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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哪里去了?”迪迪有点没听明白。
“还能是哪儿啊,精神病院。”
“哇,好可怕!”
“是啊,所以说不要去羡慕别人,他们压力很大的。”
“嘘!别说话,老师来了。”
门外走进来个高挑的白袍青年,相貌继承了黄金人鱼的优良基因,自不必说,奇特的是青年的手里抱着只猫,肩头上还停着只翠绿色的小鸟,几个旁听生小声议论起来,青年看了他们一眼,那些人立刻不敢说话了,李喵伟发现这人的眼神其实并不严厉,甚至也不冷漠,只是从那里面感觉不到多少情绪,淡泊到几近于空白,青年只有在逗弄他的宠物时,眼眸里才偶尔闪现出点温情。
“我是希尔。”他自我介绍道,“初级班的魔法老师,我不喜欢吵闹,因此希望大家上课时保持安静。”
希尔说这些话时,是看着旁听生们说的,因为那七个金发人鱼已经够安静的了。
等到正式开讲,他就谁都不看了,抚摸着怀里的猫,眼望窗外,幽幽道来,嗓音里带着点恬静空灵的味道。
“我想告诫新生几句话,有没有精神系的天赋,由不得自己选择,但既然天神赐予了我们这种能力,那么从你能力觉醒的那一刻起,就要学会独处,远离人群并且寡情少欲,千万不要有好奇心、好胜心,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希尔讲到这里,一位娇小柔美的金发人鱼忍不住提问道:“希尔老师,这样我们就能成为治愈系大魔法师了吗?”
“不。”希尔看着自己的学生,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只是让你不会发疯。”
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旁听生们的脸上都是惊疑不定,更别说几个年少的黄金人鱼了,这些被世人羡慕的天之骄子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更多的抑郁和慌乱。
希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倚到窗口,继续往下说:“但其实我们并不寂寞,也不孤独,除了人和人鱼以外,我们还有许多的交流对象,它们没有邪念,不懂伪善,生于天地之间,简单直接,最纯净,最无暇,也最能让人心灵趋于平静,所以初级班的课程内容是,教你们如何感悟。
“不教魔法咒语吗?”有人显然已开始失望。
“希尔老师,您指的其他交流对象是指动物吗?”
“不,存在于这世间的任何生命体都是有思想,有情绪的,它们同样有诞生和繁衍,也有消亡和枯竭,小到一棵草,一片树叶,甚至于一滴水,一缕风,都能告诉我们许多事情,闭上眼睛,放空意识,用心灵去静静地感受,你们就会发现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亲近自然会为你们打开一扇大门,一扇通向希望与光明的大门。”
说到这里,希尔扬起脸,闭上眼睛,许久没有说话,就跟睡着了一样,他肩上的小鸟忽然振翅飞出了窗外,而那只白色的小猫则有些昏昏欲睡。
黄金人鱼们也都各自闭上了眼睛,旁听生们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正襟危坐,有样学样起来。
“听到什么没有?”希尔的声音在众人耳边轻语。
“有风声。”有人呢喃。
“有鸟叫。”
鲁尼差点笑出来,这些声音不闭眼也能听见,他侧头一看,发现佐伊和迪迪都很认真地闭着眼睛,于是耸耸肩,也无所谓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有个金发人鱼小声道:“希尔老师,我听到了远处松塔裂开的声音。”
希尔睁开眼,向那学生投去赞赏的一瞥,说:“继续。”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堂一小时的课程在满室的静谧之中悄悄滑过,不管希尔那种离群索居的观念李喵伟是否赞同,但至少他听懂了希尔想要表达的意思,初级班的课程也许不够高深玄妙,之于他,却像是一块敲门砖,希尔说得没错,他感受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身体变得异常轻盈,仿佛与四周融为了一体,从极静到喧闹的转变只在一瞬间,有风从耳边拂过,带来了树林里的许多信息,松鼠们上蹿下跳地忙着储藏冬粮,它们嗅闻着,发达的门齿嗑开了饱满的松塔,将松子含在口中;一群野蜂在巢穴外飞进飞出,辛勤工作的同时也在抱怨着雄蜂们的好吃懒做;蚁群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牺牲了同伴,却也捕获了猎物;树蜥躲在林间的枯叶底下老神在在地嚼着嘴里的甲虫;一条斑斓的花蛇待在地洞里安静地产卵……
换个方向,有鸟雀从湖面上掠过,成功地抓到了一条肥鱼,临湖的树枝上掉下两片红叶,在风中叹息着飘到水面上……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神奇,好像他就是风,就是露珠,就是阳光,就是这天地间的任何一种存在,等李喵伟睁开眼时,发现教室里除了他们三个,已经没人了。
鲁尼和迪迪还闭着眼睛,李喵伟仔细一看,一头黑线,这两个家伙早就睡着了,他好气又好笑,一看和佩吉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连忙把俩人叫醒。
“这一觉睡得真香。”迪迪睡眼惺忪,似乎还不舍得醒。
“是啊,这里真适合睡觉,没想到坐着也能睡得这么舒服,我还做梦了,明天还来。”鲁尼表情餍足,看来是个美梦。
“你们两个够了啊,当心被希尔老师赶出去。”
“嘿嘿,走吧,佩吉肯定等急了。”
三个人关上教室门,往餐厅走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正悄悄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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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崩溃,小厨师那文也被黄牌锁文了,那文都完结快半年了,好无力,越来越没有爱了,不想写文了……
其实不光是精神系的魔法师,听说学数学的很多人压力也很大,我以前有个老师,教外语的,但他说他以前念的专业是数学系,他念了几年学,他们系里有三个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其中有个还是上课上得好好的,忽然发病的。
75章
卧室内的纠缠接近尾声;极度兴奋之下;李喵伟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床单再次被打湿了,过后,他瘫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一下;布兰奇小鸡啄米似的吻着他汗湿的背脊,底下那东西半天不舍得拔出去。
“重死了;滚开啦!”
不怪小黑鱼傲娇,俩人之前讲好就来一次的,结果滚来滚去;又是一笔糊涂账,房间里跟刚刚打过仗一样;满目狼藉,就连梳妆台的镜子上都凝结着斑斑点点的可疑痕迹,李喵伟捂住眼,这样的卧室他怎么有脸让仆人来收拾。
“洗床单去!”他没好气地用手肘往后顶了一下,“还有椅垫,沙发巾,统统刷干净!”
“遵命,老婆大人!”布兰奇嬉皮笑脸的,完全不当回事,“来,我们先去洗澡。”
身后作怪的某物终于退了出去,一股热液汩汩流出……
精油的香气在浴室内弥漫,浴缸里注满了温热的水,布兰奇抱着他一起坐了进去,水温缓解了疲乏和酸胀,李喵伟放松的同时,睡意袭袭。
布兰奇一边为他清洗身体,一边在他脖根上轻浅地吮吻着,这种感觉很舒服,李喵伟哼了哼,身体越发酥软,鱼尾在水波下款款摆动,泛出宝石般的光泽,男人眸色渐深,手指来回摩娑着滑到他腿间的鳞片上,那里已变得异常柔软,指尖打着圈地逗弄几下,被鱼鳞覆盖住的小小器物便显露了出来。
布兰奇小心留意着李喵伟的动静,小黑鱼几乎睡着了,只是在撩拨下,身体自发地舒展变化着,布兰奇动作更加轻巧,慢慢往妻子身后探去……
热水顺着手指的刺入涌进了体内,李喵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某人正蓄势待发地准备把鱼串到‘叉子’上,被逮了个正着,李喵伟转身一尾巴拍到了他脸上。
“混蛋,你有完没完啊!”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有点变态心理,亦或是猎奇心,布兰奇最近总是千方百计地想和他鱼身来一发,李喵伟却不愿意,他传统惯了,这么做让他有种人兽相交的错乱感,他知道自己很别扭,可是正常做做不就行了吗,他已经各种迁就配合了,放在以前,那些姿势动作他都不敢想。
被老婆再一次拒绝的布兰奇,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神色没有丝毫不快,他起身拿了条毛巾,把李喵伟全身擦干裹上,抱到沙发上,又把搞脏的床单撤掉,铺上新的,弄好这一切,李喵伟被小心地塞进被子里,布兰奇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笑笑说:“宝贝,睡吧,我去冲一下就来。”
李喵伟愣了愣,在布兰奇离开前一把拉住他,迟疑着问:“你……生气了?”
“哈?怎么会,别多想。”
男人脸上带着笑,鼻尖宠溺地在他额头上顶了两下,然后下床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有水声从里面传出。
不对,这种感觉不对,刚才他清楚地捕捉到了一丝低落的情绪,一时间,李喵伟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点委屈,有点烦闷,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到头顶,不管了,睡觉,色狼的要求就得无视。
清晨醒来时,夫夫俩又恢复了柔情蜜意,在床上黏糊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李喵伟陪布兰奇用早餐,跟着送他出门,夜里那点不愉快,小黑鱼早就忘记了,而布兰奇,似乎也没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魔法学校却发生了一件惊人的事。
一大清早,格雷厄姆大人还在家里睡觉,负责教务工作的副校长布尼安就把电话打到了他房里,强调一定要校长亲自接,并且不肯向接电话的校长夫人言明具体事宜。
“找我什么事?”
睡着了被吵醒,任谁语气都不会好,格雷厄姆校长的话里几乎能掉下冰碴子,放在平时,布尼安肯定谨小慎微的做人,有事说事,没事绝不会多啰嗦一句,可是,今天副校长就跟吃错了药一样,不仅嗓门大,还激动得很,说的事却令校长着实火大。
“校长,昨晚是我值班,刚才勤杂工跑来告诉我,六角教室外墙上的魔藤开花了……”
布尼安说是副校长,其实他比校长辛苦得多,学校杂七杂八的事都归他负责,你总不能指望黄金人鱼族长来处理停车场马粪发臭的问题,宿舍楼需要更换热水管,或是给新来的洗碗工调一档工资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布尼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校长直接掐断了电话,格雷厄姆以为这下能睡个安稳的回笼觉了,没想到只过了五秒钟,电话又响了。
“布尼安,你该去医院,找我没用,我不会给你治的。”
“不是,校长,请您耐心听我讲完,六角教室外墙上的……”
“我刚才已经听清楚了,魔藤开花了嘛,它每年都会开花,明天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我办公室窗外的那棵老杏树掉叶子了。”
“是啊,啊啊,不是不是,我想说的是那个品种的藤萝每年夏末开花,入秋后不久花就谢了,六角教室外墙上的魔藤月中时花期就结束了,可是刚才勤杂工发现它们又再次开花了。”
格雷厄姆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也许是品种变异,也许是今年气温变暖,总之,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布尼安,以后这些事别来烦我,如果你需要一个保姆,自己去中介所找。”
“校长啊,算我求您了,您快来学校吧,您来看了就知道了。”
对于布尼