一瞬间,陆敏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
  陆落对着惊慌失措的陆敏,冷笑一声,左手一扬,又急又快的巴掌,带着风声呼啸而过。
  啪!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
  陆敏不敢置信的捂着脸颊,在陆落阴冷的注视下,双眸透出熊熊火焰,大叫一声,扑向陆落。
  两人相撞,身形不稳的倒退几步,‘嗵’的一声跌倒在地。
  陆敏有着北方少女的特征,陆落相对而言,则更偏向江南女子的娇小,陆敏仗着身材高大将陆落压在身下,两人厮打起来。
  老妪在一旁,焦急的哭泣,哀求道:“女郎,可莫要打了!女郎万万使不得呀!”
  两人狠狠地撕扯着,陆敏将陆落死死的压在身下,挥着拳头,叫道:“叫你欺辱我,叫你吓我,你个贱蹄子。”
  老妪跪在一旁,将头磕的碰碰作响,哭泣道:“阿敏女郎,可万万使不得呀!求你饶了我家女郎吧!”
  “住手!”
  洪亮的声音响起,又急又冷!
  厮打中的陆敏,顺着声音望去,前方不远处,错落的站了不少衣裳华丽的男女。
  发出冷喝声的,是一名二十多岁,容貌俊朗的青年,竟是陆三郎——陆元!
  陆元此时俊脸布满阴霾,看清上方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高声喝道:“陆敏!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
  陆敏一个激灵,唰得起身,狼狈不堪的站在远处,面颊涨得通红,傻呆的望着众人,羞愤欲死!
  陆敏起身后,被她压在身下的陆落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小脸。
  陆落衣衫不整,脸颊通红,发髻松散,一双明亮的大眼,噙着水雾,呆呆地望着众人,秋风吹拂,几缕发丝落在皙白的脖颈上,这般处境中,竟还于青涩间带着透出妖娆,魅惑之姿。
  远处的不少男子看的呼吸一窒,在众人的注视下,陆落麻利的起身,整了整衣衫,小手绞着衣角,满脸通红,对着众人羞涩一笑。
  人群中间的华衣美少年,瞧着陆落,惊奇的咦了声,眼神闪了闪。
  陆元喝道:“成何体统?啊!”
  陆敏怪叫一声,悲愤道:“三哥,不怨我,都是她的错!”说着,手指一伸,指着对面的陆落。
  众人的视线落在身材娇小的陆落身上,再打量着身材高挑的陆敏,明显不信。
  陆蓉从众人中走了出来,不屑道:“阿敏,你可莫要乱说,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
  听着明显偏袒的话语,陆敏急切道:“真不怨我,是她,就怨她!”
  陆落对着众人盈盈一福,语气哽咽道:“三哥,阿姐,都是阿落不好,不该惹阿敏生气,是阿落的不是。”
  陆落衣袖掩面,莺莺的小声抽泣着,身体一抽一抽地,似是伤心至极,却压抑着声音,低低的哭泣。
  与陆落相比,陆敏一脸怒色,横眉瞪目的模样,实在像极了恶人!
  “才不是女郎的错!”老妪扶着陆落,抹了脸泪痕,哀伤道:“是老奴看不惯阿敏女郎欺辱我家女郎,忍不住出声顶撞,却被阿敏女郎责打,我家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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