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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宓?”他将脸深深埋在我的肩头,突然轻声唤我,语气却是轻飘的,隐隐有几分颤意,仿佛隐藏了太多的不能确定。
我只觉心头一颤,强忍着不肯流下泪来,含泪点头,“是我。”
他这才抬起脸来仔细端详起我来。慢慢抬起右手,冰凉而粗糙的指腹缓缓自我额心划过,继而是脸颊,下颚,颈项,最后犹疑了片刻,缓缓停在了我的心口。我只穿着薄薄的亵衣,被他掌上的寒气一刺登时一个激灵,忙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掌,虚弱地轻唤:“别……”
疾厉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裳与他掌心相撞。他死死地盯着我,目中隐隐有异样的光华流转。仿佛仍是不能确定般,他迟疑着再次开口:“宓儿?”
“是我……是我!”我再绷不住面色,泪水便如破了闸的洪水,登时倾泻而下。我主动抱住他的身子,将他的手掌重重按在我的心口,让我的心跳透过他的掌心稳稳地传入他的心里。“我还活着,真的,我还活着。”
他坚硬的喉结上下一滚,及至听到我亲口说出的那句“我还活着”,他身子猛地一震,只一个使力便狠狠地将我压在了身下,再开口时语气便多了几分恶狠狠的情绪,双手几乎是发狠地紧紧捉着我两侧肩头。“你这该死的……该死的女人!你居然——”余下的话在他惩罚性的啮咬下慢慢模糊了声音,他冰凉的唇瓣用力覆住我的唇,几乎是发狂般辗转吸吮,瞬间夺取了我所有的呼吸。
好半晌,他才缓缓移开了唇去,幽暗中他眼角处一点晶莹划过,哑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事的,我就知道!你合该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你怎么能说死就死,眼睁睁瞧着我自在活着?你不会的,你合该留在我身边,合该就是我的!”
他竟然流泪了。心头渐渐酥软,我探手为他轻轻抹去他眼角的微湿,“我从未见你哭过。”我轻叹,“这眼泪,当真是为我流的么?”
他脸上一丝赧色划过,显然为着自己的失态很是不自在了起来,半晌沉声道:“自母亲去后,我便发誓从此再不流泪。”
我的手心缓缓滑过他清峻的脸庞,停在他青髭横生的下颚,辗转摩挲着,那明显消瘦了的触感透过掌心清楚地传来,我心中涩然,不由低低喟叹:“你……清瘦了许多。”
他抬手捉住我的手掌,轻轻一握,叹道:“这四个多月,我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望着他眼中晶亮的光彩,陡然想起那熙华公主之事,一时心头郁结,忍不住幽幽道:“生不如死?我只当你红袖添香,又没了我这善妒妇人,必是自在如意地很呢。”
他捉着我手掌的手蓦地一紧,猝然长叹一声,将脸埋入我脖颈间,闷声道:“我只怕你不妒。”
他灼热的气息灼烫了我,肩膀有些酸疼,但更疼的是心。他湿透了的衣裳腻在我的身上,然而来不及感到冷寒,他的身体却慢慢热了起来,伴着他灼热的气息渐渐将我从头淹没。本是无意识紧抓着锦衾的手不知何时已攀附上了他健硕的腰身,而初时被动的承受亦不知何时已开始懂了回应。脑中渐次灼热,迷糊中感觉他粗糙的掌心已探入亵衣熨帖在我滑腻的肌肤上缓缓游移,我心头一颤,忙挣扎着扭开脸去,“不、不要!”
他怔住了,半撑起身子一脸讶异不解地望着我,哑声道:“宓儿?”
我想起他方才的亲密举动,这本来只属于我的亲密却已经与另一个女人分享,突然地便难过了起来。我用力地推开了他,任由他侧身翻倒在身侧,我挣扎着蜷起身子,下颚枕在膝头,有些赌气地不愿看他。“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脏手?”他讶然,匆匆打量了自己一身的狼狈,误以为我是说他一身雨水泥水淋漓,于是赔笑道:“那我脱了便是。”
说着便果真动手解衣。“你——”我一时气结,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眼睁睁看着他将外衣脱下抛在一旁,又脱了靴子,紧忙便又凑了过来。正要开口唤我,却蓦地偏过脸去,动作极快地捂住了口唇,“阿嚏!”
我一惊,想起他不知在雨中淋了多久,登时也顾不得生气了,掀开锦衾翻身下榻,取了火折子便要点燃烛台上的红烛。他一怔,忙伸手拉住我:“你要做什么?”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嗓音道:“你怕是感染风寒了,我让绣夜去给你熬碗姜汤!”
他摇头笑道:“你是想要阖府上下都知道我深夜潜入……”他说着,怪模怪样地努了努唇,目光自床榻上微微一溜,“若你执意如此,我亦乐见其成。”
“……”我望着他一脸促狭的笑意,想想他说的其实在理,这么夜了,要是突然大张旗鼓的将众人惊醒实在不妥。念及此,我放下了火折子转身便欲回榻,却不防他突然弯腰将我打横抱起,我一惊之下差点惊呼出声,情急之中慌忙伸手捂住了口唇。
他将我轻放在榻上,俯身轻笑:“便是爱极了你这矫情的模样。”
我心中犹然忿忿,便有些不想搭理他,翻身便向着床内阖眼欲睡。他自是不依不饶,见我假寐,便也乐得不受打扰,竟尔侧了身子,探手顺着我的脚踝便向上抚去。
我只觉身心皆震,忙缩起身子斥道:“别闹……”
他却没有动静了。我有些讶然,转身望去,却见他正一脸恍惚地盯着我的足踝发怔,忽而轻语:“你果然一直戴着。”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他说的什么,只是见他一径地赤足站在冰凉的地上,心中不免担心他风寒加剧,虽心中仍是堵得慌,口中还是忍不住道:“你要在地上站到什么时候!”
他闻言登时喜上眉梢,极快地便翻身躺到了我身侧,拉过锦衾盖好两人,附在我耳畔轻笑道:“一早便知你定舍不下我。”
我心头微动,望着黑暗中他熙熙生辉的眸子,一时也不知究竟该如何与他相对才最为妥当了。他跟以往相比变了好多,虽然从前情浓之时他也会偶尔与我说些这样令人耳热心跳的话语,但大多时候他总是严肃而不苟言笑的。今番他突然出现,我自是惊喜,然而更让我惊诧不解的是他忽变的态度。他现下对着我这样耐心体贴,我不是眼盲,他眼中分明闪烁着那样强烈的情潮,却因着我的情绪不定而强自压抑着,卑微着讨好着我。
他迎视着我探寻的目光,坦然开口:“有什么想要问我的话?”
“你……”我轻语,“为什么会来?”
“为你。”他习惯性地扬眉,“自然是为了你。”他探手搂住我的腰肢,另一手抬起我的颈项,将手臂穿过我脑下,让我安枕在他手臂之上。“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
我幽幽轻叹:“叶知秋的局应当布的已臻完美。”
“是。”他亦叹气,“他说你连人带车从山崖上摔了下去,那样高的山崖,山下又有湍急的水流,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活不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晚上的非得写这些东西,真是的真是的!(捂脸害羞跑走~)
第三十九章 更与何人说(下)
唇角微弯,我勾起一个冷笑。“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他一定是跟你说我是私下想要回去楚朝的罢?”
“那老匹夫——”他搂住我腰肢的手臂下意识地紧了紧,“我不肯信,我只知道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我亲自去了山下寻找,果然见着一辆摔烂的马车,可是却怎么也找不见你。我带了一些人手沿着水流往下游找,可就在这时,竟又传来惇儿失踪的消息。”
“惇儿他?!”我听他说惇儿竟然失踪,心头大惊,忍不住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轻呼道:“惇儿他现下可好?”
“惇儿没事。”他点点头,手掌在我背心轻轻拍了拍,借以安抚我失控的情绪。“当时传来你的死讯,我方寸大乱,抛下一切便赶去找你,那贱妇于是伙同犬戎余孽乘着我不在府中,诓走了惇儿。”
我耳听得他亲口说出惇儿无事,这才安下了心。待得听说竟是杳娘诓走了惇儿,如此生母……我心头一凛,不由愈发心疼起惇儿的处境了,忍不住道:“那杳娘当真……当真是死性不改!”
他哼道:“我顾念她是惇儿生母,一再容情,她既如此不识好歹,此番我断然是留她不住了。”
我沉吟道:“那杳娘背后便是犬戎余孽,还有恭定王妃,否则仅凭她一人之力,断不可能混入王府,带走惇儿。此次乘火打劫,那恭定脱不了干系。”
他点头,“不错。若不是恭定在背后谋划,贱妇安敢如此!”他说着,忽而挑眉,“那个叫阿珺的孩子,可是你放在惇儿身边的?”
我听他提起阿珺,不知阿珺出了何事,不由微微讶异,“不错,我见那孩子生的齐整伶俐,又是静竹的亲弟,便将他留在惇儿身边了。阿珺怎么了?”
“是个好孩子。此番若不是他胆识过人,我只怕没那么顺利抢回人来。”他微微一笑,“赫托唆使那贱妇诓了惇儿来要挟我自犬戎撤兵,阿珺一路跟着,居然被他找见了惇儿被关的地方。”他顿了顿,忽而冷笑,“你猜是哪里?”
我沉吟片刻,犹疑道:“恭定王府?”
他目中一亮,笑道:“不错。”
我叹道:“恭定终是搅和进来了,如此一来,这便不仅是你与犬戎的过节了。”
他哼了声,“我瞧他是蓄谋已久了,犬戎被破,他没了依托,高句丽又向我投诚,他自然要作困兽之争,先不提胜算大小,他总是要赌上一赌。”
高句丽……我心头一冷,语气亦不由淡了几分,哂道:“思贤王之势如日中天,瞧着刺心的怕也不止一个恭定。”
他许是瞧出了我的不快,伸手在我鼻尖上捏了捏,笑道:“作什么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我还没有说完呢。”
我抬手自他胸膛推了一把,作势便要转过身去,“既然惇儿平安无事,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余下的事你不说也罢,我也未必想听。”
他忙用力将我圈入怀中,郁郁道:“除了惇儿,你当真便无半点在意的事了?”见我不言不语,他忽而咬牙道:“你对惇儿倒很是上心……”
我再绷不住面色,忍不住轻啐了声,“你知不知羞,竟跟自己的亲生儿子吃起味来了!”
他哼了声,虽仍是郁郁,但语气终究是轻快些了。“拓跋恭这个莽夫,他利用那贱妇捉走惇儿,又让人在那天混入我府中伤了熙华,想借此机会挑起我与高句丽的矛盾。只是他千算万算,竟算不到我一早便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萧珃。”
“……熙华受伤了?”我不由一惊,心下亦很是复杂,迟疑着问道:“她……?”
他却似并不以为然,低低道:“死不了。”
我听他竟说的如此冷漠无情,一时心中不由悲喜参半。喜的是他对熙华倒果真是并无用心,悲的是他既已娶了她,却对她如此薄情。他见我不说话,拢了拢我颊边的发丝,叹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
不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若说从前我还有所怀疑,那么现下他为了我不辞遥远奔赴南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